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銀魂]狂亂

[surfrider (一顆草莓蹦蹦跳)]

本文桂中心，無配對。




























　　天空是何時開始變了顏色？

　　當桂小太郎開始思索這個問題，已經是攘夷戰爭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不論白晝黑
夜，地上烽煙不斷，而天際一逕是不見底的昏暗──那並不是單一的色調，而是有如摻
和了無數塵埃的、混濁的暗沉。


　　叫人發狂的灰暗。

　　於是慢慢地，慢慢地那種灰敗感染了他們每個人。銀時原本白得像雪的衣裝不再閃
耀，連眼神都漸漸失去了光采；高杉的紫黑短髮彷彿沾染了一層揮不去的落塵，笑聲卻
比以往更加淒厲；唯一沒被染色的坂本，看的地方越來越遠，有時目光竟像是穿過了雲
層，直落向浩瀚的天河。


　　而他自己呢？

　　低頭只能看見垂放的雙手，指尖染上的一抹暗得發黑的紅色像是永遠都洗不掉──
桂本性規矩，從小便要把衣服洗得乾乾淨淨，頭髮紮得整整齊齊，端坐在課堂認真讀書
──而今卻散亂著一頭長髮，身上盡是煙硝塵土，在戰場上不停地手起刀落，殺人如草
芥。


　　人世間的諷刺，他不是今日才知道，只是當那些劇變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不明白除
了讓己身也染上那種令人發狂的灰色之外，還有什麼方法能在這個世界繼續生存。

　　既然能夠引導他們的人早就不在了──而今日的他們只是一群瘋狂的獸，狩獵著活
下去的理由，企圖從悽絕的哀嚎裡攫獲不願停歇的心跳鼓動，從那些飛濺的溫熱血液裡
吸取生命的能量。戰場上於是只剩下天色昏沉的灰、大地乾涸血腥的褐紅──


　　儘管小時候，他們曾在同一片開滿野花的土地上嬉戲，在清澈的小河裡捉蝦子玩水。
而那時的天空確實還是一片閃耀的蔚藍──那時候的銀時會偷偷在大家打掃庭院的時候
一個人躲在屋子裡打盹，那時候的高杉不曾發出過那種聽了叫人想流淚的笑聲，那時候
的桂作夢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生存的世界會成為戰火下的焦土。

　　是誰帶走了那些野花小河，燦爛陽光，還有記憶裡的他們。



　　得不到答案的問題怎麼想也沒有用，戰爭也只是日復一日地逕自破壞著一切，不同
的是隨著天人投入大量的先進武器，對於手中幾乎沒有火藥槍砲的攘夷方，局勢開始急
速惡化。負傷的同志每天都在增加，營帳裡疊著一具具痛苦呻吟的軀體，和著遠方的炮
火隆隆，彷如來自地獄的樂曲一般懾人心魂。

　　夜裡每當桂輪值巡邏，總會發現埋葬屍骸的土坑附近漂浮著忽明忽滅的青色燐火──
戰場上唯一無分敵我的便是死者，唯有他們能夠寧靜地手腳交疊宛如擁抱，共同擁有一
個和平的小世界──即便那裡只是掩埋屍體的墓坑，儘管被埋進去時沒人知道他們的名
字。

　　如果死了之後能變成火焰，即使只能微微地驅趕一些黑暗，或許也不錯──後來和
銀時被圍困在敵陣中時，桂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那些夜晚裡漂浮的青綠燐火。或許是
長久以來孤軍奮戰，又或許是無法相信焦黑的大地還能再有任何一絲希望，他開始感到
自己揮刀的手異常沉重，半跪著的雙腿更傳來陣陣麻木的刺痛。


　　已經夠了，這個灰黑頹敗的瘋狂世界。



　　身後的銀時也在急喘，汗濕的熱度從背脊上傳來，溫暖得幾乎不真實。

　　──如果陪自己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的是這個人，他們應該能回到那個有藍天，野
花和小河的地方吧？


　　嘴角帶著了然的笑，桂垂目：「銀時……事到如今，與其死在敵人手上，不如像個
武士，切腹死了乾脆……」

　　『……』身後的喘息停了半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吐出：『少說蠢話了，快站起
來。』

　　他回頭，只看見那雙深紅色的眼睛半點也沒望向自己，而是堅定地看著前方，白髮
白衣雖染著洗不去的沉灰，握著刀的手卻連一絲猶豫也沒有：『要是有功夫讓自己死得
漂亮，不是更應該漂亮地活到最後一刻嗎？』

　　──記憶裡是誰也這麼說過的，在那個離現今十分遙遠的過去裡。只是他已經太久
沒有想起，松陽老師笑著說話的樣子──


　　酸軟的右手使勁握緊，疼痛未減的雙腿支起身體。感受到背後的動作，銀時舉起手
中的長刀：『上吧，假髮！』

　　「不是假髮，是桂！」──戰爭以來他便很少這麼大聲說了。



　　而或許，過去從來未曾消失，只是被戰火餘燼層層掩埋──那日脫身之後，與同伴
一起撤退的途中，他在焦黑破敗的土地上，發現了一朵小花。纖細的莖葉彷彿隨時都會
被吹折，花瓣上沾著塵沙，兀自迎風綻放。

　　有些時候，是相信帶來真實。



　　──爾後隨著時勢的改變，物換星移，人世流轉。而直到戰爭結束時他才明白：是
慾望和殺戮，將天空染成頹敗污濁的灰色。但從那時開始他的雙眼反倒能更堅定地，望
向那片沒有人能望見的蒼茫。


　　因為終有一日，他將由彼方迎來日本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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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本來是要寫來跟開皇的「夜叉」搭配的，
不過後來發現……實在是搭不起來啊orz

我家這個阿桂只有LV1，剛出新手村還在打史萊姆呢……（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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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の中なんて皮肉なもんだ。

　　　　　　　　　　　探していた時はどうしても出逢えなかったのに、
　　　　　   　探すのをやめた途端、
　　　　　　　　　　　   キセキみたいに出逢えるなん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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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59.187.103
推 Anail:很少看到桂中心文呢 推一個^^*
謝謝XD 的確是很少有桂中心的文啊，是因為阿桂的感覺不好抓嗎orz
推 mintawei:推認真的大美人桂(≧▽≦)b
阿桂真的是個認真的好孩子>/////<　
推 dape321:今天也不是"千夜"啊~XDD 推假髮!!
嘿嘿…（搔頭）今天就是囉=/////=
推 overhigh:純推假髮XD(剛剛我的新注音自動選另外那個ㄔㄨㄣˊXD)
你家的新注音是有那麼常打那個字喔XDD
※ 編輯: surfrider       來自: 61.59.187.103        (03/13 2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