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說明●
ˇ主催配對：孤獨缺X羽人非獍
ˇ類型：女性向﹝BL﹞
ˇ本文級數：限制級
人物圖片ＸＤ
月不全‧孤獨缺 http://tinyurl.com/5ddvxx
羽人非獍 http://tinyurl.com/587h2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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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曲終人散
『今後我的世界，由我做主。』
元禍天荒殞落的時候，帶著釋然的笑，那一笑，彷彿得到了救贖。
而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他的世界，才輪到他作主？
緊握刀柄，卻不經意憶及那個早晨，聽著彼此的呼吸，所有的言語都太淺太沒意義，
他們的愛，他們的默契都寫在沉默裡。
幻想的將來，已經遠得看不見了，而他的愛，終究只能歸零……
自私點吧！就這樣一起離開吧！
可是那些昔日的友人怎麼辦呢？捨一仇、公孫月、色無極……還有那個獨自活下來的
蝴蝶君，他們又何其無辜？
罪孽呢？逃得了嗎？逃到天涯海角，仍逃不過自己的迷瘴。
究竟是為什麼……非得要逼他動手？
究竟是因何故……會走到這般田地？
飄雪了……
曲，也該終了。
神刀順手而出，一道刀氣隨之疾射，毫不遲疑地掠過燈籠逼向約戰的刀客，孤獨缺不
待思考，本能地往上一躍閃過問候之刀，翻了個筋斗缺刀脫鞘還以顏色。
羽人非獍繞亭穿梭突襲，不拚力氣只用巧勁，在兩刀相纏前便往後退離再由另一邊奇
襲，伺機平刀一砍，灰色布料落了幾片，顯然他是占了上風。
孤獨缺的眼裡閃過讚賞，但卻沒因此影響攻勢，身體隨著碎布直墜而落，缺刀點地產
生的氣流讓他借力彈高，如同大鵬展翅由高處下攻，羽人非獍低身，手一揮，刀身因為孤
獨缺故意踩上突地一沉，羽人非獍皺眉提刀，孤獨缺不跟他客氣，白色布料隨刀而落。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要出坑？為什麼要殺秋闕主少？
為什麼知道對方沒反抗的能力，還執意殺死捨一仇？為什麼到最後又要殺公孫月他們？
退到亭邊，羽人非獍單腳貼著柱子俯瞰著最熟悉卻變得最陌生的孤獨缺。
戰吧！盡情戰吧！別讓我失望！羽仔，你為你的堅持而戰，無法放過我就別放過吧！
解釋無用，商談不必，用決鬥比什麼都簡單都直接！
羽人非獍一個側空翻，蹬了柱子再度主動出擊，直掃孤獨缺的下盤，孤獨缺從容不迫
地回以同樣的招式，又是打平。
「你不能明白，我也不能明白。」一腳使力，陷地三分，卻是退後了數尺。「為什麼
我會是今天這樣……」
孤燈搖，如同他倆心裡的掙扎、不定。
羽人非獍追了上去，兩刀對了數招，首次交叉對恃，「喝」一聲同時收刀再打，若出
一轍的招式，一模一樣的變化，快慢交替，隱而又現，戰得飛沙走石煙遮眼，步伐緊催，
在捕捉到人影的瞬間又消失戰到另一邊，柱子上刻下深痕卻不知那無情的一刀是誰所出，
雙雙掛彩但誰也不願停下。
「很好，你沒讓我失望！」碰擊的力量讓兩人不住往後退開，站穩腳步仍不忘橫刀在
前防備。
「但你卻讓我太過失望！」反手握刀，羽人非獍怒極，身上殺氣竄動了！
「遺憾的是你沒練成七翼，所以你贏不了我。」迴刀，孤獨缺跨開弓箭歩，提氣凝神
，畫出半圓後快速轉動缺刀，轉動的瞬間六片紫紅的羽翼登時展開，刀身發出光芒，恍若
一片羽翼，下一秒便是直衝向羽人索命。
「你知道我從不騙人。」羽人非獍六片白羽翼瞬間現形，天泣神刀竟在他說完後跟著
長出了雙翼！
極端的最後一招！
『師父！師父！我會飛了！我會飛了耶！』
那時的羽仔，拍動著一對小翅膀，啪搭啪搭地朝他飛來。
『喂，羽仔，沒你是故意要把我的胸骨撞給他碎是嗎？』
『師父……』
孤獨缺看著飛向自己的羽人非獍，閉上雙眼，笑了。
羽人非獍在這緊要關頭提了一口氣，速度瞬間提升數倍。
一隻斷臂結束了戰局，羽人非獍單腳跪地收了翼，雙手握刀頂住地面，白色的羽毛和
紫紅的羽毛伴著雪花四處飄散，淒涼的美，極致的美，如一幅畫一首詩。
孤獨缺直挺挺地站著，但仍不住顫動，而羽人非獍臉上佈滿了汗水，連眼睛都是，背
對的兩人看不見對方，五味雜陳的感覺暫時讓兩人失去動作和言語。
「啊……」孤獨缺撐不住向後倒去，朝他走近的羽人非獍一驚想去扶卻在伸出之前又
打消念頭，別過臉不去理會。
「我不能明白你。」這樣的決鬥，算什麼！
勉強的撐住，看上去只是往後退了一歩。「我也不能明白你唉。」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留手？」為什麼在最後一招失神？故意要玩弄他嗎！
「奇怪了。」轉過身和羽人非獍面對面，痞子笑容再現：「我的手是你砍斷的，竟然
說我留手。」
「回答我的問題！」羽人非獍強勢地握住那斷手的肩，威脅之意十分明顯，兩人明明
只有一歩之距，卻是尺寸千里。
孤獨缺用沒斷的那隻手拍開了羽人非獍，什麼時候他的羽仔變的這麼有男人的氣魄啦
？「我累了。」
累了，當他嚐盡人情冷暖，當他對這世界絕望，當他了解羽仔勉強自己包容這樣的他
……
不問他的過去，不問他的用意，﹝雖然就算羽仔問了他也不一定會好好回答﹞，默默
接受默默承擔，不滿或責任往自己腹內吞肩上扛，除了讓他有一點點懷疑羽仔對他的感情
是不是基於同情以外，他對羽仔這樣的做法非常不滿。
包容是大徳，但過度的包容顯得太過…太過什麼呢？
那雙肩膀上的重量，只會因此而不斷增加、堆疊，直到……羽仔崩潰為止！
而造成羽仔崩潰的原因之中，還會包括他對羽仔的執著，他要的不是這種結果，若要
走到那歩…不如……反正活夠本了，還如願以償的聽到羽仔說喜歡他，死也甘願啦！
不過他現在還活著倒是出乎他的算計以外，羽仔還是下不了手……既然如此，那就代
誌一次處理好了，雖然他也不願意提起那些往事。
孤獨缺開始對羽人非獍傾吐那些過往，那時他跟羽仔一樣年輕，跟羽仔一樣孤獨，也
是一個人，一把刀，一條爛命。現在想起來，羽仔和他的遭遇還滿像的，因為一個意外，
改變整個人生。
『聽說跨海神足被他自己的大徒弟所殺了！』
自以為是的死白目！回去讓自己師父幹看看！看你是會先殺了他還是你自己自殺！
『是啊，聽說連二徒弟也難逃毒手！』
又知道什麼？若不是因為覺得對成為他替身的皇甫霜刃有所虧欠，他也懶得推他一把
！在那不死鬼師父的變態玩法之下，他早就整組害了了囉，每天不做愛就難受得像中毒一
樣，三不五時還會爬上他的床要他滿足他，簡直就是瘋了！
『那個孤獨缺實在可惡！竟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就亂殺人聽說連救命恩人也殺！』
沒是懂啥？明明就是那群惡徒打人還喊救人，將殺人罪名拖拖往他這裡來！
『若說到那個孤獨缺……』
沒有人能接受他，沒有人願意相信他，是是非非黑黑白白，所謂的正義之士出面說了
就算，江湖人士頻頻追殺頻頻嘲弄，不堪的過往也一直束縛著他。「有一天我問自己，我
究竟要殺到什麼時候？原來到了最後，我只是恐懼被殺，我沒朋友、沒親人，每從鬼門關
回來一次，我就變得更謹慎、更小心──我厭倦了，所以，我進入罪惡坑，哈。」
好像沒什麼力氣說下去，畢竟想到的煩，而羽仔從剛剛就低著頭不說話，不知道是怎
樣想的？「……我真的不想再過著隨時提防別人的日子。」
「所以你想死在我的手上？」可惡！真的好可惡！怎麼可以這樣對他！「你要我背上
一個殺師的罪名活下去？」
「殺一個孤獨缺，是人只會說你是大義滅親。」終於爆發了嗎？羽仔，第一次聽你說
心事呢。
「你別再自圓其說！」羽人非獍指著孤獨缺，「你只是想用死來逃避，逃避你該負的
責任！」
噗……「我有什麼責任？」就算有也只有對羽仔的責任吧？
「贖罪！」
「贖罪？罪有什麼好贖的？公孫月想贖罪，像秋闕主少這樣的人就會放過她嗎？這種
帶著正義面孔逞殺的人，會給你贖罪的機會嗎？」撇頭，是誰創造出「贖罪」這名詞的？
不是時代不一樣就是頭殼有問題！
「這才是你殺秋闕主少的原因？」為什麼當初不說！若是說了起碼他會…他……他會
怎麼做？「你曾經去做過嗎？你怕，你怕你所做的事情得不到回報，你怕你就算改邪歸正
，也不能受到世人的贊同。」
「邪就是邪，孤獨缺全身反骨，不想改也不用改。」
「那你為什麼想死？」
「我只想死在我造就的人手上。」被羽仔砍中的瞬間，也許他體內的黑色血液會被白
色的羽毛淨化吧？
分明是強詞奪理！
「你口口聲聲要我贖罪，那你呢？你贖了多少罪？」該帶入正題了，你要接好啊，羽
仔。
話題轉到自己身上，羽人非獍慌了。「我…我的罪贖不清，我們的情況不同。」
想逃嗎？羽仔！「是喔，咱的情況是不同，因為你也在逃避！」
「我沒逃避！」師父指著自己的手彷彿化出一道刀氣攻來，羽人非獍狼狽地退了幾步
不敢再看。
「沒逃避？」孤獨缺偏要接近：「你將自己封閉在這種地方遠離人群是為什麼？不敢
說了呵……那是因為你也在怕，你怕有人再提起你的過去，所以你就一直躲在沒人來的深
山遠處！」
頭…好痛……
如果可以，現在他會拿開羽仔那隻撫在額頭的手，替他按摩，可是他不能這樣做……
「都怪那個叫笏政的人，他要所有的人都不再提起你的過去，他以為這樣就能讓你的傷痕
痊癒，錯了！錯了…真正錯了！爛掉的傷口不去理他，只會爛到骨頭裡…就親像你現在這
樣。」
「那你說，你要我怎樣做你才滿意！」
「你想揹這個包袱多久？一輩子嗎？」只有這次，就算羽人非獍嚎啕大哭，他也要將
話說完。「你病了，而且病得真重。」
克制著自己別去扶那搖搖欲墜的白色身子，一歩歩走近，一聲聲針砭之語。「你不是
在贖罪，你是在逃避現實！」
羽人非獍震了一下，他在…逃避現實？
「沒路用啦！這都沒路用，因為最根本的問題就是你從來不肯去面對！」靠自己的力
量站起來才是真的！無意義的安慰和同情只會讓人深陷！
「我沒有！」反駁，可是…為什麼這句話說得那麼不理直氣壯…他沒有，他沒有想藉
由幫助別人來減低內心的罪惡感，他只是…只是……
孤獨缺見他那模樣，心忖：該下重藥了。「那就跟我說一次，我，羽人飛獍，殺死我
自己的老母！」
恍若驚弓之鳥：「別再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明知羽人非獍承受不住，但仍不停口，心裡卻如火焚。羽仔，別
想逃，別再受傷時就想要逃，這樣下去只會變得更悽慘！
羽人非獍突然發狂似地抽刀砍向孤獨缺，孤獨缺只是微微側頭沒有閃躲，讓天泣就這
麼擱在他的脖子上。
「……是…我殺了我的母親……」吐出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四周迴盪，是，是我殺了我
的母親，是我殺了自己的母親，是我殺了……
終於……說出了，真勇敢呢，這才是孤獨缺的好徒弟。「其實，我知道，大家都知道
，那場悲劇是一個意外，你什麼時候才能正視內心所欠缺的那塊？」
「你要去哪裡？」
「等到你有能力認清自己再來找我。也許，到時候我們都會有所不同。」
「……」自身上取出一塊碎布遞給孤獨缺。
那是……之前割袍斷義的破布啊，想不到羽仔竟然還撿起來帶在身上？
接過了布，孤獨缺心中其實很不捨，卻仍衝著羽人非獍笑了，然後，轉身瀟灑地離去
，離開他最想停留的人身邊。
樂不常全，兩個孤獨的人，一樣殘缺的心！
拋開對彼此的依賴，找尋彼此失落的那一角，相信很快，很快就能再見面的吧？
羽仔，離開是因為想要陪你走得更長久。
羽仔，不管未來有什麼，我都會陪你過。
羽仔，這一生，我只為你活，只為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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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把小受吃光光，口卡口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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