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zueike (雅禔司)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雁渠(十九)
時間Mon Dec 8 08:58:49 2008
(十九)
站在商鳳印身旁,看著美麗的山林水色,雁渠嘴邊始終都噙著一抹淺笑。「來送水一切都
很順利啊。」
「我到何處不順利?」商鳳印反問,看著異於過往所見的清靈秀毓風景,他雙手環胸。
「說的也是,在觀風有人民自願做箭供應軍需,到送水百姓則送糧補衣,商鳳大將軍果然
魅力無窮,到哪都有人甘心投懷送抱。」笑著說,口氣中略帶些揶揄。「前幾日不是有幾
個女孩兒給你做了衣服做了點心?」
一哼。「那些點心不是全入了你肚子?衣服不是全讓你送人交際去了?」
「唷,聽這語氣很是不滿?」雁渠斜望這個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人。
「怎麼敢呢……」
「好了別鬧,不是有個投降的蠻族說要獻上舞女,那支民族的女人都很會跳舞,他們說今
夜要搭台表演,你意思如何?」
「這與我意思有關係麼?」商鳳印問。
翻了個白臉,雁渠瞪向商鳳印。「你忘記我之前幹過的事了麼,反間美人計,這把戲我會
別人也會,我問你覺得這支民族的降心是否可信,是否要答應今晚的勞軍行為。」
望著身旁男人,商鳳印嘴邊扯出一抹笑來。「雁渠啊雁渠,曾幾何時你這般關心軍情了?
」一把摟住男人肩膀,將自身重量壓了上去,親密的蹭著男人臉頰。「還是說你關心的不
是軍情,是怕我像那頭豬一樣被人給宰了?」
奮力的聳肩,雁渠抖開身上男人的箝制。「誰管你,要是你真像那頭色豬一樣被宰了,那
也是你蠢。」哼了聲轉身離開,不管商鳳印兀自發笑。
最後,商鳳印決定讓人來築了台子,讓士兵暫且休息,雖然現在仍處於緊張時刻,但瘋狂
放蕩一直都是商鳳印的標記,有這樣的決定也不會讓人太過意外。
倚在樹旁冷眼看著這一切,雁渠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他明白商鳳印一定有他的想法,但
現在任他想破了頭也不明白究竟他在打什麼主意。
遠遠的,他就見那總讓自己苦惱的男人一派悠哉的走來。
停在雁渠面前,商鳳印笑了笑。「發什麼呆?」
「你究竟打什麼主意?這樣做好麼?」
商鳳印聳了聳肩。「沒什麼不好,介紹個人給你認識吧。」說完,他對身後距離他有五步
之遙的女子招了招手。「她是蓮歧,虹族第一舞者。」看見雁渠眼中瞬閃而過的殺意,他
內心竊笑了幾聲。
「妳好,我是雁渠。」臉上善意的微笑綻放著,雁渠不著痕跡的打量眼前女子,他眉頭猛
然皺了起來。「妳是上次溪邊的女人?」
「呵呵,是我,我們又見面了,看吧我說我們會再見面的。」露出歡愉的笑,蓮歧上前一
把拉住雁渠雙手。「你還說你不是商鳳軍的人,我瞧你就不是山中的人……你在軍中是做
什麼的?參謀?」
這下眼露殺機的換作了商鳳印,他霸道的拉過雁渠,獨占的意味十分濃厚。「他是我的陪
寢。」微笑,那模樣讓雁渠想到了發情公獅為了鞏固自己領地和母獅,不停張牙對敵人咆
哮的樣子。
聽見商鳳印的話,女人顯然大吃一驚。「陪寢?可、可他是男的……」瞪大的美麗杏眸看
過雁渠,再轉向商鳳印,在兩人間不停轉換。「我怎麼看他這聰明模樣都像當參謀的呀!
」
「哈,世事難料……蓮歧姑娘,我們到一旁去聊吧,將軍大人很忙的。」說完也沒等商鳳
印反應,雁渠拉住蓮歧的手,將人帶離,回頭看向僵立在原地的男人,他調皮的對他吐吐
舌頭。
離營帳有些距離,雁渠才放開蓮歧的手。「很巧是不是?」他轉頭對女子笑說。
蓮歧聳聳肩,沒做任何表示。
「虹族是真的投降麼?」雁渠問,他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又開口。「商鳳印不喜歡別人
騙他,若是詐降,奉勸你們不如公然開戰。」當初印就是看穿陸族的假意投誠才會促使北
聯盟成立,再來一舉殲殺。
「我看的出來你並不只是侍寢那樣簡單,為何你願意屈身在他身下?以你的才能或許能得
到更好的位置。」蓮歧不正面回答雁渠的話,只是委婉的將話題轉開。
「更好的位置?」雁渠聽了不禁笑出聲來。「我這輩子,最好的位置就是在他身旁……」
眸子滿足的瞇了起來,眺望對岸的山林,他低語。「女人最大的願望不就是嫁給一個深愛
自己的好夫婿?我也差不多,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留在商鳳印身邊。」
「你!」
「不要和他作對,若你等不懷好心,還是及早放棄……」
「你是在勸降?」蓮歧哼了聲。「那是不可能的,沒有人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園被奪
走!無論是誰都不行!」
「呵呵呵,連我這個陪寢的男寵都看得出來你們居心,商鳳印會不知道?」眸子一瞟,就
見女人身子一顫。「妳知道什麼叫請君入甕麼?」
「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露齒一笑,雁渠秀麗臉龐讓女人看了有幾分怔然。「我總覺
得妳給我很熟悉的感覺。」
「哼!胡說八道!」轉身,蓮歧深深吸口氣。「我們不會放棄的,你好自為之!」說完她
瀟灑轉身離開。
雁渠站在原地,似笑非笑。
當晚,虹族所帶了的舞蹈表演讓長年征戰的士兵興奮不已,原本冷冰冰的神情被酒催化得
醺醺然,而商鳳印也在這場表演中喝得痛快,只有本該在他身旁的雁渠因身子不舒服而回
帳歇息。
夜當空,月當空,眾星匿跡,在商鳳印的帳棚中,男人俯臥著,一頭美麗黑髮順著背脊的
線條而下,在白色單衣的襯托下更是黑得炫目。
營火在遠方跳動,絲毫照不進棚內,本該只有塌上沉眠之人的帳棚此時多了個人,來者蒙
著面,不動聲色的靠近床鋪,舉手是一把閃亮逼人的匕首,下一秒,匕首沒入男人心窩,
下手之快讓男人連聲音都來不及出。
得手的容易讓男人露出微笑,但就在他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時,慵懶的、清亮的聲音驀然
自他身後傳了出來。
「你是誰?」
這聲音讓男人的汗毛倒豎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猛然上前,他一把掀開被子,床上臥棉著的
是一個年僅十四、十五的少年。「你!」回頭,男人冷冷瞪著眼前被月光照得一身清靈脫
塵的男子。
「可憐的希樓啊……枉費我體恤他辛苦讓他睡這兒,沒想到成了替死鬼,真是可惜了那張
漂亮的盤兒,你說是吧?」說完,雁渠低低笑了起來,他平淡無波的眼眸緊緊鎖在眼前男
人身上。「你把臉和頭髮遮起來也是沒用的。」他往前一步。「你的味道,我記得很清楚
。」那名為情敵的味道呵。「犴是你吧……」雙手環胸,雁渠依然望著他。
扯下面上的黑布,犴凶狠的瞪著雁渠。「你知道我要殺你?」
「不知道。」微笑。
「商鳳印呢?」
「和士兵在外邊樂著呢,呵呵,看來我的直覺沒錯,你和印果然不簡單。」射在自己身上
的視線是如此的恨、如此毒辣,若不是面臨太多風浪,雁渠恐怕已經死在這樣的目光下。
「閉嘴!賤人!」快步上前,匕首架上了男子脖子上,犴口氣森冷的低語。「你不過是躺
在下面讓人踐玩的男倌!」
挑眉,雁渠毫無懼色。「我跟你的差別只在給多少人玩過,論體位,你不也和我一樣是躺
在床上張開腳讓商鳳印搞?」
啪!
熱辣印在臉頰上,雁渠眼瞇了起來,他冷笑。「無夢!祈禎!」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的兩位姑娘現在都睡了。」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就見雁渠一震
。
「為什麼是妳?!」轉過頭,只見一身白紗飛舞的秦幽冷冷對自己笑著。雁渠無法理解現
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傻孩子。」秦幽搖了搖頭。「從你一入我花鬱館我是怎麼教導你的?我不是告訴過你不
論是誰都不能愛麼?你怎麼不聽勸呢……」目光一冷,她箭步上前,點了雁渠穴道。
「偏偏,你愛上的又是他……」女子低語,其餘的雁渠一昏,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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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瘋子都沒什麼人性(茶)
某個定義上,雁渠真是冷血得讓人感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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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在嘲笑荒謬後繼續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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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11.74.12.67
推 naton:才在想希樓去哪了,竟然就當了替身阿… 12/08 09:36
→ naton:有種燕渠跟商鳳印兩個,一不留神就會把對方置於死地的恐怖感 12/08 09:39
囧~有沒有這麼兇殘...
希樓一開始的出現,就是要被安排犧牲的(真是個冷血無情的作者)...不過在我最原先的
設定...希樓好像有一個很特殊的場景,可是因為拖太久沒寫就忘記了 囧
到最後就被犧牲了
至於商鳳印和雁渠二人.....嗯哼,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互相陷害求進步~彼此都在刺探彼此
的最底限啊~
推 zoe3209:要開虐了(扌斗)..... 12/08 19:24
嘎~~~這篇沒有虐沒有虐啦>0<
我真的不明白虐在哪~各位鄉親!大家看到現在有虐嗎有嗎有嗎?
沒有嘛!
所以這篇真的沒有虐啦(攤手)
※ 編輯: tzueike 來自: 59.112.128.165 (12/09 0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