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叛途》十二章 一半春愁一半水（上）限

[shinlin1017 (雲紫寧)]

微限












 第十二章　一半春愁一半水


　　再給我多點時間來努力

　　再給我多點空間來喘息

　　再給我多點真心來考慮

　　你的愛，是否值得相信

／


　　初夜後，范綺陌整整二天下不了床，朝會也沒去開，房間也不回了，就在蘇鬱孤房裡

修養身體，下面的人服侍的妥妥貼貼，連吃個水果都有人餵。


　　再過些日子就要過年了，教內平時嚴肅的氣氛也鬆了些，但朝會還是繼續。對於教

座未出席之事有人提出異議，被蘇鬱孤一句「綺陌閃到腰不便出席」給堵了回去，事後范

綺陌聽人提起，氣得臉上都快抽筋。


　　蘇鬱孤對范綺陌得維護之意，在兩人有過魚水之歡後徹底氾濫。舉凡有人私下臧否范

綺陌者，嚴懲不貸。有時范綺陌得理不饒人，甚至無理，蘇鬱孤也是皺皺眉，睜隻眼閉隻

眼，並無不悅或大發雷霆。


　　沒有人敢明講，卻都察覺蘇鬱孤和范綺陌得關係，已不可同日而語。　　


　　蘇鬱孤寵溺的外顯行為，加上蘇鬱孤竟讓范綺陌留宿枕畔，兩人之間曖昧非常，若范

綺陌是女人，搞不好早已當上教主夫人。


　　范綺陌對蘇鬱孤和旁人的態度倒不變，即使蘇鬱孤梅下令，大多數教眾也不敢觸怒這

隻毒鴆，心狠手辣起來可不輸教主。況且雖然三天兩頭沒出席朝會，但該做的、該安排的

，都妥妥當盪，挑不出刺。


　　倒是讓孟狄很操心，三不五時跑去找范綺陌，還帶了不少跌打損傷藥，一邊笑范綺陌

真是迷糊鬼，三天兩頭閃到腰摔下床頭落枕肩頸痠。范綺陌通常都笑著接受好意，但是心

裡已在蘇鬱孤身上插上幾千根針。


　　總不能跟孟狄明說他其實是被蘇鬱孤做到下不了床吧？蘇鬱孤不要臉他可還想維持那

一點點顏面。雖然有心人會猜到箇中秘密，但大多數的人都覺得一定是他犯懶，早已見怪

不怪。


　　初夜那次粗暴不已，他身上的瘀傷花了好幾天才退，而後蘇鬱孤就沒有那麼誇張了，

可是因為他「耐力十足」，往往不知「淺嚐即止」，一個晚上總是「屹立不搖」，要了他

好幾次還不洩，弄得他真的腰痠腿痠臀部痛，還丟精了數次。


　　人都說飽暖思淫慾啊……


　　縱情肉體歡愉的確讓久未滋潤的身體舒暢享受，兩人的身體在多次的磨合下，越來越

契合，辦起事來也越來越得趣。


　　身體滿足了，可心呢？


　　在做愛的當下，范綺陌常是腦中一片糨糊的狀態，即使他沒有喝醉，也在慾海中載浮

載沉，不可自拔。


　　事前事後，內心卻並不平靜。


　　屈辱、恐懼、厭惡、憂心、期待、矛盾……諸多情緒混雜在一起，他和蘇鬱孤之間，

本不該發展出這樣的關係。


　　一個真正厲害專業的臥底，應當掌握好跟被監督者的距離，身體可以很近，心卻要擺

得很遠。


　　──可他又不是專業臥底，他只是個大夫。


　　儘管表面上他極力保持若即若離，可內心根本無法屏除各種的情分。


　　身在鬱地，他看到鬱地人民的奢望和難處，他知道，他們也有他們的立場。


　　而蘇鬱孤他……


　　他若不是生在鬱教，斷不會變成今日這樣吧？


　　他殘暴、自傲、視人命如草芥，缺點多如牛毛，可這些日子以來，他看到的蘇鬱孤，

萬不只是這樣。


　　他也可以很溫柔、很落寞、很幼稚、很認真，像個被寵壞的孩子，企圖用一切手段保

護他想守候的事物，奪取他想獲得的寶藏。


　　他們並不是無時無刻都這麼針鋒相對，也有和平相處之時，多半是在戰場上、床上，

以及討論醫藥學問之時，那時他們誰也不是誰，只是單純對同一件事投注心力、體力和興

致。


　　他都知道，蘇鬱孤對「范綺陌」，終究是好的。


　　好到他有時候都快不能喘息，他說「我愛你」、他說「不要背叛我」，脆弱的表情讓

人不忍拒絕，盲目地相信他愛的深切。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殘酷又這般溫柔？


　　輕撥了撥水，上面伴隨著花瓣，即使是冬天，愛美且有些潔癖的他，仍是堅持天天洗

澡。


　　熱水自凝脂肌膚滑落，屋內只有用手掬水的聲音，美麗的黑色長髮在木桶裡漂著，如

一絲絲透明的絲線。


　　咿呀聲，腳步聲，喘息聲，空氣霎時像是加重了，壓的人快喘不過氣。


　　蘇鬱孤回房時，看得就是這幅美人入浴圖。


　　水珠自頭上聚流而下，滑過范綺陌那張細緻漂亮的臉，又往下滑到胸前，低落水中又

和水融為一體。


　　「教主，我正在盥洗，請先到門外等候。」沒有回頭看來人是誰，水聲嘩啦再度響起

。

　　「這是我房間。」蘇鬱孤非旦不轉身出門，反而還朝他走了過去，撈起一撮長髮。


　　滿意地望著被熱氣包圍的范綺陌，眼神從他的胸口在往下，他著迷地欣賞他的腰腹，

他的腿，還有安穩躺在腿間的陽物。


　　范綺陌被看得不舒服，浴起身要著衣，兩隻手卻從肩膀將他按下，蘇鬱孤彎下身子，

靠在木桶邊緣，貪婪地欣賞那美麗的脖子，美麗的肩。「我幫你洗吧。」


　　「謝教主，我已經洗好了。」


　　扣住范綺陌的下巴，眼底有些不悅。「害羞呢，你全身上下我哪處沒碰過，也不是第

一次幫你了，坐好。」


　　冷靜，不要跟他一般計較，隨遇而安啊。范綺陌僵著身子，當是回覆了。


　　蘇鬱孤滿意地淡笑，退去自己的外衣，探入水中拈了幾片花瓣，在他玉頸處輕擦。「

綺陌，私底下，我准許你直稱我的名。」


　　范綺陌閉上眼，呼，又不是發瘋，叫他的名字？「還是稱呼教主吧，反正較習慣了。
」


　　「我就要你叫我，來，叫來聽聽。」低沉的聲音命令著。


　　花瓣覆胸前的茱萸，那觸感十分奇特，甚至揉碎了染紅了他的乳首。范綺陌低頭看著

自己又被弄髒，甚是惱怒。「教主以為范某是狗，還是鸚鵡？」


　　「呵，你是我的綺陌啊。」兩手大膽地從腋下穿過，在他胸口不斷畫圓，逗弄得那可

愛的地方都挺立了起來。「快，快叫。」


　　「教主，我冷，讓我先起來吧。」范綺陌抓上那兩隻手，在這樣逗下去……


　　「真不聽話。」沒有放開手，大掌往兩邊一滑，突然將他抱了起來。


　　冷得打顫，范綺陌回頭要罵，蘇鬱孤的嘴便吻了過來，充滿了侵略和索取，並告知了

他的不悅。


　　范綺陌的身上起了一大片的雞皮疙瘩，正推拒著，蘇鬱孤竟穿著衣服硬擠進了浴桶，

還佔了他的位置，讓他跌坐在他身上。


　　「綺陌……」


　　粗嘎的嗓音哄著要他叫，他用身體磨蹭著他，水中肌膚相貼，水彷彿又滾燙了起來。


　　「呼、叫了，今天可以先不要嗎？」他嘗試著挪開身體，但卻讓兩人貼得更多，索性

放棄。


　　「考慮。」舔著鎖骨，手正忙亂地在他身上點火。


　　「……鬱……」


　　「嗯？聽不到。」抗議地在他鎖骨上留下了吻痕，等著他再叫。


　　「鬱、孤……」范綺陌紅了臉，為什麼只是叫個名字這麼彆扭？


　　「再一次。」蘇鬱孤停下動作，虎視眈眈地等著。


　　「鬱孤。」


　　「綺陌。」眼神一亮，他愛憐地輕輕他的嘴。「再一次……」


　　「鬱孤。」叫第四次後，范綺陌都不臉紅了，眼神都快死了。


　　「再一次。」


　　「你夠了沒？我很冷。」范綺陌有些用力地推他。


　　蘇鬱孤停了下來，那笑容，一時間炫目非常，單純而純粹得滿足。「你喊得，真好聽

……」


　　范綺陌一愣，眼裡閃過詫異，片刻後又轉為一種哀憫。


　　他只是突然想到，這世上，能喊他「鬱孤」的有幾人？


　　鬱地人民和鬱教教徒都喊他教主，他只聽過孟狄偶爾聊天時不小心還是喊他鬱孤，其

餘沒有人喊過這名字。


　　取了名，雖然不是取得挺好，卻沒有人叫，那到底是什麼感覺？


　　像范綺陌，叫久了，人家叫他是真的會下意識回頭。蘇鬱孤一直喊的綺陌，他也知道

是在喊他。


　　他那早死的變態爹親，有叫過他的名嗎？他的母親，有喊過他嗎？


　　「啊。」手突然被握住，范綺陌才驚覺，自己的手竟撫上了蘇鬱孤的臉頰。


　　蘇鬱孤看他神色複雜，忙問他怎麼了，是不是真的很冷？


　　「當然冷。」范綺陌不太自在地白了他一眼，他剛剛到底是……唉，就說不該心軟啊

，他這個人就是人太好。


　　蘇鬱孤這次趕緊抱著他出了浴桶，一把拉過布將他包起來，自己則是退去一身濕衣。


　　范綺陌背過身子，一邊擦乾，一邊腦袋還在胡思亂想。「你……」


　　「什麼？」蘇鬱孤拿了另一塊，邊擦邊欣賞他的背影。


　　穿好衣服後，兩人坐在床上，蘇鬱孤將他摟在懷裡，又嚷著再讓他叫一次名字。


　　隨口叫著應付，一邊慢慢擦著長髮，只要他不要繼續亂摸就好。可終究是忍不住，嘆

息。「鬱孤，你有替孩子取名了嗎？」


　　「還沒，你要幫他取嗎？」自從范綺陌跟了他後，蘇鬱孤就比較沒那麼排斥那衰弱的

孩子，有時還會在一旁看范綺陌抱他搖搖晃晃。


　　「這……不妥吧，你是孩子的爹，應當是你替他取。」頸窩癢癢，蘇鬱孤又在蹭他了

，也不怕被他的溼法又弄得一身濕。


　　「孩子是你喜歡我才留的，給你取。」蘇鬱孤大手拿過布，幫他擦拭後面未乾的長髮
。


　　范綺陌沉吟了一會兒，轉過身子，淡笑：「叫他嘉錫如何？」


　　「是上天嘉賜的意思嗎？」蘇鬱孤斂眸。


　　「是啊，不過叫嘉賜感覺太俗，我說的是金部旁的錫。」范綺陌看他一臉迷惑的樣子

，想來應該是沒有讀過《楚辭》。


　　「出自中原《楚辭‧離騷》，『皇覽揆余于初度兮，肇錫餘以嘉名』。這原是一個愛

國詩人叫屈原，寫他的身世，這句的意思大概是，我的父親看到我初生時不凡的氣度，於

是替我取了相應的美名。」范綺陌的聲音放得很柔，眉開眼笑，這還是第一次在蘇鬱孤面

前毫無防備。


　　蘇鬱孤心跳快了幾拍，他也是極聰明的人，眨眼間就知道，范綺陌的用心。


　　事實上，那孩子那樣要死不活，又弱又醜，雖然這幾天有漂亮些了，卻沒有什麼不凡

，更看不出氣度。


　　可是，綺陌卻替那孩子取了美名。


　　激動得摟緊了范綺陌，心悶悶的，有喜悅有羨慕有歡愉，彷彿是為他取的。「好，就

叫嘉錫，我們一起把他養大。」


　　范綺陌抽了口氣，苦笑了，當他在說渾話，還哽咽、還一起養大？


　　他只是覺得……鬱教這種不良的父子教育，是該改改了。


　　只是覺得，孩子的名，應該是善意的祝福，而不是惡意的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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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未免大家擔心，還是告知一下，這篇會虐，但是不會是BD。

喜歡這兩隻的，可以稍微放下心了。(但虐到何程度，時候未到我也不知道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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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把小受吃光光，口卡口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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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天風水寒http://blog.yam.com/user/shinlin.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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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55.85.198
推 Maplelight:三天兩頭閃到腰摔下床頭落枕肩頸痠XDDD     p8壓'得"人
→ Maplelight:他根本就和阿籬(*犬夜叉)一樣得了偽老人病XD  p17濕"髮
綺陌的個性是有點老人XDDDD

→ Maplelight:     p3"提"起,"的"維護,"的"關係,"沒"下令,妥妥當"當"
→ Maplelight:p9"再"往下 p10"叫"習慣,"褪"去 p11"再"這樣 p15"褪"去
推 lienboo:孟大叔(?)好可愛=///////=  樓上的阿籬讓我噴笑XDDDD
哈哈，難得有寫到大叔，所以多提了一筆

推 nanaya006:不是BE就好~超好看的!!
^///////^嘿嘿謝謝~~

→ yoyokiki:靠！我竟然為了阿籬浮出水面！  XDDDDD
作者表示：maplelight真有你的，用阿籬釣出深海魚XDD

推 Maplelight:阿籬表示：......................給我坐下!!!
所以教主是犬夜叉嗎XDDDD

推 jokerjoe:難得這集好溫馨(心)
哈哈酸甜苦辣都要來一下~
※ 編輯: shinlin1017     來自: 111.255.112.19       (06/08 2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