●使用說明●
ˇ主催配對：孤獨缺X羽人非獍
ˇ類型：女性向﹝BL﹞
ˇ本文級數：限制級
人物圖片ＸＤ
月不全‧孤獨缺 http://tinyurl.com/5ddvxx
羽人非獍 http://tinyurl.com/587h2n
－－－－－－－－－－－－－－－－－－－－－－－－－－－－－－
第七章、斷情路
要進去嗎？可是……
遲疑徘徊不定，站在門口也有一個時辰了，仍下不了決心，再猶豫下去，天就要黑了
。
「羽仔，你再不進來，這樣來來回回，我家前面那片可愛的草地會讓你踩踩死。」撥
了下額前那撮性格的瀏海，泊寒波拿著魚竿走了出來迎接。
「恩公。」
向後跳了幾步，搔頭顧盼，真個為老不尊。「耶？你在叫誰？叫我嗎？你應該和小妹
一樣叫我一聲大哥才對嘛！」
泊寒波笑得曖昧，臉上寫著大大的「奸」字。「今日什麼風將你吹來啊？莫非是……
春風？」
「令妹……在嗎？」
歹勢囉？羽仔面皮真薄，跟小妹一樣剛好配一對。「她在裡面，你是專程來找她的嗎
？哈哈哈……」
「抱歉……我還是下次再來訪好了，告辭。」
「站住！」
羽人非獍停下了腳步，走不了了。「西風。」
「不是來找我的嗎？人還沒見到這樣就走？」斷雁西風的臉色紅潤，汗珠在陽光的照
射下閃動著，手上還握著配刀，敢情是練武練到一半聞風而出。
「我……」不敢看斷雁西風的臉，本就不多話的他詞窮選擇沉默。
「你是在躲我嗎？」斷雁西風一對柳眉高高揚起，目光嚴厲。
泊寒波見兩人一言都還沒不和就快吵起架來，連忙進來扮白臉：「小妹啊妳別對羽仔
這麼兇啦！人家都來看妳了，也證明他對妳的心……」意。
「大哥你惦惦！」不給面子地截斷，斷雁西風埋怨地怒吼：「還有我說過，我跟羽仔
不是那種關係！」
泊寒波一臉媳婦臉，委屈地選擇噤若寒蟬，做人家大哥的還要被小妹兇，唉……羽仔
你自己保重了，大哥幫不了你。
「羽仔，咱去後面說話。」像以前一樣握住了羽人非獍的手，他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斷雁西風努努嘴，鬆開手。「走吧。」
哎喲，氣氛有影真奇怪！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啊？偷偷跟下去看看好了
！
「大哥！」
「哈？」嚇、嚇到。「小妹啊，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斷雁西風豈會不知這隻梅花鹿在想什麼？「我和羽仔有事商量，你別跟過來，有聽見
嗎？」
「聽見了聽見了，聽得很清楚。」唉？這是什麼世道？莫非阿兄換人做了？「好啦好
啦，那你們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嘿！」
羽仔啊，你就千萬機靈一點嘿，小妹抓狂起來連我這個大哥也擋不住的！
羽人非獍向泊寒波點頭致意，趕緊追上斷雁西風的腳步，就怕她又生氣。
依舊是那個亭子，那個花園。
「坐吧，跟我還客氣什麼？」斷雁西風替兩人各自倒了杯酒，情緒緩和不少。「喝酒
，咱們慢慢聊。」
一飲數杯，卻不見羽人非獍開口，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數巡過後，斷雁西風再也耐
不住相對無言的場面。
「羽仔，莫非你還在介意『那件事』嗎？」
拿著酒杯的手晃動了一下，低頭，愧疚，沉默。
「你怎麼不說話？這樣到底是在懲罰你還是在怪罪我？」斷雁西風語帶沉痛，她不懂
為什麼向來交好的兩人會走到今天這樣尷尬的局面。
「我沒有這個意思。」沒有搶話，他放下酒杯，闔眼輕吐。
「不然你是什麼意思？」
「……抱歉。」除了抱歉，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斷雁西風火大了，將一壺未開封的好酒摔個粉碎，落地那剎那的聲響如同她的不滿。
「抱歉抱歉你只會說抱歉！我不是說過我沒有怪你嗎？我不是告訴過你你抱住我的舉動並
不是因為你愛我嗎？我不是說過這沒什麼好抱歉的嗎？為什麼你要這樣自我虐待！就跟你
說我沒生氣啊！」
醉人的酒香繞著彼此，憤憤的呼氣聲和悲傷的眼神對峙著。
「我不懂。」
「你不懂什麼？」
「你們口中的愛。」好小聲好小聲，如同當初初到悟明峰的小男孩。
許多年前他中毒向師父說出他的愛，師父否定了，說他根本還沒準備。
許多年後他鼓起勇氣對西風告白，西風也否定，說他愛的人不會是她。
難道……他根本沒能力愛一個人？
一生……無愛。
斷雁西風難得嘆氣，想摸摸羽人非獍的頭，在這種局面下卻沒有動手。
「唉……羽仔，雖然很久之後我才知道我的年紀比你小，但我一直將你當作小弟照顧
，也將你當作好朋友這般珍惜。」
她也曾對羽仔好奇，好奇男人和女人不同在哪裡，也曾好奇什麼是愛情。「除了我，
你不曾見過其他女人，更少有朋友；誤將咱之間的友情叫做愛情，這並不是你的錯……難
道你我之間，就非得為這種事情鬧得這樣不自在嗎？」
「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羽人非獍似懂非懂，這個問題他只問過兩個人，一是
慕少艾，一個是眼前的斷雁西風。
斷雁西風訝異，羽仔怎會問這種問題？「你……很渴望愛情嗎？」
真的如大哥所說，羽仔這年紀的男人通常都會開始想娶妻生子成家立業？
「我只是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關於他的內心，以及關於那個人。
斷雁西風雖豪爽不讓鬚眉，但終是女兒身，談起這類話題不免也有些小女兒的羞窘。
「這嘛……雖然我還沒遇到，但我想，當你愛上一個人，你會很期望天天陪在他身邊，他
不在的時候你會不停不停想他。
「希望他只對自己是特別的，只屬於自己，想關心他，想為他做什麼，然後一直一直
在一起……」
無比的震撼，無盡的驚慌。西風的話進入耳裡，腦中隨著反應一個一個人影。
怎會……這樣？是師父是師父都是師父！西風所說的，一樣一樣都是這樣雷同他離開
罪惡坑後的心亂情形……
當初不知如何回答的問題，當初不能肯定不能確定的感覺……
難道他真的……愛上師父了嗎？他所愛的人是師父嗎？
呵，走了一大圈，隔了那麼多年，現在才發現，太遲、太遲了……
『慕少艾，怎樣才算愛一個人？』也許，慕少艾的答案，會讓他跳脫這些迷惘，只是
問來有些彆扭。
『呼呼，羽仔你會問這個問題，真正讓藥師我差一點脫下巴！』該歡喜還是該擔憂呢
？不需要朋友的羽仔竟然開口問愛？『愛有很多種，就不知羽人大俠要我解釋哪一種呢？
』
『你常常提起的……傳宗接代。』支支吾吾，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驚心，一方面是因
為慕少艾異樣的注視。
『哎呀呀，是哪一家的姑娘讓羽仔你這塊木頭動了凡心啊？』不動聲色，打草驚蛇不
會是他的作風，更何況是這隻愛鑽牛角尖的鳥。
『沒。』
『別歹勢別歹勢，跟我講我這個老人家替你做媒……』唉，真若有，他這個守護者也
沒存在的必要了吧？只是……曾經簡簡單單的心啊，亂了，都亂了。
『慕少艾！』
慕少艾沒再玩鬧下去，頷首淡笑，手上把弄著水煙管，眼裡隱藏著認真。『愛一個人
嘛，想保護他，想看他笑，想逗他玩，想他幸福，想他快樂，想牽他的手，想親他的嘴，
想抱……』
『夠了。』越說越離譜走調了。
『不是你自己找我談情說愛的嗎？藥師我還沒說完你就打斷。』苦笑，卻是笑自己。
愛情呀，果然無法別無所求，曾經不要羽人非獍回應的愛，差那麼一丁點就脫口索求。
選擇不和慕少艾繼續練瘋話，既然已經開口問了，那……那件事……
『羽仔你說什麼？我一個老人家耳朵差，你就說大聲一點吧。』
『男人愛上男人，很奇怪嗎？』
慕少艾緩緩地抽了口水煙，不安在心裡擴散，羽仔果然是這樣想呀，不過，是為了誰
呢？『有什麼好奇怪的？』
吐出了裊裊白煙，還有誰呢？是遠方的那個人吧。
『不能傳宗接代，還算是那種愛嗎？』
『羽仔，愛情這種東西就像藥一樣，雖然藥有不同用途，但通常一種藥就是專對一種
病症，有其注定的專一性；譬如說，活血化瘀用川芎或者芍藥，而天南星止痙化痰、蟾酥
強心、火硝解毒……諸如此類；同樣，若愛上一個人便是愛上了，兩個相愛的人因為愛對
方而互相牽引，互相牽制，互助互補，哪還管對方是乞丐還是皇帝，是男人還是女人？』
『但……這是悖德。』不容許於世俗的罪孽之愛，慕少艾非但沒罵他問這個問題，還
表態非常贊成同性之愛？
一開始就互相牽引，性別早已拋置九霄，不是沒考慮過世人的眼光，但兩者相較嘛…
…他慕少艾當然選擇忠於自我；要說自私自利嗎？也可以這樣說，無所謂，個人的觀點不
同而已。
『悖德嗎？愛上了就愛上了，想那麼多豈不是吃虧？』
『你不是相信天命嗎？』一名相信天命的人，會這樣看待人道倫常？
『信，但我更信天助自助，只要付出某種的代價，人也可以逆轉天命。話又說回頭…
…哪一條律法規定男人不能愛男人？最多不過是不生孩子而已。』如果哪一天羽仔看他的
眼神和他現在看羽仔的眼神一模一樣，那就算逆天也是值得。
長長的睫毛垂下，也許慕少艾只是在安慰。『你真是矛盾。』
『是喔是喔，那陪我這個可憐的矛盾人喝一杯吧。』
也許是他還不夠溫柔，還不夠資格分擔羽仔的喜怒哀樂吧？愛的傷……不知道可不可
以用愛來醫呢？
愛隔在眼底，情悶在心裡，望著眼前所愛之人，但笑無語。
一杯酒，一杯愁，情渺渺，愛渺渺，風塵一夢任逍遙……
--
⊙ ⊙╒ 把小受吃光光，口卡口卡
▼▼▼▼
▲▲▲▲
︶█ ) ))..
( ︶ 天風水寒http://blog.yam.com/user/shinlin.html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7.1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