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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羅伊踢開上鎖的門,找到吸允自己手腕血液的路德。 「抱歉,稍微耽擱了點時間。」羅伊連同路德上衣一起,將他一把抱起,離開淋浴間這密 閉空間。 門外倒了七八個醫護人員,羅伊闖進來的手法相當粗暴。 「血!血!」路德神智恍惚呢喃著,不管對方是抱著他行走的人,急急忙忙拉開羅伊的衣 領。埋頭大口咬下,用力吸允,他現在只是饑渴的野獸。 得到短暫的舒緩,路德才漸漸恢復理智。咂咂口腔裡的血腥,他快哭了,忍不住抱怨,「 羅伊,你的血好難喝。你是什麼血型?」 「非常抱歉,馬修斯先生,在下也是AB型。」羅伊回答,一手托著路德,空出一手尋找 他上衣裡的車鑰匙。將人帶到車內,關上車門並上鎖。 兩個人就關在後座裡,路德壓著他低頭吸血,就外人來看是非常容易令人誤解的動作。但 被吸血的一方,可是相當難受,雖然吸血的一方也不好受。 盡情暢飲莫約三十分鐘,路德總算心滿意足,全身放鬆倒在羅伊懷裡。 雙方都忍不住長嘆口氣。一個解脫、一個飽足。 路德躺在羅伊胸前,看著他的傷口癒合,多流出來的血液,一滴也別浪費,再度向前,伸 出舌頭舔掉血滴。動作太大,以致於碰觸到羅伊凸起的下身,路德一愣,促狹地調侃他, 「羅伊,你勃起了。」 「馬修斯先生--」羅伊冷漠的面具崩潰,露出困擾的表情。 「羅伊,你是聞到我身上威利殘留的味道才勃起的嗎?」路德從羅伊胸前緩緩爬起,眼睛 一掀,原本淺棕色的眼眸轉變為深黑,這才是他原本的眼色。路德眼中明顯的怒氣對著羅 伊。路德坐在羅伊身上,由上往下俯視羅伊,沈聲,「你好大的膽子。」語畢,抬手用力 落下,甩了羅伊幾個輕脆響掌。憤怒的路德全身散發出紅光,無法抑止的力量不斷湧出。 路德猛地停下,逼迫自己恢復理智,壓下體內不斷湧出的力量。像斷線的魁儡無力地倒在 羅伊身上,大口大口喘氣。 「對不起,羅伊。」路德瞇眼,忍住失控的火氣,「我不該打你的。」 面對路德的道歉,羅伊沉默以對,不表示接受、不表示拒絕。 「你可以走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路德低著頭退開,他不敢直視羅伊,就怕看到他又 會失控打人。 他知道羅伊深愛著威利,但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忌妒羅伊。忌妒能時時刻刻 待在威利身邊的羅伊。 忌妒讓人變得醜陋。路德厭惡著自己,壓下不斷湧上的怒意,由忌妒而生的怒氣。 羅伊得到自由後,在車內坐好,沒立刻下車。 「--您真的非常殘忍。」羅伊感嘆。對方的殘忍,不僅是對他、還有首領、還有對方自 己。如果他沒有離開狼族,沒有選擇他擔任左右手的位置,或許現在他們就不用這麼痛苦 。 看著路德努力克制自己的背影,羅伊感到一陣煩躁。打開車門,準備離開。 路德聽到聲音,轉身抓住羅伊,低著頭沒看著他說話,「等等,先別走,我還有話要說。 」 又要說一個人靜一靜,又不讓人離開。羅伊被路德反反覆覆的要求搞糊塗了。 「馬修斯先生--」一回頭,親眼目睹路德紅光散去,僅僅瞬間,「馬修斯先生!您!」 羅伊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他很清楚異能者喝完血後,那亢奮狀態能維持至少一整天。可路德光能全數散去,前後不 到一小時。 路德緩口氣,力量散去、怒氣也跟著退去,總算能抬頭面對羅伊。對上羅伊驚訝的表情。 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羅伊,請你諒解。這就是我不得不退出狼族的原因。這件事絕對 不能讓威利知道。」 「您的力量從什麼時候開始衰退?」羅伊收不回驚愕的表情,「開始衰退的時間有多久了 ?情況有多嚴重?馬修斯先生!」路德始終保持沉默,羅伊急迫得想知道答案。 路德無聲嘆息,回話,「羅伊,不要問。」警告意味濃厚。 羅伊總算安靜下來。嚴肅著一張臉,氣氛顯得緊繃可怕。 路德開始自我反省,覺得自己非常不應該。羅伊千里迢迢趕來救他,不僅被他喝了血、還 暴打一頓,問個問題都沒得到一個答案--他是否對羅伊太過苛刻。 「羅伊,對不起。」路德開口道歉、道謝,「還有謝謝你趕來救我。」 「這是我應該做的。」羅伊冷漠回話,「我差不多該回去了。不知道馬修斯先生還有何事 交代?」 「是的,我還有話要說。是關於那個讓你帶回家族的變形者--」路德正準備進入正題, 想了想又說,「不,還是讓我跟你一起回去。這件事是我惹出來的,應該由我親自來解決 才對。」 「您要跟我回家族嗎?」羅伊詢問。 「嗯--如果可以的話,請盡量低調點。」路德苦笑。開了車門,下車,坐入駕駛座,準 備開車。 「馬修斯先生,讓我來開車吧。」羅伊也準備下車。 「不。」路德阻止他,「這是我的車,由我來開就好。」笑話,這輛車可是他的寶貝。他 才不給其他人駕駛。 羅伊還是下了車,坐到副駕駛座上。等他坐好,路德發動車子,暖好引擎,出發。 途中兩人都沒再說話。 一月一日、一年一度的對外家族會議已經開始,會議中的不只有狼族幾個主要成員、還有 幾個政府派來的說客。目前正談論到昨晚發生的爆炸事件,就說客的說法是希望成員們能 加強防護罩的強度。 威利沒應許、沒拒絕,不給予說客任何反應,對會議內容始終意興闌珊。 會議進度一度停滯,氣氛陷入低靡。說客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威利突然站起身,盯著門外,似乎正在確認某件事。 他的大動作嚇到所有人,全部目光一致、緊張兮兮地望著他。 威利很肯定,空氣中飄著淡淡路德的味道。環顧四周,不發一語,瞬間消失。 「首領!」狼族成員口徑一致驚呼。 「咦!人怎麼走了?」說客們錯愕。 會議室內一陣議論紛紛。 另一方面,羅伊與路德已到關住變形者的房間,變形者蓋文就躺在床上,手腳都上了鎖。 普通的鎖。 「你們就拿手銬腳鐐鎖他?」路德對羅伊鎖住變形者的器具頗有微辭,「應該要用光能鎖 住他,他可不是一般的的變形者。」 「是的,馬修斯先生。」語畢,羅伊以自己的橘光鎖住變形者。 路德站在距離床鋪一步之遙,觀察對方沉睡的模樣,看來對方睡得相當沉。詢問羅伊,「 他睡多久了?」 「從昨晚到現在。」 「那不就都沒醒過!?」路德一愣,正準備邁步靠近變形者,突然感到不對勁,退了一步 ,然後威利就出現了。 「你就不能跳遠一點!」真是怎麼說都說不聽。路德沒好氣地瞪著對方。 「你來了。」威利對著他露出微笑,臉上表情還延續著昨晚的甜蜜,盯著路德看,他的眼 中只有路德。然後才發現羅伊也在,移開視線停在羅伊身上好一會,沈聲說話,「你喝了 羅伊的血?」詢問路德。 「是啊,當時情況緊急。」路德說得輕巧,伸手推開威利,「威利讓開點,我要看變形者 的情況。」 「什麼情況?為什麼你要喝羅伊的血?你很久沒喝生血了,你--」威利受傷地說,「你 連我的血都沒喝。」 「就說是緊急情況。威利,你現在不是在開會嗎?一年一度對外會議,政府那邊沒派人過 來嗎?」路德詢問,有點趕人離開的意思。 「他們還在樓上。我聞到你的味道,就先過來找你了。」他若不先來,恐怕路德辦完事, 就會馬上離開。威利對路德埋怨,「結果,你居然喝了羅伊的血。」 「威利你太胡鬧了!」路德用力斥責一聲之後,便不再說話。 頓時,三人安靜下來。 直到家族成員的人前來敲門,請他們的首領威利回去繼續開會。 可威利只是盯著路德看,沒有任何回應動作。 路德知道,若他不解釋清楚,威利是不會有任何動作。 羅伊看不過去,出聲想解釋,「首領--」只喊了稱謂,被威利的紫光一擊打飛出去,硬 生生撞到牆上倒地。 「威利!你幹嘛?」路德愣住,大聲斥責威利。 「你去找他?你們背著我私底下來往?」威利質問路德,一把抓住要去看羅伊情況的路德 ,不讓他離開自己眼前。瞪著不敢抬頭看他的羅伊,羅伊身上那路德的氣息非常明顯。威 利視線停在羅伊脖子上,那裡路德的氣味最濃。威利全身散發著紫光,體內不斷湧上的殺 氣。 「威利冷靜點。我當時差點就死了,幸好羅伊過來幫忙。」路德解釋。天呐,他的手骨快 被威利捏碎了。 「為什麼你找羅伊、不找我呢?」威利相當氣憤。 「威利,別無理取鬧。快回去開會。」路德漸漸不耐。 「開什麼會!我不開了!這狼族首領我也不當了!什麼防護罩!我也不管了!這些我都不 管了!我只想留在你身邊!」語畢,威利伸手一收,竟真的把外頭的光罩收回。 路德伸手一巴掌賞他,代替他張開紅光的防護牆。大叫,「快點重開!」紅光太過微弱, 連他都能感受到外界變形者闖入,他蹲下身集中力量,對威利大叫,「威利!你這渾球! 快點接手!」 看路德這麼痛苦的模樣,威利握緊拳頭,再度揮手張開紫光防護,擋開外界變形者。包括 入侵的那些。 路德這才能收回自己的紅光。 「路德--」威利對路德伸出手,想為自己任性的行為道歉。 路德一掌拍開他,憤怒瞪他一眼,「不要碰我。」 當時威利的臉,幾乎要哭出來了。 「你這次真的太超過了。」責備一句後,路德立刻昏厥過去。迷迷糊糊間還聽得到威利的 驚呼,真的是吵死人了。 昏迷再醒來,期間不過兩三分鐘,路德突然驚醒。眼前就是威利,想起所有事情,對他暴 揍幾拳,等洩憤後才停止。揍完人之後,覺得自己今天似乎太暴力了點。不是揍羅伊、就 是揍威利。 「喔,我厭惡我自己。」路德打完人,非常非常喪氣。扶著頭,推開威利。 「路德--」威利抓住他,「不要推開我。你怎麼打我都可以,但請你不要推開我。」 「你真的很煩,走開啦。」路德一臉厭惡。 然後威利就哭出來了。就像以前那樣,總愛黏著他的威利,愛哭鬼威利。現在的威利不是 狼族首領,而是恢復到以前脆弱又有點自閉症的孩子。 「威利,不准哭。」路德命令。 威利煞住眼淚,淚眼婆娑看著他。 怪可憐一把。 「我今天工作的時候,一直覺得肩膀很痠痛。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跟你做愛太久的後遺 症,但之後發現是我的身體對變型者的血產生排斥現象。怕排斥擴展心臟,所以我就到醫 院裡附設的浴室,把肩膀的腐肉切除。」在路德解釋期間,威利握緊路德的手,擔憂地望 著他。路德繼續解釋,「我因為失血過多,所以向羅伊求救。沒有找你是因為我知道今天 是一年一度的對外會議,而你得開會。羅伊來我就喝了他血。然後得救。情況大約就是這 樣。」解釋完畢。 威利緊張地詢問,「你有沒有怎樣?」 「我現在沒事。老實說,羅伊比較慘。」被他打完,換被威利攻擊。最倒楣的就是羅伊。 路德左顧右盼,發現羅伊不在,詢問,「羅伊呢?」 「我叫他走開。」威利又說,「還是我叫他回來。如果你要我向羅伊道歉,我就跟羅伊道 歉。」 路德盯著威利瞧上一會,無奈回答,「算了,這種道歉有沒有都沒差。我想,羅伊應該是 代替你去把會開完。」站起身才發現他們還在變形者的房間。 「威利,我有個壞消息要宣布。我現在先跟你說,到時你再轉達出去。我發現新型變形者 的血液和我們異能者的血液會互相排斥,我是親身體驗了,情況真的非常嚴重。你得警告 其他成員千萬不能喝新型變形者的血,要是被咬也得馬上把被咬的部分切除。」路德靠近 變形者蓋文。對蓋文安睡的情況感到非常詭異。 「他吸了我的血,可能也產生排斥現象。」路德要威利退遠些,「我幫他放個血。」摸上 蓋文的身體尋找自己血液流到哪裡,意外的是他的血居然停留在脖子的部位。事不宜遲, 紅光一閃,插入蓋文脖子。暗黑色的血液噴出,發出腐爛的臭味。 「喔媽呀,超臭!是原來的N倍臭。」路德皺著整張臉,不停咒罵。 「啊啊啊啊啊--」血一放出,蓋文便醒了過來。驚恐地看著路德,然後發現噴血的自己 ,想撫上自己的脖子,但他的手被鎖得死緊。只能像離水的魚,在床上奮力掙扎。 路德全身被噴得到處是血,退開來,「真是的,搞得我一團糟。」 「我們先出去。等他安靜下來再過來。」路德說著,和威利一起離開房間。就這麼把血流 如注的蓋文擺著不管。 變形者就算把血流乾也不會死。 為什麼他不會死?蓋文盯著天花板,不敢相信他居然沒死。脖子的血已經流光了,血液都 乾涸凝固,但他卻還有清晰的意識。 除了強烈的饑餓感,他覺得他和平常沒兩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進來,來到他面前,是剛剛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他認識的醫生。 那位醫生開口向他詢問: 「我是路德‧馬修斯。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蓋文‧尼爾森。路德醫生,我倒底是怎麼了?我不是異能者嗎?為什麼政府的人要 殺我?」等等,他想起來為什麼政府的人要殺他。蓋文瞬間變得陰沉,「因為我不是什麼 異能者,我是變種的變形者?所以他們決定要殺我!」 「蓋文你冷靜點。」 「你也是來殺我的嗎!」蓋文憤怒地對路德咆嘯,「你們跟政府的人通通都是一夥的!要 殺就殺啊!」劇烈的抗議,拉扯著手銬腳鐐,鎖頭部分崩壞,幸好上面還有羅伊的橘光壓 制。 「幹嘛!你們還等什麼!」蓋文怒吼,催促他們給他一個痛快! 紫光一閃,插進蓋文胸膛,差幾吋就正中心臟。 「威利!」路德驚呼。 「我避開要害了。」威利冷靜回答,「我知道你不想殺他。你看,他這不就安靜下來了。 」把人插在床中央,這下蓋文是真真正正動彈不得。 「真是個好方法。」路德言不由衷,白他一眼。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蓋文嗚鳴,胸口的紫光真真實實地插在身體裡,但他還是沒有 死。 「忘了介紹,這位是狼族首領威利。我們是異能者。」路德介紹。 「異能者!為什麼異能者會是醫生?你們異能者抓我做什麼?」蓋文腦中一堆問號,又開 始掙扎。 「我們抓你,是因為你很特別。」路德向他解釋,「相信你應該發現自己不是異能者,而 是變形者了吧。有別於其他變形者,你是新一代的變形者。」 「新一代的變形者又怎樣?你會殺我嗎?」蓋文又疑惑又害怕。 「我只能說,暫時不會。」路德坦承。也不怕讓蓋文知道,「如果你再吃人,就只能殺了 你。」 「你再說笑話吧,吃人是變形者的天性。我從剛剛開始就覺得很餓。」蓋文冷笑,「怎麼 ,你要給我吃嗎?異能者路德醫生。」 蓋文的挑釁,讓威利非常憤怒。他不許任何人侮辱路德。紫光在蓋文體內擴大,他發出痛 苦的哀嚎。 「威利,收斂點。」路德警告一聲,讓威利收起力量。 蓋文體內的紫光慢慢縮小,他冷哼,「喔,路德醫生,原來狼族首領是你養的狗啊。還真 是聽話!」 路德上前一步,甩手賞他一巴掌。帶有紅光的、狠狠的一記巴掌。 蓋文被打得頭扭一邊,脖子發出骨折的輕脆聲響。他的脖子呈詭異的角度扭曲。 「聽著,蓋文。我是可以殺你的,隨時都可以。」路德伸手,將蓋文的脖子扳回來,骨頭 喀喀兩聲接上。 蓋文看著路德眼神變了,變得恐懼害怕,深深體會到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有能力殺他,對 方擁有壓到性的力量。就如他所說,隨時都可以殺他。 啊,他知道這種眼神。路德眼神越來越冷。盯著蓋文恐懼的模樣,看他無助的抵抗。路德 很熟習這種的驚恐神情,曾經人們也是這麽看他。 就像看怪物一樣。他憎恨這種眼光。 「所以你最好放尊重點。」路德放開他,退了一步,離他一步之遙。 蓋文屏息著呼吸,直到路德退開,才得以喘氣,全身冷汗直流。令人恐懼的壓迫感,冷冰 冰的殺氣。 氣氛頓時凝結,安靜得可怕。 「威利,去拿O型血來。他剛放完血,應該餓翻了。」路德交代一聲,讓威利離開。殺氣 消失了,但氣氛依舊沉重。 捱不過靜默壓力的煎熬,蓋文破口,「你們到底想我怎樣?」 「嗯--不怎樣。做點實驗而已,還請你多方配合。」路德微笑以對。試圖放鬆緊繃的氣 氛。 但對蓋文來說,不論他做甚麼都沒有用,那個可怕的形象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作完實驗之後呢?你們會殺了我嗎?」蓋文緊張詢問。 威利拿著玻璃瓶裝的O型血進門,聽見蓋文的問題,慢步站到路德身邊。 路德腦中閃過一畫面。少年被綁在實驗床上雙手雙腳緊錮,雙手手腕上被割出一道深深的 傷口,大量的血液流向兩旁的傳輸管。少年徒勞無功地扭曲掙扎,淒厲慘叫,痛苦得扭曲 、哭泣的一張臉。一眨眼,畫面消失。路德回答,「誰知道呢?你也知道實驗過程本來就 很危險,你撐不撐得住還不知道呢。」 話一出口,路德身旁的威利全身一震,手中的玻璃瓶一時拿不穩滑落。 路德伸手,接住瓶子。 「路德--」威利看著他,神色複雜。 「威利,裡面的血得來不易,小心不要浪費了。」路德說著,單手打開瓶蓋。 對蓋文而言,瓶中的血腥味像香氣般四溢。 路德喝了一口,「好喝,O型是我的最愛。」 蓋文飢餓得奮力掙扎,欲起身,但被定在床上動彈不得。 「你想要嗎?」路德站在床邊,居高臨下俯視他。眼看他大張嘴巴,對他咿啞嘶吼,失去 理智的野獸、忠於自我、純粹的欲望。 「很餓,對吧。人類的血肉就像解藥,只有不斷的進食,才能得到緩站的解脫。」路德將 瓶子正對蓋文嘴巴,高舉緩緩傾斜,倒下如絲綢般濃稠紅豔的血液。 蓋文張大嘴巴,一口一口嚥下。 類似某種儀式,路德念著咒語,「從今天起,這就是你唯一的食物,一天一瓶。你得學會 忍耐飢餓的本領。」 倒完一瓶,蓋文深覺不夠,掙扎著乞討更多。要是他雙手自由,肯定巴著路德不放。 路德將空瓶一丟,有些憤怒地離開他。直接離開房間。 「路德--」威利跟上,叫住他,語帶遲疑。 「怎麼?你想對我說些什麼?」路德莫名得氣憤。回頭,怒瞪威利。 「路德,你剛說了當時實驗人員對我們說的話、一模一樣的話。」 「那又怎樣?你要審判我嗎?」丟下一句氣話,轉身就走。 這次威利沒有跟上他,憂心忡忡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眼前為止。 他們在重蹈覆轍。 只是這次他們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的角色。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3.16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