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銀魂]It's just love

作者surfrider (一顆草莓蹦蹦跳)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銀魂]It's just love

時間Sat May 31 22:17:07 2008

配對是銀土。這篇是梅雨季的產物…orz 　　　六月底的午後，雲層重重堆積成灰暗的天色，空氣中的溼度幾乎讓人連呼吸都有些窒悶。黏黏的水氣貼在皮膚表層，折射出揮之不去的憂鬱色調。　　梅雨要下不下的，已經一個多星期了。特別武裝警察真選組的隊士們似乎也被天氣的悶熱與昏暗天色感染，近來總是有氣無力的，明明沒生病卻藉口偷懶的人明顯增多，更別提平常就翹班翹得兇的一番隊隊長沖田總悟，這天也早就溜得不見人影。　　靜悄悄的屯所走廊迴蕩著溼熱的微風。　　剛剛用火箭炮轟了幾個偷懶的隊士出去，土方長長吁了一口氣，大吼大叫過的喉嚨感覺有些乾澀。想著該去倒杯水來喝，卻又記起自己桌上還有壺冷掉的茶。　　襪子落在溫潤微濕的木質地板上，幾乎沒有任何聲音。在微暗的走廊上轉了一個彎，回到自己房前的土方，遲疑了一秒。　　有似曾相識的氣息。　　幾乎在大腦反應之前便下意識微蹙起眉，拉開紙門的同時，果然對上那雙赤紅瞳眸。　　「……你來幹嘛。」　　沒有察覺自己語氣裡的埋怨，聽起來應該只是略帶不善。不是真的想質問對方的來意，只是在莫名鬱悶時見到這個人，反而更加煩躁。　　沒有把握能好好面對他，可是又不想吵架。　　話說完就自顧自關門坐到桌前的土方，一臉我很忙沒空理你的不耐，反而讓銀時無聲地笑了。放下手中的JUMP，對著對方寫滿拒絕的背影，拉長懶洋洋的聲調：　　『阿銀只是下班經過嘛，一不小心腳就自己走進來了。』　　「還真夠不小心……」悶悶的哼了一聲，左手把看過的公文挪到旁邊的空位。心頭的莫名鬱悶未曾消失，只是有那樣的存在，在自己身邊，竟然也有一種莫名的安定感。　　明明對方就不是為此而來的。　　『有什麼關係，反正多串的房間這麼大，讓阿銀躺一下又不會有什麼損失。』大喇喇地手腳攤開躺成囂張的大字型，JUMP蓋在臉上遮住微弱的天光，銀時翻了翻身，聲音從JUMP底下傳來，悶悶糊糊的不甚真切：『阿銀今天可是天沒亮就起床了啊……建築工地的工作好累呢。』　　「還真是要下雨了，你竟然這麼勤勞。」話聲嘶啞，土方才想起自己進房前就想要喝水，放下筆倒了一杯已冷的煎茶，淺綠色的茶水裡，幾根茶葉梗打著轉。　　一口氣喝下大半杯，將杯子放回杯墊上，才發現後面的銀時並未回話。　　「……喂。」　　沒有回應。　　並不想去在意，眼前待處理的公文都堆成了一座小山，根本不是分心的時候。土方俯首，盯著攤在桌上的急件，一個個黑色鉛字卻像在和他作對似的，全化作意義不明的符號，在狹小的視野中不合作地騷亂著。　　「……可惡。」　　搔搔貼在脖子上的髮尾，小聲咒罵著心不在焉的自己，用力轉過頭瞪向罪魁禍首── 　　「喂，我在跟你說話──」　　『……呼……』　　JUMP攤開的頁面下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銀時頭朝著房間的另一端，曲著手臂當枕頭，兩腳大開著，似乎就這麼睡著了。　　「……笨蛋。」這傢伙是特地來這裡睡覺的啊？開口不知是罵銀時還是罵過於在意的自己，土方吐了一口氣，瞄了睡得正香的銀時一眼，重新拿起筆批閱公文。　　微暗的房間裡，寫字的沙沙聲和著銀時的呼吸，時間彷彿拉長成一條長長的淺灰色線條，綿延在潮濕的空氣裡。　　不知何時，天際暗色的雲朵越壓越低，落下的第一滴雨，掉在屋外的走廊上。紛紛接連降下的水滴，很快地在庭院的泥地上積出一潭潭小水窪。室內悶熱濕黏的水氣，在化為雨滴之後驟然減輕，從院子裡吹進的微風帶來陣陣涼意。　　終於批完最後一份文件，土方放下筆，伸了下懶腰的同時側過頭，眼角瞄著身後睡得十分香甜的銀時：兩腳依然大開、手臂還是墊在後腦下，JUMP原封不動地蓋在臉上，只有露出來的銀髮，在室外吹進的涼風裡微微飄動著。　　……這傢伙真的這麼累啊，就這麼攤在榻榻米上也睡得這麼香。半是無奈地起身，走過銀時身旁，將通向後院的紙門拉起，掩去午後微暗的日光和從簷下飄落的雨絲。　　『……嗯……』似乎感受到身旁腳步的重量，銀時動了動，臉上蓋著的JUMP滑落下來，散亂銀髮下垂落的眼睫、微張的唇、嘴角的口水，構成實在稱不上好看的睡臉。　　「擅自跑進別人的房間還睡得這麼香……」對著那張流口水的蠢臉哼了一聲，土方走回桌前，將有些散亂的桌面與批閱完畢的公文整理好，關掉檯燈，放輕了腳步，緩緩走出房間，關上紙門。　　而窗外的雨，在土方離去後一直沒有停。　　　　　梅雨這一下，竟然就沒日沒夜地一連半個多月。真選組屯所日前終於用年度預算添購了一台烘乾機，這才解除了濕黏黏的制服在走廊上排排掛的窘境。　　午休時間的食堂裡擠著一群隊士們，盯著電視裡氣象預報的結野主播哀聲嘆氣。　　「什麼？還要下啊！我身上都快長香菇了！」　　『我珍藏的片子真的要發霉了啦……』　　「什麼香菇？什麼片子？我也要聽！」　　『你個渾蛋專聽不該聽的──』　　一陣哄笑稍稍驅走了雨季的陰濕沉鬱。隊士們的右後方，副長土方正掏出菸盒，咬著略帶潮味的濾嘴，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一陣連菸草也驅散不了的灰色霧氣，並不向外蔓延，也不消失，只是默默地梗在胸口，擾亂著呼吸。擱在桌上的左手無意識地輕敲著桌面，稍微用力咬扁了濾嘴，菸草燃燒過後的澀味殘留在口中。　　隊士們的談笑混雜電視廣告中的女孩子嬌嫩的聲音彷彿被陰暗濕涼的空氣阻擋住，落在耳裡的全成了無法接收的訊號──這種難以言喻卻又狠狠佔據胸口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自己竟然也成了會被天氣影響情緒的人？　　自嘲地笑笑，仰頭吐出一口白煙，對面牆上的時鐘顯示著現在是一點二十分。起身將餐盤移到回收區，伸手習慣性地掏了掏口袋：錢包菸盒手機都在，於是左彎經過大廳，在玄關彎身穿好鞋，拿了一把公用傘便步出屯所。　　一如往常，原田在班表的五分鐘前便等在門口熱車。雨勢雖不大，土方在收傘坐上助手席時，肩膀還是濕了些，黑色的制服外套上暈開了幾滴深漬。　　雨日的巡邏按照規定使用警車。被車窗上滑落的雨水模糊的街景，半個月來他幾乎天天看。沿途經過的民宅，有幾間窗口掛著晴天娃娃，白色小小的身影在淺灰色的雨日被風吹得微微晃動。　　──好孤單。不知為何土方的心裡浮現這種情緒。　　大概是雨天多愁善感的聯想吧。　　到了巡邏點，原田靠邊停車，撐著傘下車，從盒子裡取出執勤表填寫。一切正常無異樣，時間是下午一點五十二分。　　雨還是沒有停。　　半個月來，人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雨天。路上行人的雨具也從一開始規規矩矩的素面單色，逐漸換成了各種圖案。孩子們穿著有可愛動物圖樣的雨衣、年輕女孩的肩上開著一朵朵鮮豔的傘花，路邊也出現了販賣輕便摺傘的小攤子。　　無法適應雨天的，似乎只有自己而已。明明只是從天而落的水滴、明明每年的這個時節都是這樣的天氣── 　　果然不對勁的，是自己吧。　　在移動的車輛中注意週遭環境的同時，還能分神想東想西，是因為對這份工作已經無比熟悉還是已經將一切都交給反射神經？目送原田第五次下車填寫執勤表時，土方模糊地想著。　　連續的雨天讓人精神渙散。如果桂小太郎此時帶著那隻惹眼的寵物大搖大擺地從眼前走過去，說不定他只會默默地目送他們走遠呢…… 　　咬著剛剛掏出的一支菸，正要伸手掏出打火機的土方，心裡還在胡思亂想，眼角餘光卻瞄到對街的可疑物體。　　儘管雨日的陽光昏暗，但那有著常人兩倍大的體積、白色的身體、鵝黃色的蹼和大嘴，再加上旁邊那人一頭披散的招牌長髮，確實是── 　　「桂──！！！」　　跳下車，皮鞋踏在地上濺起一片片水花，土方左手握著腰間的刀鞘，右手正準備拔刀，發覺敵人在前的桂卻已經拉著寵物的手，轉身便跳上街旁的民宅屋頂。　　『連雨天都不懂得體恤善良的市民，怪不得真選組每個星期在銀週刊的好感度調查都墊底。』桂撥了撥略濕的長髮，以不屑的眼神斜睨著下方的土方。　　──恐怖份子哪有資格說自己是善良市民，而且攘夷浪士竟然還看那種八卦雜誌？你是閒閒沒事做的主婦啊？忍下心裡成串的吐槽，土方只哼了一聲：「廢話少說！」便提著刀也跳上屋頂。　　桂倒也不正面與他對抗，只是拉著伊莉莎白從屋頂逃跑，天雨濕滑，穿著草鞋還配備綁腿的桂卻如屢平地健步如飛，伊莉莎白的蹼此時也發揮了效用，每一步都穩穩地踩在磚瓦的平坦處，反倒是土方礙於腳上的皮鞋，好幾次都差點滑倒。　　你追我跑了一陣，桂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遠遠拋來一聲『掰Ｑ～』便跳下街道消失無蹤。土方追到桂消失的地點，左右張望不見有任何可疑人物，手撐著膝氣喘吁吁，臉頰上滑落冰涼的雨滴混著溫熱的汗水，最後又滴落地上的水窪。　　暫時到路旁商家棚下躲雨，從內袋掏出手機，本來打算叫原田開車來接，等待接通的時間又改變了心意。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走……嗯，回頭見。」　　切斷電話，盯著泛白的指尖發呆了幾秒。明明全身溼透狼狽得不得了，卻並不想立刻回屯所……總覺得，剛剛那一跑逼出一身汗，胸口的鬱悶似乎也得到一些紓解，他才總算可以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　　信步走出遮雨棚，被雲層佔滿的天空仍不斷降下點點雨滴，落在已經吸飽的水分的制服外套上。沒有傘、也已經不需要撐傘，近日來被遮去大半的視野突然開闊了起來。　　這半個多月來他所見的，雨水模糊車窗後安靜得像一幅畫的世界，慢慢開始浮出畫面，有了立體的形象。路上行人大步踏在積水上的嘩啦聲響、電器行門口傳出除濕機特價優惠中的廣告宣傳、街角幾個孩童正在雨中奔跑嬉戲，紅潤的小臉上是天真無邪的笑容。　　那些清脆的笑聲從他身邊輕盈飄過，紛紛落下的雨絲似乎也在此刻變得輕柔。　　──雨天，其實沒什麼令人憂鬱的嘛。　　忍不住嘲笑起自己的情緒化，午後的薄暗中，有些民宅已經開了燈。心裡默念著熟悉的方向，在回屯所的路上，有個不刻意繞路也會經過的地方。　　小酒館的二樓，燈是亮著的。　　雨的氣味和溫度將他帶離車窗的隔絕之後，鬱結許久的煩悶漸漸散開，這才發覺近來的日常裡，少了一樣存在──從開始下雨的那天後，他就沒有見過那個人了。　　平常總是會不期而遇的。有時在定食屋，才踏進門遠遠就聞到紅豆的甜香；有時在甜食店外，隔著玻璃窗看見那個人沾著鮮奶油的嘴角對自己咧出一個欠揍的笑；有時甚至是在街上走著走著，不知何時對方就跟在後頭了。　　邂逅得太過自然，讓他忘了，相見並不是理所當然的。　　半個多月來，雨日的車內看出去的世界，少了那個人，就像一幅畫失落了幾抹色彩。靜默的黑白裡，天空滿佈灰色的雨雲。　　木造的樓梯上積著小水灘，在皮鞋踩踏中碎成水珠落下。大門外靜悄悄地，沒有半點聲音。伸手按了門鈴，想著對方看到自己時，會是怎樣的表情。　　『哎，來了啦……多串？』　　惺忪睡眼稍稍睜大，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訝。身上的衣物不停滴落雨水，土方在屋內透出的逆光中凶惡地瞪著那張還沒來得及吐出疑惑的臉：「不准問。」　　因為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管是梅雨季紛亂的心情、太過習慣有對方存在的日常、還是還是剛剛看到那張臉時沒來由的微怒。說不出口，也不想說出口，那種只有自己依賴著對方的不甘心。　　『……』有些失笑地看著全身溼透、神情惱怒的土方，難得的主動出現卻帶著一臉的不情願，銀時大概可以猜想到對方正鬧著某種彆扭，也不多說什麼，帶著安撫意味地揉了揉那頭濡濕的黑髮。　　「……我又不是小狗。」眼睛瞪著地板悶悶地哼了一聲，感到那隻微濕的手落到自己頰側，另一邊的重量在肩上，隨著接觸的面積增加，熟悉的氣息漸漸佔據周圍。再怎麼不想承認，心裡也明白自己的確想念著這溫度。　　「衣服會濕掉。」咕噥了半聲，不是很認真地推了推。　　『沒關係，JUMP的主人公都有好幾件替換用的……』扯著不相干的話題，胸前傳來的溼度和著雨水與汗水的氣味，橫過背部的手臂向上，手指梳著溼透的黑髮。感到對方急促的呼吸漸漸緩和，卻也沒有就此鬆手放開的打算。　　──呐，這樣不坦率的你啊，何時才會明白，彼此依戀是很幸福的事。不論天空下著雨還是飄著雪，只要在那個人的身邊便無比安適；見不到會想念、觸不到會空虛、感覺不到會失落，無關乎習慣或是預期的心理，更不是誰贏誰輸的較勁遊戲。　　其實一點也不複雜，也不需要不安、害怕。不論內心是喜悅、傷心、嫉妒或是更加複雜的情緒，只要好好地傳達，那樣的感受一定能讓對方了解。彼此之間的連繫即使看不見，卻沒有人騙得過自己的心。　　所以，你的心情我已經接收到了喲──感受到背上對方手臂回抱上來的重量，銀時無聲地微笑著。距離消失的同時，彼此的氣息纏繞，昏暗的廊下看不清表情，唇上觸碰到的溫度卻無比溫暖。　　一切就只是這麼簡單，因為這是愛啊。　 --- 於是一不小心就連續兩篇文讓副長濕身演出了……orz 副長：我只是被雨淋濕你幹嘛講得那麼エロ！(╯‵□′)╯︵ ┴─┴ 作者：嘿嘿……跟阿銀進屋以後會有另外一種濕身……噢啊──（被打飛）梅雨季也要幸福喔=////////= -- 　　　世の中なんて皮肉なもんだ。　　　　　　　　　　　探していた時はどうしても出逢えなかったのに、　　　　　　探すのをやめた途端、　　　　　　　　　　　キセキみたいに出逢えるなんて。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64.184.34

推 Iguei:雨季,果然是有情人才會甜啊~~~XD 05/31 22:29

有情人，不管什麼天氣都能閃死人啊=/////=

推 darkhoshi:即使是梅雨，銀土還是很幸福很甜蜜＝ˇ＝ 05/31 22:45

這是一定要的啦XD 天氣再不好也要LOVE LOVE～

推 dape321:另一種濕身~~好想看啊! 05/31 23:17

歡迎腦內補完XD（被打）

推 hitachiin:好甜喔>///< 進屋後勒(敲碗) 05/31 23:41

我被他們關在屋外了看不到QQ（最好是！）

推 teeeeee:其實不是梅雨只是副長無自覺地想念阿銀嘛XD 06/01 01:32

噓，小聲一點，不然副長聽到了會腦羞XDDD（毆）

推 heii:我好喜歡這篇所有的敘述無論是雨中街景、梅雨季人們的心情 06/01 02:27

→ heii:或是你追我跑的假髮客串最重要的是土方的內心世界描寫得 06/01 02:28

→ heii:非常細膩！有點彆扭、淡淡的情感感覺都好棒>/////< 06/01 02:29

→ heii:原po撫慰了梅雨季開始後悶到發霉的我XD 06/01 02:29

謝謝>///////< 梅雨季很悶，但也可以很幸福ˇˇ（灑花）

推 wumi:我喜歡阿銀抱著土方之後那段話… >/////< 06/02 12:52

謝謝你喜歡>/////< ※ 編輯: surfrider 來自: 61.59.187.103 (06/02 1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