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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溫度的表情----   沒有表情的男人----   對女孩子們來說,卻是王子的化身。   除了鬼故事之外,校園裡歷久不衰的就是白馬王子的傳說。   不過正確地說來,應該是腳踏車王子!   似乎是因於上一次到博物館參觀,幾名小女生驚豔於那位美貌的房東大人。   精緻雕琢般的五官,肌膚白晰而潔淨,體態雖然偏於細瘦,然而總是直挺的 背脊卻予人堅強的印象,優雅的姿態與寡言的個性則是讓人捉摸不定的神祕感。   事實上連自己在那雙深邃沉默的幽黑雙眸注視下,也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要舉例的話,應該是像凡爾賽玫瑰的奧斯卡那樣的人吧!   然而,現實卻是……   「老師的那位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一半是問作業另一半實則是哈啦的早自習時間,最近女學生們總是暗的明的 問起青年的相關資料。   「……電腦相關的……」   「哇!果然是優秀人材!」   「哼!說不定只是電腦產品的推銷員!」   小女生們差點歡呼起來,而小男生們似乎帶點挫敗地假裝不以為意。   可憐的孩子們,大人的世界其實是很殘酷的。   美麗的王子其實也是會為了工作而大k色情片,這種話一次又一次地在心裡 響起,但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對學生說出口…   「老師…」班長悄悄地低語,「要不要禁止在早自習時聊王子的事啊?」   「妳也這麼覺得嗎……」   雖然對女孩子們有些殘忍,不過的確是個好建議。   如果女老師們也能禁止就好了。   與青年(似乎)十分熟稔卻又證實絕非男女關係的漪葛,在辦公室裡則成了 女老師們圍聚的中心,然而根據漪葛的最新情報指出,他是目前青年交情最深的 人,就這樣地,幾名女老師們虎視耽耽的對象轉移到他身上。   哪來的交情最深啊?   利用午休的時間他抓了個機會向漪葛抱怨,「明明妳認識他比較久…」   「對不起嘛!」漪葛帶著歉意的微笑,「如果我說你們同居的話,恐怕會有 一群人直接殺到他家裡去吧!」   「…我覺得妳是故意把那些人推到我這裡喔…」   「話不能這樣講,另一半的目標可不是練先生。」   「咦?」貝臬匡微愣,「那會是誰?」   「……沒發現就算了。」   「咦?」   漪葛沒有正面解答他的疑惑,就笑著丟下他離去。   總之,時間久了應該傳說就會淡了吧…   然而,現實卻是……   滾雪球地變本加厲囉!   「說起來,都是老師太糊塗了!」班長不客氣地指責他。   他一時大意,忘了把下午要用的教學錄影帶帶出門,所以拜託青年幫他拿來 學校,沒想到青年卻直接通過警衛室開著腳踏車在教室門口出現,而時間正好在 他與漪葛談話晚了幾分鐘回來的之前…   來了好歹用手機連絡一聲嘛!   「同學都鬧翻了,我維持秩序很辛苦耶!」想當然耳,青年、不,王子的出 現引起了極大的騷動,班長抱怨著,把錄影帶交到他手中,「老師你要補償我!」   「…好好!不過不可以太過份的要求喔!」他安撫地拍拍班長的頭髮。   「放心!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班長露出了笑容,「我要王子的住址跟電 話!」   「…………原來妳也是…」   「我不會說出去也不會去騷擾他的啦!人家只是想有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嘛! 」班長難得地微微紅了臉頰,「好啦~老師~~」   ……真是人小鬼大!   在晚餐時間,他是帶著必死的心理準備向房東賠罪坦誠,「對不起,我把你 的住址跟電話告訴別人了。」   「誰?」青年冷然問道。   「我班上的一位學生,她是班長,不過她保證不會洩露出去也不會打擾你的 。我保證。」   「保證你的信用還是她的?」   真是夠狠毒的一句話…貝臬匡苦笑。   「她是很懂事的孩子,我想是可以信任。」   「那就好。」   就在這項保證幾乎快被遺忘的兩個星期後的週末下午,他的信用宣告破產。   「老師!我們來參見王子囉!」   三個小女生興高睬烈地在門口歡呼,外加帶頭的班長。   班長嘻嘻哈哈地賠笑,「對不起啦!老師原諒我這次嘛!」   「…妳喔…」   接著班長扭起了眉頭,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被我家的房東大人罵我可不管喔!班長先進來。」   班長怯怯地往前一步,他搭著她的肩,對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房東苦笑著 說情,「那個…這個是我班上的班長,她們臨時有事來找我…」   「是來找你的?」青年冷漠的語氣聽來情況不妙。   班長旋即垂下頭來,細聲道歉,「那個…對不起,是我說出去的…」   從手掌傳來她微不可見的顫抖,班長也感受到房東大人的可怕了嗎?   「進來!」   「耶!」   房東大人一聲令下,另外三顆小蘿蔔們迫不及待地同時擠入屋內。   青年起身,隱入廚房。   「哇!老師家好大喔!特別是這個超大螢幕,看電影一定很過癮!」   「是、是啊…你們快坐好!」貝臬匡苦笑應道,最近怎麼老是聽到這種尷尬 的問題。   幸好上次跟青年提過住址洩露的事,青年頗有先見地把原本堆在客廳的色情 書籍收拾好,真是萬幸大幸!   一會,青年便捧著拖盤上的杯子與白開水回到客廳,學生們又是一陣歡呼, 「水!正好我們渴死了!」   「怎麼?絕水抗議?」   「不是啦!我們在學校下午打球口很渴啊!所以特地來老師家喝水。」   真是一群小鬼,從學校到這裡平均要20分鐘車程。   「不是特地來看王子的喔?」   學生們同時臉紅了起來,「討厭!不要在王子面前講這種話啦!」   被稱為王子的當事人不知是渾然無所覺還是不在乎地頃出水壺內的開水,再 一一把杯子置放在小女生們面前,她們細聲地道謝。   看著學生們一口氣連灌三杯水,他倒是有些訝異,「妳們之前還真的沒喝水 ?」   班長笑著,「因為這樣比較逼真啊!」   「…這麼小不學好…」   「不是啦!是學校有鬼。」女生們連忙為班長辯解,「就是輔導室出現的黑 貓的幽靈啊!」   輔導室的黑貓他是聽說過,不過,「大白天也會出現鬼?」   「真的有喔!班長她就遇過。」   「真的遇到了?」貝臬匡深吸一口氣。   「還受傷了呢!」   「只是小傷啦!」班長苦笑著。   「怎麼回事?」安靜坐在一旁的青年忽然開口問道。   三個小女生立即爭先恐後地回答,「就是我們的輔導室啊!那裡有茶水嘛! 像我們會在下午打球後就可以到那邊去喝水…」   「上次班長去喝水時被黑貓咬到喔!而且那隻貓咬了人後就會消失,好可怕 喔!」   「女生最好不要落單到輔導室喝水,不然就會被黑貓攻擊。」   「還有其他人見過黑貓嗎?」青年向班長問道。   「不知道…」班長搖搖頭,細聲回答,「我是第一個遇到的。後來就沒再聽 說…」   「黑貓長得如何?」   班長緊握在膝上的拳頭縮了縮,「紅…紅色的眼睛……牙齒很尖,嘴巴也很 紅…身體很大…還有爪子也很長…」   「牠怎麼攻擊妳的?」   「…就…」班長的臉色瞬間褪去,「我在喝水的時候,牠從背後抓住我,然 後咬了我一口…」   「咬哪裡?」   班長抿緊嘴,好一晌才慢慢回答,「現在傷口已經消失了…」   「哪裡?」青年逼問。   「…靠近心臟的地方…」說著,已經快掉下了眼淚。   「還有嗎?」   「沒有了…」   其他的女生似乎也被嚇到,連忙安慰班長,「別哭啦!沒事了喔!我們保護 妳…」   「有老師的手機號碼嗎?」貝臬匡立即出聲,小女生們點點頭,「下次再遇 到黑貓,一定要馬上打電話給我,知道嗎?」   待班長較為平靜時,她領著其他三人告辭離去。   貝臬匡嘆了口氣,「說不定是會攻擊人的野貓,或許該連絡消防隊來抓貓。」   「班長是你指定產生的嗎?」青年問道。   「是啊!」   「選擇的標準是什麼?」   「……你在挖苦我嗎?」   青年反問,「為什麼我要挖苦你?」   似乎是認真問的,他坐下來,答道:「標準很多種啦,有時候會參考成績, 但主要是看個性,成績好的學生比較有自信,也比較能聚集人氣,當然也會有那 種個性很強,成績不出色的孩子王,還有那種沒有什麼特殊表現,但事情落到頭 上就可以處理的很好的…總之,靠平常多觀察,從小老師慢慢培養起來也是一個 方法。」   「…那位班長平常的表現呢?」   他回想著邊說道:「很懂事的孩子吧…不過也很好強,我是第一次看到她差 點哭出來…」   「不像是會撒謊的人…」   「是啊…」他頗有同感地點頭,老實說,在他聽到這則傳聞時只當是普通的 流言,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學生親身發生的事,要不是今天特地跑來看王子,說不 定班長還會隱瞞不說到什麼時候呢!   「你看人的眼光還不錯!」青年忽然說道,「就當作是幽靈吧。」   「…你是說,真的是鬧鬼了?」他睜大了眼。   「如果你自認為沒有辦法處理的話,不如當作是鬼故事。」   「…………就算是鬼也得想辦法啊…」   接著,青年沉默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黑貓是鬼,不是人也不是動物,不能落單到輔導室,受傷的地方在心臟附 近…那個班長在掩飾,或者說是暗示…」   「…你是說…她撒謊?怎麼可能…」   青年深幽的雙眼直望著他,「只是我的猜測…如果你要聽下去的話,就必須 對這件事做妥善處理。」   青年的話語中沒有其它的妥協,貝臬匡無聲地點了頭。   「…那個女生遭到攻擊,對方是她認識的人。」   「什…」貝臬匡力持冷靜,改問道:「怎麼說?」   「她編造這個故事的目的是為了警告同學。而攻擊她的兇手刻意不挑選人類 ,又說是幽靈,大概是想避開指證某人以免遭到報復,由此更可以確定,對方是 成人,也就是她所無法抗衡的大人。」青年微頓了一晌,「你的學生很優秀,在 自保以及保護同學,還有不想曝光的狀況上,選擇了一個很好的處理方法。」   「…等一下,她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   「靠近心臟的地方,就女性的身體來說,是位於…」   位於胸部。   --可能是性侵害…   青年再說道,「你打算怎麼處理?」   「…一時之間還想不清楚…報警?還是召開校務會議?先加強校園巡邏…」   「…平常假日學校會有人嗎?」   「有工友在,他平常就會巡邏校園。」   「也許是他…」   他一愣,「不可能,工友在學校的時間算是元老級的了,而且他人很好,學 生們也很喜歡他…」   「不可能嗎?」   他沉默了下來,可能性很大,就因為是熟人,所以受害者才說不出口。   更何況,對象還是一般人眼中的好人…   「不能公開處理。」青年忽然說道。   「不公開反而愈糟吧,要是還有其他人受害怎麼辦?…」   「對當事人來說…」   「受害是免不了的,我們只能選擇最小的方法。」   「我…」青年言又欲止,「記得那篇鬼故事的作文嗎?我以前提過的…」   「咦?」貝臬匡一愣,隨即想起,「我的家那篇?」   「…後來事情鬧得很大…當時的老師把那篇作文拿給我母親…」青年垂下視 線,聲音愈發微弱,「到現在我還是無法諒解他們…」   --過度干涉!   練壬似乎是如此抗議著…   這些孩子們都受了傷,但還是努力地想要變堅強。   忍不住伸出手,試圖以這種原始又微弱的動作安撫對方,他盡力溫柔地撫摸 青年柔順的秀髮。   「她答應我不把你的住址說出去,可是她違約了…」   「……」   「她是來找你的。」青年抬起頭來看著他,他笑著說道:「因為你是她憧憬 的王子。」   「……」   「她也許是來求救的,不能放著不管,對吧?」   因為是喜歡的人,才能讓好強的人顯示一點脆弱。   許久之後,像是同意般地,青年又垂下視線。   首先,還是從兩位當事人著手吧。   在月底時,工友以退休的名義辭職離開了。   至於那位班長,不再與他那麼熱絡,保持了一道明顯的師生距離。   不過,信箱裡多了一封給練壬的信。 -- 好想再加一則鬼故事 嗚嗚.... -- 終於抵達三月底了....呼! --   因為身為敗落者 所以一直唱著勝利之歌因為記憶太過清晰 所以才會積壓成遺忘   因為一心追求著死亡 所以唯有獨自茍活   不能碰觸的愛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