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26前,14.不要哭的時點之後。
風光明媚的一個下午,L與月並肩走在校園。
校園裡除了學生、教職員之外,也有不少遊客,其中不乏帶著孩子的家長。
兩人剛上完課,恰好兩人下午都沒課,只是在L走回校門前兩人同行而已。
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L卻突然停下來,咬著手指思考了會兒,朝著不同方向走去。
月:喂、流河?
L直直地走向樹下,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男孩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棒棒糖。
儘管L的樣子很古怪,那孩子並沒有被嚇跑。
月:??...(跟著走過去,保持一定距離觀看)
(心想男孩附近為什麼沒有大人看護?)
L彷彿觀賞藝術品一般,小心翼翼地接近,最後在小男孩面前蹲下。
月頗不喜歡被L如此觀看,是不是殺手都無關,那眼神總透露著無盡的懷疑。
過了一會兒,咬著手指的L下了結論。
L:找到了。
月覺得很好笑,因為L的語調彷彿找到搜尋很久的物品一般興奮。
他臉上的笑容說明了這一點。
月:(半開玩笑地)
找到什麼?殺手?
L:(充耳不聞)
(指著男孩未拿棒棒糖,放在身側的手)
是在這裡吧?還拿在手上的紙就是證據。
儘管內心明白流河應該是在講完全不同的事情,月還是小小驚訝了一下。
背後的路克也小小地笑了一下,彷彿呼應L的話語。
路克:呵呵~說得很像是真的呢~~
月:(暗罵:閉嘴、路克!)什麼證據啊?流河?
這樣說會嚇到小孩的(裝親切)
L:沒看到之前都不算數。
(攤開手掌)
可以讓我看嗎?
你手上的紙?
月彎下腰來,這高度恰與男孩高度相當。
被兩個大哥哥莫名其妙的包圍下,男孩的處變不驚也讓月挺賞識這小孩的。
左右張望並沒看到監護人之類的存在的,要是被人誤會可是不好的。
月:流河,他顯然不想讓你看。
還是放棄吧?不然被他的監護人誤會對你來說可是很麻煩的啊!
L竟似耍賴一般不願意移動,月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卻在確定之前不能一走了之。
L:我追了這麼久,這線索不會錯的。
只差這麼一點的話,就連月君也不會放棄吧?
(抬頭仰望月)
月:(被突然的視線接觸打亂思緒)
那、就請流河速戰速決吧....
但暴力嚴禁,我不會容許這種事情。
L:我也不會使用暴力啊~
只要小弟弟乖乖讓我看包裝紙就好了~
(無辜)
月:包裝紙??
(一頭霧水、也同時有點生氣)
(路克則是在一旁哈哈大笑、一邊說著這個L真有趣之類的)
L:(指)
這牌子的棒棒糖我找很久了,但是一直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品牌的沒辦法買。
之前因為也是看別的小孩吃過所以有印象。
今天既然有時間,我當然要拿到包裝紙、或至少要知道品牌!
月:(精神防禦值被這番話逼近負值)
流河...夠了....(嘴角抽搐)
(內心一瞬間開始同情爸爸跟搜查總部的人員:這就是你們信賴的王牌嗎?)
(又立刻化為憤怒:這傢伙就是我的對手嗎?=_____=|||)
月本來伸手就要把L拉走,這時卻聽見旁邊有女人的驚呼。
一名穿著相當時髦的婦女匆忙跑來,一邊大叫:你們想做什麼?!
你們讓他吃了什麼嗎?
首當其衝的L馬上舉起雙手表示無害,月則一臉和善想要安撫反應顯然過度的媽媽。
月:抱歉,只是我朋友有點好奇,令郎吃的棒棒糖是什麼牌子的...
婦:棒棒糖?什麼?我沒買給他!
是你們給的?怎麼可以隨便給小孩吃東西!
月:(頭痛、心想:這女人難道不會聽別人說話嗎?)
不是的,太太...="=
L:(仍舉著雙手)
太太要是懷疑的話可以檢查令郎棒棒糖上的指紋啊~總之不會是我。
還有,請多教育一下令郎吧?面對別人的問話至少要回....唔?!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小男孩的動作。
身處暴風中心卻不自覺,僅是將自己含著的棒棒糖拿出,伸長了手,
將之毫無預警地送入面前,正偏頭跟婦人解釋的L的嘴裡。
然後,男孩伸出的手轉了向,手勢如同對著L開槍。
男孩:B A N G---
一瞬,L僵住了,月也是。
男孩晶亮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反而透露著一份確信:對方會因此而倒下。
月理智上知道這孩子不可能會是殺手,但這一刻竟有種被他說服的感覺。
婦:優太!
不要跟這些怪人說話!我怎麼教你的!
婦人匆忙抱起男孩,一邊回頭恐嚇還在原地的兩人如果跟來就要報警之類的話。
月表面上挺有風度地目送婦人遠去,回頭卻發現L還沒回神的樣子。
月:(彎腰察看)流河?
怎麼?總不成剛剛真的是殺手吧?
L含著棒棒糖,緩慢地嚼動,這動作令月明白他只是單純地在品嚐滋味而已。
L:嗯....
原來是這樣...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了...(緩緩站起)
月:棒棒糖的滋味不合你意?
L:不是。
是、被殺手奪走性命的人的心情。
(特意看了月一眼)
沒有準備,連生死都不曾想過的、美好下午,突然被強制出場的人的心情。
月:殺手應該不在乎這些吧!
L:或許是因為知道他自己不會經歷這種心情?
就算我再三告訴自己這次是拼著性命進行偵察,就算我知道那男孩不可能是殺手、
剛剛被"宣判"的時候,直覺反應還是、絕對不放棄!
想到這裡就覺得絕對不能放過殺手(咬手指)
月:奇妙的臨死經驗...應該可以這麼說吧?(笑)
流河今天還是要回搜查總部?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接近校門,L專用的禮車也已在視線之內。
L:嗯、反正想知道的事情也調查完了。
...真可惜、雖然好吃但還是不知道牌子哪~
(揮手、走向禮車)
月沈默地看著禮車遠去。
路克:好像還真的是笨蛋耶~~(抓抓)
月:(冷笑)
路克,你知道要怎麼樣說謊才能讓人相信嗎?
把真話混在謊話裡,再把謊話說得跟真的一樣。
(走向另一方向)
路克:人類就是這樣才有趣~~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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