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初次PO文很害羞!>///<
這是多年前已完結的舊文,寫完後開始當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忙碌懶惰之餘就沒再管它。
最近弄了專欄,想想總要拿些東西充版面,而且也覺得它老是被我埋著很可憐,
所以決定拿出來修改之後重發。
抱歉因為情節所需,
故事開場就是小受被非小攻XX的不愉快場面,但保證只有這一段!(抱頭)
我儘量用隱晦不露骨的方式帶過,
但提醒「堅持小受的初夜一定要是小攻」或「無法忍受小受被討厭的大叔XX」的朋友繞道
避雷,或直接跳過本回第5、6頁也可以!
目前仍在陸續修改中,預定每天貼兩回一直貼到周日完結,
請大家多多指教!
《以下限制級分隔頁》
(楔子)
那是一個櫻落似雪,在空氣中狂舞的日子。
一頂藏青軟轎抬進了前院,父親傾身自裡頭抱出一名全身縞素的孩子,帶到我跟前。
他們告訴我,那是皓玥叔叔唯一的遺孤。
「來!珞珞,這是亦槐哥哥。」
他看來蒼白而稚嫩,只是緊抿著唇,用他那雙透淨宛似琉璃珠的眼瞳怔怔地看著我。
「別害怕!以後珞珞就是邵家的孩子,這裡即是你的家。」
我回頭看了母親一眼,她遠遠地站在門邊,像是在嫌惡著什麼。
「小槐是哥哥,珞珞是弟弟,兩個人要好好相處,明白嗎?」
點點頭,我上前牽住他細瘦的手腕。
那一年我十歲,殷珞才五歲,我們在漫天的櫻雨中,第一次見到彼此。
(一)
暖帳繡簾、鳳裘錦被,華麗而昏暗的廂房裡,立地巨燭在角落靜靜張吐著火舌,赤銅
香籠絲絲裊裊逸出令人暈眩的濃郁香氣,在狹小的空間裡瀰漫……浮盪……。
茜蘿紗帳內,眼帶淫笑的癡肥老者因著興奮而抖動的雙手,危顫顫解開少年月牙白的
衣帶。
「好孩子…聽話…乖乖的讓我享受一下!我保証在完事之前,你親愛的大哥已經毫髮
無傷被送回府裡。」
黏膩的唇舌,在泛著光澤的白皙肌膚上肆虐游移,烙下一個又一個屈辱的印記。被箝
制在身下的少年,只是凝望著角落那一道道不斷消熔、滑落的燭淚,淡漠而順從的任人宰
割。
「好美…玥,等了二十年…你終究還是我的……。」
粗鈍堅硬的器物猴急抵上後庭,伴著野獸似的低吼,毫無預警地衝撞進那最隱私而柔
軟的禁域。
「說…快說你是我的!是我的!我絕不放手…玥,我要你永遠是我的……。」
疼痛毀天滅地,一陣又一陣粗暴而急燥的貫穿,帶來的只有撕心扯肺的痛楚與羞恥。
少年緊閉雙眸,暗自將下唇咬的泛血,只要一下子…再忍耐一下子……。
「啊!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極了!」
衰老而鬆弛的軀體在幾次撞擊之後緩緩躺倒,血色腥紅伴隨著身後的抽離,恣意灑落
在微泛珠光的白緞被面,彷彿是一瓣又一瓣陷落在污雪裡的殘花。
那是墮落的開始,一場無奈,卻也無悔的墮落………。
* * * * * * *
銀勾西懸,鎮國將軍府幽深的迴廊裡,削長而單薄的身影倚扶著欄干,一步步跌跌撞
撞走著。
好不容易進得房內,抖著手將門栓緊緊扣上,青年再也撐持不住疲軟的身體,整個人
滑坐在地。
好疲倦…倦到連掉眼淚的力氣都沒有了……。
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步子,緊接著是少女銀鈴般稚嫩而悅耳的童音。
「珞哥哥?珞哥哥睡了嗎?」
「正要睡下。小槿,有事嗎?」
「我是來報喜的!大哥果真如珞哥哥所說的鴻福齊天,平安讓刑部給釋放回來。那些
人畢恭畢敬地將大哥護送回府,還說一切都是誤會什麼的,當真翻臉比翻書還快!」
聽她語氣裡掩不住的欣喜,想來對方已依約送來他所應允的報酬……。殷珞淡漠而俊
雅的臉龐,輕輕舒展出一抹放鬆卻無力的苦笑:「將軍平安無事,真是萬幸。」
「珞哥哥不到前廳去嗎?好熱鬧的呢!這次營救全賴您多日奔走說項,若要論起功勞
,珞哥哥應該排第一個才是。」
殷珞心頭一窒,整個人虛脫地仰靠著門板,緊抿的唇忍不住幽幽逸出嘆息…這等毫無
尊嚴可言的『奔走』與『說項』,有什麼好得意、好值得嘉賞的?他只覺得自己無比骯髒
,生生弄濁了這將軍府的端方正派,哪裡還有資格去張揚這種可恥的功勞?
「不了小槿,我人不太舒服。況且……」
「況且你珞哥哥,也不是樂意邀功的人。」
沉穩而熟悉的嗓音,打斷了門後略帶心虛的推辭,殷珞聞聲猛的一震,若不是仗著這
一道門板,就要朝廂房深處踉蹌躲去。
不要!他不想見他!特別是現在!
「珞,這次辛苦你了。」
「將軍行事坦蕩,本就美玉無瑕,我只是盡一個下屬應盡的責任。」
「不是告訴過你,在家裡別這麼喊我……。」
面對顯得過於生份的稱謂,亦槐攏起英氣過人的劍眉,無可奈何地輕搖著頭。
打從十五年前,殷珞被父親抱進了將軍府,他便一直是殷珞的大哥。即便後來著上戎
裝、受封官職,珞成了他身後沉靜而多謀的幕僚,卻也還是大哥、大哥親親熱熱的喊。直
到那一天……父親病歿,母親當家的那一天開始,珞再不曾喚他一聲大哥。
他變了!
謙卑地隨著婢僕們稱母親『夫人』,面對他則一律改稱『將軍』。
亦槐極端不滿意這樣的稱謂,這讓他感覺,那個自己捧在掌心裡呵護長大的珞珞,似
乎在一夕之間從親密的家人變成了矮自己一大截的下人。然而,儘管他一再糾正、一再抗
議,殷珞卻是如何也不願再改口。
「這次也算九死一生,我壓根兒不敢奢望咱們兄弟還能有重逢之日,現在得你所助雨
過天青,難道要哥一直對著門板道謝嗎?」
「將軍,屬下已經就寢,而且您真的不需要特意過來。」
「好了啦!大哥!這段日子珞哥哥為了你的事四處奔走,哮喘宿疾有復發的跡象,反
正你現在平安回來了,要道謝、要聊天有的是機會嘛!我看還是讓珞哥哥早些歇息,我們
明日再來如何?」
「那怎麼不去請君亭過來看一看?」
「不、不用,我睡一下就沒事!」查覺自己似乎拒絕得太過惶惑,殷珞緩緩嗓子,強
作鎮定地開口:「將軍還是請回吧!外頭想必來了不少擔心您的客人,將軍不在只怕失了
禮數。」
「那…好吧!珞,如果身子還是不行一定要讓人來通報,明白嗎?」
望著執意不再發出任何聲響的門扉,幽深長廊只遺下一陣低沉而無奈的嘆息,然後是
軍靴沉穩的步伐漸行漸遠。
門內,僵直的肩膀如釋重負般整個兒癱軟,剔透乾淨的淚,無聲無息在地面跌落…碎
裂。
(二)
經過整夜的折騰與煎熬,殷珞終究還是撐不住。
病懨懨在房裡躺了四、五日,待得稍有起色,終於可以如常起身走動之時,亦槐已早
早接到命令,連日束裝趕回京師裡復職去了。
這倒也好……。
幾日以來,亦槐不時到床邊探看照拂著,殷珞一直睡得昏沉沉,兩人湊不到時機深談
什麼,亦槐不知道病人最畏懼見到的其實是自己,殷珞心底最擔心的,是清醒後不得不面
對面有關營救細節的詢問。
沒有自信,可以若無其事的在他面前扯謊………。
暖春閣內的一方小園,殷珞端坐涼亭,心不在焉一頁頁翻著手中的書卷。
當年邵老將軍宅心仁厚,收留他一個孤苦無依的稚兒住進將軍府,幾年下來,吃穿用
度樣樣視若己出,大夫交待不宜習武,便盡力栽培讀些兵法布陣之類的雜學,及至到了臨
終,還殷殷叮囑夫人定要好生關照著這個孩子。
只因為與父親曾經同生共死的袍澤之情,便願意扶養毫無干係的孩子十數載?如此恩
情,縱是將自己的一輩子奉獻給這府裡,只怕也難以回報。
正因如此,他心甘情願!心甘情願用這樣一具不濟事的身子,忍受須臾的屈辱,去換
回現今撐持著整個將軍府的支柱,這筆買賣怎麼看都是合算。
他不曾後悔,卻無法不感到害怕!怕的是深埋在水底的髒污被翻攪開來的一日,那個
人是否還會一如往常的對他笑?對他好?
每一思及此,心就無端端的痛……。
亭後成排青竹傳來一陣窸窣,將殷珞自恍惚的沉思裡拉回現實。
他疑惑地抬起頭,只見青竹叢裡兩道人影打打鬧鬧,間不時還傳來幾聲嬉笑,待得看
清楚來人,殷珞原本緊鎖的眉心不由得輕輕舒展,臉上不自覺泛起了柔和的笑容。
「亦桐、小槿,躲在竹子叢裡頭鬧騰,當心被蚊蟻蟲蛇給纏上。」
「才不怕呢!要真被咬,正好可以名正言順讓君亭哥替人家擦藥!」
人未到,嘰嘰喳喳的吵鬧已早一步傳至耳邊。少女一身蜜桃色衣裙,紮著雙鬟、噘著
小嘴,狀甚粗魯地自樹叢裡爬了出來,跟在後頭的是一位身形骨架稍高,但無論相貌、神
情皆與少女有九分相仿的綠衣少年。
「我說君亭哥也真是倒楣!他怎麼就治不好妳這粗暴又沒氣質的毛病?整天被一隻虎
姑婆纏得死死地。」
「邵亦桐!你閉嘴啦!本姑娘怎麼樣也比你這個整天橫衝直撞的闖禍精要討人喜歡!
珞哥哥,你說是不是?」
「妳說誰闖禍精啊?我都不知道何時『少一斤』也有資格嘲笑別人?」
「那又如何?『少一斤』至少也比你『少一桶』合算!」
「妳欠揍……。」
「啊!反對暴力!珞哥,你看他啦!」
左右衣袖被兩個一出現便喋喋不休、互不相讓的小傢伙拖著,殷珞只是苦笑,明顯拿
倆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對與亦槐整整相差近十歲的龍鳳胎,哥哥亦桐坦率衝動,憨直樂天到不免有些蠢笨
,妹妹亦槿卻是活潑機巧,古靈精怪到讓人哭笑不得。也許是因為年齡差距過大,倆兄妹
對於他們的親生大哥亦槐其實是畏懼多於尊敬的,反倒是與一向溫和,待他們極好的殷珞
十分親近,平日只要稍得了空,便想盡法子找機會溜進暖春閣來纏著人不放。
「怎麼今日這樣早便下課了?」
閤起手邊的書,殷珞讓吵鬧的兩個傢伙在石凳上坐好,替他們一人各斟了杯茶:「你
們常常往這兒跑,夫人知道要不高興的。」
「我們是來探病的呀!珞哥哥身子才剛好,我們來探望一下也是應該。」
「就是!而且大哥說他不在府裡的時候,保護珞哥就是我的責任,我既然已經答應了
大哥,當然得常常過來確認你的安全嘛!」
看兩個小傢伙強詞奪理搶著說話,殷珞難得自連日來的沉鬱放鬆,發自內心隨著他們
的笑聲莞爾。他疼亦桐、亦槿,一方面是這兩個孩子著實天真開朗、討人喜歡,另一方面
其實是帶著些感動的!他們從不在他面前避諱什麼,即使是諸如夫人對他的不友善這樣在
府裡人盡皆知,卻又被刻意遮掩在平和表相之下的話題,他們卻可以坦率地在他面前侃侃
而談。
在兩兄妹眼裡,他就是他們至親的手足、家人,沒有什麼好隱瞞、好掩飾的。
「珞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亦桐,謝謝你。」
「謝什麼?」
殷珞微笑搖頭,轉頭又說:「也謝謝小槿。」
「珞哥哥,你別太稱讚那個笨蛋啦!他一輩子難得被誇獎幾次,要是高興到忘記自己
其實很笨,那就糟糕了!來,我們過來這邊喝茶,不要理那個腦袋空空只會賣弄拳頭的呆
子。」
「妳!哼,好男不與女鬥!珞哥我替你把外衣拿過來吧?要再吹了風生病,我鐵定被
大哥剝皮。」
「珞哥哥要先與我喝茶!」
「不可以!得先把衣服披上!」
「你、妳!」
「好了!茶我喝,衣服我也穿,不過你們兩個得聽話乖乖回書房去,如果我沒有猜錯
,師傅應該還在那兒枯等吧?」
盯著眼前面面相覷,因為心虛而紅得像兩顆柿子的小臉,殷珞勉強板起那毫無威嚴可
言的清俊臉孔:「快回去上課,不許讓師傅為難!」
「不要不要!珞哥哥教得好端端地,娘偏要換人,那個師傅又老又無趣,人家才不要
坐在那裡蚊子似的嗡嗡唸經!」
亦槿一面抱怨一面揉扯著裙子上輕軟的衣帶,自己逃課其實與師傅的年歲沒有太大干
係,畢竟除了殷珞,她所見過的先生幾乎清一色是白頭髮、白鬍鬚的老公公。
拖著傻呆呆的亦桐不去上課,其實是在為殷珞抱不平啊!
她不高興最最喜歡的珞哥哥就這樣毫無理由的被換掉,更不滿母親對殷珞那始終帶著
敵意的眼神,明明是那樣好的一個人,為什麼娘就是不喜歡他?
「珞哥哥,你最好了!別趕我們去上課嘛!」
「不可以任性!夫人給你們另外找師傅,自然有她的道理。」
「可是,他明明教得沒有珞哥哥好啊!娘她……。」
「小槿,妳連我的話也不肯聽了?」
「我…我知道了啦!珞哥哥你別生氣,我們聽話回去就是……。」
望著兩個小傢伙垂頭喪氣的背影,殷珞忍不住嘆氣。
其實他又何嚐希望他們離開?但自從在老將軍靈前,夫人當著一眾賓客家人,將以義
子身份與亦桐並跪在一塊兒的他硬扯到最後頭的長工群裡,殷珞就已經明白,夫人不單只
不喜歡他,其仇視的程度,甚至可以用憎恨來形容。
不是不曾追究過原因,只是一無所獲。
殷珞只知道,既然夫人不喜歡,自己儘量閃避著便是,夫人希望他離得遠遠的,那麼
他就安安份份的選擇當一個安靜、隔絕的人……。
「少爺!珞少爺!」
「和叔?」
步下涼亭,殷珞走向已經不知在一旁喚了他多久的老僕。「抱歉,我有些閃神。」
「珞少爺,夫人請您到前廳一趟。」
「夫人?」
向來對他避之如瘟疫的夫人主動找他?殷珞微微一楞,不詳的預感自心底徐徐浮現。
夫人找他,不可能是什麼讓人高興的事!
然而,該面對的終須面對,無論在前方等待著自己的,是希望還是絕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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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03.67.235.29
※ 編輯: season4 來自: 203.67.235.29 (03/20 23:26)
※ 編輯: season4 來自: 203.67.235.29 (03/20 2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