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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貼到,完結,惹(倒地 小哥大徹大悟的回合。 建議搭配,【董貞】愛殤: http://www.listenonrepeat.com/watch/?v=jZGtbOn6sdw   (此連結會自動循環) 不要殺我!!!!(???? 「吳邪,那時候看見你,我很高興。」 「你要離開這裡,好好地活下去……不要變成『張起靈』,不值得。」 「吳邪,我……」 因為失血而模糊的意識就到這裡斷絕,張起靈的手按上吳邪的後頸,中斷他強自支持的精 神,使之昏迷,就像當年吳邪陪著他上了長白山,昏了過去,被他靜靜地攬在懷中。吳邪 對他說:『如果你需要一個人陪你走到最後,我是不會拒絕的。』但張起靈想,他害怕的 ,從來就不是吳邪的拒絕,而是吳邪不肯拒絕。 五年前,張起靈把其中一顆鬼璽交給吳邪,跟吳邪定下了十年後再見的約定──這徹頭徹 尾就是一場騙局,他把交給吳邪的鬼璽沒有打開青銅門的功能,而只是封印青銅門的利器 ──鬼璽分為兩顆,能夠封印青銅樹的封印鬼璽一直在張家手中,而用來掩藏封印鬼璽的 逆向鬼璽則失落在外,直至被張起靈找回。如果只帶著封印鬼璽,青銅樹為因為畏懼那股 力量,而不敢開門,除非逆向鬼璽也在身上,青銅樹才會因為磁場被干擾而無法反應,順 利地讓人進入。 他把封印鬼璽交給吳邪,一個人帶著已毫無用處的逆向鬼璽進門。終歸只要吳邪還活在這 世上的一日,他就不可能封印青銅樹,只能守在樹下,等著這棵樹與張家扭曲的命運一同 毀滅。 一生也就這麼過了,本就該這麼過著、沒有吳邪。然而,吳邪的執著超出張起靈的想像, 也或許他從來就沒有深刻地了解過吳邪究竟在想些什麼,他沒有想到吳邪會認識張海客, 會在第五年的時候,沒帶上鬼璽,就來到了青銅門。 ──吳邪,你為什麼不拒絕我,你為什麼不怕死、為什麼不懦弱。 這些情感,張起靈都不懂,但他想,吳邪明明比他更像個普通的人,沒有想到吳邪竟也不 知恐懼與怯懦。然而張起靈卻不知道,吳邪其實是懂的,只是因為太深刻地明白了,才能 把這些情感都給拋卻,緊緊地抓住對自己來說真正重要的事物。 事到如今,這一切的思考都已毫無必要,張起靈閉上眼,忍著在口腔內翻湧的鮮血,抵在 他們身後的兩具陰兵的屍體已被啃食得稀爛,再也起不了任何阻隔的作用,所有狂化的生 物因為張起靈的鮮血而瘋狂地躁動,一窩蜂地湧上,渴望吞噬他的血肉。黑金古刀落在遠 處,吳邪失去意識,躺在他的懷中。 張起靈沒有辦法反抗。 無論他再怎麼強悍,再怎麼聰明,也無法反抗,所謂命運,所謂死亡。人間能夠留戀的事 物,已經抱在懷中了,跟吳邪提過的家,再也不需要去尋找了。吳邪跟他說過的,那些美 麗又快樂的地方,可以到下輩子的夢中、再去遊覽。最好在那時也能碰到吳邪,能夠看到 吳邪笑得一臉天真無邪,再沒有張起靈教會他的扭曲與悲傷。 ──這就是張海客、解雨臣、王凱旋三人所看見的,張起靈與吳邪的結局。在青色的流光 之下,漫天的妖物噬血地撕扯著張起靈的身體,他的背上已被咬出一個大洞,看得見體內 柔軟的臟器。猛然一看,幾乎以為緊緊相擁的兩人是埋在牆邊、不知名的生物腐爛的軀體 。既不美麗,也不溫柔的終焉。 所有人都被這個畫面給扼住了心口,卻是王凱旋先反應了過來,怒吼了一聲什麼,手上的 槍枝一放,成功地引起了大多數怪物的注意。所有的聲音都被消弭了,只剩下灑落的鮮血 ,紅的與綠的,在地上鋪蔓開來,就像是一盤腐敗的顏料。每個人的眼睛都因為這極度的 腥臭與恐懼而變得鮮紅,瘋狂地試圖消滅所有噁心的生物。 終於所有怪物都死去了,滿地的血水,張海客踏在其上,腳步發出了輕微的聲響,走到了 張起靈的背後,輕聲說道,「族長,我們來晚了。」 張起靈輕輕地嗯了一聲,鬆開了懷抱,他竟然還活著,王凱旋鬆了一口氣,眼淚終於掉了 出來,吼道,「小哥你、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張海客拿出隨身的匕首,割斷鏽痕斑斑的矛身,沒有人敢移動張起靈,卻見他把吳邪放進 張海客的懷裡,張海客看見吳邪折斷的腿,登時變了臉色,他們進來的時候也經過了一番 惡戰,急救品什麼的早就已經弄丟了,這當口自然不會有夾板,只能小心地避開吳邪的傷 口,將人抱起,然後眼看張起靈,「族長、你的傷……」 而張起靈沒理他,只是艱難地轉過身,面對著所有人,微弱地道,「你們快帶吳邪走。」 王凱旋登時急了,「你在說什麼呢小哥!我們當然要連你一起帶走!」 張起靈搖了搖頭,不再說話,王凱旋氣得跳腳,而解雨臣對他一使眼色,然後便俯下身, 對張起靈道,「啞巴,吳邪拚了命要救你,你就跟我們出去吧,我扶你,放心,不會弄痛 你的傷口的。」 「慢著。」張起靈還沒說話,卻是張海客阻止了解雨臣。只見他說了兩個字,便看著張起 靈,猶豫地沒了下文,而張起靈狠狠地瞪他,低聲道,「張海客……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 。」 張海客的眼眶也紅了,提高了音量吼他,「族長!起碼讓我們為你包紮吧!這樣下去!你 真的要死了!你要吳邪怎麼辦!」 「不要再廢話了!」張起靈怒斥了一聲,猛然又是一口鮮血自嘴邊溢出,所有人都收了聲 ,緊張地看著他,只見他喘了片刻,又微弱地對張海客道,「把刀給我。」 不能明白他的意思,但這時候追究什麼都不重要了,張海客撿回了那把一直陪伴張起靈的 刀,放進張起靈的手中,而張起靈掙扎了一下,竟是蹣跚地支起了身子,手中的刀隨就往 王凱旋揮去。王凱旋一驚,連忙退了一步,大叫,「小哥你幹什麼!」 然而張起靈保持著揮刀的姿態,靜靜地抬頭,那張平靜的臉上看不出絕望,如果不看他殘 破的身軀,幾乎不能想像他受了多麼沉重的傷。他只是冷冷地看著所有人,身上的刺青在 一片血污與殘破的外衫中緩緩地浮現,蓋去一切血腥的傷痕,黑色的瞳中染上血紅的殺氣 ,「殺你。」 「──不然你們就殺我,不然就一步一步退出這道門。」 王凱旋啞然,又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整張臉上憤怒與痛苦都扭曲在一起,讓他說不出話, 而忍耐了許久的解雨臣猛地一手掠過了張起靈的防備,就抓住他的領子,狠狠地笑道,「 張起靈,老子已經說了,吳邪拚了命要進來救你,你最好不要令他失望,你再好好想想, 真這麼想死,這裡沒有人會手下留情。」 張起靈整個人都被他扯得一個踉蹌,但他沒有因為這樣而發怒,也沒有攻擊,就只看著解 雨臣,過了許久,浮出的神情,竟是一種看破的漠然,「你們只能帶一個人出去。『張起 靈』就是青銅門最重要的祭品,我必須留下來,要是帶著我們兩人,誰都走不了。」 除了張海客外,沒人想到竟是這麼個答案,解雨臣一愣,手登時鬆了。 「胖爺我偏不信這邪!」王凱旋猛然爆吼出聲,話語中已是哭音,「跟我們走啊!小哥! 你要一個人待在這裡,別說天真不允許,我也不願意啊!」 「……」分不出張起靈是不是嘆了口氣,他默然地看了王凱旋一會兒,才道,「你真要這 樣,就走吧。」 「這才是兄弟!」王凱旋大喜過望,撕下身上的布緊緊地為張起靈裹住背部的傷口,張起 靈也沒有掙扎,就讓他弄。青銅門就在這個溶洞之後,距離不遠,王凱旋攙扶著張起靈, 張海客抱著吳邪,解雨臣跟在一旁,沒走幾步,就看見了青銅門開在一片青色的霧光中, 高聳入天,彷彿通向一個全新的世界。 王凱旋心中一喜,稍微加快了腳步,張起靈卻猛然咳出一口血,而他們腳下一個震動,青 銅門竟然以難以想像的速度開始高速閉闔。 「怎、怎麼會這樣……」王凱旋傻了眼,而解雨臣抿了抿唇,見張起靈推開王凱旋的扶持 ,蹣跚地一步一步後退,彷彿感應到張起靈沒有離開的意圖,青銅門的動靜停住了,接著 ,竟又緩緩地打開了點。 除了張起靈與吳邪之外的三人絕望著看著那自有意志的門,青色光芒帶著腐敗與死氣籠罩 著所有人,青銅門外就是他們生活著的世界,但青銅門內卻是張起靈的墳場,他將在此,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生命中少數有過連繫的幾個人離開,然後一個人靜靜地、面對死亡。 「結束了。」張起靈說。 他的體力似乎終於到了極限,猛然跪了下去,只能以黑金古刀撐住自己,整個人跪倒在地 上,但他說話的聲音卻仍是那麼的平穩,就像是所有的傷痛與死別都與他毫無關係,他抬 頭,定定地看著眼前三人,在吳邪的臉上停留了些會兒,然後又說,「你們走吧,再不走 ,門要關了。」 沒有人能夠接話,誰也沒有動彈,只有張起靈的血自被包住的傷口中溢出,滴滴咑咑。最 終是解雨臣打破了沉默,他低聲道,「啞巴張,看在我們也有過交情,你有什麼未了之事 ,我一定為你辦到。」 而張起靈搖了搖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又突然說,「……把吳邪的這段記憶 、通通都洗掉。」 解雨臣輕輕點了頭,王凱旋大聲地哭了起來,張海客抱起了吳邪,這是極靜的一刻,張起 靈靜靜地跪倒在青銅門底,他們三人踏著血離開了。王凱旋的哭聲就跟歌聲一樣難聽,遠 遠地,他彷彿聽到當年王凱旋破囉似的嗓子,走在山裡,唱著花兒為什麼那樣紅──花兒 為什麼那樣紅,紅得好像燃燒的火。張起靈已經忘了歌詞的下段是花兒為什麼這樣地凋零 ,象徵著友情與愛情的殘破。 青銅門再度發出了閉攏的聲音,緩緩闔上的門扉即將隔絕兩個孤懸的世界,張起靈側臉看 著他們的背影,看著他們走出了門,看著吳邪被帶走了,安全了。緊緊繃著的心口突然鬆 開,整個身體都失了力氣,連黑金古刀也拿不住,側身倒落,跌入由自己所流入的血泊中 。 滿目的紅,張起靈又想起那時吳邪罵王凱旋:你別唱了成不成,難聽死了,連小哥都覺得 煩。其實他沒覺得煩,現在想起來,只覺得那時候、才是生命中,最無憂的時光。 那陣無憂與快樂荒腔走板地過了,然後就是離別。意識模糊間青芒閃爍,青銅門裡的青銅 樹枝芽蔓生,在他的眼前綻出了一片蒼茫的光,然後展演開來,化成生命中、最珍貴的那 些幻影。這不過是青銅樹的技倆,試圖引誘獵物最終對於生命的留戀與不捨,但這些情感 理所當然應與張起靈毫無關連,甚至有許多畫面,連他自己都不復記憶。 因此他只是靜靜地注視的,早有預料因而無法波動,一片死寂。 視線之中是過去的自己,牽著一個幼小的孩童,走進一間大大的院子,他將孩子交給了解 連環,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個孩子在他的身後叫著:哥哥、哥哥── 一陣訊號沙啞的空白。他與吳邪站在街頭,錯身走過。張起靈心中動了一下:如果那時他 們就這樣走過,如果後來吳邪沒有跟著下地…… ──他被吳邪背在背上,有部份的意識模糊,又有另一個部份無比清晰,他聽見吳邪低聲 說:小哥,再忍一下,馬上就到了;他從後面掩住吳邪的口,對吳邪說「別動」,而吳邪 繃緊著身體,靠在他的懷中;他走進青銅門時吳邪恐懼的神情;吳邪抓著他的領子對他叫 道「別裝,我知道你在裝,你騙不了我!」;在那個滿是密陀羅屍體的洞穴裡,吳邪冰冷 的指尖撫過他的臉頰:小哥,我不會讓你們死的,走吧,現在回去──那時的他根本不記 得自己的使命,不記得自己與吳邪千思萬縷的連繫與本能的呼應,因此他只是模糊地想, 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對我好、為什麼要跟著來下地。 這是誰想要給吳邪的一生? 如果吳邪沒有與他再次相見,一切就可以按照本來的計劃,不會產生這之後種種的波折。 如果吳邪不是這樣令人放心不下的一個人,他就不會在意吳邪的笨拙與狼狽、出人意料之 外的小聰明,不會對吳邪看過來的、透澈溫潤的雙眼產生留戀,不會找到自己與世界的連 繫。 不會在最後的時間還想著,想再見吳邪一面,所以去杭州跟吳邪告別。 是在西湖的邊上,他與吳邪告別,彼此默坐,相對無言,他背起包包,轉身又走開了。深 秋的葉子發出了蕭索的聲音,他走過那蜿蜒而美麗的湖,如此便已是一生。 但吳邪不願讓他就這樣與世界別離,在二道白河的雪景中那個人發足朝自己狂奔,上氣不 接下氣,被凍得雙臉通紅,跑到了他的面前,望著他的臉,像是想要發怒,最終卻還是怔 怔地看著他,只說,「你該不會是想到這裡來自殺的吧、」你的命可是、小爺我救回來的 啊…… 而你的命也是我救回來的,吳邪。張起靈想要這樣說,但他還是沒有開口。我明明已經放 你走了,別再追上來,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有時候,對一 個人說謊,是為了保護他,對一個人隱瞞一切,更是為了他一生幸福。 長白山上有著冰雪的風,呼嘯過大地,繾綣千里,推過他的身子,拉出了一條透明的道路 ,只如命運。轉過身前,吳邪看過來的那雙眼太過無措又太過依戀,那時的他記得的太少 、體悟得也太淺,因此現在的張起靈才恍然,原來那時的自己竟是在想,如果吳邪再用那 樣的神情往自己望上一眼,自己說不定會吻他。 但是他不能吻他,也不能留下,只能一個人踏上前方的路途。就算吳邪跟他描述再多美好 的地方,就算吳邪跟他說小哥我們一起去看遍祖國風光,就算吳邪願意陪在他身邊,他們 還是不會有未來。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意識到了,自己與吳邪不能有未來。 他明明不該有這種追求。 這微弱的念頭在剎那間穿過光年的距離,變得深邃而永恆。滿目青光如誰流下的淚水,回 憶太長,珍視的一切卻又那麼地短暫,他與那人走過的萬水千山,不過是臨死前的倏忽數 秒。 眼前的畫面很快地融解剝落,如雪一般,化成飛灰與光點。四周一片寂靜,而張起靈睜著 眼,瞪著這一片無聲的空白,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突然之間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像是從 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沙啞而微弱。張起靈過了片刻才明白那聲音喚的是,吳邪。 輕輕地說了一遍吳邪,彷彿這兩個字成了他最後能夠發出的音節。 分不出是什麼時候,他開始微弱地喊著,一聲一聲,喊的都是吳邪。 青銅樹幻出的畫面已經消散了,但他心裡還在想、想起他與吳邪在長白山上做的約定,吳 邪對他說過的話:小哥,一切都結束了,跟我回杭州吧。突然想起在青色的流光下,吳邪 皺著眉頭、吻上來的模樣。 吳邪是願意陪他走到最後的──如果可以的話,吳邪,我也…… 可是,再也沒有機會回去了。可是再也見不到吳邪了。 可是張起靈的生命之中,根本從未擁有過「如果」。 曾經有過的痛苦、寂寞、悲涼、瘋狂,與最終此刻的後悔和絕望。這些情感,張起靈本來 以為,自己都不會擁有。但是,但是忽然之間,一切都清晰了起來,為什麼要讓吳邪活下 去、為什麼要用謊言給予吳邪一絲希望、為什麼要保護他為什麼要照顧他、為什麼那天晚 上、要故意讓他發現自己的筆記本,為了什麼、要跟吳邪作愛。 張起靈寫滿了整個筆記本將他的記憶盡量地留下,而他留下的記憶中寫了整面的吳邪,滿 紙吳邪,半生無邪,他其實根本就不只是希望吳邪活著,他希望吳邪活在他的生命裡,希 望吳邪就在他眼前,希望吳邪對他笑得一臉天真,希望看見吳邪活得很安全。 什麼宿命與責任突然都成了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事物。最終他真正的渴望,竟是想要能夠陪 在吳邪的身邊。 但是,為什麼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才要學會愛。 為什麼。 『小哥,對你來說,我究竟算是什麼。』 突然間冒出來的念頭燙著了眼眶,胸口從未有過的情感卻猛然出現,洶湧地逼了上來,將 張起靈逼得發瘋發狂,只能斷斷續續喊地著吳邪的名字,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力氣,讓他 掙扎地推動手腳,想要往青銅門外爬去。 明明沒有出去的希望。 他其實已經不能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更加不明白自己想要說些什麼,但這兩字卻構成了一 種全新的語言,只要使用兩個音節,就足以包含千言萬語,催促他嘶吼出那個名字,逼迫 他離得吳邪更近一點,「吳邪──」 『我為了什麼,我為我自己。張起靈,我愛你。』 青銅門裡的嗓音嘶啞,幾乎無法聽清,就像野獸臨死前絕望的悲鳴,迴旋成為悽悵的風聲 ,他所呼喚的人永遠也聽不見,以後的生命裡,也不會有他這個人。這一切都結束了,幾 百年來的孤寂與麻木,還有最終這絕望的不捨與痛苦。張起靈瞪大了逐漸渙散的瞳孔,手 朝著青銅門,就像是想抓住些什麼,但那裡什麼也沒有,只有青銅樹蔓出的枝芽,以著驚 人的速度,在他眼前抽長,於是滿目都是引誘人許願的青色流光。 那是一個破滅的時刻,張起靈躺在青銅門裡,伴隨著無數怪物的屍體,而青銅樹的枝芽在 他身周開滿了花,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只能在口中幾乎無聲喚著,吳邪,而湧上的鮮 血模糊了一切知覺。如果可以的話,吳邪一定會問他:張起靈,你在最後一刻,究竟在想 些什麼呢?但是命運沒有給吳邪這個機會,所以張起靈也不會知道,如果這時候才跟吳邪 坦白自己的心意,吳邪是不是會笑著對他伸出手,說:小哥,你這傻瓜。跟我回家吧。 於是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而最終呼喚的聲音隱沒在關上的青銅門之後,彷彿聲嘶力竭 ,終於再無聲息。 +The End+ 貼完了wwwwww 謝謝大家的閱讀! 〈長命燈〉完結了,但這並不是這個故事的結束,等到考完試後,下篇〈無憂歌〉也會慢 慢地貼上來,《長命無憂》才是一整個完整的故事。事實上,這個故事中還有很多伏筆並 未交待,譬如:吳邪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解連環一直瞞著吳邪的真相是什麼?張海客、張 起靈、盤馬彼此之間是什麼關係?吳邪跟他們的關係又是如何?張起靈為什麼選擇不要封 印青銅樹? 還有最後也最重要的,張起靈究竟是死了沒死…… (我本來想說,既然都有下篇了,想必大家都會猜到他絕對能夠逃出青銅門,但轉念一想 ,如果是瓶邪的話,來段人鬼情未了也不奇怪(ryyyyyy所以我就直說了,他會逃出來的, 不然下篇就演不下去了,不要擔心~) 總之,一切與一切的伏筆都會在〈無憂歌〉中解答,希望到時候大家還有意願看下去! 《長命無憂》在C33有要出本,除了收錄〈長命燈〉與〈無憂歌〉之外,還加上〈你所期 望的永遠〉(在版上有貼過,雖然版上貼的是舊版的)、〈你所以為的永遠〉與〈終焉的 永遠〉四篇。有興趣的人可以前往公式站觀看相關資訊: http://tung4742001.web.fc2.com/index.htm 那麼,到此為止,看完這個故事如果有任何想跟我說的都很歡迎!謝謝!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70.98.142 ※ 編輯: tung4742001 來自: 203.70.98.142 (12/21 00:40)
winner10936:QAQ 世界末日了你還要虐我!!! 12/21 00:42
我是壞人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ˋWˊ)>/~(得意個屁 下面就不虐了啦但下面要等二月後才會貼XDDDD
selfexile:我以為小哥會逃出來是因為他又做了交易...因為青銅樹又 12/21 01:36
selfexile:冒出枝芽啦(歪頭)可這樣的話小哥是不是又要格盤一次?囧 12/21 01:37
selfexile:好期待後續喔!!!!!!!!那就跪等作者大考試結束了~希望您 12/21 01:38
selfexile:應試順利!!!!!!!! 12/21 01:39
小哥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呢~當然現在不能告訴你啦XDDDD 謝謝支持wwwwwwwwwwwwwww ※ 編輯: tung4742001 來自: 203.70.98.142 (12/21 10:31)
sougen:原本以為是便當QQ看完後記,覺得會是另有隱情的便當(痛哭 12/22 00:37
哈哈哈哈這推論真是太合理了XDDDDDDDDDDD(慢著
NEETENIN:沒想到結局是這樣......QwQ超桑心 12/22 09:44
我愛超展開超展開愛我(NOOOOOOOOOOOOOOOO 畢竟故事還沒說完,中頓點總想著要卡在個張力比較強的地方,結果就選這裡了ryy ※ 編輯: tung4742001 來自: 203.70.98.142 (12/23 00:36)
orphenya:嗚哇~~~~~半夜在電腦前面啜泣,期待另一篇! 01/19 1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