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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軍旅生涯是規律且痛苦的,尤其對雁渠這種嬌生慣養備受寵愛的公子哥兒來講,由於非是 什麼達官顯貴,他沒有乘馬搭轎的特權,這點就算世俗間已沒人搭理,可軍隊中卻還是嚴 謹不可觸犯。 是以軍旅走了多少的路,他就要跟著走多少的路。 在花鬱館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不復存,他倒也認命,安安靜靜的跟在軍隊後方,只是 本來以為可以進首都去瞧瞧風光,只是不料半途間北塞告急,在京城快馬密書下,商鳳軍 勢頭一轉,前往北塞。 夜,皓月高照,長煙一空景色在夜晚倒也明顯,沒半朵雲蕊,星子隱翳,天色是純粹的深 藍,由於已然接近北方,入夜後朔風不斷,站哨的衛兵鐵甲上無不結滿薄薄白冰。 夜晚,雁渠有多一點特權,就是他能和將軍同帳。 窩在角落,身上包了幾條大毛毯子,雁渠仍然抖得厲害,走路什麼的他不覺得艱難,就夜 晚讓他最難以忍受,即使花鬱館坐落的吳煙已偏向北方,但入夜後也沒這麼冷。 他從小到大沒這樣冷過。 「將軍大人您啥時要就寢?」望著那手持朱筆沉思的男人,雁渠聲音巍巍顫抖。唉,就算 以前很沒志氣很沒骨氣,但怎麼覺得現在的自己更可憐? 以前是人家求他,現在卻是他要求別人,都是求睡,不過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商鳳印沒有回答,只是逕自望著牛皮紙。商鳳軍已到達曲尾,再幾天的路程就能到達觀風 ,這地點接近陸族,據聞陸族和正欲南侵的郊狄有勾結。 瞇起眼,商鳳印嘴角勾起微笑。 窩在毛毯內,雁渠看不見男人的表情,但不知為何,他知道現在是安靜的時候,或許這是 習慣成自然的職業病吧。 緩緩自毯子內站起身,甫離開他便凍得牙齒打顫,看了眼身穿戰甲的男人,他拉了條毯子 裹住自己,緩緩上前。 看了眼釘滿旗子和畫滿丹青顏料的皮紙,一挑眉,他雖然認得字,但什麼兵家攻略他是全 然不懂,看了眼男人,雁渠再次挑眉。 抄過一旁的朱砂筆,他快筆連環的在商鳳印舉棋不定的幾個方位分別畫上圈和叉。 「將軍大人,夜深了該睡了。」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手一抓又是一把紅旗藍旗,悉數亂 插。「讓雁渠服飾您就寢。」故意啊…… 看了眼面前笑得開心燦爛的男子,商鳳印嘴角一勾。「你可有本事再重繪一張攻略圖給我 ?」椅著桌子,他據高臨下的望著笑得奸詐的男子。 「本事是沒有,但相信偉大的將軍大人勢必將圖都記在腦海了,不需要那簡陋的破牛皮。 」 「你這張嘴除了奉承人外,還會些什麼?」嘆氣,認命般的讓人進來收拾。 「還會服侍你。」一笑,雁渠大方的躺回床上,手撐額,滿臉慵懶。「半個月了。」暗示 ,帶著睡意的眸子添了些星光,曖昧不明。 「明天還要行軍,你確定你可以?」揮手讓人退下,商鳳印走上床頭,坐下。 「沒人說躺在床上就要幹那檔子事。」 「那你想做什麼。」褪去戰袍,讓身旁男子替自己寬衣解帶,自幕外吹入的冷風的確冰寒 ,但對商鳳印而言,已然習慣。 躺進重重被窩內,一股沉重感壓降而來,那男人像隻貓兒般蹭了上來,在自己肌膚上的冰 涼感說明了所有人的寒冷。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溫暖?」 「習武。」簡短回答,閉上眼,商鳳印不想與他多言。 「你講話非得這麼簡短?」 「做奴隸的沒資格挑剔主人。」將不安分亂動的頭壓下,商鳳印調了個對彼此都舒服的位置。「明天還要行軍。」 露出奸詐笑容,雁渠摟著男人的腰,語氣帶著些微任性。「我說明天不行軍。」真是被那 群虛偽的男人養嬌了,即使知道用這種口氣對眼前這種人講話也得不到什麼特別寵愛,但 就是會不由自主的發起軟來。 商鳳印睜開眼,深深看了眼雁渠,忽然一笑。「好,明天不行軍……」語氣轉沉,一個翻 身將男子壓在身下。「既然明天不行軍,那今天要做什麼。」 「聊天。」簡短回答,就是偷了商鳳印先前的態度。 淺笑,商鳳印忽然起身,竄入被窩的冷空氣讓雁渠快速無比的將被子壓下,緊緊裹住自己 。 商鳳印拿了身旁披風披上,倒了杯熱茶。「是該來聊聊天了。」拉了把椅子到床頭,他看 著眼前清秀之人。 他的態度讓雁渠起了些防衛,但也不算什麼,含笑等著男人問題。「你想聊什麼?」 「我不想和你聊什麼,我只想聽你說什麼。」似笑非笑,靠在椅背上,修長的腿翹起,未 經梳理的黑髮又直又長,燭光下反射出一股詭譎色彩。 「呵呵。」雁渠輕笑,心中那股防衛更是加深。「那就來聊聊我為什麼要去當妓好了。」 攏了攏身上的被子,他眼神迷離,似是回憶些什麼。「其實做這行的不外乎就是孤兒或家 境不好被賣,不然普天之下誰願意做這種齷齪工作。」 「你很享受。」商鳳印唇角微勾,淡淡說著。 「你又知道我很享受了?逢場做戲是我們必備的條件,我表現得再淫亂,說不準我心裡在 滴血,你又知道?」笑,帶著幾分滄桑。 「我知道。」斬釘截鐵,讓雁渠翻了個大白眼。 「你給我留些台階下很困難麼?」隨手抓了身旁的物品就扔,只見男人手一揚,那軟枕又 飛了回來,落在自己身上。「你拿什麼肯定我很享受?」 商鳳印反問。「你難道要否認?」又是淡淡然的口氣。 看了眼男人,雁渠嘆了口氣。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了,其實自己一開始也以為這人不過 是個放蕩於肉體慾望間的淫邪,可是跟了他半個月餘,他卻發現很多事情不是自己看的那 樣。 姑且不論行為,商鳳印講的話,從來沒有廢話。「我不否認。」也從來讓人不知如何反駁 。 的確,自己不排斥做這種工作,反正誰無父母哪個孩子不養家,正值亂世被賣來賣去也不 算什麼,進了花鬱館他就看開了,沒什麼傷心不傷心,不就是一種行業,不過比他人付出 多一些。 只是,他很怡然自得。 所以商鳳印說他享受陶醉,都讓他無從否認。「其實我覺得我真的很放蕩,從我第三次接 客我就懂得怎麼安撫客人,怎麼在那一個個幾近於凌虐的夜晚中享受,我自己都覺得自己 很適合這個工作。」點點頭,雁渠在被窩中抓著自己頭髮玩,輕柔的語氣就像是在唱小曲 兒似的。「簡言之我是個淫亂的人。」 「你不否認了?」 「這沒什麼好否認的,事實就是事實,我還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我喜歡這個行業,我也 以這個行業為榮,你大概沒見過我這種人吧?」一笑,面上沒半點嘲諷,真誠得讓人感到 訝異。 但此人不包括商鳳印。「這就跟我喜歡殺人一樣吧。」淡淡說著,啜飲茶水。 「……」所以說了,就某個層面上來說,他和商鳳印是同一種人。 「我不想和你談了,該睡覺了,建議你明天還是行軍吧。」 「不,明天不行軍。」放下茶水,商鳳印上床,被窩已經暖了,雁渠也不再靠過來,重重 的被窩中,只隱隱交遞著彼此體溫。 ---------------------------------------------------------------------- 現在回頭看,連我自己都覺得怎麼這麼奇怪 囧 當初怎麼會這樣安排劇情啊~~~ ~"~ 大家看看就好=3= -- 我們竊取彼此的體溫 充當內心殘缺的溫柔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2.136.204
olanzapine:不行軍那就...................>////////////< 11/18 23:22
沒有喔....不要想太多XDD 我懸崖勒馬,那些色色的場景就寫很少了=3=
Fully:到底將軍大人為什麼要帶走雁渠啊.....?@@a 11/18 23:38
因為好玩(毆) 因為他喜歡男人,覺得雁渠挺有趣的XD就買了
saraclaire:我想知道這兩人會發展出什麼樣的故事呢~ 11/18 23:47
那就請大人靜候下文吧>< ※ 編輯: tzueike 來自: 211.74.12.67 (11/19 10: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