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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臟藏匿在胸口、埋葬在白骨之下 封緘真實的語言   無人能解   沒有人能獲許的特權   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是與心臟相連的婚戒。   「其實訂婚戒應該戴在中指才對,而且不可以戴到底。無名指上的婚戒結婚 時才要套上的。」漪葛笑盈盈地說明,「而且呢,訂婚戒通常比較華麗,婚戒則 只是戒圈比較樸素。」   「哦~原來戒指還有分這些啊!」他喟嘆道。   「女生嘛~對這種細節總是比較注意。不過訂婚戒跟婚戒分開來是外國的習 俗,本地就都用同一隻戒指了。」   「…嗯…像我就對那種大小聘、漢餅米香餅跟八角糖比較清楚而已。」是吃 的就跑不掉。   「啊…不愧是貝老師!」漪葛被逗笑了。   漪葛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很快就學校裡傳了開來,見了面免不了要幾聲恭喜。   「什麼時候真正辦桌吃喜酒啊?」   「只是訂婚而已,會不會結婚還難說呢!」漪葛邊說手邊指下意識地撫摸戒 指。   「可是…」在旅行時的陰影忽然籠罩而上,他踟躕支唔。   「嗯?」   「…不,只是聽說妳好像已經準備請辭…」   結婚後不一定夫妻雙方都能在同一個地方工作,如果可以轉調的話則盡可能 轉調,反過來說,既然已經準備辭職轉調了,應該也已經是肯定會結婚了才對。   「貝老師的消息真靈通。」漪葛露出了苦笑,「那個人在這方面跟小孩子一 樣定不下心來,他會肯送戒指我也嚇了一跳呢!」   很難想像,眼前這位笑得十分幸福的女性,也是會在夜深人靜時與男友吵架 哭泣的悲傷女人,會結婚是代表問題解決了還是用結婚來解決問題?……   只要雙方都有心,應該是可以樂觀其成。   「既然已經有結婚對象了就要好好把握,緣份是可遇不可求的。」他的語氣 中不覺露出許些感嘆。   「貝老師也要努力去找緣份喔!」   「討厭啦…」他只能苦笑以對。   其實,現在的他連房東大人都搞不定了,哪還有餘力去交什麼女朋友。更何 況,他也沒那個閒時間花在練壬身上了。   第二幕第二場   阿弗列質問薇奧莉塔為何離開他,薇奧莉塔表示自己已經變心,生氣的阿弗 列將一堆金幣丟在薇奧莉塔跟前,可憐的薇奧莉塔昏厥過去…   第三幕   幾個月後,薇奧莉塔臥在病床上…   他的好友,現在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該說練壬把堂堂男人比喻成茶花女實在是不像話,還是要說因為重病就把女 朋友甩掉的男人實在笨到極點。   因為郈輦枇這陣子的行事實在是太誇張,郈家的大哥終於攜著母親出馬北上 來好好關懷一下這不肖的么子,才徹談個沒一天一夜,這小子就昏倒送入醫院, 然後被發覺已經罹患癌症多時。   是最不容易被檢測出症兆的胃癌。   然而當事人現在還一臉嘻嘻哈哈地坐在病床上開朗~熱情~地打招呼。   扁一拳也不夠出氣!   「真是的!害我去翻小仲馬的書想破頭…」早知道練壬指的是郈輦枇當時是 故意氣走深大姐而且重病,光看簡介還比較容易懂。   「我倒是覺得另一件事比較想破頭,神奇的房東大人怎麼知道我得癌症的? 」郈輦枇也學他的模樣一起皺起眉頭。   「再這樣嘻嘻哈哈的我真的要開扁囉…」   「對不起,不知不覺就…」看到貝臬匡開始握起拳頭還扳得關節喀喀作響, 郈輦枇立即斂了臉色道歉。   「話說回來…大姐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兩個人不久前才慘痛地分手,果然一提到深大姐,郈輦枇表情微微扭曲,隨 即又恢復如常。   「…怎麼全部的人都問同樣的話…」郈輦枇小小地抱怨著,「第一句話一定 是問我什麼時候得癌的,接下來就問為什麼都不說,第三句就是問阿晶的事。」   「那你回不回答?」   「訂婚以後才發現的,實在有夠倒霉。」嘆氣的方式就像話平常一般,「反 正現在阿晶已經跟我分手了,她的事我不用再煩惱,我的事也不必去打擾她了。」   郈輦枇說話的語調愈是輕鬆,他問話的語氣就愈是沉重,「……為什麼非得 分手不可?」   「這個嘛…」郈輦枇為難地苦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可是,跟 阿晶再繼續交往下去對彼此都不好受,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阿晶說這件事才 好…」   「所以你就落跑到別的國家?」   而且還特地挑了埃及跟印度這些宗教地方,要是再有下次的話難道還要跑去 耶路撒冷或梵帝崗?   「…這麼說也對啦!」   「我帶便當來了喔~」郈母拎著瓷製的便當盒進入病房,「我做了薑絲盧魚 湯,還有南瓜飯…不好意思,口味都是比較清淡的喔,貝老師你每次都吃這麼淡 會不會不習慣?」一邊說著,便很快地排出一席菜桌來。   「不會啦!而且我喜歡人多一點一起吃飯…啊郈媽媽,妳也一起坐下來吃喔 !」他順手拉好椅子排好座位,三個人一起窩在病床旁吃晚餐。   白天是由陵雍乾過來一起吃午餐,再陪聊半個下午,晚餐之後的時間則是由 他來陪伴,除了怕郈輦枇久待醫院會無聊所以來與他聊天外,也是需要一個『外 人』來陪伴郈母。郈輦枇會肯讓人通知他們兩人得病的消息,多半也是為了這個 原故。   如果只有母子兩人處在一塊,想必一定會常常哭成一團吧!像吃飯時,要是 不頻頻向郈母勸飯,她可能吃得還沒郈輦枇來得多。   現在郈母光是擔憂傷心,就被折磨得比躺在床上的病人憔悴許多。   郈輦枇的老家以前是南部的地主,老爹跟兩個長子都常在外頭跑生意,還算 是小富豪家,供得起郈輦枇住在單人病房。不過因為生意忙,平常也只有郈母能 長住在台北就近照顧。   不管是開刀住院,錢的方面郈輦枇都有家族在背後支援,較麻煩的就是心理 的問題。   像那樣用逃避的方式來對待深晶芷,就是一個最糟糕的例子!   再來呢…   「你能不能幫我勸勸…」跟郈母一起拎著陶瓷便當盒去清洗時,郈母慢慢地 掏出手巾吸掉不斷滲出的眼淚,無論外表或是氣質都如同小姐時代地優雅,「… 輦輦不曉得為什麼就是不肯動手術,現在光靠化療根本不夠,可是他又不肯動手 術,就算是末期也不是全部沒有希望啊…而且他現在還年輕……」   ……問題還多得很…   可是呢,一見到面,當事人又嘻嘻哈哈的,「貝臬匡快來快來,我剛剛想起 一件重要的事!」郈輦枇熱情地招著手,一副有天大密秘想要盡快散播似地。   雖然再想扁人,還是先附耳過來。   「這個星期六下午你一定要過來!」   「幹嘛?」   「陵雍乾答應我,要帶他那個傳說中的未成年的女朋友來。」   ……到現在還在搞這個……「你豬公啊……」   「難道你不好奇嗎?」   「現在不是開相親大會的時候吧…」   轉眼之間,郈輦枇視線下垂30度角,波光流轉,淚眼婆娑,「我只是希望, 能在臨終前看到你們妻妾成群、啊不對,是兒女成群…啊也不對,在那之前要先 結婚……」說著說著已經抓起床單角當手帕裝假哭。   「…好啦…我會來的啦,別再演八點檔了!」這小子的綜藝功力一流,但是 在這種不該搞笑的時候搞三八實在是……   …………   ……算了,像這樣笑一笑總強過哭喪著臉。   自己都不是病人了,沒有理由不更振作。   「對了,你這樣每天丟下美麗的房東大人跑到這裡來沒關係嗎?哪天順便把 你家的房東大人也帶過來啦!而且我很想再見見他…」郈輦枇愣住看著他以光速 急退猛貼在牆壁上的驚恐模樣,露出同情的關懷眼光,「……又吵架了?…」   不好意思喔--!他們就是到現在還沒和好!   不過現在有沒有和好他倒是覺得無所謂了。   之前還會討好式地敲敲蚌殼般躲在自己房間的房東大人房門,先問一聲要不 要一起晚餐意思一下,而現在每天下課後便直接跑到郈輦枇這裡,當然就沒有那 個意思一下了。   老實說的話,他是有點故意丟下練壬不管的…   是有點孩子氣的賭氣行為,但他也的確無法同時把心力兼顧在這麼多事,兩 者相衡之下,以多年的朋友為重他自認為沒什麼不對,只是…   在醫院陪伴郈輦枇時還是會不時想到,就算自己不再這樣殷勤討好,那個人 不具溫度的美麗臉龐,依舊不會為自己產生任何變化吧……   到頭來會覺得沮喪的人還是只有自己。   現在唯一能見到房東大人的方法,只有在星期六早上守在客廳裡,等到近中 午他起床喝牛奶的時候。   這是最後一次。這是他最後一次盡力,如果還是得不到原諒或任何回應,他 就真的要放棄。   就只有這次……   待房門一開,他迎面直視著幽深的眼瞳,「郈輦枇他住院了,是胃癌。」美 麗的青年沒有任何反應,他耐著性子尾隨著練壬佇在廚房門口,「他希望能再見 你一面。」   美麗的青年只是照常溫熱牛奶、再削顆蘋果,連頭也不回。   「對了,一直沒機會告訴你,深晶芷以前來找過你,她說以前不好意思那麼 麻煩你。」   青年的動作沒有一點遲疑停滯,他失望地丟出最後一句話來,「我今天下午 會過去,你要一起來嗎?」   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再得不到回應,他就真的要放棄。   最後一次。   可是美麗的青年沒有回過頭……   …………   「。」 -- 裡設定的東西.... 郈輦枇現在的母親不是親母 --   因為身為敗落者 所以一直唱著勝利之歌因為記憶太過清晰 所以才會積壓成遺忘   因為一心追求著死亡 所以唯有獨自茍活   不能碰觸的愛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