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Avenger] [盾鐵] 勉強幸福

[sadedo09 (薩德豆)]

這篇是(假)文青風格。

BGM：林宥嘉《勉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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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一起，品嚐這勉強的幸福……。



那個男人的眼裡總是有一個，說不上是人還是影子的存在。那存在無時無刻的攀附在他的

身上，有時是他睡醒時，有時是他發愣時，有時是他吃飯時，有時是他要陷入沉睡時，那

存在就像是依附在喬木上的蝴蝶蘭一樣，壯大了自己，成就了男人永生的債。



Tony Stark第一次看見那個男人時，著實被他那雙清澈的藍瞳給吸引，那是他這輩子所見

過，最正直和純淨的眼睛。而那雙眼裡的純粹，理應是簡單的讓人很好看透，但其實不然

。他們相處了許多時分，他卻依舊猜不透那男人胸膛裡的那顆心，到底是為了他自己，為

了他們之間看似牢靠卻搖搖欲墜的關係，還是為了八十年前那段黑白默劇而在跳動。



這一天當Tony回到家的時候，他看到那個男人坐在沙發裡看著他，表情很平靜，甚至還帶

著笑意。烈酒帶來的醉意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步伐，而那男人也依舊貼心的連忙站起身來

攙扶他，他讓自己整個人掛在他健壯的身上，他聽見那男人笑著說，你醉了，然後後面又

補了句，生日快樂。



對，今天是他的生日，Tony的腦中塞滿了這項訊息，所以他才會跑了那麼多場派對，喝那

麼多的酒。他任由那男人把自己帶到了沙發上，當他跌進那軟棉之中後，他不甚清晰的目

光看到男人的手中捧著一團雪白色的物體，他一開始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當那甜甜的

香味撲鼻而來後，他才終於理解那是個蛋糕。



「生日快樂。」男人又說了一次。



Tony失神的看著插著年齡蠟燭的蛋糕，看起來有些幼稚，但卻意外的漂亮，男人在一旁說

那是自己親手做的，花了他一整個下午。他抽出手往那堆雪白中挖了一坨，然後放進了嘴

裡，鮮奶油融合著酒香瀰漫了他的唇舌，老實說他並不喜歡，雖然他在裡頭已經品嘗到了

男人的努力，但仍不是他喜歡的口味。良久，他帶著有些嘲諷的語氣說，太甜了。



「是嗎，」男人表情無異，「那我下次再換別種口味試試看。」



「丟了吧。」他這樣說，也不管男人會怎麼想。



男人沒說話，只是默默的開始用叉子切起蛋糕來吃，他抬起頭，含糊的問，「生氣了？」



「嗯？」男人有些不解的看向他，眼睛裡完全看不到生氣的思緒，「你剛說什麼？」



Tony無語，他揮了揮手示意男人繼續吃，然後他看著男人默默挖著蛋糕的背影和動作，認

真到讓他想發笑。他們兩人總是維持這樣的相處模式，他對男人用盡所有方法冷嘲熱諷，

而男人則是毫不在意的全盤接受，明明是最不適合的彼此，卻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麼多

的年日。



男人從不介意他的流連花叢，他也不在乎男人的我行我素，他需要男人的體貼，而男人需

要他的聲音，他們可以說是豐富了對方的生命，也豐富了自己。兩人看起來好像能從彼此

身上拿取自己需要的東西，但其實他們只是在拿自己短暫的生命放縱揮霍。



他想起了前一陣子Natasha和Clint生的那個小女娃，他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拍了張合照從

遠在天邊的俄羅斯寄給了他，從那張照片裡，他看不到有著灰暗過去的Black Widow，也

看不到曾經滿手血腥的Hawkeye，他能看到的就只有既幸福又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一家人。



Natasha在照片的背後寫到，Bruce也曾去親自探望過他們，而他也計畫離開俄羅斯後要重

回去印度中被遺忘的那個角落，繼續為那些有著天真笑容的孩子們服務。那時候的他想，

連生命幾乎瀕臨破碎的Bruce都找到了讓自己快樂的方式了，真是恭喜阿。



他還看到Thor站在紐約市區內一家盛名的蛋糕店前規規矩矩的排隊，他讓開著拉風跑車的

司機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他搖下了車窗喊了Thor的名字，對方回過頭來的反應讓他知道

自己沒有認錯人，他聽見Thor說自己特地來這裡買一種Asgard做不出來的布丁甜點，因為

Loki和他鬧了好幾天的脾氣。Thor說話時候的笑容，燦爛的比天上的太陽還要熾烈，他和

他那個難搞的弟弟，或許過得很幸福也說不定。



當初一起並肩作戰的人，那些都背負著他無法想像的傷痛的人，現在都很幸福。



那麼他自己呢？那個男人呢？是不是都很幸福呢？



在他回憶起這些往事時，男人也把那個不小的蛋糕給解決完了，是他收拾起叉子時所發出

的聲響將他從恍神中給拉醒了過來。男人起身，走的那個方向是廚房，看起來是要清洗那

些餐具，Tony在嘴裡默念，你老是這樣，一句話都不講，真是一個老古板，不枉你活了那

麼久的一段時間，笨蛋。



「Jarvis，把音響打開。」Tony才剛說完，就打了一個酒嗝。



然後一陣十分不搭調的樂聲流溢而出，輕柔緩慢，像是久遠到不知道年代的時候的歌曲，

用著黑膠唱片搭著復古造型，一同在昏黃燈光下旋轉的那種旋律。他老是忘了，男人喜歡

這種音樂，可能是他覺得他這樣聽著聽著，一些已經不再復返的故人就會再回來一樣，再

回來同他一起演默劇，演他人生當中儼然已經失去的那些片段，不論是精彩還是乏味的。



「這是我今天下午經過二手店找到的，」男人已經走了回來，他坐下來說，表情沒有什麼

簡到便宜的得意，反而只有遇到緣分的誠摯，「不貴，還保存的很好。」



男人的話入了Tony的耳，他卻還沒從音樂中抽離出自己，一陣酸澀流轉在他的眼眶之中，

他並不是想哭，只是身在此處的他覺得自己也是男人回憶裡的一個角色，而如果他也是演

員，那麼是不是應該敬業一點，配合的流下幾滴雋永的淚水？



「怎麼了？」男人看著他站起，開口問。



「想跳舞。」Tony回答，他一腳踏上了客廳的空曠處，然後對著男人伸出手。



男人一開始像是在應付孩子一樣的笑了笑，但Tony的手依舊伸的筆直，男人終於明白他是

認真的，這樣的轉變讓男人有些措手不及，他像機器人一樣的跟著站起，然後走到了他的

面前，有些笨拙的說，我不會跳舞。



他發出了幾聲輕笑，兩手撈起了男人的手，上頭的後繭摩擦著自己嬌生慣養的掌心。然後

他一聲令下，客廳裡的燈光瞬間暗了下來，轉換成另外一種顏色，他對著男人說，二戰年

代的風格，美國式的經典。



他想男人會喜歡，但男人的眼只是閃過了一絲複雜，稍縱即逝的快速。



「跟著我，」他才剛說完，男人就差點要踩上他，「小心點，你可賠不起我的醫藥費。」



他就這樣陪著男人，以新手之姿度過了這一段音樂，當下一段的前奏來臨時，男人才逐漸

的進入狀況，身高差讓他必須要仰起頭才能和男人對視，他微笑並調侃道，沒有想像中的

難吧，好歹你也是個超級士兵呢。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仍然沉默寡言，他的臉龐和燈光融合成一種奇異的模樣，沒有矯柔做

作，意外的相襯。他突然發現，他們兩人很像某部電影的兩位主角，即使他想不起來那部

電影的名字，只知道那是部不值得瀏覽第二次的作品。那兩位主角乍看之下很滿足，但其

實兩人只是活在不同的時空裡，妄想讚嘆著自己的知足。



男人認真的踩踏著步伐，每一步都如他的個性一樣，雖稍嫌無趣，但穩定踏實。Tony很想

問他，這樣令人著迷的每一步，他煞費苦心練習的每一步，是不是都是為了八十年前訂下

的那個約會？是不是都是為了那個等在鸛鳥俱樂部的女人？



不知不覺，Tony的額間已經靠到了男人的肩膀上，他覺得自己累了，明明不過才一隻舞的

時間，疲憊卻乘騎在萬馬之王背上，率領著醉意大軍迫使他投降。他聽見男人的心跳聲，

強而有力的振動著，就像他的主人不放棄的還在努力扮演著這齣戲中的角色，即便黑白年

代早已過去，男人心中的那片幕簾卻遲遲不肯垂下。



音樂又趨於哀戚結尾，Tony不禁想，這齣演了十年的戲碼，他和男人到底是什麼角色呢？



或許吧，答案早就呼之欲出，其實他們兩人都是對方的喬木，都是對方的蝴蝶蘭。



片利共生，是他們對彼此唯一的付出，同時也是施捨。



end.



其實我也很萌盾鐵！！

不過很不會寫Tony這種類型的角色，所以從來沒有為他們動筆過。

這篇超(假)文青的，不過偶爾寫一下這種文章也挺舒壓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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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22.117.201.46
推 Iguei:像是互相填補缺陷的彼此會有點默默地感慨啊！[代溝」使然嗎?
這篇沒有用Cap視角寫會有些難懂，不過Cap對Tony是有愛的，Tony確實豐富了他。
不過比較起來，Tony對Cap的愛還是比較多，Cap的一部分還活在二戰的年代，無法抽離。

推 betty5271:只要是CI就推(告非 有錯字?矯柔?
CI棒~~~~~~~~~感謝指正(掩面
※ 編輯: sadedo09        來自: 122.117.201.46       (08/20 14:52)
推 killua768:這種不進不退的位置好糾結啊!!!QDQ
※ 編輯: sadedo09        來自: 101.12.190.216       (10/14 00:36)
→ fifteeninone:明明都愛卻還是理智的能夠知道誰多一點誰少一些...
→ fifteeninone:很殘忍無奈卻還是跳不開阿...我好喜歡這樣的盾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