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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春心未忍輕分付   你信,或者不信我,   我就在那裡,不即不離。 /   教內之人回報運日大夫醒來之事時,蘇鬱孤正在紫瓕殿與韋閎教座一派為對進攻中原 之事爭執不休。   教主雖是鬱教至高無上的權者,但教座一職主行政執行,又兼監督教主是否失職,有 權對教主的策略提出質疑與建議,而教主亦不能專斷不採納。   若是蘇離,韋閎自是不敢質疑地這麼透測,可是畢竟仗著蘇鬱孤立根未穩,加上自己 是長老,韋閎硬是和蘇鬱孤槓上。   蘇鬱孤知道此人無一刻不拿自己與蘇離相比,要他沉住氣按兵不動,建議的皆是與之 相反之意見。   如今以戰力還說,也許不如中原多,但中原與魔界久戰,此時正是鬱教出擊最好時機 ,縱不能一網打盡,也能重創中原。   韋閎直指此舉有勇無謀,恐讓鬱教反被一網打盡。   雙方僵持不下,直至下人來報運日大夫清醒,蘇鬱孤才不奈地擺擺手。   「此時改日再議吧,今日是不會有結果的。退。」   未等韋閎他們喊完恭送,蘇鬱孤已起身離去,面無表情,心中卻已不悅至極。   需知蘇鬱孤能爬上今天的地位,並非只是血緣傳承,以他能練出鬱教獨門功夫最高層 ,及煉出抽思之能力,斷不會是個平庸之人,而是蘇家難得的天才。   進攻中原宜速不宜遲,中原人血眾多,雖說此時看來無暇顧及,但誰又知道暗中隱藏 的勢力有多少?再者,中原人在面對外侮時,一向先攘外在安內,若真讓他們團結一氣, 鬱教政教合一的優勢也失了。   歸根究柢,韋閎他們不信任他的能力,自小看到大,他們就當他還是那個小孩,加上 己身也有私心……   哼,看來教座在韋閎手上一日,要攻中原便不能完全依照原定計畫了。   貼身教僕們見蘇鬱孤臉色不變,給旁人的壓力卻越大,心中也猜到他在生氣,更不敢 落後一步。   還未到安置運日大夫的居所,遠遠地就聽見調笑聲。   幾次前來探望都醒了又暈,如今倒有力氣與服侍的女教僕說笑玩樂了?   阻止通報的教僕作聲,他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大膽。   「這位姐姐莫羞呀,再如此大夫我可不能自制啦,親一個,嗯?」   「你、你真是貧嘴。」   「親一下便不貧了,如何?」   「那、那親臉頰。」   「行!」   「欸,你怎麼說話不、哼、羞死人啦。」   「美人兒……」   「運日大夫好興致嗯?」忍不住現身,嘴裡不清不淡的,卻嚇壞了服侍的女子。   「教、教主!」   蘇鬱孤眼神只落在運日大夫臉上。「可好多了?」   「托教主之福,還過得去。」運日大夫半靠在床上,虛弱,卻一點而也不怕和蘇鬱孤 對視。   「下去吧。」      秉退左右,末了,加一句。「那女的,殺了。」   「不、教主饒命啊、教主……」那原先服侍運日大夫的女教僕哭花了妝容,跪地猛磕 頭,卻只換來一句;   「滾。」   「教主、大夫、大夫你替奴婢求求情啊……」   運日大夫眉一皺,不料蘇鬱孤卻更加憤怒:「慢,扒光直接丟進金蠱道。」   那女教僕一聽,渾身一震,臉一白,竟立刻咬舌自盡了。   其他人趕緊將屍體帶出去,房內只餘蘇鬱孤和運日大夫二人。   「你,不為她求情?」   「哈,教主說笑了,既要給大夫我下馬威,求情又有何用。」何況如今人都死了才問 。   「你方才不喜歡她?」   「哈,只要是美人我都喜歡,這麼仔細一看,教主也是個美人。」   蘇鬱孤不怒反笑,忽略他的調侃:「你果真膽大。」見那女人死除了皺皺眉也未有其 他表示,此人心狠手辣,卻是和的上那「運日」之名了。   「教主謬讚,啊,還沒謝過教主救命之恩呢。」可他語氣裡也沒半分感激之意。「有 何事情,教主儘管吩咐吧。」   「你也很聰明。」在他昏迷期間,蘇鬱孤請人去查運日大夫背景之事,卻只得近三年 內的殘忍兇案,而更多的就沒有了。「你叫什麼名字?」   「范綺陌。」打了個哈欠,范綺陌回他回得很隨興。   明知故問,是為確定這人所言是否屬實,至少,名字和情報上的是一樣的。「哪裡人 氏?背景?師承何處?為何被尚王府追殺?」   范綺陌嘆了口氣。「教主啊,我現在是個病人哪,你這一口氣這麼多問題,每個都很 長,只怕不是一時半刻能講得完的。」   「無妨,我聽你講。」   你無妨我有妨啊。范綺陌閉眼腹誹。   結果,蘇鬱孤就坐到床邊,真的聽他慢慢講了起來,中途還被范綺陌使喚倒兩次茶水 ,花了二個時辰的時間終於勉強講完了他精精彩彩的少年生涯。   「教主,我餓了。」   蘇鬱孤聲一揚,輕道:「來人,擺膳,我要與范先生共用。」   范綺陌臉一垮,原以為說完了教主就會走人,怎麼還要一起吃飯?「教主,我習慣自 己吃。」   「范先生欲入我教派尋求庇佑嗎?」   「這嘛,橫豎回中原我是死路一條,教主對我有救命之恩,自然是在這裡回報了。」 硬是把尋求庇祐改成不得已報恩。   「入我教派第一條規則,教主之令視同神旨,不得違抗。」蘇鬱孤冷著臉,他雖喜歡 看這人伶牙俐齒的樣子,卻也不願教主威嚴被挑戰。   「是,屬下遵命。」   不一會兒,飯菜全部佈上,可這頓飯,范綺陌吃得並不怎麼輕鬆。   因為蘇鬱孤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他身上。   那眼神,含著戒備、懷疑,以及其他范綺陌覺得莫名其妙的專注。   由於教主之令,范綺陌可以先養好傷其他再說,於是范綺陌剛入教之時日子過得很是 好命。   他不是個安分的病人,不大喜歡待在屋裡,反而喜歡在屋外坐在樹下看書。   大部分教僕都很喜歡這個新客人,不知他入鬱教之前的作為,卻都覺得他是個淡漠且 要求不多、很好相處的人,俊俏風流,只是偶爾會在嘴上調笑女教僕幾句,卻從來都不曾 動手動腳不規矩。   或者該說,自從上次偷香了那女教僕之後,他就不曾再與女人有過肢體碰觸,只是嘴 上風流。   范綺陌的一舉一動,蘇鬱孤自是清楚的。   這日,范綺陌正坐在樹下背誦教規。   「范先生,身體如何?」   「回教主,屬下已好得差不多了。」他正要起身,蘇鬱孤卻在他身邊坐下,令他有些 詫異。「教主,如此有失威儀。」   「無妨,此地已無他人。」   言下之意,是想表示信任嗎?「教主日理萬機,實不必如此頻繁看望,倒教范某失禮 了。」   「你不是拘於禮數之人,不必以屬下自稱了。」剛開口說完,蘇鬱孤自己都詫異了, 但話又不能收回。   「謝教主,但這禮還是該守,范某不過是個初到的外人罷了,教人看了,還以為有什 麼內情。」范綺陌拱手回禮,不卑不亢。   「喔?你說你與我能有什麼內情?」蘇鬱孤揚眉,眼裡帶著笑意。   范綺陌下意識覺這話問得頗曖昧,而蘇鬱孤眼中的笑意也讓人不習慣,卻不願遂了他 的意。「自是有人會胡亂碎嘴,不聽也罷。」頓了一下,又怕他問起胡亂碎嘴之人要殺, 趕緊改了問題:「教主,如今屬下已好得差不多了,是否該開始協助教主教務之事?」   「嗯,三天後,便一同出席會議吧。」蘇鬱孤的眼底已收起笑意。   「是,如此,屬下告退了。」   「等等。」    「教主尚有事吩咐?」   「范先生在鬱教似乎…拘束許多?」聽聞他淡漠安分,他初時還不信是同一人,這人 明明是傲氣又野的人。   斂眉,范綺陌笑得一派溫和。「既已入教,理當如此。若無事,屬下告辭。」   「……嗯,下去吧。」蘇鬱孤原要再喊等等,可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索性不說,就 默默看著他的背影。   遵守教規本無錯,安分守己也是對,可為什麼……   看他這樣溫溫吞吞和和氣氣很是舒服,卻因為看不到他那樣談笑風生傲氣十足而感到 有些不開心。   不開心……為何要為一個非敵非友的男人感到不開心?   為何期盼再次見到他那種似笑非笑顧盼生姿的生動神情?   為何見他每次匆匆離去的身影,會覺得十分生氣?   為何明明不需要費心,卻又三番四次地來看他,或日日探問他的消息?   是擔心他背叛,抑或是真心關心他?    「該死。」   范綺陌……讓他心亂了。   看來利用之後,不管是真誠或假意入教,范綺陌都不可不除了。 -- ─┼─┼─┼─┼─┼─┼─┼─┼─┼─┼─┼─┼─┼─┼─┼─┼─┼─┼─┼ │ │所謂的寂寞,就是 連情花都開滿了人間。│ │ │ │ │ │ │ ─┼─┼─┼─┼─┼─┼─┼─┼─┼─┼─┼─┼─┼─┼─┼─┼─┼─┼─┼ │ │ │ │ │ 卻沒有人對你說 ──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 │ ─┼─┼─┼─┼─┼─┼─┼─┼─┼─┼─┼─┼─┼─┼─┼─┼─┼─┼─天風水寒 http://blog.yam.com/user/shinlin.html │ │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55.85.183
sidar:都沒人懷疑小范是間諜? 05/09 23:31
shinlin1017:有的~客倌請待下回分解~~(沒想到有人看,哭哭) 05/10 00:15
Maplelight:噗 你中招了啊教主XDD 05/16 17:08
Maplelight: p2透"徹",以戰力"來"說p3不"耐","再"安內 p6"屏"退 05/16 17:08
shinlin1017:他從遇見那刻起就中了,誰叫他是主角(咦 05/16 2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