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個月也沒什麼時間了，就一次貼完吧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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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薛小龍，實在令人無法不感嘆造化之奇。
雖說比小玉高上些許，但薛小龍仍算不上高挑，僅僅中等身材。然而，不愧
出自同一娘胎，他倆面孔也有六分神似，都是一般的杏仁眼、下巴尖。祇是薛小
龍的眉沒有薛小玉秀逸，臉形也長了些。卻說薛小玉的爹、娘都無此特徵，但傳
聞薛家已過世的太君，生前是個出名的標緻美人，說不準是從她那兒隔代傳下來
的。
儘管外表神似，但兩兄弟的氣質卻截然不同。若說薛小玉那模樣好似人精，
薛小龍便是一派沉穩、頗有擔當。
薛小玉見兄長歸來，不慌不忙，神色自若地走上前去，轉了轉眼珠子，笑道
：「大哥，歡迎回來！」
薛小龍望他那笑得微微彎起的眼，無奈一笑，自懷中取出一只紅色信封交給
弟弟。「拿去，壓歲錢，好好收著。」
薛小玉喜孜孜地道：「大哥，我就曉得你懂我！」
一旁，小玉的爹薛土火見狀，笑罵道：「臭小子，淨知道佔你哥哥便宜！」
「豈敢、豈敢。」
正說著，薛小玉驀地想起了甚麼，拉了薛小龍到旁邊咬耳朵，道：「大哥，
別說我沒提醒你，莫要忘了到另一邊院子去，某人可是日思夜想、牽腸掛肚地盼
你回來吶！」
薛小龍一怔。過了半晌，才半帶靦腆地道：「…我先找過她了，才回來見爹
的。」
小玉大笑。「大哥，真看不出來你這死腦筋愈來愈活絡了，惦惦吃三碗公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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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正當小龍、小玉閒話家常之時，穆風忙裡偷閒，想來人家兄弟重
逢，身為外人還是別打擾的好，於是便獨自一人走到屋子後頭，找了塊乾淨位置
倚牆坐著，閉目養神。
雖說無意竊聽旁人說話，但他正處於腦中無雜念，心靈空明之際，那兄弟倆
談話的內容，就這麼不偏不倚地飄進他耳裡。
穆風睜眼，半帶困惑地自言自語道：「甚麼是惦惦吃三碗公？」
穆風是粵人，對閩南話並不是那麼熟稔。
還自苦思著，忽聽得薛小玉在不遠處叫道：「穆大哥──你上哪去了？」穆
風本還不想搭理，可那聲音由遠而近，過不多時，薛小玉便出現在他眼前。
「我想你會在這兒，想不到還真讓我猜中了。」薛小玉道：「沒打攪到你罷
？」
穆風一手撐著前額，雙眼斜睨，道：「是打攪了…」
「唔，對不住呀…」薛小玉說著，神色倒是沒甚麼悔意。
穆風道：「不礙事，現下你有個補償的法子。」
「哦？」薛小玉張大眼，心想難得穆風提條件，還挺新鮮。
「我不懂『惦惦吃三碗公』的意思，煩請你解釋。」
薛小玉怪道：「咦，這問題…你聽見我和我兄弟說話了？」
穆風道：「不小心聽到的，不是有心偷聽。」
「喔。」薛小玉心道，依穆風性子，大抵對偷聽這等事無甚興趣，想來習武
之人，耳力亦特別好。「這惦惦呢，乃安靜之意，碗公便是碗。整句話說的是，
安安靜靜地吃掉三碗飯。」
「這是比喻甚麼？」
「比喻？我想想…喔，就是深藏不露的模樣！」薛小玉見穆風點頭以示瞭解
，鬆了口氣，走上前，拉了拉穆風袖子。「穆大哥，和我兄弟打聲招呼好不？或
者我叫我兄弟過來？」
穆風眉微揚，抬起頭，見薛小玉臉上掛著那期待又小心翼翼的神情，巴巴地
望著自己，不由得心下暗嘆一聲。「…好。我出去就是。」
走到庭前，但見薛土火、薛小龍父子並肩而立，正交談著。借住於薛家，穆
風與薛土火也算是認識的。但聽薛土火言道，近日天寒，他得趕著去替林家大奶
奶修補窗子，打了個招呼便先走了。
會了薛小龍，經過薛小玉各自介紹了兩人，相互拱手、寒喧幾句，做足了禮
數。
薛小龍先前已聽弟弟說過眼前此人種種，頗有好感，道：「穆兄，近日舍弟
蒙你照顧了，小龍在此言謝。」
穆風道：「哪裡，薛兄言重了。」
薛小玉在一旁，聽了那聲「薛兄」，看看穆風，再看看比穆風矮了一個頭的
兄長，感覺說不出的怪。薛小龍見弟弟那神情，淡淡一笑，「穆兄，小龍正當弱
冠之年，不知與你孰為少長？」
「在下虛長二歲。」穆風說著，微笑了，「不過馬齒徒長爾爾，薛兄毋須介
意。」
正說著，他忽然想起，前些時日由於薛小龍不在，春好便要他在薛小龍房裡
住下，推辭不了，也就祇得照辦。現下房間的正主兒歸來，是該另覓他處，於是
交代幾句，先行離去。
穆風前腳才走，後腳翠月便來了。過年時節，應景麼，她一身桃紅衣裙，笑
得滿面春風，端的是喜氣洋洋。
翠月拎著一個包袱，走上前，交在薛小龍手裡。「喏，適才忘了拿出來，給
你的。」
薛小龍拆開來，是頂瓜皮帽。靛青棉布織，拼上幾塊繡花緞子，煞是好看。
「妳織的？」
翠月點了點頭，一雙眼充滿期待地望向薛小龍，「怎樣，適不適合你？」
「還挺好看的…」薛小龍將它取出來戴上了，道：「謝謝妳。」
「嘩！翠月姊，我怎不知道妳有這功夫，手真巧。」薛小玉笑道，「哪天也
替我織上一頂可否？」
翠月橫他一眼，伸手望他頭頂搓了搓，道：「你呀，就免了，大宅院裡無風
無雨的，哪用得上帽子。」
薛小玉吐了吐舌頭，心中沒來由地閃過一陣失落。
「對了，年夜飯妳要在我們家吃還是…？」薛小龍問道。
卻說翠月是五歲時就被賣進林府的，爹娘拿了銀兩，便不曉得遠走高飛到哪
兒去了，因此以往除夕，她常是和其他沒了父母的丫環一道過的。祇不過她與薛
小龍青梅竹馬，十年下來，薛家早視她為未來兒媳婦，時常年夜飯也算她一份。
「在我們家吃罷。」薛小玉懶懶地道，「娘煮了妳的份。」
翠月聞言，笑得眼都瞇了：「真的？小薛子，替我謝謝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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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迪耐瑟大人！法拉墨將軍掛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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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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