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quino:三哥的真實身分揭穿大概會是一陣腥風血雨@@ 05/13 09:31
推 Iloinen:感覺會小虐欸欸欸Q___Q 05/13 11:26
推 zhuxian:看看倆人再看標題，有種BE感…（？ 05/15 03:25
※因為課業忙碌的關係，目前發的都是有存底的舊稿><
※本文非歡樂向，只是暫時還不虐XD如果有喜歡，請盡量拍打餵食留言閒聊喔～
※目前尚無過激場景，請安心使用(咦)
洛君宵以為自己一生都只會是雜役了，過去學習的那些琴棋書畫，只怕是再也別想學。
但他沒有想到，在自己背脊上的棍傷治好之時，竟會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滿面鬍渣的婁燁一頭撞進來時，大夫還在給洛君宵換藥，裹藥的繃帶都還沒綁好，露出洛
君宵半片細瘦白皙的背。
「君宵，君宵！大消息，好消息！」
還在裹傷的洛君宵沒法轉頭，但聽見婁燁的聲音樂成這樣，他的心情似乎也跟著飛揚。
「葉三哥，怎麼急成這樣？什麼好事？」
洛君宵聽見背後的窸窣聲，有人離開屋子，背後替自己裹傷的人換了，靠近就覺得高熱的
胸膛，想必是葉三。
他只要一想到葉三那雙灼灼的眼，現在應該是專注在盯著自己的背，就感覺有股羞澀浮上
心頭，背脊微顫。
「冷嗎？我會盡快。」
動作真的很俐落，俐落得讓洛君宵對於葉三裹傷的熟練不禁詫異。當婁燁替他攏上外衣時
，洛君宵開口，細聲探詢。
「葉三哥，你常受傷嗎？裹傷的手法好似比大夫還高明。」
婁燁乾笑兩聲，胡亂回答。
「你葉三哥是跟過將軍的人嘛，上戰場哪有不掛彩的道理。不過現在沒什麼機會受傷。」
「怎麼管家也要上戰場的嗎？」
洛君宵真的很驚訝。
婁燁搔搔頭。
說謊就是這一點麻煩，如果不想被揭穿，謊話只得一直不斷說下去。為免露餡，他直接給
了「葉三」一個從不存在的特殊身分。
「我娘是婁將軍的乳母，你葉三哥和婁將軍從小一起長大，什麼都一起學，戰場自然也是
一起闖蕩，就連你哥哥洛寒衣，我和婁將軍也是同時認識的。」
提到洛寒衣，連婁燁自己也覺得屋裡氣氛很微妙的沉了一下，他趕緊轉移話題。
「君宵，你前幾天不是老在問婁將軍府哪來這麼簡陋的一棟別院？其實，這裡是我和婁將
軍小時候的住處。婁將軍並不是一出生就啣了金湯匙，真要說起來，他原先只是個地位不
高的庶子，在他靠自己雙拳打出一片天之前，也曾過得很苦。」
本想一找到機會就替自己說幾句好話的婁燁，卻見洛君宵的雙手又緊緊攢成拳頭。
「他過得苦不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苦有一半就是這個人一手造就。葉三哥，我
知道你心中的婁將軍和我心裡的模樣一定不同，可是，我沒辦法像你或其他人一樣把他當
作英雄，我試著不去思考替哥哥報仇的事，已是對婁將軍最大限度的容忍。」
脾氣火爆的婁燁哪曾對人這樣低聲下氣，而對方還毫不領情的？他忍不住被洛君宵淡漠的
語氣惹惱。
「那麼你知不知道，其實婁將軍也已經對你百般容忍！」
洛君宵沒再與他爭辯，只是舉起袖子抹臉。婁燁這才看見他已紅了眼圈，眼神倔強。
婁燁心軟，深深嘆口氣。
洛君宵還只是個沒什麼判斷力的孩子，現在要跟他講道哩，扭轉他的印象，還很不容易。
慢慢來吧。既然已把撫養洛君宵的責任一肩扛下，他婁燁就有得是時間。
「罷了，君宵，你以後慢慢再想清楚。三哥今日是特地來告訴你，之前被戰火毀壞的碧溪
書院如今要重建，向婁府求調一些人手。我記得你曾說自己讀過兩年書？如果你肯的話，
我就將你送過去……」
沒等婁燁說完，洛君宵已跳了起來，秀雅的臉上神采煥煥，「葉三哥！你是說、說真的嗎
？我還有機會讀書？上書院？」
「一開始當然只是打雜的侍讀，不過，要是你確實是塊讀書的料子，又有哪位老師肯替你
保薦的話，也是有機會破格錄取為正式院生的。君宵，你肯嗎？」
「當然願意，願意！」洛君宵猛點頭，像是怕婁燁忽然反悔似的，緊揪他的袖子不放。
「可是，書院的重建工作很苦，你可不是去當大少爺，而是去打雜的！工作之餘還有閒暇
的話，才有機會讀書，而且，這樣一來就得離開三哥身邊，三哥照應不了你，一定會比此
時待在婁府累得多，也苦得多。君宵，你真的願意？」
「葉三哥，君宵不怕吃苦！」
見他一臉認真，婁燁忍不住想逗他。於是，他故意板起一張臉，作勢要走。
「不怕吃苦？我看你是只想遠遠逃離這個討厭的婁府，走了以後也不會再想起我了吧？」
出乎意料之外，婁燁才剛邁出一步，便突然被那個纖瘦的小身體撲上來，一把抱住。
洛君宵的臉頰緊緊挨著他的後背，一直都很冷靜淡然的軟糯聲音，悶得很細很細。
「不是的，不是的。葉三哥，只要你一日還在婁府，君宵對這個地方就不會只有恨。葉三
哥，這個世間，對我來說唯一還牽掛的人，現在便只有你而已。」
婁燁低頭一看，那雙努力環住自己的細瘦手臂，緊繃得連青色脈管似都隱隱浮現。
洛君宵死死抱住葉三，只怕他帶著誤會，就這樣離開自己。就在洛君宵覺得一切實在沉默
得太久的時刻，忽然有一雙粗糙厚實、長滿老繭的雙掌，暖暖包覆他冰涼交疊的手。
他聽見葉三的一聲喟嘆。
「傻孩子，安心去書院吧，我逢年過節一定去探你。真要說起來，我對你的掛念，只會更
多，決不會比你少……」
婁燁沒說錯，早在洛寒衣氣絕的那一刻起，洛君宵便已經成為他沉重的牽掛。
可是，這句話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洛君宵耳裡，卻激起難以平息的深深漣漪。
一圈，又一圈，再一圈，終於將洛君宵單純固執的心，牢牢禁錮起來。
為一個叫做葉三的男人。
「我，葉三哥……我去書院讀書，一定對你會有用的……當初，伏伯伯肯讓我讀書，也是
因為他發現我……」
可是，洛君宵還沒能把話說完，腦子裡就炸出一片雪白。
因為，一直被他靜靜擁抱的那人忽然轉過身，粗糙指尖用力端起他的臉，瞿然注視。
「我說過很多次，不要一直強調你對我有用！我打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為想利用你，所以才
留你在身邊──」
葉三那種渲染著悲切的眼神像在看他，又像是越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火熱得讓洛君宵心慌意亂的臆想，以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
可是，葉三只是用力握緊他的肩膀，什麼也沒做，直到迷惘的眼神恢復清醒。
婁燁醒了。眼前的人不是洛寒衣，只是聲音和容貌相似而已，他弄混了。他頹然放下箝制
洛君宵的雙手，壓抑著心頭湧動的對洛寒衣的百般愧歉。
或者也有一絲對洛君宵的尷尬。
「抱歉，你與他真的太像。有時候我幾乎以為，眼前的人還是寒衣。」
葉三轉身，離去得有些倉惶：「君宵，等你的傷痊癒，這幾日便要上路，自己保重！」
洛君宵看著那個高大背影的離去，屋裡的溫暖好像也被帶走了不少。他單純的心裡，隱約
出現一罅不可言說的裂隙。
年幼如他，也在懵懂中曉得，葉三並不是在看自己，他是透過自己，在看哥哥。
洛君宵低下頭，觸碰肩上剛才被葉三握過的位置。向來身體孱弱，渾身冰涼的他，似乎只
有那裡是暖的。
他低低呢喃的聲音，沮喪中仍透著堅持。
「但我不是寒衣哥哥啊，葉三哥。我是君宵，洛君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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