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溫度的表情----
沒有表情的男人----
威嚴不容侵犯……
…………所以,我們逃吧!
「所以你就找了這家『好地方』咖啡吧?」嬌小的大姐似乎是極力克制怒
氣地深深皺著眉頭。
「這是最近的咖啡館,大姐你就別挑了嘛!」兩個人不敢怠慢地賠笑著。
這位大姐是他們三人大學時代認識的學姐,名字叫深晶芷,是……
……是郈輦枇整整追了五年、兩年前才終於開始交往的女朋友。
而現下的情形又是如何呢?
「郈輦枇辭去他學校的工作了,你們知道嗎?」
陵雍乾搖搖頭,貝臬匡選則安靜地喝咖啡。
…應該叫奶茶的,咖啡好苦喔…他皺了眉頭。
深晶芷再說道:「他跟我解除婚約了,你們知道嗎?」
兩人一愣,異口同聲,「你們什麼時候訂婚的?」
大姐倏地臉頰緋紅,「沒有啦…過年前後才剛去看過他的父母…」
「喔…媳婦見過公婆!真是恭禧了!」兩人拍拍手,「有喜酒我們喝,紅包
就免了,什麼時候生小孩啊?」
「討厭!你們就是愛調侃…--」深晶芷臉色一變,瞬間又殺氣騰騰,「你
們以為裝傻就行了嗎?」
「大姐別氣!氣壞身體我們的兄弟就虧大了喔!」
對於兩個人的安慰她卻哭喪著臉,不,是已經開始哭起來了,「郈輦枇他…
他…他不要我了啦!」說完便伏在桌面上痛哭。
打手機,不通,打到郈家去,他家人也不知道他的行蹤,目前只知道大姐莫
名其妙地被甩了。
貝臬匡與陵雍乾面面相覷,無可奈何。
「那又關我什麼事?」美麗的青年音調十足地冷到打破水銀溫度計。
「因為我們沒辦法了嘛!」另外的兩個男人投以求助的眼光。
所以在確定他已經完全清醒時,便立即請了出來一起用餐討論。
「那是你們的朋友,我不可能比你們清楚。」
接著是深晶芷的淚水攻勢,「…對、對、對、對、對不起…我、我、我、我
…」她抽起面紙大聲地擤個鼻涕,「…我真的真的很害害害害害怕,嗚嗚嗚嗚嗚
…他不要我了啦!……」
「真是…」青年嘆了口氣,「不是還在國內就是出國了。」
「咦?」三雙眼睛一起望了過來,「那他去哪一國?」
青年沉默著,六隻眼睛不死地持續望著他,好一晌,青年終於有了回答,「
從這家店的門口走出去右轉100公尺…」
三個人慌忙地找出紙筆,開始畫起地圖,青年繼續說道:「遇到紅綠燈右轉
,直走500公尺,左轉走400公尺,遇到便利商店走左手邊的單行道,在一家彩卷
投注站對面右邊數來的第二個小巷子走進去…」
他們盡可能詳盡地記下路線,嗯,到底是什麼神秘不可知的地方啊?
「走到底右手邊那排房子左邊數來第五間,有家水晶館,記得帶生辰八字跟
照片。」
三個人困惑地問道:「幹嘛?」
「…算命。」
…………
在場的三位同志似乎沒有人有膽對青年發脾氣…嗚……
「…那不就等於絕望了…」深晶芷癱軟了下來,「啊,我被甩了…」
「不可能有這樣的事…」貝臬匡神色沉重地說道,「那傢伙…那傢伙再怎麼
搞怪也從沒能搞出這種不可解的神秘事件!」
……說得對!陵雍乾與深晶芷同時嘆了氣。
「…任何人都會有想離開現狀的時候…」青年淡淡地說道,「只要沒見到屍
體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是這樣的嗎?」深晶芷憂傷地望向青年。
「妳是他最親近的人,不該問我。」
「這樣啊…」深晶芷若有所思,沉靜了下來。
果然請練壬出面是對的!兩個男人同時鬆了口氣。
「那…我這滿腔的怒氣要往何處發洩啊!」忽然間,深晶芷的河東獅吼又再
蓄勢待發。
「什麼?」青年冷然問道,深晶芷忽然意識到什麼,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大姐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下來,陵雍乾護送她回家去,貝臬匡則帶著練壬到郈
輦枇的住處晃了一圈。
現場一片凌亂,應該是大姐找人找到發飆時的颱風後災情。
青年兜了一圈後旋即出來,他連忙問道:「怎麼?有找到什麼嗎?」
「…沒有…」青年坐上車,肘著下顎看向窗口外,「也許真的出國去了…」
「什麼?」
「只能等到他出現…其他的…」
「你果然發現了什麼吧?」他說道,扭動鑰匙催油。
「只能確定他去了埃及…至少是一個禮拜前就決定的。」
「埃及?」他想了一晌,「去觀光嗎?不會去當土匪吧…」
這麼說來,那時候在博物館遇到他時……
「屋子裡有幾本旅遊雜誌與埃及文化導覽、旅遊需知…應該是去觀光…不過
我並不清楚他是否原本就對埃及有興趣還是…除此之外,最壞的情況…」
「最壞的?…」
「…算了…」青年閉上眼,讓車子行駛時竄流的空氣撲打臉龐,「回去聽歌
劇吧…知道茶花女嗎?」
一個禮拜後,郈輦枇果然笑嘻嘻地從埃及觀光回國,甫一回國,便是跑來展
示旅遊的成果。
「土產喔~~」他從被包裡拿出一堆觀光照片攤在桌上,「還有,聽說這個
是那個偉大的國王圖坦卡門的骨頭跟項鍊喔~」
「不會是假的吧…」
「假的也沒關係啊!」他笑著,「有誠則靈嘛!」
「靈什麼啊…真是,之前悶不吭聲地消失,好歹先去安慰你老婆吧!」
「那件事啊…」郈輦枇乾笑著,「…我也很傷惱筋…」
「庫夫、卡夫拉、曼卡拉三大金字塔,達斯爾的曲折、紅光,獅身人面像、
阿布洛許、沙卡拉…」青年數完照片丟回了桌上。
「房東大人知道得真清楚呢!」
「你不是單純地對埃及文化有興趣。」
郈輦枇依舊面不改色地笑著,「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認識你,只能這樣猜。」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貝臬匡有些不滿地瞪著他們。
忽然之間門鈴響起,「應該是陵雍乾,我叫他來了!」他說著便起身開門。
陵雍乾招手入門,便說道,「我順便把深晶芷帶過來,你們就在這裡說清楚
吧!」
他可以看到,大姐緊握著微微顫抖的拳頭慢慢地走入屋內,然而郈輦枇保持
一派悠閒感覺上卻有些反常。
「對不起…」郈輦枇先開了口,「我想清楚了,我不想結婚。」
「我…我也想清楚了…」深晶芷牙一咬,便抓了站在一旁的練壬,拉下他的
頸子然後湊上自己的唇……
感覺像是要變成凸眼金魚般不自覺地奮力睜大眼睛…
……真的做了……?
「我們切!」河東獅暴吼出最後一句,哭喊著奔門而出。
接著,在場的三位男士一起看向那位無辜的受害者。
美麗的受害者依舊如往常地面無表情,「沒事,如果真的被她碰到,就算女
人我也照打她一巴掌。」
三人同時鬆了口氣。
「女人沒你想像的脆弱,也沒那麼堅強。」練壬對郈輦枇說道,「去把話說
清楚,別再把其他人捲入你的私事裡。還有,我不想看到你這種人,請出去。」
郈輦枇苦笑了一下,出門的時候有些匆忙。
「那傢伙…」陵雍乾噓了口氣,「是婚前恐懼症還是更年期到了啊?」
青年將桌上那疊厚厚的照片遞給他,「是茶花女。」
到他明白青年話中的暗示,已經是許久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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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一回寫到後半部有點莫名其妙了起來....^^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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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慘叫)
我得改掉阿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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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為敗落者 所以一直唱著勝利之歌
ꄠ 因為記憶太過清晰 所以才會積壓成遺忘
因為一心追求著死亡 所以唯有獨自茍活
不能碰觸的愛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