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oandfro (夏蟲)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J禁] Solitude(限)
時間Wed Oct 13 13:00:17 2010
J禁。
瀧翼。
H有,18禁。
本文前提:
1. 幾個月前的跳痛過期文。請慎服,拉肚子不賠。
2. 角色扭曲有。
3. 我們從不真正認識他們。
以上,請理解並接受再往下閱讀。
氤氳的水氣隨著黃光從打開的門漏進黑暗裡,讓光影之間一時不甚分明。毛巾
在髮際蘇蘇的摩擦聲透過空氣和血肉直接傳進耳裡,手稍歇時,微微的空調運
轉聲便急急取而代之,是令人放鬆的韻律。
舒暖的身體終於感到倦怠,瀧澤循著熟悉的方向走了兩三步,握到吹風機的握
把。蹲下將插頭插進牆上時,他突然察覺到空調運轉之外的聲音。
說是聲音,不如說是氣息。房間中有著熟悉的氣息。起初瀧澤以為是自己的錯
覺,黯淡不明總會讓人有些錯覺。但轉身時,一個形體否定了他的假設。
那形體正橫陳在他床上,些微的起伏顯示出是個活物,此外便再無動靜。如果
這是錯覺,還是個挺放肆的錯覺。放下手邊的電器,瀧澤走到床邊,俯視著。
半蜷的身體側躺在透入房的微光下,看不太出那吸收過陽光的膚色;黑髮覆著
側頰和額頭,略為零亂的樣子讓那人看來有些疲憊。深色衣物下的胸腹緩緩起
伏著,均勻的鼻息在室內散逸。
如果任何人此時進來,這光景委實有些怪異:兩個男人一個躺著,好夢方酣,
一個卻隨意披著毛巾在一旁站著,只是站著。並非床上有人這件事使他驚訝,
而他就站著,靜靜看著床上的人呼吸,用目光將那人的身形勾勒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自己身上發散的暖暖水氣越來越少,濕髮偶落下的水滴也已冰冷。
瀧澤爬上床沿,隻手覆上「錯覺」的腰際,隔著布料往上游移。越過肋骨至脇
下時,那人微抖了下。瀧澤一頓,雙手遂將T恤從那人腰間掀起,拉過頭頂和
手臂,褪至右手腕處方停下,就著床頭柱繞出了個結。朦朧下,平坦的麥色開
展。
左手輕輕撫上麥田,而後探向褲頭,輕輕解開,順利往下褪去。突來的涼意這
才讓那人發出了悶哼聲,將醒未醒之間,嘴裏咕噥著幾個音節,鼻音甚重無法
聽清,但帶著「あ」的尾音。瀧澤嘴角泛起一個弧度,突然放棄平坦的田地,
直接轉移到嶙峋的足部。一一捏過略顯僵硬的腳趾頭,舌頭覆上腳背,掠至足
踝,再用牙齒嚙咬踝關節的突起。「……あぁ,」躺著的人終於發出可辨的聲
音,「瀧澤……」
瀧澤並不回答,手掌慢慢往上爬行,齒尖逕自一路攻城掠地,細細啃咬,迂迴
爬過足脛,下方傳來不安的騷動。越過左膝時,旁邊右腿橫掃過來,力道卻顯
得漫不經心,被瀧澤隨手壓制下,轉換路線到這一側繼續進軍。不理會身下的
咕噥聲,一手按壓著大腿內側,另一手上探髖骨,確認位置後,身體整個覆上
,以肩壓制住左腿,再輾轉啃嚙身下的髖骨突起處,空出來的手卻凌空撫上胸
前的尖點搓弄。這種情形下,即使原本再睏倦,翼的睡意也早已飛到九霄雲外
。下身漸熱的同時,在腰腹間拖行的、瀧澤仍濕的髮,又帶來一陣涼意,加以
乳首傳來的陣陣刺激,讓他的身體無法自制地震顫。原本一肚子的抗議,至此
已轉為輕輕的呻吟。
濕潤的薄唇從髖骨往平坦的麥田進軍,無數個吻落下如春雨,惹得麥田起伏不
斷。雨勢旋往略低處匯流,在肚臍處打轉,凝聚成小塘。瀧澤大大的手此時已
游移到肚臍下方數吋,從外隔著薄布料撥弄起來。身下又是一顫,伴隨著一聲
明顯的哼音。這哼音卻促使手指更加快了動作,即使再柔軟貼合的布料,此時
也顯得不夠細緻;加上與敏感處的摩擦,這僅剩的貼身衣物被扯下時,已有一
小處被汩出的液體染濕。離開身體的底褲被孤伶伶地扔在一角,它的主人也已
無暇分神抱怨。早已挺立的性器才接觸到涼涼的空氣,便被大掌包覆住,毫不
溫柔地套弄了起來,磨蹭出壓抑的短促鼻音。不斷的律動之下,那掌心的炙熱
、掌面的粗糙,都分毫無法令人忽略。但右手被束縛住的此刻,翼伸出左手也
只能略為觸及伏在自己腰腹處的、瀧澤的髮。指尖染濕的同時,性器也射出白
濁的液體,被那雙大掌穩穩接著。
才趁瀧澤抽面紙的空檔喘息了幾下,翼便感到雙腿被分開,癱軟的下身被抬起
。叫喚對方名字得到的卻不是回答,穴口卻感到先是一涼,接著是一熱,瀧澤
不知何時已將潤滑劑取在手上,那粗糙嶙峋的指節漸漸推進、埋入深處,推拓
著開口,搔刮著柔嫩的內壁,突如其來的刺激加上陣陣曖昧的潤澤水聲,無需
被告知,翼也能從面頰上的熱度知道自己必定滿臉通紅。
但,是不是已經錯過了抗議的時間?
燥熱的腦袋沒辦法做太多思考,也沒有太多時間思考。拓展的工作並沒有持續
太久,手指才退出的甬道收縮著,立即被更炙熱的物體填入。即使並不陌生,
突然被填滿的感覺還是令翼霎時呼吸一緊。腰際大掌的壓力和熱度、被架起的
腿與那寬厚肩膀的觸感,才發洩過的性器在肚腹間的摩擦,以及瀧澤由緩慢穩
定逐漸加速的推送,都讓人想哭。深入。深入。再深入。分不清搖撼的是對方
、是自己抑或是床舖,自然想要絞紐的身軀受限於單手的束縛,只能在原處弓
著腰張縮,收緊的右手牽動著床架,伴隨著肉體的碰撞發出細微的木料摩擦聲
,右腕傳來的疼痛卻已被下身更強烈的感受掩蓋。灼熱著,脹滿著,敏感著,
疼痛著,刺激著,無度地需索著。高溫蒸騰著汗水,理智斑駁脫落,每一寸肌
膚的感受卻太過清晰。搖晃著,衝擊著,像是要把對方熔進自己身體裡。不論
是名字抑或言語,也都在牙關間被啃得破碎難全,細細碎碎地散落滿室。
怎麼會這麼熱?
瀧澤一個挺進,發洩在在翼的身體裡。腥濁的乳白液體,隨著退出的性器緩緩
流出。
胸膛劇烈起伏著,翼全身的力氣被抽乾似地,痠軟不已。一逕持續的高熱下,
肢體仍交疊處汗水的濕黏,以及股間的黏稠不適感,才慢慢進入意識中。身上
的人也喘息著,重新撐起的身體在昏暗中只剩朦朧的輪廓,橫亙在翼的上方,
巨大而陰暗。
腰間有指掌往上爬,竟倏而停在胸前兩點,擰捏了起來。仍處於極度敏感的身
軀一震,口中也不由得迸出短短的驚叫。「喂,たきざぁ……」
話音未落,那雙手卻突然放棄了近乎惡意的挑逗,圈住翼的頸子。嚇了一跳的
抗議者,剩下的話語便硬生生斷在喉嚨中。
那雙手開始收緊。本就尚未回歸正常的氣息再度急促起來,翼本能地用左手捉
住頸項上的其中一隻手腕,仍縛在床頭的右手掙扎著,扯動床鋪發出格格聲響
。左手使勁拉開頸子上的手,那力道卻絲毫不減,甚至越來越重。缺血的腦袋
暈漲著,視野也隨著那雙越收越緊的手漸趨黑暗。僅剩的聽覺,卻捕捉到輕輕
的三個音節。
「つばさ……」
太過熟悉的聲音,太過熟悉的三個音節,卻好像來自很遙遠的地方。
吶。つ ば さ。
這樣愛你夠不夠?
這美麗的軀體中,有著同外表一樣的靈魂嗎?
再大力一點,擠出來看看吧?
看看是不是和一直以來我所熟知的一樣吧?
掌下的觸感,是骨肉相接,是血液竄留,是生命張博的脈動。
突然手腕上緊握的那隻手失去了力道,床頭也不再作響。瀧澤心頭一凜,鬆開
了雙手。
身下的人突然有了聲音,大口喘起氣來,夾雜著間歇的咳嗽。
吶,翼。
如果繼續下去,你會不會就這麼飛走?
……那還是,太可惜了。
還是……
瀧澤俯下身,用自己的口覆上翼豐潤的唇,蠻橫地撬開唇齒,將自己的舌探入
,壓入口腔內。
如果靈魂會從這裡離開,那還是把它堵回去吧。
「嗚……」
從喉嚨深處,擠壓出輕輕的嗚咽。喘息未歇,汲取空氣的渴望讓翼不由自主吸
入了滿滿瀧澤的氣味,連同唇舌,像是要吞吃入腹般地貪婪吸吮著、交纏著,
傳遞極細微的震顫。
分開的瞬間,分不清楚是誰放過了誰。彼此紊亂的氣息溶進蒙昧中,繾綣的銀
絲在唇邊拉出一道弧線。
還是太熱。
臉應該是漲紅的,鬢邊輕觸的手指是粗糙的,頰上的舌頭是濕熱的,滑進耳朵
裡的水滴卻涼了。
瀧澤的舌掃過翼的臉頰,接著滑過顴骨來到眼尾,一分一釐,綿密地從眼睫上
碾壓過去,翻過鼻樑,再繼續品嚐另一道弧線。舌尖傳來搔癢而略刺的觸感,
以及淡淡的鹹味。
原來被擠出來的,是水分啊。
舌頭摸索著細小的、濡濕的路徑,探進了耳朵細緻的坑谷中。輕輕一掃,便帶
走了剛形成的小小水窪。舌面的溫濕,緊貼攀爬的蠕動,和在耳中攪動、被無
限放大的水澤聲,再度製造出陣陣顫慄。牙尖則劃過耳緣,嚙咬著有彈性的耳
垂,印下淺淺的齒痕。
好癢。
好熱。
好敏感。
好難受。
明明才剛發洩過,卻還是不斷需索著。
這個形狀是翼。
這個氣味是翼。
這個觸感是翼。
這個味道是翼。
這個彈性是翼。
這個溫度是翼。
這個鼓動是翼。
要怎樣才能把你完全記住?
要怎樣擁抱你才夠?
要怎樣傳達才能讓你明白?
我會不會,有一天,忘記回來,忘記你。
如果,一不小心,走得太遠。
左肩被碰觸時,瀧澤才將上身從翼身上撐起,頭一稍抬,下巴就狠狠吃了一記
拳頭。這拳使得毫不留情,瀧澤一個不穩栽下了自己的床。翼坐起身來,轉動
著剛掙脫束縛的右手,左手揉捏著右腕紅腫的勒痕。
「……浴室借一下。」
「咦?!」
床下的人扶著地板直起身,只瞥見走進浴室的頎長背影。
裡面不久傳來水流聲。
翼從浴室出來時,房裡還是昏暗的,也不見人。他開了壁燈,到床邊坐下。
「喂。」沒好氣的一個單音。
「…………………………」床下有氣息但沒動靜。
「……瀧澤。」
「…………………」
「瀧澤?」
等了幾秒,沒有回音。翼悶吐了口氣,轉身爬上床的另一側。探出上身,才瞥
見床下的人影,扶在床沿的手臂就被一把抓住,猛力往下扯。翼翻了半圈摔到
床下,發出巨大的碰撞聲。抓人的人也順勢滾了半圈,將翼壓在地上。
身上的重量雖然沉,但翼感覺得出瀧澤用手腳支撐了部分的體重,讓重量不至
於完全壓迫到自己。胸口熨貼上來的,是大大的手掌,將熱度壓進相接處的肌
膚,漫入內裡。
好熱啊。太熱了,熱得要逼出眼裡的水分。
真過分。
翼舉起右手臂遮住眼睛,手腕上痕跡便直映入瀧澤眼簾。瀧澤不覺伸出左手去
捉那手腕,才一碰到,翼倏地反手推開上方瀧澤的肩膀,奮力一掙將瀧澤往旁
撂倒,碰碰咚咚一陣後,立場倒轉。
就著微弱的光源,終於看見了,瀧澤的臉。
再美的臉看久了都司空見慣,但那微瞇的眼或略微上揚的嘴角,此刻翼不需要
也不打算去解讀。
「瀧澤秀明!」有樣學樣地,翼將自己的右手貼上瀧澤裸裎的厚實胸膛。
那張臉笑了,眼尾綻出淡淡的紋路。
「你笑屁!治別人之前先治好自己!」
瀧澤看著上方,那張臉細緻的五官現在卻有些扭曲。戰慄的,不知道是胸口上
那隻手或者是那句話。
「笑你愛哭。」用不收斂的表情這麼說,他應該會生氣。
「也不想想是誰害的………」胸口傳來的力道加重了。
吶,翼。
其實你都知道的吧。
其實你隨時都可以掙脫的,只要你要的話。
其實你隨時可以將我推開,只要你不想的話。
其實不管再怎麼需索彼此的體溫,碰撞時有再怎樣的高熱,終究會從分開的那
一刻起開始冷卻。
遠了怕冷,近了怕痛。
其實我們沒有必要非要在一起。
我們只是,一起迷路了而已。
在同一場夢境裡。
不過,此刻胸口滲進來的暖流是真實的。
我身上的你的重量,是真實的。
落在胸膛上的溫熱水滴也是真實的。
對吧?
「瀧澤,你給我聽好,」翼的聲音帶有濃濃的鼻音:「下次別再這樣。」
「嗯。」瀧澤伸手,捉起翼熨在自己心口的手,往面頰上貼去。「下次我不會
用嘴巴和手叫你起床……」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五根手指忍不住就著那張漂亮的臉按了下去。
「那……下次我不會綁住你的手……」
「瀧澤秀明。」不差這一隻手。
「唉唷好啦好啦不要捏我鼻子……那下次我不會射在你──」
翼猛抽回手,接著一個大枕頭毫不留情地往那張帥臉上招呼過去。
「我要回去了。」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瀧澤移開臉上的枕頭。翼撿起落在床
邊皺成一團的T恤和其他衣物。
「咦?」一直以來,翼總是能適時讓他驚訝。雖然不自覺脫口而出,不過這次
也許沒什麼好驚訝。只是,現在該說什麼?「路上小心」?
「明天還有工作。」翼用力的說法讓這句話帶了點奇怪的腔調。
瀧澤起身,看著翼一一套上衣物,心中有種異樣感。
翼走到門口,轉開門,卻在門前停住。
他迅速走回來,捧起瀧澤的臉狠狠吻了下去。
再一次吸吮,再一次啃噬,再一次交纏,傳遞汲取彼此的氣息。剛剛被奪走的
,全部要討回來;剛剛取來的,全部都還給你!
分開時,兩人都有些喘。心臟在抖。
「我只說一次。」氣息不勻的翼開口,「你要比我先死也可以喔。」
「呃?」這不是瀧澤今晚第一次感到驚訝,卻是第一次感到驚駭。「怎麼突然
這麼說?」
「不突然。誰叫有人老是讓其他人都先死光留自己一個人?」翼的聲調急了起
來,「誰叫有人沒事玩什麼電視劇爛梗,自己都治不好了還想治別人?誰叫有
人有話都不會說?」
如果揍你有用的話,幾拳我都揍。
「好,好,」瀧澤苦笑。「對不起……」將翼擁入懷中,緊緊抱著。
啊,被看穿了呢。
什麼時候,雙臂中的這身體也已經這麼厚實了。
以前明明很小的……
懷中的人逐漸安靜下來。「一個人也沒關係,」埋在瀧澤肩窩的頭,發出的聲
音悶悶的,「可是不要放自己一個人。」
已經是大人了,是嗎?
所以,一個人也沒關係的,是嗎?
不應該是如此嗎?
習慣就好了,不是一直都如此嗎?
不會寂寞的。
因為,是大人了嘛。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瀧澤輕輕撫著翼的背。
「你知道,」翼低沉的嗓音透過空氣和身體的接觸傳來,「可是不是一直。」
真想將你推開,瀧澤心想。
這樣你才不會發現,我漏失的心跳。
翼推開瀧澤,凝視著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總是視線堅定地看向前方,即使有時候看得太多,看得太遠。
是一雙美麗的眼睛,比較適合笑,有了眼角紋也很美。
半晌,翼開口:「我真的該走了。」他轉開視線,拎起包包,一字一句清楚地
說:「我們前頭見。」
瀧澤笑了。「好。」
門就要在眼前關上時,瀧澤忍不住出聲叫喚。「翼。」
「嗯?」正要關上的門又被打開來。
「路上小心。」
沉默了一會兒,翼說:「你也是。」
門關上了。翼的腳步聲,玄關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響,漸漸遠去。
瀧澤把自己丟到床上呈大字型攤開,瞪了好一會的天花板。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回到身上,瀧澤記得兩人彷彿曾經像這樣躺臥,面對著一
片星空。
這樣看不到星星呢,翼。
原來孤獨和自由真的是同一種東西。
如果不斷探尋,是不是就能在迷宮裡找到出口?
找到了的話,走出去是不是一切就結束了?
出口是相同的嗎?相信著同一個明天,是不是就能到達同一個地方?
如果通往不同的地方,你會不會走出去?
迷宮的那一端,是否還會有你的存在。
倦意襲來,瀧澤緩緩進入沉眠。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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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是我所說過最悲傷的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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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80.64.254
推 godinsky:看到這篇~我眼角都要泛淚了!!! >////< 瀧翼祭!!! 10/13 22:05
推 lleh:想推前提3...Orz 10/14 0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