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依舊需要防爆~>艸<
噩夢。
婁燁真正醒來時,還記得自己做了許多無稽的噩夢。
苦甜摻雜,但本質上對他而言全是噩夢。
所有夢境千篇一率都是那個自己一力撫養成人的美麗青年在與他說話,一邊替他翻身擦拭
,一邊說著無數不可思議的混話。
「三哥,寒衣哥哥沒死。他對你沒有半分情意,你一心記掛他只是個笑話。」
「不行,他們的勾結比我想像的還深,難怪你會出這麼大的事。三哥,好了以後你就託辭
告老,要是皇帝還念著你一點恩情,會准的。」
「風口浪尖看人臉色的日子,咱不過了,一起過點安靜的小日子;就三哥,和我。養雞,
養鴨,牧牛羊,如果三哥喜歡人多一些,再撿幾個失怙的孤兒回家拉拔,不與人爭,每天
看孩子們吵鬧鬥嘴,日子也就這樣過了。」
恬淡的聲音描述起寧靜的生活,每每讓婁燁心頭鬆動。
他的性器在聽著洛君宵這些充滿情感的話語時,竟像是反應出婁燁的情緒一樣,在內心動
搖的時刻微微抬起;青年低笑,舔掉頂端眼淚般慢慢匯集的可愛水珠,感覺掌心內握住的
顫抖。
很快的,那個原本清泠的聲音又會變成令人怒氣高漲卻無能為力的嘶啞情色。
「燁,就知道你喜歡聽這些。你喜歡聽人說起一個像家的地方……否則,你不會假扮葉三
騙我那些年,實則是想在我身上成全一個你不可能得到的遺憾。」
眷戀地喊他三哥的洛君宵,到此為止徹底消失,變成另一個語帶諷刺,卻很懂得如何挑逗
自己情慾的惡鬼。
鈴口被捏住,洛君宵好聽的聲音在他耳邊吐出極下流的市井言語。
「老實說,你當初開口要走那個十五歲的孩子,心裡就想過把他捺在床上狠狠操翻吧?」
然而,愈是被激怒,被青年握在掌中的腫脹就愈是膨起。
混帳,放手。偏偏婁燁怎麼掙扎想開口,就是罵不出聲音。
似乎就想激起婁燁反駁的意志,洛君宵慢吞吞的動作每一下都做得無比清晰。
「都硬成這樣,後面也出水了,還一臉不承認的樣子。燁,你真不誠實。你的手下待你很
用心哪,都自顧不暇了,還記得吩咐下人將你伺候妥當。可是,當我見到那幾個小侍女給
你剃去鬍渣,翻身清洗時,就想殺人。不過暫時還用得上她們……我會等。燁,從今以後
可以看見你赤身裸露的虛弱模樣後還活下來的人,只有我而已。」
又一次的被嫻熟的技巧吸吮至完全硬挺,婁燁的身體本能的因為知道接下來將發生什麼而
顫抖。
啊啊……
不知是幾次,或者幾十次,青年總是直接拔掉玉塞,便直接闖入他體內放縱衝刺,沒讓婁
燁擁有足夠的恢復和適應,交合處有快感也有刺痛,想必一直是紅腫的。
那些惡狠狠的貫穿,像是針對婁燁的身體不回應的懲處。
可是,除了這些刻意折磨般的戮刺,洛君宵對待他的身體可稱得上極為憐惜。
他事後的輕柔撫摸,往往使婁燁被藥癮弄得無比敏感的軀體,忍不住麻癢顫慄。
「胸口的傷都合痂了。燁,這是最後一次用藥,你明日該當醒來,之後,多用點補氣藥材
,功力縱使不能恢復過去那樣,也大可以防身。」
這次,被修長指頭侵入洗淨窄穴過後,婁燁便支撐不住的陷入沉睡。
太過難堪而錯亂的記憶,讓婁燁猛然睜開眼時,一時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三哥,你總算醒了!那些狗屁大夫總算有點用處……」
是秦震,眼窩處深深的陰影,充斥血絲的眼睛看得出極度疲憊。
窗外把守森然,是他誓死效忠、理應堅不可摧的五行遁衛。
仍是他單調的房間,整齊清潔,沒有半點殘剩的慾液腥氣。可是好像才幾個時辰之前,惡
質的青年強迫喝過藥的他連續射了好幾次,直到最後整個下體都覺得空虛失衡,婁燁茫然
的動動自己的手腿,除了痠軟的幾乎沒有知覺以外,好像沒有任何問題。
很艱難的支起身子,「扶我……起來。」喉頭頗枯澀,發聲卻也沒有障礙。
秦震連忙扶他坐起。
臉色憔悴的婁燁沉思般愣愣的在挪動大腿根部,私密處根本沒有異物感,也沒有他以為會
有的擴張玉塞!而且,他的五行衛都牢牢看守著門口,又怎可能讓洛君宵夜夜闖進來對他
做了那麼多事而毫無知覺?
這些逼真到極點的春夢,口吐浪蕩淫辭的洛君宵,果然都是他自己的可怕妄想。
臉上浮出淡色紅暈,婁燁被自己無啻於禽獸縱慾的夢境驚得連頭皮都麻起。
秦震把婁燁的神色變化都看在眼裡,胸膛驀地鼓現一個很異樣的心跳。
怎麼竟覺得,虛弱的三哥這樣生怯失措的表情,十分嫵媚?
但,婁燁恍惚的神情也不過一瞬間。
「秦震,我睡了多久?如今那邊情勢怎樣?」
秦震回過神。婁燁才剛醒,一句句問的都是關鍵。
「三哥,你睡了二十多日,前十日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朝中大臣像瘋了一樣聯名上奏,
要將你往死裡逼,不過,就在聖上大怒,都快聽信讒言將三哥定罪時,柳少爺忽然醒了,
拖著病體上朝奏報,稟明三哥其實是帶人去救他的真相,所以後來十幾天……」
秦震閉上嘴,回想起後面那十多天的遭遇。
實際上,柳季別這一辯駁,導致他和所有能說話的婁家軍全數被捕入獄,分別被詳細審問
,雖沒有過度嚴刑,卻也是反反覆覆的精神折磨,那些日子婁府直如空城,不僅沒人管事
,連他入獄前嚴厲交代要好好照料婁燁的僕婢,後來都失蹤了好幾個。
幸好,黑暗的十幾日過去,據說光武帝總算考慮要放過婁燁。
多數婁府家丁和五行遁衛都在今日分別獲釋,唯有少數幾個晚期才加入的人,怕是被刑求
得不堪,並未回到婁府。秦震戰戰兢兢的連忙找了幾個名醫趕回府中,卻發現婁燁本來被
指稱為藥石罔救的傷處已然癒合,更讓人驚喜的是他才剛把一副藥煎好,婁燁竟就此清醒
只是,沒人看管的婁府,自然沒留住洛君宵,面對洛君宵那個看來早就空無人居的房間,
秦震還有一時的唏噓。
在他看來,這麼多年以來婁燁從沒虧待過他。
現在既然已經沒事,那麼自己那些遭遇,還有逃走的洛君宵,如此種種還是隱瞞起來不說
得好,以免婁燁還要費心煩惱。
「後來也沒什麼事,就是三哥傷得重,病勢反覆,府內又有些不忠的深怕聖上降罪,所以
府內出現幾個逃奴,也就不追究了。」
「那,他呢?」自然是在問洛君宵。
秦震垂眼說謊,「早在出事後按照三哥吩咐,祕密送出城去安頓。現在想必遠在百里之外
一切平安。」
「如此甚好。」幸而,婁燁反常的沒有多問,大概是重疾初醒,精神不濟的緣故,只是癱
在床頭,很是疲倦的注視著床帳。
許久,才又喊了秦震。
「找個用詞謹慎些的幕客,起一份摺子,我要上奏。」
秦震一時躊躇。
「三哥,你才剛好起來,就要參那些人?時機還不妥吧?這當口,皇上好不容易息怒,要
不三哥,咱們再等等……」
「不是。」
婁燁輕一揮手,夢中洛君宵所描繪的那個家,依稀歷歷在目,鬼門關前走一遭,他才真正
回頭去想這些年自己究竟爭的是什麼。
過去是皇帝不打算放走一員猛將,婁燁更拋不下自己赤手空拳九死一生掙來的權勢富貴,
但如今,對帝王而言他的利用價值即將殆盡,婁燁自己也不再想著汲汲營營,都說成家立
業,他就算立了再大功業,家又何在?
如今方覺萬分疲憊。
「把你請來的那些大夫都遣走,讓他們以為我重症難癒。找人給我起草奏摺,就說,鎮逆
將軍自知不能再為國效力,自請辭官隱退。」
他拍拍滿臉驚慌的秦震,空蕩的眼神重新聚焦,散發出久違的光彩。
「別露出這種天塌下來的表情,秦九當家!離開一個已經坐不穩的位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咱們回去重拾舊業,還怕日子過不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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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嗷~上卷快結束了呢......可是當初說好要寫的甜在哪裡甜在哪裡啊~~(搥胸頓足)
靈感大神真是太傲嬌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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