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ch890333:窩喔!!! 終於讓我等到啦~~~ 02/16 23:57
推 dape321:弟弟的個性好體貼喔XD 02/20 20:12
本文為金魂背景之雙金土。
巡警的一天其實也可以說很忙，也可以說很閒。晚上六點，因為實在不喜歡在派出
所裡處理報案的文件資料，所以又假借要在下班下課時間幫忙整頓交通秩序而溜出派出
所的十四郎，在順便抓了幾個扒手小偷現行犯之後，人潮也散得差不多了。
靠在街邊抽著菸，十四郎緩慢的噴出白色煙霧，雖然有幾次企圖噴出煙圈，不過沒
有成功。
在他第四次企圖噴出煙圈的時候，掛在腰間的手機響了起來，機器音演奏著田園交
響曲，而他拿起手機來的時候看了一下號碼，發現是哥哥打過來的。
「喂？」
「十四，我現在要回去了，你晚餐要吃什麼？」土方歲三的聲音從話筒的另外一端
傳過來，夾雜著吵雜的人聲和音樂的聲音，隱約還聽到有清脆的女聲說「謝謝光臨」。
「啊……都可以。」聽起來不像是派出所，所以是便利商店？還是健身房？歪頭想
了想哥哥的排班表，十四郎皺著眉頭發現刑警們的排班表真是一蹋糊塗沒個道理可循，
於是他決定放棄思考哥哥的排班表，反正現在聽起來是已經下班了的樣子。
「那就吃炒麵？」
「好啊。」
下了班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十四郎在玄關脫掉鞋子掛好外套走進家裡，
聞到廚房裡傳來炒麵的香味，於是他走進廚房裡拿出了四瓶美乃滋，想了想，又決定多
拿兩瓶。
「你回來了，快弄好了，坐下吧……怎麼又帶點心回來？」連圍裙也沒穿，嘴裡甚
至還叼著半截菸的歲三，俐落地把平底鍋裡的炒麵翻到盤子上，然後用拖盤端著兩盤炒
麵走到桌旁，連同味噌湯一起放到弟弟的面前。
「我推不掉……」十四郎無奈的看著手中那袋鯛魚燒，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不要吃啊，滿臉橫肉像是黑道殺手一樣的老闆根本不給他說不要的機會，把鯛魚燒塞到
他懷裡就用蒲扇大的巴掌把他扇了開說老闆作生意很忙小孩子下班趕快回家……
「拿來吧，放冰箱，之後要吃自己用微波爐熱。」歲三拿過了那袋鯛魚燒放進冰箱。
「謝謝。」十四郎笑了笑，等哥哥把圍裙掛好坐到位子上之後，兄弟倆一起合掌說
了聲「我要吃了」，便安靜地吃起晚餐來。
「……對了，哥。」吃了一半覺得美乃滋有點不夠的十四郎拿起一罐新的美乃滋旋
開瓶蓋，像是突然想到似的看著歲三：「那個，我今天碰到一個高天原的男公關……他
姓坂田，……好像會武藝的樣子呢，哥哥，是不是要特別注意一下？好像不只是男公關
而已吧？」
「……男公關？」而且還姓坂田。腦中一瞬閃過了金髮男子的臉，歲三一邊夾起沾
滿美乃滋的炒麵，一邊看向弟弟：「怎麼會碰到男公關？執勤的時候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
唔哇……哥哥的眼神好凶狠，不會又想找人打架了吧。雖然那個坂田金刻確實很討
厭，但要是真讓大哥去揍人，事情怕會鬧上社會版頭條啊……十四郎想著，小心翼翼地
回答：「只是出去巡邏的時候在路邊撿到而已，他好像喝得很多醉倒了，問他住在哪裡
也答不出來，只好把他帶回派出所。」
「嗯？那怎麼知道他會武？」思緒在腦中轉了一圈，歲三並沒忽略這個細節。
「呃……因為我跟他起了一點小爭執。」真糟糕，貿然把事情說出來實在是嘴太快
了，明知大哥一向對自己保護過度，連聽到小弟絆到石頭跌倒都恨不得把石頭劈成兩半
才能洩憤，這下聽到有人找弟弟麻煩，不把人家大卸八塊才怪呢──十四郎看著歲三聽
到「爭執」時突然瞇起的眼睛裡射出兇光，連忙用力搖頭：「真、真的只是一點點啦，
只是他想要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把我的警察證拿過去看……」
「……他搶了你的警察證？」如果眼神有重量，恐怕十四郎背後的牆壁已經被射穿
了兩個洞。
「不是，是拿去看，我有搶回來……」越來越小聲的辯駁幾不可聞，十四郎夾起麵
條，突然有點後悔對哥哥提出這件事，可是總是覺得事情不太單純，雖然說到底哪裡單
純也說不上來可是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現在與其擔心這個，更應該擔心的好像
是面前那個看起來像是想要去剷平人家公關酒店的哥哥？
「……坂田是吧。」扳著手指關節，歲三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去跟金時興師問罪。即
使不是當事人，相信對方也一定知道同為高天原男公關的「那個混帳坂田」是誰才對──
不，怎麼想都太過巧合了，坂田一定就是坂田金時沒錯。那該死的牛郎，花言巧語賺女
人的錢還不夠，竟敢來找他弟弟的麻煩，是活得不耐煩了嗎？想被蓋完布袋再做成消波
塊嗎？還是灌水泥丟到東京灣？吭？
蹙起的眉頭和爆出的青筋充滿殺氣，十四郎看著憤怒的哥哥，只好縮起脖子不再說
話，低頭慢慢地吃著已經被染成淺黃色的炒麵。
誰也沒有發現──或許連歲三自己也沒發現，那雙看似充滿怒氣的藍色眼睛裡一閃
而過的黯然。
……原來，那個男人有興趣的是十四郎嗎。
閃過心裡的念頭讓歲三猛地抬起頭，正對上弟弟疑惑的眼神。說不出為何慌亂，又
為何要掩飾，歲三的手已經擅自拿起剩下一半的美乃滋，在只剩下兩口的炒麵上又擠出
直徑約十公分的一座小山，一邊咕噥著「果然美乃滋不夠還是吃不下去啊……」，一邊
匆匆將剩餘的炒麵全塞進嘴裡。
「……？」美乃滋不夠是那麼討厭的事嗎？看哥哥的眉頭皺得比剛剛更緊，十四郎
有些疑惑地偏頭，原本想開口問怎麼了，話到臨頭卻又縮了回去。這種時候最好還是不
要多問比較好，剛剛已經出問題了，現在還是小心為上吧。所以他只是聳聳肩，也將盤
中最後一口炒麵吃完。
起身收拾碗盤，順便將沒吃完的美乃滋冰進冰箱，十四郎向著想幫忙的歲三微笑：
「哥哥很累了吧，這裡讓我來就好。」一邊拿起藍色圍裙穿上，捲起袖子開始洗碗。
看著弟弟站在流理台前的背影，歲三習慣性地又點燃一根菸，放空的腦中只有一個
模糊的想法，像煙霧一樣緩緩散開──
究竟為什麼會如此在意那個男人的事呢？說起來他們不過是身體上的關係，雖然知
道對方在哪裡工作、叫什麼名字，日常生活依然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往來的態度
──在遇過幾個糾纏不清的對象以後，這已經成了他最希望的床伴基準。應該是這樣子
才對，他不該對那個人有更多的……
「……哥哥？」耳邊傳來十四郎的呼喚，回過神來，已經脫下圍裙的弟弟用著明明
和自己顏色相同，看起來卻差異很大的圓圓眼睛看著自己：「菸灰都掉到地上了，怎麼
點了菸卻在發呆？一定是想睡覺了吧？」
「……啊啊。對，是有點……」將手上已經燒到濾嘴而熄滅的菸扔進垃圾桶，歲三
撫著額，連續兩天執勤的疲累的確讓人無力，這時候該做的是好好睡一覺而不是在這裡
想東想西。
「那就早點睡吧。」接著把洗好的碗放進碗櫥，十四郎看向歲三，微微扁著嘴抱怨
般地低聲說：「哥哥就是這樣常常過勞，壓力才會越來越大的啦。真是的。」然後又因
為壓力大所以菸越抽越兇，還沒三十就成了老菸槍，遲早把肺抽得焦黑一片這樣可怎麼
行啊。
「好，好……」有些苦笑地被弟弟推進自己的寢室，一不留神，口袋裡的菸盒也被
充了公：「哥哥今天已經抽太多了，不可以再抽了。」十四郎手裡拿著剛剛從歲三口袋
裡抽出來的 PEACE，微微側了頭瞇起眼睛，語氣裡帶了點命令的味道，卻又像是在撒嬌。
「嗯。」摸摸弟弟的頭，迥異於晚餐時的怒火，此時歲三的眼睛裡只有溫柔的笑意。
他有一個好可愛的弟弟呢，儘管已經當了派出所的巡警已經出了社會，卻還是每天「哥
哥、哥哥」地在他身邊打轉，圓圓的眼睛和比他稍圓的臉頰讓他看起來跟小時候一樣純
真，卻又會在被他當成小孩子的時候氣紅了臉。
「那哥哥要好好休息喔。晚安。」十四郎確認似地看了歲三一眼，後者作勢打了個
呵欠：「嗯……晚安。」目送弟弟關上房門離去的背影，只一瞬，那雙浮上水光的藍眼
又恢復了平常的銳利。
打開角落的高腳檯燈，溫暖的黃色光線在地上投射出一圈微亮的圓弧，將大燈關掉，
室外遠近各處的燈火便都在深黑的夜色裡放出光彩。幾條街外便是歌舞伎町，從他的窗
前遠遠可以看見那些閃爍的霓虹燈，燃燒著比火焰更加絢爛的華美色調。
美麗，奢靡，極樂與墮落並存的夜之都。那裡有個男人，身上反射著最耀眼的金色
光彩，眼中的深紅看似深情，卻從來不透露真實的感觸。
……對自己而言，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驚覺心裡竟然浮現這樣可笑的問題，歲三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原因，只是下意
識地要從口袋裡拿菸，左手卻探了個空，這才想起那包菸已經被弟弟沒收。
……還真的只能睡覺了呢。微微苦笑，心裡想著該去刷牙換睡衣，雙眼卻像著了迷
似地，離不開那片炫麗的流光。
繁華的不夜城裡，總是有失了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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