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sulingRINN (Ri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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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自創] 臺灣府風雲（二）
時間Fri May 4 20:43:19 2007
甫踏進帳房，薛小玉便暖心地叫了聲：「福叔，我來找您了。」
「是小薛子麼？甚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內室裡傳來腳步聲，記帳的李全福
拄著柺杖走了出來。
薛小玉道，「我同翠月姊出去採買物事，來報帳的。」
福叔道，「原來如此，且等我取帳簿來，你一樣一樣告訴我，慢慢說…」
報齊了帳，一老一少橫豎沒甚麼要緊事，便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起來。
「…倒是，你爹娘肯讓你出門呀？」
「我沒告訴他們。應該也沒甚麼要緊，又不是去多遠，祇是上街而已…」
薛小玉說罷，嘆了口氣。
福叔見狀笑了。「也苦了你，小薛子。這年紀的男孩，不能讀書，也該出去
闖闖。你爹娘保護成那樣，恐怕也太過了。」
薛小玉道，「怨不得，他們也是為我好。」
十五年前，薛小玉出生不久，他爹娘找了個算命先生替他卜卦。那先生看了
他生辰八字，對了對面相、手相，不由得皺眉。
──令郎命格甚為特別。我看他掌紋，若無意外，長大後身子骨恐怕不太好
，不是做粗活的料。可這孩子心思機敏，是讀書之才。怪就怪在這分明是個學文
的孩子，可他命格剛煞，凶氣重，大小血光之災甚多，真是奇哉怪也…
為了減輕煞氣，那先生勸他爹娘，替他取個筆劃少、陽剛味兒別太重的名字
。於是，他的名字便由薛小虎，變成個帶了脂粉味的薛小玉。
也可憐他，打一出世就是林府的下人，壓根兒沒有好好唸書的機會。惟一能
做的，祇有在空閒時請福叔教他讀書識字。現下他會寫、會認的字，大抵是從帳
簿上學來的。
福叔嘆息道，「哎，土火、春好…那兩夫婦真想不開，他們總不成要你一輩
子老死在林家罷？這宅子雖大，可外頭的世界更大，是不是。瞧瞧，今天甚麼日
子了？年關將至，過了年你又長了一歲，該讓你學著獨立點兒了。過些日子，我
該找個時間說說他們夫妻倆。」
薛小玉贊同得不能再贊同。「可不是。」
※
又過幾日。
距離小年夜，祇賸下十來天，這可是件一年一度的大事。為了迎接新年，整
個林府上上下下忙翻了天。
這日翠月又約了薛小玉一同出門，要買新的窗紙和春聯。採購全了，路過街
上賣糖葫蘆的小攤子，翠月破天荒地買了一支給他。正想問她原因，她卻一個勁
兒對他猛眨眼。
薛小玉腦筋才一轉便想通了，不由得大笑。「好，好，我記住了，等哥到家
，我定會在他面前替妳說幾句好話！」
翠月一跺腳，「哎，說得那麼明白作甚麼？這麼快就想明白，真不知你心肝
開了幾竅。」
薛小玉開心地把這句話當作讚美收下。
時值隆冬，但對臺灣這南島，尤其是在位於南部的府城來說，冬天並不難親
近。這兒是不下雪的。可十二月的寒風，乾颼颼吹在身上的時候，還是有那麼點
令人呼冷，大感吃不消。
翠月畢竟年長薛小玉幾歲，見他不停拉高衣襟，關切地問道，「怎麼，你很
冷？」
薛小玉勉強笑笑：「還好，我這人吹了風總是怕寒，每次都這樣，不礙事的
。」
翠月道，「那就別耽擱了，早點回去，我煮點熱茶給你喝。」
兩人一左一右並肩走著，沒說甚麼話，就這麼從市街繞上較空曠的大道。正
欲向前走，翠月卻不知發現了甚麼，倏地拉住薛小玉衣角，三步併作兩步把他拖
到牆角躲著，以唇語道：「噤聲！」
薛小玉不解，但見她神情嚴肅不似開玩笑，便信了她話，與她一起躲起來，
祇探出兩隻眼睛望外看。
一陣嘈雜、叫囂聲由遠而近傳來，三、四十個人分作兩邊，步上大道，一個
個手中都抄著傢伙，表情凶狠。薛小玉向來機伶，一看便懂了。這種事情，難怪
翠月要避。
雙方又交談了幾句，不過與其說是交談，不如說是對罵。你來我往個幾句之
後，一言不合，隨即打了起來。幾十個人糾纏在一起，一場混戰。薛小玉從沒看
過這亂鬥場面，也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一雙眼看得發直了。就在此時，他發現
一件很怪異的事。
那裡頭有一個人。
那個人很突兀。不像旁人將辮子盤在頭上、穿著對襟粗衫、作尋常苦力打扮
，他垂著辮，一襲灰色衣袍雖破舊，感覺卻不像個粗人。
更怪的是，他手中雖拎了支柴刀，卻沒有作出任何攻擊。更甚者，還閉著雙
眼！他祇是站在人群裡，彷彿這場惡鬥與他毫不相干，任由身邊的人們互相推擠
、拉扯；當然，也有波及他的時候，甚至有人提起武器往他身上招呼。受了不少
傷，然而他表情卻無比平靜。
薛小玉向翠月使了個眼色，要她看那人。她見了，也是一臉驚訝。
「翠月姊，妳見過這樣的人麼？」薛小玉問。
「看都沒看過，瘋子！」她啐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戰局漸漸趨緩；人群有了稍微散開的趨勢，一些傷得輕的
攙扶傷重的，各自後退數步。整場混戰走向平息。
又過一會兒，完全分散成原本的兩夥人，雙方臨走前不忘互相挑釁幾句，帶
著各自的人手姍姍離去。大批人馬踏過黃泥地，一陣塵沙飛揚。
那些人全走光以後，翠月和薛小玉站起身，望道上看去，漫漫煙塵之中，那
兒孤孤單單地躺著一個人。
「估計是那瘋子！」翠月道，「瞧他那副鬼德性…走罷，去看看這究竟是個
怎樣的人。」
兩人走上前去。翠月搶在前頭。一看那人的臉，她不禁呀地叫了一聲。
「怎麼啦？」薛小玉問。
「沒事兒，祇是…這男人生得挺俊。」
薛小玉好奇地湊上前來，想看看吸引了翠月的，是怎樣的人物。
那灰袍人半側著身倒在地上，柴刀掉在一旁。而那張臉，雖然沾上不少塵土
，確實也是不錯的樣貌。然而薛小玉更關心的，是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血流不
止的傷口。
「怎麼辦？他一直在流血。」薛小玉轉過頭道。正巧，不偏不倚和翠月對上
了眼，兩人相對無語了一會兒。
「…扛回去，醫他？」翠月盯著薛小玉，一臉狐疑。
「我也這麼想…」薛小玉道。
說罷，兩人七手八腳地將那人扶起來，放在薛小玉背上。薛小玉身子瘦弱，
被那人壓得頗吃力，但舉目望去沒人能替他扛，祇得咬牙撐著。原本小半時辰的
路程，被這麼一折騰，硬是拉長兩倍。總算到了林府，翠月領路，從後牆邊的小
門溜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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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考的科系啊，總之就希望是可以響應環保做功德的XD
現在目標是環工或是台大那個生物環境什麼什麼工程系（名字很長），可是，
本來呢我的野望是到熱帶雨林和盜獵者舉槍對峙、或是去某國掀經濟部長桌子，
說：「貴國人民生計固然重要，但地球的存亡價更高！」之類的…（茶）
但這兩天才發現唸環工似乎不是這麼回事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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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迪耐瑟大人！法拉墨將軍掛點了！
┐ ● ˊ ＯＨ ＮＯ～
__●法＜﹍／▊。 <●> ˊ
└ ／> 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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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shantel:親、親愛的...我怎麼記得你之前的野望不是這個？你換啦XD 05/05 14:18
推 tsulingRINN:啊？你是指法醫嗎？XD 有空我再好好解釋... 05/05 15:42
推 duskynoodle:哈哈哈作者好嗨XD加油ˇˇˇ 05/05 16:06
→ tsulingRINN:很嗨嗎...=.= 其實我是認真的呢XD 05/05 16:24
推 ccckk:同是指考生忍不住出來推一下 不過我的目標沒那麼遠大... 05/05 18:58
其實我也不遠大啦，只是覺得好像很有趣...
→ laaa4501:那你應該走政治XD 05/05 21:31
...這就免了吧（抖抖）
※ 編輯: tsulingRINN 來自: 222.250.157.88 (05/06 0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