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hinlin1017 (雲紫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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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自創]《叛途》十六章 好夢無計再相隨 限
時間Fri Feb 14 16:40:15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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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綺陌慵懶地靠在枕上，手上一卷書始終停留在同一頁，他微瞇著眼，像是睡著般，
卻始終沒有鬆手讓書落下。
蘇鬱孤說是要處理教務，這一去，竟然一個月都未曾再來找過范綺陌。
往常蘇嘉錫還會隔三五天的就往這兒跑，這會兒也全不見蹤影，應當是被看管起來了
。
幽深的院落靜謐極了，房裡只有他淺淺的呼吸聲，房門外沒有人看守，卻也沒有奴僕
們灑掃或來來去去的聲音，靜得像是這世上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難得地輕蹙了眉頭，臉上並無平日那悠閒淡然的笑容，彷彿除了那空殼外他已經不
是華巡碧，木然的臉雖漂亮，卻毫無往日的風采。
生平第一次陷入這樣的絕境，想諷刺地苦笑卻牽不起嘴角。
殺出重圍並非不可能，只是一人之力，踏出鬱教他大概也半殘了，只怕又被抓回來，
更是生不如死。
縱使逃過，又如何呢？且不說向王爺的勢力會不會就此恨上他，光是中原那邊的人，
大概就打落水狗了吧。
不在意謠言，那是在不被害死的狀況下，眼下……可真稱了蘇鬱孤的意了。
中原方面……是打算把他當棄子了嗎？
不能怪他往壞的想，與外界聯繫中斷，許久未曾送來消息，身為臥底，隨時被放棄的
可能性他早已想過，只是在真正發生的當下，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叩叩叩」。
「進來。」
應是侍女端來午飯，本以為她就如往常般退下，誰知放下飯菜後，她卻是停著不走了
。
「先生。」
「嗯？」抬眼看去，竟是蝶姑娘。「風聲還沒過，怎麼魯莽前來？」
「先生放心，眼下鬱教上下人力調度吃緊，盯著這院子的人多已被紀緯繣遣走了。」
「發生何事？」坐直了身子，范綺陌似是有些訝異。
蝶姑娘朝他走進幾步，輕聲道：「鬱教發生內亂了。」
范綺陌猶疑，韋閎那派的長老雖是看不起蘇鬱孤，也常常對教務指手畫腳，但說到反
叛一事，卻是不可能，頂多算是老頑固罷了。那麼內亂之說……又是怎麼一回事？「詳情
說清。」
「當初蘇離殲滅的鬱地各族並未除根，而今淼族、毳族、猋族等殘餘勢力結合為一，
暗中派細作潛入教內，而今卻是直接鬧開來了。」
「哈，看來鬱教也不是那麼齊心嘛。」范綺陌腦袋動得很快，回想起當初掌控教務時
，那些莫名消失的人口，十之八九是為了這事兒。
偌大的教派，頻繁的戰事，這些看似細小的奴僕失蹤小事自是無人在意，卻沒想到蚍
蜉憾大樹，再不是可笑不自量了。
就覺得蘇家人腦袋都有問題，剷除異己，部族清算哪是殺光滅族那麼容易的事？異族
通婚，血緣牽扯，誰知道是不是殺了教內哪個人的親人？
「中原方面呢？有什麼消息嗎？」
「北襄國亂事暫定，白先生傳信來說，已潛入鬱地邊境，近日就會有動作。另外，他
已向中原說明先生是臥底，要先生放心。」
一挑眉，所以白心機當真沒把他當棄子？只是放心？哈，真是輕巧。「近日？你已向
他回報鬱教的狀態了嗎？」
「尚未，詳情奴婢也是近日才拼湊打聽清楚的。」
「如此……盡妳之力速速回報白修遠，想打擊鬱教，越快越好。」
第一次見范綺陌面露焦急之色，蝶姑娘眼神難得起了波瀾。
范綺陌怎會沒發現，苦笑道：「這些餘孽短時間雖然能起作用，卻無法久撐的，中原
此時進攻，豈非黃雀在後？而我想走，怕也是得趁此時了。」
「是。」
見蝶姑娘要退出，他卻忍不住問了一句：「若平安回到中原，妳有什麼打算？」
又訝異了一次，但蝶姑娘只是搖搖頭。
「要不，到時到我這兒，我收妳為養女如何？」
「先生說笑了，且不說先生的年紀，奴婢只是個無福之人，如何使得？」
「那便當義妹好了。」
「先生……」
「去吧，一切小心。」
將心比心，范綺陌是憐惜蝶姑娘的，在鬱教臥底的日子裡，也只有她真是自己人。
當初他答應進入鬱教當臥底，是因好友請託，也是因為心繫天下蒼生，還有那麼一點
點試煉自己的意味，而她呢？
無親無故，又身為女子，在這鬱教當暗樁的日子怎會好過？而要訓練為這樣的探子，
又是從多小就開始訓練起呢？有什麼理由讓她這樣堅持著？
依常例來說，這樣的女子收為妻妾也是值得的，但他既無心，也不願害了她，但給她
一個去處、一個家，卻是可以做到的。
范綺陌，不，華巡碧是真的覺得累了。
以為不單純的自己，卻天真地相信著蘇鬱孤與中原可以和平協議，避免掉無謂的戰爭
，最後卻是落得這個下場。
這一趟臥底之行，他澈底賠了身體、名聲，也賠了心。
他開始想家了，儘管那個家只有他一人，卻是每日慵懶無事，只偶爾上青冥臺到好友
臥春秋那裏蹭蹭酒，過著與白修遠那種中原領袖截然不同的悠閒日子。
「哎呀，莫非真的是老了嗎？」
他將思緒理了一遍，這才緩緩起身用餐，雖形同軟禁，但伙食向來不錯，他也不曾虧
待自己，好死不如賴活，待在蘇鬱孤的地盤上，即使曾想耗，卻也知道只會讓自己越是進
入窘境罷了。
他知道蘇鬱孤在等時機，斷了他回中原的念想，慢慢麻木並且接受在鬱教生活。事實
上他並不討厭鬱教生活，不愁吃穿誰會討厭？他討厭的是蘇鬱孤的行事，或者說是鬱教掌
權者們視人命如草芥的心態。
無論怎麼樣，百姓都是無辜的。
只希望快點結束這場戰爭，因為已經付出太多、太多了……
夜晚，突如其然的到來，令好不容易稍微恢復些的范綺陌再度憂鬱。
不是說教務眾多？都內亂了還來這裡幹嘛？
他才剛沐浴完披上衣服，半濕的髮未曾綰起，而那人就這麼自背後圍抱了上來。
僵著身子不動聲色，感受到蘇鬱孤深吸了幾口氣，卻是兩人都沉默不語，直到滿室的
還未散去的藥香和熱氣讓范綺陌開始放鬆甚至恍神，耳邊才傳來一聲低喃：「綺陌……」
他回神，卻沒有應聲，任由耳邊再次叫喚著他的匿名，而後耳珠被咬住，濕熱的舌頭
輕舔，身體不由得輕顫了起來。
「冷？」詢問的聲音極溫柔，像極了歡愛時在耳邊的呢喃。
冷？也許吧，他也分不清楚，只是雞皮疙瘩突然間湧上。
猛然，蘇鬱孤一把抱起他便往床邊走去，范綺陌咬牙，直到被放到床上親吻都沒有應
聲。
他自然知道蘇鬱孤想做什麼，因為他的腿間已頂上蓄勢待發的堅硬，他只是難得地緩
緩輕吻著，與狂暴的方式不同，彷彿是多麼愛憐一般。
閉著唇鼻間卻發出急促的呼吸，那是歡愛的節奏，眼前這個人早已知道怎麼挑逗能讓
他感到歡快，而他的身體確實也乖巧地表達了舒暢。
「舒服嗎？」
緊貼的下身、拍打的潤滑聲代替言語，范綺陌閉著眼不看他，胸腹間一陣悶滯，將他
的眼淚逼至眼角，卻未曾離開眼況過又被壓了下去。
事到如今，又來假裝溫柔做什麼？
性愛是歡快的，可是他的心卻滿滿的委屈和怨怒，心緒起伏，卻沒有一種稱之為動心
的。
似乎是發現了范綺陌的異狀，蘇鬱孤原本緩慢溫柔的抽送，逐漸轉變為又深又快的衝
撞，硬是要逼范綺陌發出聲響來。
每忍不住呼喊出聲，范綺陌就越是心疼，明明是身體歡快的，但是骨子裡的悲傷卻讓
人越是憎恨。
蘇鬱孤將他翻過了身，從後面進入，一手抓著他的腰，一手握著前端愛撫，忍不住也
跟著輕喘。
背對著歡愛，范綺陌終於睜開了眼，他抓緊了床單，咬緊了牙根，眼淚卻無聲地落下
。
「綺陌、綺陌，我愛你啊……」
「啊、啊……」前端因為蘇鬱孤的套弄而漸露白濁，范綺陌急促地叫出聲來，身後的
蘇鬱孤更是歡快地加快速度，他知道范綺陌快要到了。
待范綺陌緊繃的身體剛鬆了下來，蘇鬱孤又翻過他的身子繼續進攻，他瞇眼瞪著他，
卻只在心中回覆著：該死的，我才不會愛你、才不會愛你這混帳！
良久，蘇鬱孤才射在他身體裡，而後趴在他胸前喘息，連分身都沒有退出他體內。
不舒服，卻也忍下來了，低頭看蘇鬱孤緊皺著眉頭，這才好好看著他的臉。一月未見
，竟是真的憔悴了許多，眼底下微微發青，而且……就這樣睡著了。
「……」該死！
范綺陌微微扭動身子調整姿勢，好不容易才讓那軟下的分身離開他的身體，想到等一
下要清理裡面又是一陣不悅，真想直接就掐死這睡夢中的人。
但他剛動想下床梳洗，身上的人卻摟緊了他，根本沒睡熟。
「去哪？」
「梳洗。」
「我幫你。」說完不容拒絕，硬是讓外面的僕人準備熱水送進來。
范綺陌閉著眼，任他抱他入浴清洗也不吭一聲，只怕他興起又再來一次。
然而蘇鬱孤這次竟只是溫柔地服侍他，而後將他放到床上，拉過棉被擁著他睡，臨睡
前輕聲地說了句：「晚安。」那語氣彷彿他們是一家人一樣，帶著寵溺的口吻。
心跳仍是那麼快速，范綺陌望著床頂睡不著，換作是其他人、其他狀況，剛才的性事
可以說是歡快，身體契合，但對他而言，卻是說不清的諷刺感。
他偏頭凝視蘇鬱孤，心裡又是一股煩躁。
還要多久，才能夠離開這個惡夢？
殺了他，一切就能結束了吧？
這樣的境地，這樣的結局，可滿意了嗎？
他疲倦地閉上眼，多希望張開眼，明日這夢就能離去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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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好久不見，祝大家情人節快樂！（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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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把小受吃光光，口卡口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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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天風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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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Maplelight:我忘掉一大半了阿阿阿阿阿啊 （抱頭 02/14 20:18
→ shinlin1017:歹勢>'''<我也快三年沒動筆寫過任何文了QQ好久不見 02/14 20:24
※ 編輯: shinlin1017 來自: 218.161.28.62 (02/14 20:25)
推 Maplelight:先從實招來你打算多久更一次XD 02/14 20:34
→ shinlin1017:其實他本來就快寫完了XD'' 不然你等寫完再看XDDDD 02/14 22:38
推 Maplelight:........我怕你下次又隔很久 那我要再複習一次很囧耶 02/15 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