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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是歡樂的一章,我很難再這麼歡樂了(打滾) 胖子炸了青銅門。 時間倒回三小時前,他們站在喜馬拉亞山下高聳的青銅門前,討論青銅門的厚度與硬度問 題。吳邪是理論派、胖子是實踐派,張海杏還在分析那道青銅門會何經過這麼多年還未下 陷,胖子已經掏出了手榴彈,「來,咱們試試這門結不結實。」 吳邪知道自己該阻止他,但卻說不出一句阻攔的話,他抱著雙臂站在一邊,心情複雜地開 始考慮自己到底多麼期待打開門就看見張起靈滿臉鬍鬚蹲在裡面啃蘑菇──別鬧了,這是 青銅門,不是任意門! ……真的不是任意門嗎?好歹胖子的體型還挺靠近哆啦A夢。 如今道上人稱吳小佛爺的吳邪陷入了今生最不靠譜的妄想之二,僅次於把霍仙姑年輕時的 樣貌幻想成穿上旗袍的張起靈。 這廂他還在煩惱,那廂胖子與張海杏已經爭論上了,胖子還在那裡吹噓,「你爺爺我年輕 有為,特別對於爆破那方面,有天賦,那是爆破小王子,轟隆美周郎。」 吳邪被他扯得頭疼,爆怒,「你他媽要炸快炸,別等我的理智戰勝我!」 胖子恭敬不如從命。 炸開青銅門的聲音實在太過淒厲,後來的吳邪回想起那種聲音還心有餘悸。他坐在在解雨 臣的別墅裡,對解雨臣形容道,「青銅門就像無數怨念所集結而成的怪物,吃了胖子的炸 藥消化不良,開始水性腹瀉,破洞簡直就是個創口,流出來的泥石差點把我們給淹沒。我 當下就想,妄念果然都是假的,人還是該遵循自己的理智。」 解雨臣笑著幫他滿上一杯茶,不置可否地輕哼了一聲,「然後呢?」 「然後……」吳邪的臉色慢慢地陰沉了下去,他削瘦凹陷的雙頰邊染著陰影的顏色,在燈 光的襯托下幾乎狠戾了起來,隔了片刻,才清描淡寫地道,「沒什麼,被張海杏騙了。」 誰說姓張又有發丘指的就一定是張家人,張海杏帶他進青銅門可從來不是為了張起靈。妄 念和理智的本質都同樣的虛假,不過自我安慰,他一個人走在孤獨的道路上,自以為終點 是十年後的張起靈,恐懼於黑暗的道路,所以對突然出現的「張家人」深信不疑,什麼是 理智而什麼又是妄想?吳邪早已放棄討論,他只知道,命運凌駕於這一切之上,造化之、 作弄之。 他的敵人不是張家、不是汪家,而是宿命。 在胖子炸開青銅門後張海杏猛然發難,俐落得過份的身手讓吳邪只能倉皇逃命,要不是青 銅門中潛藏的怪物傷了張海杏,吳邪只怕就得交待在這裡。張海杏受了重傷,已經沒有反 抗之力,但吳邪他們若不能解決青銅門內的怪物,只怕也無法順利的離開。那是吳邪第一 次看到在青銅裡能夠隱形的怪物,根本防不勝防。而很久很久以後,他才從藍庭的口中聽 到了另一個案例,那名叫作叨叨的女子。 他們參考張起靈在筆記中提過的閻王騎屍,在張海杏的身邊堆滿了無數人體毛髮與排泄物 ,試圖透過透過焚燒模擬出屍體腐敗的氣味,再加上張海杏這活生生的女人,引誘出隱身 在暗處的怪物。 火點燃了一陣子,吳邪看著面前的胖子,他的頭髮很亂,神色也很難看。誰也不知道那暗 中的怪物究竟是動了沒動,倒在地下的張海杏咬緊牙關,一聲也不吭。 過了片刻,胖子搖了搖頭,「沒用啊,你這法子又是個傻逼法子。」 吳邪正欲回嘴,卻突然感覺到黑暗中落下了水滴,滴到胖子頭上,順著那圓滾滾的腦袋滑 下,馮立馬叫了起來,「有水!」 「我知道有水!他奶奶的那閻王的口水!媽的,痛死了!」胖子跳腳。 落下的水珠先是毛毛雨一般的綿密而微弱,緊接著就轉成傾盆大雨,胖子與馮尖聲怪叫, 四處找東西來擋住身體,吳邪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也被腐蝕出一個一個小洞,顯然這液體 是某種強酸性的物質,奇怪的是,他卻完全不覺得疼痛,那些水滴滑過他的身體就像是普 通的雨水一般。 他忍不住問跟他看起來一樣安然無事的張海杏,「喂,怎麼回事?」 張海杏笑了一聲,很輕蔑地,「你們不是把閻王引出來了?我還當你們有辦法呢。」 雨滴轉瞬成為傾盆大雨,胖子跟馮早就衝到能躲避的岩縫之中,正在大叫吳邪的名字,吳 邪心下暗叫不好,就算他的身體不會覺得痛,衣服還是會損壞,他可沒有在雪山上因衣不 蔽體而凍死的打算。 他正打算跑進岩縫躲起來,猛然一聲震動傳來,聽見張海杏尖叫一聲,吳邪轉頭,就看見 張海杏躺在地上,整個人縮在陰影裡,滿臉恐懼,而懸在她頭上的、是一隻佈滿了複雜花 紋的鉗子,正待擊下,把張海杏敲得粉碎。 本來胖子提議張海杏當誘耳,心裡面也是存了個就當她死了的念頭。那時吳邪沒反對,他 覺得是張海杏這女人教會他、原來他心底早就潛伏了仇恨。但是那電光石火的一瞬之間, 吳邪卻是想也沒想地就撲了過去,抱住張海杏滾了開來。 「娘的!閻王居然是隻蠍子!」胖子碩大的身軀擠在縫隙口裡,招呼他們進來,吳邪罵道 ,「你奶奶的蠍子!這當口還管這個?快給我滾進去!」 「才不是我奶奶的,是小哥家的。天真你渾身是胖爺我的屎尿,別貼著我站成不!」 「貼你個雞絆蛋!是你的就該回你身上!」 四個人在縫隙裡擠來擠去,好不容易喬好了位置。馮皺著眉頭發愁,「這下我們該怎麼辦 ?」 吳邪道,「蠍子一般喜潮怕溼,這一直下雨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支持那麼久。一定會退回去 。」 胖子哼了一聲,「你確定這不是他弄出來的水?而且,小哥家養的蠍子怎麼能當成一般蠍 子看待。」他仔細地看了看那在黑暗中巍然不動的龐大身軀,又道,「蠍子的嗅覺很靈敏 ,幸好這水沒停過,不然它遲早會發現我們。」 吳邪臉白了一下,「你娘的別烏鴉嘴了……」 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這腐蝕性的雨水現在反而成了保護他們的屏障,一旦雨一停,那蠍 子嗅到了他們的存在,一鉗揮過來,誰也別想逃脫。 一時之間沒人接話。 也不知是過去了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他們幾人縮著在縫隙中坐下,張海杏的骨頭斷了 許多地方,昏昏迷迷地開始發高燒,吳邪也沒心情理她,就把她靠在一邊,心裡想過許多 的事情:微雕著蠍子的藏珠、張家與西藏的關聯、那座湖泊、康巴落、董燦、被打斷手腳 的裸女、閻王的坐騎……慢著,坐騎? 「不對,牠真的是閻王嗎?」 「你什麼意思?」馮問道。 外邊的雨水漸漸地停了,吳邪挺直了身子,吞了口口水,壓低聲音道,「如果牠是閻王, 康巴落人為什麼要養那個女坐騎?牠怎麼可能騎得上去?」 「搞不好就是個象徵什麼的,閻王被關在這兒,要不是老子幾個人倒楣把牠放了出來,誰 見過牠老人家是大是小啊?」胖子嘖了一聲,從包裡摸出三根冷煙火,除了張海杏之外一 人遞去一支,「雨要停了,等下我們分三路衝出去,路上要是碰到危險就打根冷煙火起來 ,蠍子怕光,還能阻擋一陣子。」他瞧了狀似昏迷的張海杏一眼,搖了搖頭,又對吳邪道 ,「天真,怎麼辦?」 「……我帶她吧。」吳邪嘆氣,「剛剛都救了她一回,這下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 「你到是好心。」張海杏猛然開口,仍然閉著眼睛。 「原來老太婆你醒著啊。」胖子哼了哼,「有什麼有用的情報速速招來,咱們如今可是一 條船上的蚱蜢了,妳再牛逼也無法在骨頭斷成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爬出去吧?」 「沒什麼好逃的,出不去了。」張海杏張開了眼睛,盯著胖子半晌,冷冰冰地道。 「什麼意思?」大約是感覺到她的語氣中並無絲毫恐嚇的意味,而只是陳述事實的平靜, 馮顫聲問道,而張海杏又看向吳邪,「你的猜測是正確的。」 「啊?」 「那頭蠍子才是閻王的坐騎,不過是個巨大的屍體,自然不怕雨水。」張海杏道,「你們 等著看吧,真正的閻王要出來了。」 張海杏或許不是張家人,但她的確跟張起靈一樣,是活了許久、歷經世事的那種人,那看 來的眼神一片冷寂漠然,甚至隱隱夾帶著嘲弄。吳邪心裡靠了一聲,心想要死大家一起死 ,妳就算多活幾年也不過就是個老太婆,又有什麼好得意。他不想在那樣的眼神中落了下 風,嘴上就瞎扯道,「這閻王又騎裸女又騎蠍子,只怕下次就要騎隻麒麟出來了。」 胖子「啊」了一聲,驚嘆小吳同志敏銳的推測,「你說他下次就騎隻小哥出來?」 吳邪沒想到胖子接哏接得這麼出格,怒得罵他,「你媽的才給閻王騎!閻王怎麼能騎小哥 !要是那樣我們還有命嗎!」 雨漸漸地停了。 所有人屏息地看著那彷彿創口似的破裂門扉,紅褐色的蠍子無聲地靜止在黑暗中,因為缺 光而模糊的視線中一片蕭索而孤寂的安寧,而後那隻蠍子輕輕地垂下了頭部。 吳邪聽到身側的張海杏吞了口口水。胖子輕輕地「嘖」了聲,還想說些什麼,馮卻猛然伸 手攔在他身前,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式,吳邪心下說不出是驚訝還是不驚訝。這德國矮子 果然還知道不少事情。 他還沒有餘暇去細想,下一秒,細微的碎裂聲傳來,很快地被放大,震耳欲聾,蠍子彷彿 遭受劇烈的痛楚一般原地掙扎著,鉗與尾帶起的騷動擊碎了山壁,整個空間都開始搖晃, 紛紛落下的碎石漫起煙灰與沙塵。吳邪他們抱住了頭,縮在縫隙裡,也不知過了多久,蠍 子的身軀安靜了下來。 吳邪瞇著眼,從一片塵埃間望過去,只見蠍子保持著頭部下垂的姿勢,而牠的頭殼已經破 開,有著什麼生物從那紅褐的身軀中破體而出,盤身立在蠍子的頭部,一雙紅目閃著妖異 的光澤,如亙古的神祇一般,垂然俯視著吳邪一行人。 黑暗的洞穴裡只有著微弱的光,破體而出的閻王御駛著身下的坐騎,漸漸地往縫隙爬行而 來。盤據於蠍頭的白蛇與蛇沼遍地皆是的野雞脖子極為相似,差別只在於顏色的不同, 所有人都忘了動彈,胖子乾乾啞啞地笑了一聲,「……操,居然是隻蛇,還呼風喚雨,你 奶奶的這不是閻王,這是白娘子吧?」 吳邪沒好氣地道,「是啊,許胖仙,還不快去跟它唱一齣斷橋借傘,有緣相會。」 「我想胖爺這體型,這白娘子纖細得過份,鐵定不好我這口,而且,雨都停了借個雞巴傘 !」 「你們就別再吵了,蛇可是有聽力的。」馮顫著身子,用氣音道。胖子嘴快,張口還想說 些什麼,被吳邪擺了擺手止住,隔了片刻,又忍不住壓低聲音道,「我看這閻王不太對頭 啊,他老人家就這麼高高地舉著頭,是想要我們膜拜牠呢還是要我們膜拜牠呢?」 「你怎麼知道牠不是在挑我們這幾個作為活祭的人之中,誰最好入口?」張海杏涼涼地道 ,胖子一聽就按住了胸口,「那可糟了,胖爺我渾身油脂分佈平均,吃起來鐵定最肥美。 」 吳邪都想要拿腳踹他了,「你前後能一致點不,一會兒不好你這口一會兒吃起來最肥…… 」話語因為猛然爆衝而來的巨蠍而斷裂,胖子當機立斷地大喝一聲,「分頭跑!」鑽著蠍 子的下腹就衝了出去。 吳邪才剛背上張海杏,步伐已經慢了,才跑出數步,張海杏猛然緊扣住他的喉嚨,低喝一 聲道,「躺下!」吳邪全無防備,腦海一陣空白,登時摔倒在地,他心下大駭,高聲罵道 ,「瘋婆娘,你幹什麼!」轉頭看去,卻見張海杏一臉怨毒地瞪著自己,吳邪就想對張海 杏吼:我要死了妳也活不成!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閻王不知何時已經遊下坐騎的背脊,牠完全掠過了張海杏,逕自伸著雪白的身子,滑到了 吳邪身前,吳邪的一顆心幾乎要從胸口跳了出來,卻又被那雙血紅的眼睛給吸引住,完全 忘了要動彈。 他聽見那條蛇悠悠地吐出了一個人名:「吳邪。」 吳邪的腦海一片空白,無數的畫面飛進腦海,昏過去之前,他的腦海只有兩個念頭。 ──第一,別跟我說你跟西王母國的那幾千條蛇都是親戚,他們已經跟你提過我了。就真 算是這樣,起碼也該敬稱一聲小三爺吧? 第二,胖子,別再那邊鬼哭神號操張家十八代祖宗了,張海杏又不姓張,你害到小哥了。 tbc. 下回超重要角色出場!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4.199 ※ 編輯: tung4742001 來自: 140.112.4.199 (06/14 13:39)
mgolo562:超重要!!!小哥是否!!? 06/15 01:38
fwf12:為什麼不繼續歡樂呢?Q_Q 06/15 09:22
nine1031:胖子根本歡樂源頭XD 06/15 1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