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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は誰を中心に廻れ/世界以誰為中心旋轉] 匠千曉系列衍生小說 18R 如果OOC不要揍我。 歡迎改錯字。(大誤) (1)   我睜開眼,看見熟悉的天花板那形狀像貓一樣的污漬,確認了自己的所在,迷 糊的安心感包圍著我,正想倒頭再睡時,劇烈的頭痛襲擊而來。   不是我自豪,但對於酒醉我可以說是有專家水準的;某美國作家說過、如果喝 了太多酒,只有死亡能讓人免於嘔吐。對於嘔吐我向來是放棄抵抗、消極配合,何 況若不嘔吐,穢物哽在喉嚨裡會使人再也沒有機會能嘔吐。所以還是吐吧。抱著馬 桶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宿醉頭痛雖然令人不快,但對我這種從不拒絕酒精的人而言, 沒什麼有效辦法能夠避免。   這次的痛法跟往常不太一樣,除了腦袋脫水所引起被卡車輾過般的悶痛和噁心 感外,還有完全無法動彈的徹底虛脫,雖然喝到渾身無力並非沒有發生過,但肌肉 酸軟還滿稀奇的。   這種用錯誤姿勢運動過度的滋味從中學的馬拉松大會就沒嚐過了……高中並沒 有這種體驗,因為我沒認真跑。   「醒來了啊,再這樣下去,你哪天會因為酒精中毒而死上報吧?」   我的注意力被迫從天花板移至眼前突然出現的物體,修長的雙腿跨過我與毛巾 被纏成一團的小腿,我抬頭一看,高千插著腰站在我身旁,一如往昔的毫不容赦的 冷酷美貌快將我結凍,但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總覺得好像發生過類似的事。   「不覺得哪裡奇怪嗎?」   「呃……不覺得。」   什麼時候本人酒醉倒地是奇怪的事了?難道我一醒過來就來到高千會溫柔擔心 我身體狀況的世界嗎?不要、好可怕,快讓我回去原本的世界。忍住想鬼叫的衝動, 妄想中的溫柔高千很可怕,但真實世界不滿著什麼的高千才是威脅,我小心翼翼地 爬起身,試圖脫離被高千踐踏的危機。   被身高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冷淡長捲髮美女踐踏,應該很符合某些特殊愛好者 的興趣,高千此時穿著鮮艷的印花拼布連身裙,挽起的波浪長髮和細肩帶下的香肩 十分吸引人,這就是波西米亞風格嗎?;只可惜我不但對此無法動心,而且還頗為 恐懼。不過、我倒是認識沒有應該特殊屬性但依然樂此不疲的人。想到這我才發現, 那位對高千的威嚇脅迫一概不拒的漂撇學長,並不在房間內。   「小漂叫我來照顧你,他今天好像有課非得去點名不可。」   「漂撇學長……?喔、對,這裡是他家。」   高千和我一樣是安槻大學的二年級生,本名是高瀬千帆。我們口中的漂撇或小 漂並不是什麼來自東南亞或西非的外國交換生,也不是電視台的可愛吉祥物,而是 老是到處借錢進行海外流浪旅行,因而無法順利畢業的安槻本地人邊見祐輔、自稱 漂鳥邊見、簡稱漂撇。   看來漂撇學長去拯救他岌岌可危的學分了。   「對被搬到這裡完全沒印象嗎?」高千問我。精緻的臉浮出搭配起來別有一番 風味的皺眉,看樣子她真的不太愉快。   「是沒印象,但既然是學長家也就無所謂了……」   「能把自己弄到脫水暈死過去也還真厲害啊,不過在匠仔你那個停留在昭和時 代的房間裡,那也好像不是什麼太難的挑戰。」   「因為沒有電風扇嘛。」   「連窗子都沒開,窗簾也全部拉上,房間悶熱得像三溫暖一樣,還穿著運動外 套悶到棉被裡睡覺;要是我和小漂沒救你,說不定真的會死。」   「其實我一年四季都蓋那套被子睡覺呢。」   「想要我稱讚你嗎?」   「不、承蒙指教,這樣就可以了,非常感謝。」   高千沉默地盯著我看,接著她環視房間。我們在漂撇學長家最常使用的起居間 裡,看樣子我是隨地放置後睡著了;臉側是榻榻米的印痕,折成兩半的座墊充當枕 頭還在我身後。我抓過踢至腳邊的毛巾被,那可能是漂撇學長的浴巾也不一定。雖 然不是什麼多大的浴巾,但對於身材和壯碩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我很夠用了。拉起毛 巾被蓋好,雖然知道毛巾被不可能有辦法防禦高千,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在兩人之間 作出屏障。   「不覺得哪裡奇怪嗎?」高千又問同樣的問題一次,看樣子她心情真的很惡劣。 擺出思考了什麼後無法接受結論的表情。   「……可以請問是哪裡奇怪嗎?」這種時候的高千非常難纏,不好好應對應該 是沒有辦法全身而退。   「你說呢?匠仔。」   看到高千的表情,我覺得應該再也不會害怕恐怖片了。不、其實還是會害怕, 只是現在叫我選擇,我願意看十次《東海道四谷怪談》。比起遠在東京四谷的阿岩, 在我眼前沉下臉的高千恐怖得多。   居然丟下我逃跑,漂撇學長實在太過分了。   擅自認為被學長拋棄,陷入悲觀的我靠著糊成一團的頭腦思考著要怎麼樣才能 解除這場危機;全盤托出可以拯救我的人生嗎?不、絕對不可能。這麼做的話根本 只是提前結束我的生命而已。   發愣的我並沒有注意到高千蹲下,等到發現時、冰涼纖長的手掌已經貼在我的 額頭上。   「!?」   「果然還在發燒。小漂說你的體溫在他出門前又上升了;真是的、真想跟那傢 伙說擔心就自己留下來照顧,上課個頭啊……」   高千話還沒說完;「啪」地一聲,一條擰過的濕毛巾被扔到我頭上,力道大得 足於讓我額頭發疼。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放在桌上的超市塑膠袋轉身離去。   學長到底用了什麼爛招讓高千來這裡探望我,實在是讓人不敢想像。表面上高 千和漂撇學長看起來交往親密、甚至有不少人認為他們是情侶。事實上、高千只是 拿自我中心又不屈不饒的漂撇學長沒輒。高千向來以是挑戰什麼任務似的心態和漂 撇學長來往,簡直是神話中試圖征服大自然的英雄。試圖克服弱點的高千很了不起, 而動搖高千的學長更是偉大。這兩人的相處簡直是自然界中無法見識到的獅子與老 虎的相爭,只是其中一方毫無自覺而已。   「學長偶爾也得去露個面,不然拿不到學分的,大概吧。」   我朝著高千的背影說道,出乎意料高千迅速回頭看著我,過了一段時間才再度 開口。   「你覺得他今年有辦法畢業嗎?」   「沒辦法。」我幾乎是馬上回答。   「這就對了。所以你覺得他今天去上課有什麼差別嗎?」   漂撇學長在高千心中的信用額度簡直比獅子山共和國還低,雖然在我心中也沒 有高出太多,但還是要忍不住同情學長。   「我去煮飯,你先乖乖躺著吧。」高千露出一點都不可愛,怎麼看都比較像肉 食動物準備狩獵的表情。   糟了,如果高千在廚房,我可沒膽子去拿啤酒。一旦沒酒喝,心情隨之更加鬱 悶。我整個人縮回毛巾被中,抱著雙腿身體捲曲得小小的,頭貼著高千給的溼潤毛 巾,再度昏沉睡下。   逃避現實對任何事情向來都沒有幫助,但假裝沒發生過也不壞。 (2)   我有時會認為,現代人成立的基礎在於維持自身的整潔也不一定。或許這種現 象只發生在日本社會,人類只要穿著適當的衣物、做出範圍內的舉止、演出被安排 的角色,就能保持穩定的生活與社會地位。相對來說不潔與違反秩序的事物會被逐 出社會;每當我全身黏膩、沾滿汗水灰塵、酒醉倒地不起時就會這麼想。      人類的價值,該不會建立在能不能自由地使用浴室洗澡這點呢?   誰叫我家沒浴室。   劇烈的頭痛襲擊而來,我忍不住咒罵出聲。   嘴裡殘留著酸味,分不清楚是嘔吐或只是昨天進食後的餘味。我嘗試著移動身 體,翻滾了半圈,我側躺成一團呻吟。   「唷、醒啦,酒精中毒的匠仔。」   比人體溫度低出許多的金屬貼住我的額頭,害我忍不住尖叫;這對於宿醉的人 而言根本是恐怖攻擊,應該通報給什麼國際組織才對;做出這種惡毒事的傢伙賊嘻 嘻笑著,明明自己能夠體會宿醉的痛苦,居然變相加害,真是慘無人道可言啊。   「學長……請不要這樣,全世界就只剩你沒資格說我酒精中毒了。」   我虛弱扶著腦袋接下緊貼著自己的金屬物體爬起身,是啤酒。真不愧是學長, 果然打算用酒精治療宿醉。我打開拉環一口飲下金黃色的生命之水,就算是錯覺也 好,重生的感覺真不錯。   「哈哈哈哈,總覺得哪裡聽過一樣的話耶——」   邊見祐輔、外號是漂撇;是個讓人搞不清楚是輕浮還是認真、隨便亦或是貼心 的男人,萬年留級中。  至於我,安槻大學二年級文學部學生匠千曉,和這位邊見祐輔有什麼關係呢?  沒有任何關係。  我和漂撇學長的聯繫只有酒。   我是他珍貴的酒友,珍貴之處在於我絕對不會拒絕酒約。在漂撇學長千百個孤 單長夜中,我陪他兩個人對對相覷對飲度過的比例大約……不怎麼少吧。   除此之外,我們還真是半點交集都沒有。   「那很好啊。」其實我知道說那句話的人應該是高千,但因為情緒高漲的漂撇 學長很難纏,所以我決定裝作不知道。   「身體沒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啊,宿醉死不了人的,應該。」   「你忘記了嗎?」   「忘了什麼?」我疑惑。   「是親愛的高千打電話叫我去救你的,要不是高千的請求,我才不會把又臭又 髒的男人帶回家裡。」   「學長,你明明很常帶我回你家。」   「是你自己要進來的。」   「這是把責任都推給我嗎?」   灌下啤酒,混沌的腦袋開始運作,除了垃圾話以外的功能也啟動了,我漸漸想 起發生了什麼事。   照理說,我應該在自己的房間裡才對。昨天咖啡廳的打工結束後,難得沒有酒 局可去,遇到這種時候我不會因為沒有同伴而失去酒興,照喝不誤的我拎了幾手啤 酒回到租屋處,把啤酒混著房間裡剩下的半瓶威士忌獨飲。   至於之後的記憶……還真想不起來。   漂撇學長也打開一罐啤酒喝起來,同時向我遞出綜合腰果包,我搖了搖頭,空 腹許久的第一餐是油炸零食實在讓人有點反胃;但我會錯意了,漂撇學長只是要我 拆開包裝而已。他戳了戳包裝袋,我只好接下扯開它。   「高千說你沒有依約出現,叫我和她一起去你家看看,結果發現你快被蒸熟在 房間裡,要知道從那個熱得要死的別府地獄溫泉裡把你拖出來又扛到我家的人可是 在下本人,匠仔你這傢伙居然自己約高千出門約會!太過分了!」   「那個……可以不要把話全部混著說嗎?」   「你——怎麼——可以——和高千約會——」   「才不是約會,她只是要我幫忙搬東西而已。是無償勞工。」   「高千既然需要強壯有力的男人可以找我啊!熱心又有奉獻精神的邊見祐輔! 絕對比匠仔熱情有勁充滿誠意的我!怎麼會是匠仔啊啊啊啊——」   「可以不要用那麼下流的口吻說話嗎?」   漂撇學長看起來快爆炸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想逃跑,雖然我是半躺在榻榻米上, 但還是努力用腳跟移動試圖拉開距離。   「喂、你想逃到哪裡去。」學長他幾乎要撲向我,雖然沒有高千平時面無表情 所顯現出的魄力,但已經足以讓我心驚膽跳了。   「我沒有作需要逃的事,這只是避免你攻擊我。」   「不就是逃了嗎?」   「是沒錯啦……」   劇烈頭痛再度襲擊,我漸漸沒了聲音。學長看見我痛苦不堪,停止他無聊的戲 弄。   「還要啤酒嗎?」我們向來是以酒精來治療宿醉。   「不了……我現在還是不想放棄身為人的身份,所以想洗個澡,可以借一下浴 室嗎?」   「沒問題嗎?不要又暈倒了喔。」   就算我的話再沒頭沒尾莫名其妙,漂撇學長還是沒有吐嘈我;是因為他習慣擔 任裝傻的角色沒辦法抓到吐嘈點呢,還是只是單純想要我再吐嘈回去呢?   「原來昨天我暈倒了啊。」我說。   「正是如此。如果是要洗澡就沒辦法了,誰叫你中暑那麼嚴重呢。」   「所以說我昨天中暑暈倒被你和高千弄來這裡了啊……」   「對、知恥吧臭小子。」   「你昨天又看了什麼時代劇嗎?」   真搞不懂漂撇學長是溫柔還是什麼都沒想。     我把啤酒一口氣灌完,冰涼的液體稍微讓腦子舒爽了些。就在我想站起逃跑之 際,漂撇學長補充似地說道:「別擔心,高千的事等你洗好再算帳好了。」   「你還是要問啊……」   「當然的吧。」   「不是說什麼都沒有嗎?」   「這不是有沒有的什麼的問題,而是必須探討身為男人存在價值的問題。」   「男人的存在價值……每天洗澡吧?」   「咦?難道說高千有潔癖嗎?啊!的確有這種感覺我怎麼沒發現,大失策!難 道說我很臭嗎?匠仔,我真的很臭嗎?」   「那個是我亂說的,請先讓我去洗澡。」   「啊、抱歉,請吧。」   「可以借我衣服嗎?」   「老地方自己拿。」   我和漂撇學長的對話還是照舊沒營養又沒交集。   沒有漂撇學長便失去大部分人際關係的我,要是真的與他是陌生人,現在也一 定不會認識高千或小兔。也就是說,身處在人際網路孤島的我,說不定真的會因中 暑脫水而死。   真困擾,只好去洗個澡重新為人了。 -- 之前貼過的地方,但有修改Orz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42.1.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