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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衍生,使用的內容是網路版第三卷第五章〈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是說借個位讓我吐嘈一下章名。 這兩句出自唐代詩人溫庭筠的《新添聲楊柳枝詞二首‧其二》 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燭」雙關「囑」,「長行」是一種由雙陸衍變而來的遊戲,暗示對方將要遠行,「莫圍 期」協音「莫違期」,大意是兩人將要別離,等待之人請求對方不要違背約好的日子,一 定要準時歸來,自己的心思就像那象牙製的骰子一般,骨頭之間埋著紅豆(是當時貴族的 一種玩具,將象牙雕成骰子的模樣,剖開在其中放入紅豆,封上後就成了骰子的紅點。) ……三叔,你到底想表答什麼(沉痛)   建議搭配【宇多田ヒカル】 桜流し:   http://www.listenonrepeat.com/watch/?v=3QuNch8B-N0   (此連結會自動循環播放) 不要殺我,這個主意都是朋友提的(逃走) 那樣的力度,就像是擁抱。                  知更鳥之死 騎在矮馬上,吳邪不知不覺會想起很多,四周的雪山他太熟悉了,雖然這條路線他走的不 多,但是每一次行走的印象都極為深刻。 遠處天際的雪山越來越近,等他走進墨脫的時候,感覺自己已經完全遺忘了山外的一切。 當然,只是假象而已。 敵人的攻勢已經到來,他們的反擊是無聲無息而又無比猛烈的。吳邪想,那種攻擊模式若 要進行比喻,就像一個人走在雪山上,雪在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音,四處的反光扎眼,只有 風的聲音。 連腳步聲都沒有聽到,風掩蓋了一切。走在迷局中的人還沒轉過頭,就被雪豹啃斷了脖子 。 只有墨脫,他才覺得,自己還有那麼一點活下去的可能性。 他在當天的午夜回到了喇嘛廟裡,走進自己的房間,喇嘛準備好了點心,他沒有吃,而是 爬上了房梁,離開時候放在上面的酒還在。 他爬下來,喝了一口,藏入懷裡,離開房間的時經過了中庭,本來張起靈的雕像會坐在那 裡,低垂著頭。如果時空交疊的話,那麼,吳邪推開房門的時候,就會看見過去的張起靈 ──那一定是還很年輕、還沒有麻木絕望的那個張起靈──他會一動也不動地坐在吳邪的 房門口,一個人靜靜地落淚。 想要走過去,想要拍拍他的肩,想要笑著說些話。想做這些事情,渴望到心臟疼痛。 但是時間與空間站立在不同的坐標上,瞬息萬變地流淌遠去,張起靈早就離開了墨脫,遠 離了這個世界,而三年前的吳邪把張起靈的雕像運到了喇嘛廟外,向著深遠的雪山一推。 滾落山崖的塑像畫成殘破的泥塊,黑褐色的,像誰乾枯碎裂的心跳。吳邪掩上了房門,離 開空無一物的中庭,開始往雪山裡面走去。 他什麼都沒有攜帶,沒有任何專業的設備,沒有保暖的衣服,徑直走向雪山。兩天時間, 他只有這瓶酒可以維生。 他感覺到四周似乎有人,在雪中踏步的時候,一種被窺視的感覺讓他覺得毛骨悚然。但視 線中明明什麼都沒有,懸崖邊能聽到風口的呼嘯聲,僅此而已。 吳邪壓抑著回頭的衝動,他總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但他不能隨意的回頭,這會打草驚蛇 ,他連對方身在何處都不知道──是啊,他不知道,或許對方並沒有他想像得完美高超, 也或許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已經到了墨脫,也或許他們還在山下的小鎮裡,沿街搜尋著自己 的身影。 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成功地跟上來。 就是這樣的念頭讓吳邪有了一瞬間鬆懈,但也就是這短短的一瞬之間,有人從他的後面捂 住了他的嘴巴,手橫到了他的身前,匕首從他脖子切過,滾燙的血一下沖上了喉管。 那個人扣住他的手臂很用力,是真的要他死。 吳邪被推倒在地,摀著自己的脖子,勉強地回過頭,只看見一個白色羽絨衣的影子,只有 一個人。自己設了這麼大的一個計畫,對方只派了一個人,輕描淡寫地就要幹掉自己。 沒有失手的可能性。 短短的一瞬間,吳邪的腦海中流過無數的念頭,他想起那坐被自己推下山崖的雕像,上面 覆蓋著沉舊的羽毛衣。原來那件衣服就是白色的。 他曾經以為,不管是時間也罷,還是人也罷,單一的個體都有特殊性。就如一年中任何普 通的一天,普通的一秒,都是唯一而且不可替代的。 『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這個世界的聯繫。』 很久以前,吳邪讀過一首童謠,叫「知更鳥之死」,反反覆覆來來去去,作者只問了一個 問題:是誰殺了知更鳥? 『你能想像,會有我這樣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現,就好比這個世界 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嗎?我有時候看著鏡子,常常懷疑我自 己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一個人的幻影。』 死了之後存在就會被消弭,但在還活著的時候,存在這種東西就是不證自明的。在遇見以 前,吳邪從來沒想過,會有張起靈這樣的人。他追尋的目標,是確認自己的存在。 『如果你消失,至少我會發現。』 真的是這樣嗎?如果那時候張起靈沒有來杭州找他告別,吳邪怎麼可能會發現。他會繼續 過著他的小日子,等著下一個事件發生,等著在某次下地的過程中巧遇,在火車上、在墓 道裡、在命運之中。 但是張起靈永永遠遠地消失了。那是永恆,不只是十年。 吳邪看著那個割喉的年輕人,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發不出聲音,開破的喉管裡不停的湧出 血來,對方冷冷地回望著他,面無表情,等待著要確認他的死亡。 腦海中混亂的畫面被消去了聲音,生命最後的時刻你要想起誰。活命的可能性什麼的,遇 上這個人後就再也沒有了。結局的可能性也是,情感的可能性亦然。吳邪想問他:你什麼 時候也開始穿這麼裝逼的顏色了? 還會不會有別的人像我一樣,成為你與世界的聯繫。 如果能有這麼一刻,他跟張起靈走在路上,風吹動他們的髮梢與圍巾,吳邪要側頭,嚴肅 地對張起靈道:存在已經是足夠牛逼的了,存在之外的其他,都是無關緊要的渣。 就像你一樣,小哥。 但這一刻從未到來,而他就要死去。 生命的安然輕如白雪,知更鳥睡在山林中,被白雪埋葬,誰也不會知道,殺了他的人也要 忘卻。 找不到兇手的,只有知更鳥記得那個人是誰、記得他的名字他的樣貌、他獨特的身世、寂 寥的氣息與話語,但是,知更鳥已經死了。 吳邪捂著自己的脖子,往後爬了幾步,用盡最後的力氣站起來,想要向後翻入懸崖,而站 在他身前的那個年輕人目光閃了閃,猛然伸出雙臂,將他阻攔。 那樣的力度,就像是索命的擁抱。                   +THE END+ 雖然是報社文,但寫完之後,覺得有點兒幸福(? 這篇文其實要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吳邪證明了張起靈的存在,所以吳邪死亡,張起靈也就 不存在了。 吳邪在死前理解到了這件事,但他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他想要跟張起靈說:不管怎麼樣 ,你活著就是存在,你就是你。 但是沒有機會說,而也說不出來,這個人就把自己殺掉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73.175.178
natasha50927:在不老歌看完以後哭得要死,來這重看一次再度噴淚… 05/04 09:54
natasha50927:三蘇到底是要鬧哪樣呢…連割喉落崖都出來了orz 05/04 09:56
natasha50927:看完沙海更新差點兩眼一翻吐血昏過去,別虐吳邪了TAT 05/04 09:59
三叔才是報社界的大手啊!!!大家都被他玩壞了!!!(大哭
selfexile:為什麼我沒有看沙海但是看這篇還是哭了T^T為什麼要這樣 05/07 23:31
selfexile:(地板上滾動>"<) 05/07 23:32
沙海毀良知毀人生毀三觀......但是好好看(沉痛 ※ 編輯: tung4742001 來自: 203.70.98.23 (05/08 1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