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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度拷問劇情,防一下)   言漠出乎意料地已經在縣衙門口候著他們,容色恢復到一貫的慵懶閑和。   「言護衛腳程真快得緊。」巳流輕聲讚許著。   毫不在乎長皇子的惜才之意,言漠僅是微微躬身道:「襲擊者一眾都已押至 審問房。」   巳流點點頭,冷著俊秀細緻的臉孔隨著靖縣公差的帶領來到昏暗濕鬱的地下 牢房,冽著目光緩緩環視了一圈被捆綁紮實、口塞布團的黑衣襲擊者。   十數名被俘的黑衣人見到來者毫不慌張,一聲不吭地挺直腰身端坐於地。   巳流緩緩跺到其中一人身前,拔出腰配寶劍伸入他口中,手腕一旋挑出了布 團,同時在嘴角劃出一道血痕。   「你是領頭的吧。」散逸高貴氣魄的長皇子嗓音輕柔悠緩,滲進地牢的濁氣 隱隱透出肅殺。「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嚴刑逼供不是很好受。」   領頭的男子啐了一口血沫,挑起眉輕輕地嗤笑道:「皇宮苑囿的皇子殿下怎 知嚴刑逼供的景象呢?咱們兄弟的見識可比你足上百倍。」   巳流神色無波地道:「是麼?」   隨著清淡脫口的話語,他手中的寶劍一翻,已經削下領頭者左畔之人的鼻樑。   那人發出一聲嘶啞的悶哼,身子顫抖著,卻仍是直挺起身毫不屈服。   長皇子秀眸一凝,淌著血痕的劍尖又劃下了另一人的左耳。   正待朝第三人出劍,身後的言漠卻以赤掌將他揚出的銀芒側劈而回,竄至他 面前以迅捷而駭人的身法穿梭在一眾黑衣人之間。   在眾人尚未反應前,言漠已輕巧地回到巳流身側,而那一眾黑衣人眼耳口鼻 五官其中一處已經染上了血紅,無一倖免。   飛濺的濁紅沒有一絲沾染上言漠素白潔淨的衣袍,但濃烈混濁的血腥味已經 充盈了本就氣流不暢的地下牢房。只見眼前的一眾黑衣者人人滿臉血汙,濕黏的 液體由創處不停汩汩湧出。   覆上黑綠苔蘚的石板地面滿是被利刃削下、血肉模糊的眼耳唇鼻,其中有幾 枚甚至成了零散的肉塊,當是分以數十劍削落而下的。   眾公差皆心中一寒,顫慄於此般既快且狠的劍法,原先對言漠崇敬的目光多 了幾分驚駭。   一旁的齊羽已經撇開臉,暗暗壓下翻騰欲嘔的衝動。   巳流神色毫無變化,僅是朝言漠輕輕點了下頭,回首望向齊羽道:「齊縣 令,受不住便先出去吧。」   「多謝殿下關心,下官還受得了。」話雖如是道,但本為謙和文官的他已經 全身發寒,胃囊裡更是不停翻攪著不適感。   巳流回眸身前,見眼前一眾來襲者雖人人濺血、卻仍堅毅不搖的態勢,忍不 住微微蹙起眉。   言漠懶洋洋地半瞇瞳眸,不疾不徐地啟口:「殿下看見了,損殘這些人的體 膚是無用的。」   「言護衛是否有妙法?」   「言漠出身江湖,倒是知曉幾個法子可對付這般口風緊之人,若是殿下願意, 言漠可為你代勞。」   巳流緩緩點了點頭。「那便有勞言護衛。」   「請殿下同縣令喝盞茶稍待片刻。」話落,言漠已旋身出了地牢。         *******************************************************      同臉色發白的齊羽出了地下牢房,巳流的神情回復平易爾雅的淺笑。   啜了口芬香撲鼻的清茗,他眨著靈動的眸子興味地問道:「齊縣令可知恩公 的妙法為何麼?」   「下官不知。」齊羽好不容易緩下方才砰砰亂跳的心搏。   「可我怎麼想都猜不透為何言漠會自願助我。」眸底籠上茶香氤氳,巳流出 神地思忖著。   齊羽微微一笑,誠敬地輕聲道:「下官認為言漠該是對殿下另眼相看。雖言 漠未說出口,但下官看得出他相當欣賞殿下。」   「一個落難皇子有何處可另眼相看的?」瞇起眼微微笑著,仍是惑然不解。   齊羽默然不語。   半晌,他凝起神色垂眼低聲道:「下官亦有一事難明,可否請問殿下?」   巳流放下手中搖晃的茶盞,抬起清韻的眸子道:「齊縣令是想問為何我面對 那幫人神色差異如此之大是麼?」   「其實我也說不上來,」不待齊羽應聲,他像是要說明什麼般,自顧自地續 道:「只是見到那批人,我彷彿就可以感覺到項炘他流的血淌落在我身上的溫熱、 可以見到項炘他為了護我安全,奮不顧身的將刺在左腹的長劍赤掌拔出,阻在我 後頭不讓他們追上我……我想起項炘躺在丘神醫居處的樣子,他蒼白無血色的臉 孔和低微的氣息。說到底那幫人終究是為了奪我性命而來的,但項炘卻為了保護 我的安危被他們傷得如斯之重。所以,我說什麼都不會讓那幫人好過,更不會放 過後頭的主使者。」   輕穩的語音在最後一句話倏地抑低,蘊藏了憎怒與沁入骨間的寒意。   齊羽聽罷,遲疑地開口道:「項公子既為殿下的護衛,以身保護主上當為項 公子的職責所在,危急時更應代殿下犯險,使殿下尊貴之驅不被損傷才是。」   「就是因為項炘他是我的護衛,」低沉的語音微微透著清冷。「現下他被人 傷了,身為主上的我更該連本帶利替他討回來,不是麼?」   齊羽垂下眼輕聲答道:「惜臣如手足,殿下仁德果真如傳聞一般。」   惜臣如手足?……巳流在心底微微嗤笑,自己和項炘本來真的親近多了,可 前晚他是怎麼對項炘冷嘲熱諷來著?   懊惱和悔恨泉湧而上,巳流覺得眼眶一陣痠澀。   齊羽正想再說些什麼,言漠已拎著一個大麻袋進入廳堂中,向兩人微微傾身 道:「事物已備妥,請殿下移駕。」   巳流舉袖一抹雙目,睇了他手上的麻袋一眼,起身冷然道:「走吧。」 ----------------------------------------------------- 鮮網專欄同步更新中!(偶爾......有圖) http://ww2.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18922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4.11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