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KeiB:這大寒直率得真可愛XD 04/25 19:43
推 dynam:小方的個性好可愛(←？)……有空找原著來看看XD 04/25 20:01
推 dodocrazy:大推溫瑞安 嗚我想念柳五跟李沉舟 遊俠等考完再找來看 04/26 02:10
推 chipher:我想念四大名捕跟布衣神相...家裡還擺了一套「逆水寒」 04/26 07:23
推 sommeliers:還享有下一篇看~~~ 04/26 22:30
章大寒與納蘭結識了兩年後的某一天，那天是章大寒妹子小寒的忌日，章大寒
一如往年傍著墳塚，對著墓碑像對著還是活生生的人般叨叨敘敘過整整一天。
納蘭還記得那唱起歌來彷彿整片山野都要隨之起舞的女孩，他身邊帶著女孩生
前養的狗兒寶八，一人一犬在春天的小徑上，腳步輕快，心情卻略為沉傷，他們要
一同去祭拜故人、故主──小寒。
當納蘭來到小寒墓前的時候，章大寒還兀自唱作俱佳說得天花亂墜，見了納蘭
和寶八來了也不搭理，已經習慣了如此的納蘭自行點燃了擺在一旁的香柱，抱起寶
八、抓著牠前腳的爪子，一道上香。
立上香炷，章大寒還是說個沒完，納蘭準備先走了，章大寒說話的對象卻忽然
轉成了納蘭，而且還彷彿不識得眼前之人是誰，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納蘭。」納蘭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問題來得莫名奇妙，不僅回答了還連帶
介紹在他腳邊繞著圈跑跳的狗兒。「牠是寶八。」
「你說你叫納蘭？」
「是叫納蘭。」
「就叫納蘭？」
「就叫納蘭。」
「那麼就是姓納名蘭囉？」
納蘭笑了，終於明白章大寒是怎麼回事。「不、納蘭是姓。」
章大寒一擊掌。「就說嘛，怎麼會有人姓納。」
納蘭搖了搖頭。「確實有人姓納，不過我是姓納蘭。」
章大寒瞪圓了大眼，惡聲道。「那名字呢？認識也有好些時日了，怎麼從來沒
聽過你的名字？」
「名字啊──」
納蘭沉吟著，倒也不是有意故弄玄虛，但章大寒卻就誤會了。
「不說就算了，我自己去問。」
說完便又回過頭繼續對小寒說起話來，不再理會納蘭，納蘭已習慣了章大寒的
直拗性子、牛耿脾性，莞爾一笑朝寶八招招手，一人一犬循著原途下了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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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在江湖上算是頗有聲名，章大寒以為隨便問問就有答案了，卻沒想到，他
攔了十個路人，十個路人都搖頭說不知。
於是，他改攔問身攜刀槍劍戟的江湖人，也是攔了十個，也是十個都搖頭說不
知。
之後，他陸續衝進十個在江湖上皆是小有名望的派門，窘況依舊，沒有一個人
回答得出他的問題。
半個月過去了，依舊是一無所獲，章大寒沮喪地走在擾嚷的市集街頭，忽然、
他用力一拍前額，無視旁人異樣的眼光，大罵了自己一聲蠢蛋。
怎麼這麼晚才想到了最有可能知道納蘭真名的一個人？
可他還真不願意去問那個人……
因為那個人好色，自從小寒過世之後，他就討厭好色的人，因為小寒之所以亡
故便是好色之徒所致。
雖然他也知道那個人好色卻非淫徒，賞花卻從不強摘折，但他就是無法喜歡那
個總是直言不諱自己不僅好色、而且還是非常好色的落魄王孫──方柔激
╱
章大寒找到方柔激的時候，方柔激方才離開馥園，還沈醉於方才觀賞的絕妙歌
舞中，章大寒的出現突兀地擾亂了他的懷思，因此他皺著眉、口氣不甚和善地詢問
有何指教。
方柔激對章大寒雖不至於感到厭惡，卻也無特別的好印象，他一向喜歡欣賞美
麗優雅的事物，而章大寒除卻在使劍時尚可稍感至剛之美，平日看來無疑的就是一
個大老粗。
「納蘭叫什麼名字？」
方柔激聽得莫名其妙。「你都已經說出來了，是要問什麼？」
章大寒用力的搖著頭。「納蘭是姓，我問的是他的名字。」
方柔激奇道。「這種事何不問本人？」
「你說是不說？」
這是請教的態度嗎？方柔激冷冷地反問。「問話在你，答或不答在我，還要經
過你章豪俠的恩准不成？」
「當然不是……」章大寒雖素來衝動，卻也心知現在是有求於人，只好勉強自
己對那甚為刻薄諷刺的口吻聽若罔聞。
方柔激興味地看著明明脹紅了臉，卻硬是嚥下了一口怒氣的章大寒，淡淡地
道。「無論是不是，納蘭的名字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有什麼了不得的，不過是個名字，我就不信沒有其他人知道。」
沒想到自己都這般低聲下氣了，卻還是徒勞無功，終於忍無可忍的章大寒重重
哼了一聲，踩著怒氣沖沖的步伐調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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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柔激居處紅豆山莊，紅豆山莊座落於相思山山麓，因此通往莊園的小徑名為
紅豆坡、又名相思坡。
微雨過後的傍晚，有人步伐輕盈、蹈過緩坡上的夕陽餘暉，朝著蜿蜒盡處的紅
豆山莊走去。
╱
這一晚方柔激難得的沒有外出，他坐在山莊中位處最為僻靜的涼亭內，身前的
石桌上擺了一壺酒、一盞茶、以及兩只飲酒品茗皆宜的杯。
「小方。」
人還未見蹤影，聲音倒是先行拜候了，然而方柔激不為所動，直到來人已至他
身旁，微彎著腰身側觀他的臉龐，他也始終不發一語。
「小方。」納蘭看著友人明顯不悅的神情，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他這麼個好脾
氣的人，怎麼結識的多是些情緒無徵兆地大起大落的朋友。「你心情不好？那我還
是改日再來好了。」
然而身子還未轉開，聽不出喜怒的清越嗓音響了起，打斷了納蘭欲離的念頭。
「坐下。」
納蘭依言在方柔激面前落了座。「我來猜猜你心情不好的原因，莫非是今晚有
什麼精彩的歌舞，但因我們有約在先，害得你錯過了？」
「錯了。」
「那、難道是朝中又派殺手來打擾你？」
「錯了。」
「不猜、不猜了。」納蘭在苦思了半晌之後，聳了聳肩。「直說吧，究竟是怎
麼回事？」
「一開始就說錯了，我的心情不是不好。」
「不是不好？」納蘭奇道。
「是遭透了。」
「和我有關？」納蘭蹙著眉問，方柔激的怒氣看來是直衝他來，但他實在記不
得自己做了什麼惹惱了友人的事情來。
方柔激沒好氣地抱怨了章大寒找上他問名字的經過，原本以為在拒答之後，章
大寒便爽快就罷，改向他人問去，但卻沒想到，章大寒在四處求問無門後又回頭找
上了他，而且這一回是吃了秤鉈鐵了心非要他透露納蘭的名字不可。
「如今只要我一出門，章大寒便緊跟在後，我往馥園、他也跟著往馥園，我進
湘樓、他也跟著進湘樓，雖說還不至於在歌舞筵席中作亂，但也足以壞我興致了。」
「原來你好一陣子都閒賦家中，便是因此。」
狀似恍然大悟的臉龐令方柔激不由得蹙緊了眉。「你知道？」
「不日不歸的浪子方竟爾銷聲匿跡，已成近期青樓間的大消息了。」
「哼。」
「真是抱歉得很。」
方柔激狠狠地瞪了納蘭含笑著表示遺憾的臉龐。「你的神情不見絲毫抱歉誠
意。」
「怎會沒有呢？」納蘭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笑意未減。
方柔激不耐煩的將杯酒一仰而盡。「有沒有誠意就不與你計較了，快想辦法把
他弄走。」
「這不簡單，只要說出我的名字，他就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若是可說，我早就說了。」幾乎是不假思索，方柔激駁斥了納蘭的提議。
納蘭實從母姓，父姓及其真名攸關身世，若是傳了開來，後果難料。雖說章大
寒也算納蘭的知交，但不怕一萬唯恐萬一，以章大寒的魯直莽撞難保不會無意間說
溜了出去。
「要不，你也可以胡謅一個誆他。」納蘭笑著又提了第二個方法。
「這種事我不做。」方柔激冷冷地再次否決。
「那就沒有辦法了，章大寒的性子你也略知一二，若未得追根究抵，他不會中
途停手的。」
「你──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讓他想跟也跟不來了。」
見納蘭竟爾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便想作罷，方柔激惱怒地將酒杯重重磴於石桌
上。
「你二人的武功路子一者剛、一者柔，若非狠了心拼死相搏，難有勝負。」
「是嗎？那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去提他兩條腿回來讓你瞧瞧。」
方柔激憤然起身，納蘭橫過石桌於電光火石間挽住了他的手。
瞪視著緊扣在腕上的五指，方柔激的語氣已近狠厲。「放開。」
納蘭卻聽若罔聞，自顧自道。「小方，你知道嗎？其實我是不喜歡你到那些煙
花之地去的。」
「我知道，你說過不只一回了。」
「可是你從來不聽我的勸。」
「那裡有什麼不好？」
「那裡沒什麼不好。」
「納蘭──」
「在──」
瞪視著納蘭，方柔激氣結無言，聽來明明就是無理取鬧的話語，卻見對方流露
了真摯懇切的神情。可恨的是，當對上那顯得苦惱無奈的眉眼，他竟因而無法狠很
甩開環在腕上的手。
「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你以為可以勸得住我？」
覆觸於腕上的微溫於問語終了時驟失，納蘭已主動鬆了手。
「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哪一回說動了你？」
近似憂怨的口吻令方柔激眉間不由得折了數折，卻是難再動氣了。
「我知道你是唯恐我再遇上徐小泥與晚菊等意圖謀刺者，但這樣的憂慮未免看
輕我了。」
「小方你雖易動心，卻難沈迷，我不希望你去的原因不在此。」
「那你是──」原要追問，但所言方出三字便想還是作罷了，如他多年來不為
納蘭勸說，對他的疑問，納蘭也從來未予明說。「雖說我希望你能阻止章大寒再來
擾我，但你毋需為此透露不欲為他人所知的事情。」
「我自有分寸。」
納蘭微微頷首，形容仍未有明朗，方柔激稍嘆了口氣。
「現在，是你心情不好了。」
「不是不好。」
「是糟透了？」
「是好極了。」
忽爾展顏一笑如此言道，迎上友人不明所以的詢問眸光，納蘭聳了聳肩。「見
你心情轉好，我自然高興，豈有不好之理？」
「言不由衷。」方柔激輕哼了聲。
面對方柔激如此指摘，納蘭霎時斂眉正色。「我是真心的。」
言似另有隱微意指，方柔激一時絀於回應，而在此時，忽有一黑影凌牆而進，
身形雖龐、但落於亭外之勢尚算輕巧。
「明明見著納蘭進山莊，卻遍處找不到人，原來是躲到這來花前月下了。」
花前月下適用於他和納蘭身上嗎？對方忿忿然的無理指控令方柔激聽得眉宇深
結，但繼想章大寒畢竟是不諳文墨的武人，便不與他計較了，偏首望向面帶微笑的
納蘭，以眼神示意對方，人既在此，就快快處理吧。
納蘭朝章大寒招了招手，但章大寒動也不動，無意進亭。
「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放過小方吧。」
「我不要。」
面對章大寒來去毫無徵兆的牛脾氣，納蘭感到莫可奈何。「你這是和我過不去、
還是和他過不去？」
「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啊──」意料之外的回覆令納蘭與方柔激皆不由得詫疑出聲。
章大寒神情嚴肅地點點頭。「江湖人皆言方柔激性好女色，但在這段期間，你
寧可為我所擾也不願透漏納蘭的名字，可見納蘭的名字真有說不得的苦衷。」
一邊說著，章大寒一邊走進亭中，來到方柔激的面前，一雙大掌忽爾用力按覆
於對方瘦削雙肩，以滿懷感動的口吻道。
「因為小寒的關係，我原本是不怎麼喜歡你的，但見你對納蘭這麼講義氣，你
這朋友我是交定了。」
方柔激前額微有青筋隱隱抽動。「我不需要你喜歡，只要別再來煩我便足矣。」
「放心，我不會再追問你納蘭的真名，但留連煙花青樓之地實在不好，聽說你
是在妻子逝世後才變得如此的，唉、孤身一人住在這樣大的宅院裡總是免不了因寂
寞而觸景傷情。這樣吧，從今天起，我和納蘭就住在這住下，彼此有個照應，既可
切磋武藝、也可來商討研擬殲滅閹黨的計畫。」
滔滔不覺的長篇大論聽得方柔激目瞪口獃，好不容易章大寒停下歇了口氣，方
柔激一蹙眉待要推翻他一相情願的推論、決定，卻又遭章大寒一擺手、搶了先機。
「雖說我漂泊慣了，但稍稍定居一段時日倒還無妨，不用跟我客氣。」
方柔激氣結無言，偏首看向納蘭，而納蘭卻只是一聳肩，似乎還對這突如其來
的發展有幾分意外之喜。
「我也無妨，小方你跟我當然更不需要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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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生自遊俠納蘭，是個看了會讓人心情舒暢的系列喔。
大推舊版的的遊俠納蘭，風雲出的新版好像是定名為古之傷心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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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61.217.3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