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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亦槐此番回來,本就只是復職之後得到的短暫假期,用意是讓他返家安頓,隨即便要 啟程前往位於東北方的邊防駐地去敘職。   以國家當前的狀況,四方外族雖然時有蠢動,但主要糾紛大多集中在由皇上的四弟翎 王爺所協防的西北部,且幾乎都是些小規模的零星挑釁,雖不能說太平盛世,但也並無即 刻的危險。   既然領了國家俸祿,無事不能吃白糧,於是這些邊防駐軍除了例行的巡邏操練之外, 從事最多的一是為民服務,幫忙農民進行疏水、屯墾、收割之類的農工雜事,還有就是藉 著駐留之利,進行當地風土氣候與地形地貌的描繪記錄,以便呈交地政部門做為國土狀態 的建檔。   考慮到左丞相未明的意圖,再加上的確也需要一位能夠謀圖劃策、通曉史地的副手, 於是待殷珞的身體調養得好些,亦槐便理所當然攜他一道同行。   過去殷珞雖也有過幾次隨軍駐屯的經驗,但這次不同,他們的感情經過確認,滿腔真 情切意藏也藏不住,較之從前親兄弟般的友愛更深刻了一層。   特別是亦槐,他心疼殷珞身子才剛復原,就得跟著自己到這霜天雪地的酷寒之域,簡 直是走到哪裡都不能放心!於是堂堂大將軍大統領,鎮日裡跟前跟後恨不得像藤壺一樣巴 在他家珞珞身上,仗著左右都是自己帶慣了的舊部,到後來甚至有些肆無忌憚的意味。   就像今日,將軍藉口要觀測天罄山棱線與周圍河道的變遷,撇下營裡眾將士,拖著殷 珞共乘一騎便跑了,弄得副官愁眉苦臉,到處跟人解釋長官究竟躲到哪裡忙活去。反觀將 軍大人,手裡圈著抱著他的心肝寶貝,才轉眼人已策馬上了天罄山的鳥瞰處。   「冷嗎?要不要再添一件好些?」   山上冷風的確刺骨,但殷珞被亦槐用斗篷毛毯嚴嚴實實裹得像顆球,身後又貼靠著無 比溫暖的懷抱,其實一點也不冷,無奈他稍嫌單薄的身形在鎮日與軍人為伍的亦槐眼中簡 直與紙糊的無異,每每只要氣溫稍低,便像個老媽子一樣大驚小怪擔心個沒完。   「不冷。」 摟著亦槐肩頭下馬,殷珞任他一邊碎唸一邊使勁為自己拉攏披風的領口 ,忍不住搖頭。「你這哪裡是在觀察地形?連山腰間林木的種類樣貌都還來不及瞧見,便 已經衝到山頂上了。」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獨處,當然得躲得越快越好,否則一旦有旁人在,你又要中規中 矩避得我遠遠!」   將愛馬牽至一旁,亦槐的動作與表情分明愉快得要命,口氣卻裝得無比委屈。殷珞也 不理會他,逕自掏出懷中的炭條與圖紙,就著足下長蛇般蜿蜒的河道便認真比對起來。   亦槐笑著挨近他身後,一把將他攬抱入懷,見他還是不依不饒地盯著圖紙,便故意將 鼻尖埋入他頸間,在耳後敏感細緻的肌膚上不住蹭著。   「和叔他們都說,大少爺將珞少爺帶在身邊是為了嚴加管教,以免再發生什麼荒唐事 ,天曉得其實我根本是自己找了個師傅來管教自己!」   回頭瞥了他一眼,殷珞對戀人時不時就要來一下的偷襲有些無奈。   「是你太過頭了……」   「可我要是不這樣,你一整天也不讓我碰一下……」   被無比哀怨的語氣弄得好笑,扎人的鬍根又在頸間蹭得癢,殷珞抵不住吃笑閃躲。見 他笑得如此羞怯好看,亦槐心神一陣盪漾,就著臉頰嘴唇頻頻偷香。   「唉你!將軍總得有個將軍的樣子……」   「就說獨處不許喊將軍……」   殷珞的唇凍得微冷,吮在舌間柔軟清涼,亦槐一吻再吻意猶未盡,禁不住捧起他臉細 細品嘗。他以舌為筆,自殷珞粉嫩的唇、精緻的牙、到綿馥微怯的舌一一描繪,舌尖在口 中翻攪纏綿,索求不休,吻得殷珞原本清澈的眼神漸次迷離,整個人昏眩發軟。   好不容易一吻結束,殷珞伏在亦槐胸口微微喘息。山上空氣稀薄,見戀人被吻得雙頰 緋紅,氣息不穩,亦槐有些後怕他要犯病,忙將他扶至一旁樹下稍坐,自去取了毛毯與酒 過來。   「喝點暖暖身。」   拔去瓶塞,亦槐就著瓶口喝了,再將酒遞給殷珞。   望著靜坐樹下對著眼前開闊江河出神的戀人,山頂上金陽柔和、雪光融融,映著殷珞 薄紅的臉龐白裡透紅煞是美麗,亦槐忍不住挨得更近些,伸臂將他摟住。   「在想什麼?」   「只是覺得…這樣的日子,不知能有多久…」自前年冬天至今,雖處戰地,但得與所 愛相偕相依,又無人事紛擾,這一年多的時日宛如世外桃源,是他最快樂滿足的時光。   但是他明白這只是暫時的奢侈,越是幸福,便越害怕失去。   見殷珞似有愁緒,亦槐將他摟至身前,愛寵地摸摸他頭   「與我幽會竟然有空胡思亂想!是在暗示我不夠努力,得再加把勁讓你更忙些?」   「我是說正經的!」倚靠身後結實的胸膛,殷珞若有所思的把玩著他仍懸在胸前的藥 瓶。「過去在西北駐防時,那裡的民風和順,並沒有太多糾紛。現在發生的幾次爭端雖然 零散,但動機似乎並不單純,總感覺好像在試探著什麼,再加上現今聖上極有企圖心,只 怕太平的日子不會太久……」   「嗯,因為皇上需要一場戰爭。」   連瓶帶手握在掌心,亦槐將那纖秀如玉的冰涼手指帶至頰畔,以唇輕輕熨暖。「像左 相那樣前朝留下來的老臣,至今仍將皇上當成孩子,自以為可以操弄一切,甚至不擇手段 地剷除異己。皇上清楚這些人已經失去了戰鬥的意志與能力,他們更傾向懷柔退讓的外交 政策,所以他需要一場勝利來證明自己,順道藉此為朝廷換血。」   想到左丞相,亦槐恨恨咬著牙。若不是殷珞捨身相救,自己怕早已稱了那混蛋的心意 ,成了天地間的冤魂一縷,又哪裡能享受到如今這樣的幸福?   一思及此,忍不住要收緊手臂,將懷裡的寶貝好緊、好緊的圈著。   「珞…雖說作戰是武將的天職,但這種爾虞我詐、刀口舐血的日子實在讓人厭倦!倘 若不是生在將門,我倒希望能負著草簑、荷著農鋤,只和珞過著無風無雨的山居生活。」   「殷珞命運乖舛,豈敢奢望什麼無風無雨,我只求將軍此生平安幸福……」   「喂喂!還喊將軍?我真要懲罰你不可了!」   溫暖的耳語、規律的心跳,在在傳遞著令人平靜的幸福感。殷珞只是靜靜靠著那安穩 堅實的胸口,專注的、別無所求的細細傾聽…。   只是這樣,他就滿足了!   過去的一切他不願去想,未來…更不是他能夠奢求,他只能珍惜眼前所擁有的溫暖, 然後…努力的將它們收藏在心底……。 *    *    *    *    *    *    *    較之正要融雪的東北,遠在南方的將軍府這會兒早是嫩紅新綠,滿園一片繁華春色。   經過年餘,小槿與亦桐又成熟不少,兩人鬼鬼祟祟湊在涼亭裡的小桌上,正讀著殷珞 自遠方寄來的家書。   「珞哥哥跟大哥都很平安,而且看起來很幸福,真是太好了!人家也好想像他們一樣 ,和最喜歡的人成親,然後一直一直在一起。」   「什麼成親?大哥是男的,珞哥也是男的,兩個男子哪裡能成親……」   「你不懂啦!不過我原諒你,因為你沒有腦袋。」   使勁兒戳戳孿生哥哥的額頭,小槿將信紙對折,再取出絲帕小心包好,抬頭看亦桐還 是一臉呆瓜樣,忍不住用力嘆氣,一臉人小鬼大地拍拍他肩。「好吧!沒有腦袋值得同情 ,但是不是可以麻煩你用僅有的一點點腦汁用力想一想?你說現在的官家小姐有哪位配得 上我們大哥或是珞哥哥?」   滿意的看亦桐搖搖頭,小槿繼續她自認為對愚蠢兄弟大發慈悲的偉大開示。   「與其看他們被那些驕縱任性或死板無趣的小姐們糟蹋,我寧可他們就這樣成親,永 遠在一塊兒!」   「這是什麼奇怪的論調?那像君亭哥也很優秀,在妳看來也是全天下的姑娘通通配不 上他,他是不是也該找個優秀的男子成親算了?」   「這就不必你擔心了!君亭哥是我的!管他是男是女,誰也不准來搶!」   「搶什麼?」   「還會有什麼?當然是搶…哇!君、君亭哥?你嚇人啊?」   「哈哈哈!抱歉抱歉!嚇到你們了!」   一襲灑脫飄逸的藍衫,不請自來的君亭手搖折扇,興味盎然看著眼前驚魂甫定的小鬼 。   「你們兩個小傢伙,偷偷摸摸躲在這兒玩什麼?」   「哎呀!你小聲一點!」   嘴唇被小槿白皙的手掌急急覆上,君亭順著她拽在絲帕裡的紙張看去,隨即露出心痛 的神情。   「小槿!莫不成…妳背著我在看情書?這是始亂終棄啊!」   「胡、胡說!是珞哥哥的來信,我怕娘知道了要生氣,所以只好躲起來偷看……」   「老太婆也未免太有活力!不過就一封信嘛!」   他早知道是殷珞來信,只是吃飽撐著想找人胡鬧罷了!君亭搖搖頭坐下,最近真的是 無聊透頂,簡直快悶壞少爺他了!   「唉!這兩個真是不夠朋友,好歹我也算是提點過他們的恩人,想不到事成之後一溜 煙跑了,只顧著小夫妻倆甜蜜恩愛,留下兄弟我一人在這邊深閨獨守,好不淒涼……」   「你快點把少一斤娶走,不就不會深閨獨守!」而且還可以順道幫他擺脫討厭鬼,從 此自在逍遙真是一舉兩得!亦桐深深覺得自己越來越聰明了!   「可是我好怕!我怕老太婆變我丈母娘,更怕你大哥變成我大舅子!那將是傳說中最 悲慘恐怖的第十九層碎碎唸地獄!」   「不怕不怕!我們可以私奔。」   「那我不如直接遞上刀子讓你大哥宰了我……對了,有沒有聽說你大哥我大舅子要回 來的消息?」   混說閒扯半晌,君亭突然想起一事,他正色望著眼前兩人,只見兩顆腦袋撥浪鼓似地 猛搖。   「最近京裡有些關於承賢郡主的傳聞,我有點擔心,你幫我去信問問你哥有沒有聽說 什麼……」   「承賢郡主?誰啊?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好消息…不見得就是值得讓人高興的消息……」   「君亭哥你真的很愛裝模作樣耶!」   旁邊亦桐小槿還在笑鬧,君亭瞥了眼書信上清秀俊逸的字跡,若有所思的輕搖著頭。   苦盡甘來的幸福,他該是最有資格擁有!   君亭第一次背叛了自己唯恐天下不亂的信念,衷心祈盼…傳聞…永遠只是傳聞……。 《以下限制級分隔頁》 (八)   小槿的書信還未到,皇上派出的信使已先一步抵達。   西北邊防告急,翎王另有任用,於是朝廷急宣過去曾經長期戍防過西北地區的鎮遠將 軍即刻進京,接受調令。   亦槐風塵僕僕自駐地直接趕赴京師面聖,而後返家,甫進家門,聖旨已隨後送到。   「將軍大喜!老夫人大喜!」   黃澄澄的緞軸,一份代表著無上身份及權威的信物。   亦槐高跪廳頭,恭謹自來使手中接過聖旨,一下子,不絕於耳的道喜聲自四面八方哄 然湧上。   喜?喜從何來?   聖上御筆欽點,由九皇叔愛女承賢郡主婚配鎮遠將軍邵亦槐,將軍府千金亦槿則指婚 入嫁四皇弟翎王爺。皇帝籠絡意味明顯,將軍府獨沐皇恩、雙喜臨門,當真是天下人人稱 羨的大喜!   環視周圍笑著、鬧著的家丁家僕們,亦槐只覺得才踩著了地的一顆心又開始不斷、不 斷的往下墜……。   這就是君亭所謂的好消息?   是啊!在母親、在任何人眼中,這確實是一件值得大書特書的好消息!要在此刻稍露 一點遲疑的神色,只怕還要被責怪起自己不識好歹,不知惜福。   可惜,對現在的他而言……隔著正廳,亦槐灼灼的目光遠遠越過眾人,落在門側那抹 距離自己好遙遠、好遙遠的孤介身影。   只見那人,依舊是淡泊虛渺到讓人心疼的笑,湖水般澄澈的眸子只是安安靜靜、波瀾 不驚的睇凝著自己,細緻的唇…無聲無息說著什麼……。   他…說著什麼?   「恭、喜、將、軍……」   這時刻,這場合,是該要這樣說的吧?   冰冷的唇止不住顫抖,明明只是四個好簡單、好簡單的字啊!喉嚨卻像被什麼給硬生 生哽住,艱難得發不出一絲音節。   偏頭閃避著來自廳堂上那道毫不保留的灼熱視線,殷珞只是惻然一笑,而後危顫顫地 背轉過身子。   自己真是個怯懦的人啊!可再這麼待下去,再聽著耳邊那一句句快樂的、歡欣的祝福 與鼓噪,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完整地、若無其事笑下去?   跌跌撞撞的回到暖春閣,緊閉房門,殷珞怔怔呆坐,握筆的手無意識在白紙上不斷不 斷揮舞……。   一橫、一豎、一撇、一捺……乾了再蘸,蘸了再寫,滿滿一張染著墨漬的殘紙,深深 淺淺盡是一個又一個的『槐』字。   一顆心虛浮浮的靜不下來,是心碎?還是……根本已經沒有心了?   定、靜、安、慮、得,他恨自己竟然連小孩兒凝神蓄念的第一步都做不到?殷珞只感 覺滿腔捉不住、摸不著的茫然,不知道應該把自己擺放在什麼位置去面對亦槐。   生氣?傷心?還是該凝著微笑,遠遠的祝福?   他什麼也做不到!無法生氣!無力傷心!更無能再撐持著一點點的笑意去祝福他!   怎麼辦?該怎麼讓已激起漣漪的心池,再回復到過去的那泓冷冽與沉靜?   「珞…開門!開門好嗎?」   「聖上賜婚又如何?這門親事我是萬萬不允的!從前或許可以,但現在…怎能要我放 下你,去娶那未曾謀面,毫無感情的女子?珞,打開門,讓我看看你好嗎?」   「你若不肯開門,我現下就快馬去退回聖旨!我只想見你,其他的日後再說!」   幽幽的低嘆了口氣,殷珞放下手中早已撇畫到乾涸分叉的筆,起身將門栓拉開。   他懂得亦槐的性情,那樣說到做到的軍人性格,當真會去做傻事的!   門扉一下子被直接衝進房裡的高大身軀給撞得敞開,亦槐緊緊將門內的人兒攫入懷中 ,狂風驟雨般吻著他的髮、他的額、他緊抑的眉心與唇角……。   微側過頭,殷珞虛弱無力地閃避著,可就心底這麼一抽一慟,濕潤的水氣卻硬是瀰天 蓋地模糊了視線。   「珞,別躲!拜託你別躲……現下就拼著命要躲我,若真要定了婚期,你決計是不會 再睬我了!」   緊握手裡瘦削的肩,亦槐恨透了他那種只曉得吞下錐心的痛,還笑看著別人將自己一 寸寸凌遲的無私,又心疼他那凝著水霧,卻如何也不願落下淚來的倔強。   這個傻瓜!他真以為這樣一廂情願的逃避著,兩個人就能夠眼睜睜、硬生生的成為陌 路人?   「皇命難違,悔婚抗旨的結果將軍應該比我更明白。殷珞不能也不願讓養我育我的將 軍府,淪為自己自私任性的犧牲品。」   「聽著,這不是自私!你一點也不自私!我不會允許這府裡任何一個人被犧牲,尤其 是你,珞珞!」   撫觸漸漸轉為粗暴,經由亦槐炙燙掌心所傳來的悸動與昏眩,在殷珞周身流竄著。短 促而紊亂的喘息,一如兩人心底怎麼也理不清的思緒,自門側一路交纏綿延,直至床榻。   好不容易確認了彼此的心意!   亦槐用一個又一個醒目的吻痕,宣示著自己對這身無瑕肌膚的所有權。殷珞是他的! 別人搶不走,他也絕不會放手!   炙鐵般火燙的手掌停留在臀側,緊緊箍著,殷珞被亦槐面對面抱坐腿上,顧不得無比 羞恥的姿態只求能夠契合得更深入、難以分離。   柔韌腰身幾乎被雙臂的強勁擁抱給箝斷,殷珞因著亦槐難得的狂暴而險險窒息,面對 戀人持續而激烈的猛力衝撞,他只得緊閉星眸,啃咬著戀人佈滿汗水的肩頭,去承受他的 愛,承受他一波又一波驚濤拍岸的狂猛情潮。   除了持續呻吟、喘息以及交合時曖昧的水聲,暖春閣裡再沒有一絲聲響。他們只想用 全副的精神與靈魂去品嘗這一刻,只因為,這也許是最後的一次放縱……。   「珞…珞……」   「唔……」   幽穴裡火熱的摩擦與顫動,刺激得殷珞狠狠倒吸了口冷氣,已數不清是第幾次,隨著 彼此的解放,融為一體的兩人軟軟倒臥在榻上。   調和著凌亂的呼吸,殷珞攀附著亦槐頸項,臉頰倚靠他寬闊肩窩,淡淡地發出一聲低 緩的嘆息。   「怎麼了?」   「沒……」   甜甜懶懶的笑,美得超乎亦槐所能有的想像。   殷珞微仰起頭,酡紅的唇主動迎上戀人輪廓分明的下顎,從略微粗糙的唇角、頰畔一 路吮吻,直到兀自發燙著的耳垂。一下、一下、再一下…靈巧柔軟的舌順著亦槐耳廓內外 ,玩火似的舔舐著、挑弄著……。   被懷裡不肯安份休息的小貓挑逗得幾欲瘋狂,亦槐喃喃發出難以自抑的低吼。原本為 著戀人不甚強健的身子所壓抑下來的一點點體貼之心,迅速被下腹再度燃起的熱辣慾火給 燒得一絲不剩!   他猛的翻身,立即蠻橫地奪回專屬於他的主導權,恣意攫取那羽絮般柔嫩的唇瓣,並 在對方早已蜜液溢流的暖窒身軀裡,再一次霸道而熱切地傾注上滿滿的泉湧愛意。   任由需索無度的伴侶強取豪奪,殷珞虛軟的身子櫻染夕照似的泛著緋紅。他緊緊糾著 眉心,恍若命都可以不要,飛蛾撲火似的配合著對方的律動。   趁現在還來得及,他要他更深入!要將自己僅有的一切全數給他!   然後…牢牢記住他的氣味、他的體溫,他嵌入自己的此刻,那樣身與心的完美交融!   只因為,這樣的幸福,怕是再不會擁有……。 (待續) -- 鮮網專欄《右京區》,有空無事歡迎來玩~ http://ww2.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09823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67.235.29
ieo7131989:可以先問結局是HE還是BE嗎?QAQ最近對悲劇很無力ORZ 03/23 23:41
當初是為了想寫悲劇才動筆,因此行文比較不快樂,但後來自己也捨不得殷珞,所以結局 是HE沒錯~ ※ 編輯: season4 來自: 203.67.235.29 (03/24 01:12)
ieo7131989:噢那就好>///< 03/24 09: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