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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短更,星期天可能再更一次。 重要角色出場wwwww 再次重申,這個故事沒有自創角喔(即便是劇情需要,自創角也都只是打醬油的,不是沒 名字就是沒臺詞← 那麼,以上都OK的話,以下↓ 吳邪驅車離開解連環那兒後,先在路邊停了下,開了車窗,晃悠悠地抽完一根菸,才繼續 上路。解連環落腳的地方本就僻靜,他更是越往那小路開,很快地,路上就一點行人都沒 有了,那破金盃晃著晃著,幾乎開上了沒路的地方。 雨漸漸地停了,傍晚的彩霞像是被雨洗過一般,濃妝淡掃,天邊遠遠地一落流雲奔飛,吳 邪心情很好,內心幾乎輕鬆地要哼起歌來,而他也這麼地做了,沒有歌詞的走調旋律在車 內輕輕流洩,過了半刻,卻又停了下來,原來吳邪哼著哼著,卻不知怎麼地,哼到了潘子 曾經唱過的那首歌上。 吳邪怔了怔,腳鬆了油門,停在半路上,前後沒有車也沒有人,沒有世界也沒有張起靈。 風在車外吹著,他的內心也颳起了什麼,但是不能歌也不能哭,天地與他都在此刻因為極 度的大喜大悲而靜默。 咬了咬牙,吳邪又發動車子,他的目的不遠,就在越過西湖後山邊的小屋子裡。屋前的老 者坐在小凳子上,正悠哉地抽著煙斗,看見他的車也只是略一抬眼,手邊還在撥弄著散在 桌上的菸絲。 吳邪下了車,走到老者身邊,笑了笑,低喚,「張師父。」 「手指怎麼樣了?」張師父轉頭過來,他看起來大約是六十多歲的一個老頭子,精神卻很 是健朗,捲起菸絲的動作也不見停滯,眼中跳躍的光芒倒像是個三十幾歲的人。但這都不 是吳邪尊敬他的理由,吳邪尊敬他的原因,是因為他正捲著煙絲的兩根手指──他左手的 食指與中指極長,幾乎整整比旁邊的無名指長出一個指節。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都長好了。」 「讓老頭子看看。」張師父放下了菸斗,伸手抓住吳邪的左手,那動作看起來不疾不徐, 卻是在眨眼間完成,吳邪早已習慣他非常人的速度,因此也不驚慌,大大方方地張開左手 ,任張師父翻來翻去的檢查。 「的確是都長好了,使用起來呢?」 「剛剛試了一次,沒有問題。」 聽見他的話,張師父勾起了個沒什麼笑意的笑,「……拿這去跟人談判,你以為這是江湖 雜耍賣藝?」 「不是,但這是籌碼。」吳邪依然沉著,「機會要盡量把握,相信張師父也明白。」 「怎麼不明白?」張師夫哼了一聲,「你這脾氣,就是不分清紅皂白,一股腦的就下去做 ,機會要把握,不是機會的你也探手去抓,當初直接當著老頭子我的面打斷了兩根指骨, 要不是我改變心意教你,看你怎麼辦?」 吳邪當初找到他,張師父本是不願意教他發丘指的功夫,原因無他,這技能改變人的身體 條件,必須在人身子骨還沒定型時就來練,吳邪那時已經二十五歲了,練成的可能性極低 ,老人家當然不願意收徒,吳邪眼見懇求不成,竟發狠當場打斷了左手的兩隻指骨,這才 讓張師父教他練發丘指的方法。這件事張師父每次都要唸上一回,吳邪也習慣了,只如不 聞。 「你這發丘指雖算是練成了,但年紀太大,又急於速成,功力只有真正大成的一半,下地 是方便不少了,遇上一般的粽子也可以保命,太厲害的、只能好自為之,你要記住。」張 師父邊說著,邊看向吳邪,右手的兩指覆上吳邪的指尖,「我知道你有大事要辦,這三年 來,你幾乎把一切都寄託在這兩根手指上。師父教你最後一件事,不要太信任別人……」 「人」字話聲未落,吳邪猛然地把手向後一抽,堪堪地避過了指骨硬生生又被折斷的命運 ,背上忍不住冒出一身汗,退了兩步,目光的溫度剎時變冷,但不到一秒又恢復正常,笑 笑,「張師父別跟我開玩笑,這發丘指練成後,再斷一次就得散功了,這事我可是知道的 。」 張師父偷襲失敗,面上也未見改變,只將目中的關懷收得乾乾淨淨,「你若是手廢了也不 妨,你要做什麼事,盡可帶上老頭子前去,絕不扯你後腿。」 「……」吳邪搖了搖頭,「這事不能連累張師父。」 「你焉知是連累?」張師父猛然大笑出聲,臉上竟滿是諷刺,「你這小子真是有趣,明明 什麼也不懂,內心早已慌得找不到北,精神也早在崩潰邊緣,還是要把面上吳小佛爺的一 派和煦擺出來。」 吳邪定定地凝視他,把右手放進了口袋,「張師父今個兒是打算與我把話說開了,那也不 妨,脫下面具見真人吧,念你教我三年功夫,放你一條生路。」 「話少說得這麼狂,你也該知道,你那些招術對我都沒有用。」咬著牙冷笑一聲,張師父 慢慢地坐回了椅中,接續地道,「我究竟是誰、你還不需要知道,此刻我也不來害你,他 日你自會上門。」 語音完結,而吳邪靜默,張師父的手又撥弄起菸絲,過了半刻,才望向一直沒動過的吳邪 ,目光又恢復之前的那種慈愛,「快回去吧,再晚了路上又塞車。」 吳邪望見那樣的眼神,猛然覺得內心一口氣都提不上來,木然地點了點頭,轉頭上了他的 車,又慢慢地開走了。 他在西湖邊上的小鋪子還留著,儘管現在幫他看店的人早已經不是王盟,大體卻還是維持 原樣。店裡的小伙子看他一臉灰敗地從車上下來,連忙大驚失色地將他扶進門,吳邪對他 揮了揮手,「沒事,幫我泡杯茶來。」 碧螺春的香味在室內氳起一陣溫柔,雨後殘晴的味道,吳邪定了定心神,走到窗前。窗外 就是西湖,此刻天已經暗了,他靜靜地看著,看著一戶一戶人家亮起了的燈,就如水波紋 散,從近而遠,一點一點地亮起。窗前也有著一盞小小的燈火,燭臺裡調了蜜的油只饋下 些許,吳邪從旁邊的櫃子中拿出新的燭油,小心翼翼地為之注入。 溫黃的燈光伴隨著香甜的氣息上浮,細煙裊裊,而吳邪閉上了眼,隨之懸想,想這這樣的 燈光這樣的色溫不知是否能渡過那千山萬水、到達冰封在雪山裡的大門,想那人可否會因 為這點香氣輕勾唇角,感覺到這一絲舉世孤寂的溫暖與氣息。燈火幽幽,而誰心悠悠,五 年來,他吳邪一直為著誰點著這盞燈,從未斷絕。 火漸漸燒得旺了,室內滿是那陣甜蜜的香味。吳邪在燭影恍惚間幾乎錯覺窗上印著張起靈 的倒影,定眼一看,才發現竟是自己的眼神。曾有人對他說過,臉上的面具摘下來了,心 上的面具卻是摘不下來。那時的吳邪並不明白這句話甸在心口究竟有多沉,但此刻的吳邪 卻早已經懂了更深刻的滄桑。 心上的面具摘不下來也無所謂,但是久了之後,人會習慣把無數新的面具掛上自己的心尖 ,而竟還恍然覺得這不過是種安慰──潘子死了、三叔失蹤了、小哥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但是他吳邪仍然在這裡,他會背負著潘子的堅毅、三叔的精明狠辣,與小哥的一切,一 直活下去。 吳邪唇邊勾起一抹笑,心中又流過那時解連環對他說過的話。在雨漸漸停了的屋簷下,他 轉頭對解連環淺笑道:解叔留步吧,送我出來淋了雨就不好了。被解連環盯了半晌後猛賞 了兩個爆栗,『我說,你去哪學來的壞習慣,老是不人不鬼的笑個沒完,陰陽怪氣,醜得 要死,出去別說是我解連環的姪兒,有辱家風。』 『……我可不是解家的。』 『少囉唆!自己好好開車,不送了。』 此刻燭火在他臉上流過陰影,吳邪臉上的微笑終於漸息,他看著自己面無表情的臉孔,不 知為何又想起那個遠在青銅門裡的那個人──張起靈永遠是一張背負了全世界的無喜無憂 ,但吳邪卻總是想著:虛假也罷、逞強也罷,無論多麼辛苦,我都還是要笑著,在見到你 的時刻,讓你錯覺無論時光如何變換,吳邪這人依然一如昨日。 因為這也就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冰冷的氣息自唇角流出,吳邪將燈罩罩上,又是一陣光影搖曳。 苦守良人的小三爺(ryyyyyyyyyyyyyyyy 小三爺我愛你呃呃呃呃呃呃呃(被小哥扭斷脖子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4.202 ※ 編輯: tung4742001 來自: 140.112.4.202 (11/22 13:03)
selfexile:唯一為你做的事就是微笑讓我覺得有點甜蜜又有點心酸>"< 11/23 00:08
我心中的小三爺,就是那種,不管經歷了多少風雨滄桑,還是能夠擺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 子對哥微笑,跟哥說:「張起靈,小爺找你很久了,快跟我回家。」就是這種男人XD 就是因為這樣,才這麼喜歡吳邪這樣「像水一樣柔弱的男人」,就如三叔所說,再柔弱的 水,都會在艱苦的環境中化成堅冰。 ※ 編輯: tung4742001 來自: 203.70.98.234 (11/23 23:24)
kizunaka:寫得好棒 期待後續!! 11/24 0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