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enter741002:所以他真的是從這時候開始轉變？ 09/05 22:55
→ tiger1984:yes! 09/06 16:52
Blood
第四章
早晨七點半，路德睡醒坐起身。全身腰痠背痛，骨頭像是要散架一般。
昨天－－差點以為會就這麼死掉。
威利是想把兩年的份量卯起來補足是吧、是想殺死他吧。不過他得承認一點，是他太放縱
威利為所欲為。
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半原因出於自己。路德隻手撐額，厭惡自己。
「威利，你差不多該回去了。」路德推推身旁熟睡的威利，叫他起床。
威利應了一聲，但沒有起床的跡象，反而單手環住路德，撒嬌般說著，「你再陪我睡一下
。我還不想回去。」
「羅伊會恨死我。」路德任由他抱了一會。
「我恨羅伊。」威利像小孩般抱怨著。
「別這樣，羅伊對你忠心耿耿，你應該要對他好一點。」路德拍拍威利的臉，教導他一些
作人處事的道理。威利對羅伊向來不厚道。雖然自己是主因。
「你再陪陪我嘛。」
路德沉默許久，應許，「就五分鐘。」
然後五分鐘變成十分鐘，十分鐘變成二十分鐘，二十分鐘變成一小時－－接著他上班就遲
到了。
「喲，路德醫生遲到啦！還真是難得。」被同事調笑。
「是是是。」路德虛心以待。
「喲，路德醫生，昨晚去哪風流啊？搞到睡過頭，猛喔！」同事色瞇瞇地說著。
「沒這回事、沒這回事。」路德尷尬萬分。
而且是對方猛、不是他猛，讓他更加心虛、尷尬。
「嘿！路德！你這傢伙！別走！」喬治陰沉著臉逼近路德，巴著他開始抱怨，「昨天你居
然就這麼跑掉，一點義氣也沒有，你都不知道凱莉大媽有多兇！我還一邊被吼、一邊準備
接你的工作，又要被罵、又要看診－－你真是太過分了。」那天真是他最悲慘的十二月三
十一日。
「抱歉，我會補償你的。」路德乾笑。脖子被喬治勒得死緊。
「你打算怎麼補償我？」喬治眼神像死魚一般瞄向路德，如果路德沒說出一個好法子，他
就當場勒斃他。（然後再用痛死人不償命ＣＰＲ幫他急救。）
「今天晚餐我請客，嗚！」脖子一緊，差點岔氣，路德趕緊追加，「下次你約我參加派對
，我絕對不會拒絕你。」
喬治眼睛一亮，立刻放開路德，笑嘻嘻地說，「好啊好啊，有你加入的派對，哪層的俏護
士會不買單。」
路德輕咳幾聲，眼前這人已經不是他的好同事喬治醫生，而是批著人皮的色狼。
瞧他色欲薰心的模樣。路德搖搖頭，投以沒救了的眼光。
「對了，喬治，你有幫昨天那位病患抽血嗎？」
「有啊，我交到檢驗中心了。怎麼，你要作研究嗎？」喬治反問。
「是啊－－沒研究過異能者的血，我有點好奇。」路德回答，說著謊話。昨晚政府大樓爆
炸的事，全被壓了下來，新聞通通沒報出來。對喬治來說，昨晚的患者只是普通的異能者
。所以他也就用異能者來稱呼那個人。
「異能者的研究參考書上不都有，你有買第九版的突變病毒嗎？那本寫得很詳細耶。」喬
治不屑地說著。絲毫沒有研究精神。他是醫生，不是科學家。
「我有買。」整本胡扯。他可是買來當笑話來看。
「看那本就好了啦。等我們院方做好血液建檔之後，還要交給政府研究。你就不要去攪和
了。快來接我的工作比較重要啦。我都快累死了。」喬治眼球佈滿血絲，整晚沒闔眼。
「喬治，我剛就想說了，你身上有雞尾酒的味道－－」路德平板語氣，戳破他的謊言，「
你應該中途翹頭，把病患都交給貝里打理，自己跑去參加交誼廳的派對狂歡吧。」他把喬
治這個人看透透。
「嘿！你怎麼這麼說！」喬治不平，「那可是比基尼耶！」成群身材姣好的護士穿著比基
尼，那可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是，比基尼－－」路德嘆氣，「貝里有你這種前輩，算他倒楣。」非常同情貝里。
「什麼意思啊，我很照顧他，好嗎。」喬治正色，一臉嚴肅地說，「我把護士脫下來送我
的比基尼送給他一套。」隨即爽快大笑。
哪裡好啊，這是炫耀的行為吧。路德一臉厭惡看著喬治。
「閃遠點，混蛋。我要去拯救貝里，救他脫離苦海。」路德搖搖頭，離開休息室，去找貝
里跟他換班。
喬治在他身後大喊，「別忘了你今晚要請我吃飯！」
「吃屎吧你！」要請也是請貝里。路德送他一記中指。
喬治在後頭哈哈大笑著。
在急診室裡尋找貝里，貝里正在幫被酒瓶砸傷的患者治療，拿夾子一根一根拔出玻璃碎片
。
患者咒罵貝里動作粗魯，看著貝里實習醫生的名牌，十分瞧不起貝里。出言譏諷著，「這
什麼爛醫院，居然派實習醫生來幫我看病，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誰管你是誰。路德一來就聽到這句話，內心不悅地反駁。
「貝里，等處理完這個病患之後，就去休息吧。我來接班。」路德搭上貝里的肩。
突然被搭肩，貝里嚇一跳，全身一震，把拔出來的玻璃碎片又插進患者傷口，引起對方哇
哇大叫。
「啊，抱歉抱歉！」路德向患者賠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患者衝著路德，罵了幾句髒話。再難聽都爆出口。
直到路德受不了，神色一沉，陰著臉警告，「這位先生，我勸你最好不要惹火醫生，小心
怎麼死都不知道。」患者頓時愣住，瞬間安靜。
包括貝里以及旁邊幫忙的護士都被路德的發言嚇得不敢發出聲音。
患者回過神，感到沒面子，咒罵路德，「你怎麼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他正打算說出一個頭銜，卻被路德打斷。
「抱歉，我不管你是誰。但你現在就在醫院，醫生是掌握你性命的人，請你自重。」路德
恢復微笑。拍拍貝里的肩，「結束就下去休息吧。我去看其他病患的情形。辛苦你了。」
語畢，離開病床。
「你們這家醫院搞什麼鬼啊！」患者咒罵一聲之後，沈著臉再也沒有說話。
總算，安靜許多。
原以為對方會打吵大鬧，結果沒有，貝里忍不住多瞄一眼路德的身影，突然發現自己或許
有些仰慕這位看似不正經的前輩。
此時此刻，路德心裡只想著，待會趁空檔去一趟檢驗中心，要在血液還沒呈交政府前，好
好研究一下。
一月一日，新的一年的開始，在十二月三十一日狂歡的人們部分送進醫院。只因大家都玩
瘋了，喝酒鬧事車禍等等，各種意外情況輪番上陣。
因為病患太多，太過於忙碌，院內瀰漫著一股低氣壓。
「凱莉，幫我一個忙，」路德忍不住向凱莉求救，「幫我通知其他醫生一起值班吧，ＥＲ
只有兩個醫生都快忙不過來了。」
「安啦，你去年也是這麼說，還不是熬過來了。」凱莉拍拍路德的肩，頂多幫他倒杯咖啡
。凱莉換好便服，幫路德倒杯咖啡，安慰他，「接下來就交給你們，我要下班回家睡覺了
。」
「凱莉是魔鬼。」路德哀怨接下咖啡。
「好啦，你也別休息太久快去工作。先走囉，掰掰。」凱莉在路德臉頰一親，與他道別。
「掰掰。」路德對她揮揮手，眼看她離開護士站。無聲嘆息，喝完咖啡，轉身離開，快速
恢復精神，繼續工作。
抽空研究變形者的血液，看來是不可能的事。路德認了。等他把手上這一批患者處理好，
都到了晚餐時分，再過五分鐘就能下班。
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路德大嘆。
他的午餐只有凱莉幫他倒的那杯咖啡而已。
ＥＲ忙翻啦，有咖啡喝就該謝天謝地。某護士這麼說著。
「嘿，路德忙完沒，差不多該下班了吧！」喬治突然出現，叫住正準備前往檢驗中心的路
德，並揮手向他招呼。
路德一陣頭痛，捏捏鼻樑，好讓自己清醒點。對喬治不客氣地說，「你怎麼還在？」
「來等我的晚餐啊。」喬治理所當然地回答。
死皮賴臉，算你厲害。路德服了他。
「我剛在休息室休息，睡了一覺，醒來就這時候了。剛好一起去吃飯。」喬治解釋。準備
搭上路德的肩膀。
「我正要去檢驗中心，你－－」路德閃過喬治的手，「你要不要先到休息室等我？」
「什麼？不！我才正從那裏出來耶！」喬治直呼，拒絕得相當乾脆。
「但我正要去檢驗中心。」
「我跟你一起去。」
「等等，你不是對異能者的血沒興趣？」
「是沒興趣，但我更怕你趁機跑掉，我免費的晚餐就沒了。」喬治一笑，再度伸手搭上路
德的肩，這次總算得逞了。
「拜託，我又不是你。」路德瞪他一眼，撥開他的手。他今天肩膀痠痛得很，特別不想和
喬治勾肩搭背。
檢驗中心與ＥＲ形成強烈的對比，檢驗中心悠閒得像是世外桃源，檢驗師愛咪一人駐鎮。
「晚安，愛咪。」路德打聲招呼。
「晚安，路德－－」愛咪看到路德開心一笑，隨即看到喬治，頓時冷下臉，「喔，喬治也
在啊。」大感失望。
「嗨，愛咪。」喬治對愛咪揮手，「別這麼冷漠嘛。」
「喔，沒有啊。我對沒興趣的人事物都是這樣。」愛咪聳聳肩，不以為意的態度。望向路
德又推滿笑臉，「路德，你是過來研究異能者的血液吧。」
「喂喂，路德你看這傢伙。太偏心了吧！平平都是同事，妳這樣對嗎？」喬治大呼不公平
。
路德平靜看著兩人你來我往鬥嘴的模樣。心想，這喬治也太遲鈍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愛
咪喜歡的人是喬治。
「是的，愛咪。我是來研究異能者的血液，妳應該還沒交上去吧？」路德不想摻渾水，順
著愛咪的問題接話。
「早知道你會來看，我特地留了一點『樣本』。請千萬不要說出去。」愛咪俏皮眼一眨，
食指指向自己嘴巴表示保密。
「喂，小姐，妳這麼做不好吧。」喬治不贊同愛咪的做法。
「你管不著。」愛咪沒好氣瞪他一眼，轉身去拿「樣本」。
「謝啦，愛咪。幫了大忙。」路德道謝。
「不客氣。」愛咪燦笑，「不愧是路德，不像某人，一點都不知道感激。」
「小姐，想想妳的立場好嗎？要是被抓到，妳會很慘耶！」喬治矛頭一轉，對路德責備，
「還有路德你不要讚賞她。要是讓她養成『留樣本』習慣，就都是你慫恿出來的。」
「你這人還真囉嗦！」愛咪不耐煩地說。
「就是說啊。」路德不專心地附和，拿到血液樣本，馬上使用顯微鏡觀察。
「路德‧馬修斯！」喬治不可思議地大呼，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
「好啦，你別吵，去旁邊看醫學期刊啦！」愛咪一手摀耳，一手揮動趕他走。
喬治被趕到角落看醫學期刊，邊翻閱邊碎嘴，「誰要看什麼醫學期刊，無聊死了，我寧願
看閣樓雜誌。ＧＱ都比這本有趣多了。」時不時偷瞄他的那邊的情況。
「閉嘴！」愛咪斥喝一聲，站到路德身旁，就等他發現什麼問題，好能及時回答。
「愛咪，妳能順便弄這血液的樣本給我嗎？」路德將另外抽的血液試管交給愛咪。
「這是－－？」愛咪疑惑地接過試管。
「這是我透過其他管道拿到的、同一個人的血液。」路德壓低聲音，不希望被喬治聽見。
愛咪點頭，「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弄。」
「愛咪，小心點。」路德提醒。
「安啦，我專家耶。」愛咪拍拍路德的肩，要他放心。
被愛咪輕拍的地方，突然開始隱隱作痛。路德一笑，不以為意。全心全意關注顯微鏡下血
液樣本，一手畫下大概模樣，另外還有愛咪準備的人類、異能者血液範本的對照。
「路德，其實我有發現一件很怪的事。」愛咪弄好樣本，拿給路德。拉了張椅子坐下，她
翻出血液範本裡變形者的範本，「我覺得這個患者的血液不像異能者，比較像是變形者，
但又跟變形者的血液範本不同。我跟幾個檢驗師討論過，但他們都不相信我。」所以才會
冒險留下樣本。
不愧是專家，比那些老頑固聰明多了。路德不得不欽佩愛咪。
「我在想，那個人會不會是變形者的變種？」愛咪大膽猜測。
「愛咪，我認同妳說的話。跟異能者血液相比，他的血液更像變形者。就如妳說，搞不好
他真的是變種變形者。」路德贊同。換新的樣本觀察。
「路德，我好想抱你喔。」愛咪太感動了，居然能夠得到認同，很想擁抱對方。
路德輕笑，阻止她，「千萬不要，我現在得小心。」
「我會忍耐。」愛咪點頭忍耐。
路德盯著顯微鏡，眨眨眼，錯愕地離開目鏡，閉眼休息一會，再回去觀察。調整物鏡倍率
，看得更仔細些。
「怎麼了嗎？」愛咪看路德臉色不對，緊張地詢問。
「愛咪，把樣本銷毀，千萬不要留下任何痕跡。」路德臉色蒼白，對愛咪交代，「抱歉愛
咪，我現在說不清楚，我改天再跟你解釋。」他起身，頭也不回往外走。
喬治在後頭大聲詢問，「喂路德你去哪裡！？」
「抱歉喬治我改天再請你吃飯，我－－」話沒說完，路德就開門離開。一手掩蓋著肩膀，
衝出檢驗中心。
「他倒底怎麼了？」喬治改問愛咪。
愛咪到顯微鏡前，俯身貼上目鏡，觀察血液樣本。
裡面有兩種不同血液細胞，一種是她所認為的變種變形者的血液、一種是血液範本上有的
異能者的血液，雙方細胞互相侵蝕著，不是破壞變形者的組織、就是破壞異能者的組織，
雙方破壞能力旗鼓相當。
「這下可不妙了。」愛咪呢喃。對這重大發現，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路德壓著肩膀，一路跑到醫生專屬淋浴間，暗罵自己愚蠢。明明身體出現警訊這麼多次，
怎麼會沒有注意到。痠痛一整天的肩膀－－就是被新型變形者咬傷的部位。虧他還是個醫
生。
他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嘿！路德，怎麼了臉色很難看。」淋浴間走出其他層的醫生向他打招呼。
「嗨。獨間淋浴室有人用嗎？」路德詢問。
「應該沒有。」
路德側身與他擦肩而過，衝入獨間淋浴室裡，俐落上鎖。他靠著門喘氣一會，接著脫下衣
物，觀察肩膀的情況。
路德望著獨間淋浴室裡的半身鏡，外表下他的肩膀與常人無異，但內部確確實實地隱隱作
痛。這下不行，得切開來看看。
摸上胸躺，一咬牙狠下心，以很久未使用的能力割開肩膀的肉。紅色且微弱的光芒凝聚在
他的手尖，宛如小刀般切割他的肌膚。傷口劃得很深才看得到裡頭的變化，他的血肉都呈
暗黑色，腐壞其中。
到抽口氣，一舉將腐爛的血肉，通通挖出來。
「唔！」悶哼一聲，痛得幾乎昏厥。倒地以頭抵著地板，支撐著自己，手中一團腐肉散發
出濃烈嗆鼻的臭味。血沿著地板往排水孔流去。
很好，把腐肉去除了，接下來只要把血跡沖掉就好。
路德臉貼著地板大口大口喘氣，腦袋一度空白，他全身冒著大汗，身體卻十分冰冷。疼痛
與貧血帶來的昏眩感久久不散。
他得起來開水才行。
可他連爬起的力氣都沒有。
好痛－－
眼前景象開始撲朔迷離，漸漸看不清楚，意識越來越遠。
「路德！路德！你還好吧？出什麼事了？」
「怎麼了？路德在裡面喔？」
「對啊，我一小時前跟他打聲招呼，當時他臉色很差。我不放心就跟過來看看，結果裡面
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確定人在裡面？」
「確定，我親眼看到他進去的！而且門是鎖著。」
「還是把門撞開？」
當外頭一陣喧嘩、商討著撞開門時，路德猛地驚醒。地板上還血流成河、他現在慘得一踏
糊塗，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撞開門。
路德趕緊出聲，「我沒事！」
「路德你還好吧，你在裡面一個小時多了！」
「我沒事啦！」路德突然想到一個好理由，「我在用痔瘡的東西，你們不要管我啦！很丟
臉耶！」
外頭緊張兮兮的同事們完全愣住，面面相覷，最後停在發現事態不妙的同事身上。
「搞什麼嘛！」
「別嚇人好不好。」
同事們紛紛離去，最後異口同聲說出，「原來路德有痔瘡的問題啊。」突然一陣爆笑。
啊，他的形象全毀了。路德聽著同事們漸行漸遠的笑聲，臉色死白。
無論如何，總算過了一關。
勉強坐起身，開水，將地上血跡沖掉，腐肉碎成小塊狀，隨著水柱沖刷流走。
他剛剛好像死過一次。現在也像快死了一樣，口乾舌燥、非常饑渴。
糟糕，他現在餓到連自己的血都想喝了。
眨眨眼讓自己神智清醒點，以手捧水洗把臉，扶著牆站直身。鏡中的自己傷口再度癒合，
一點痕跡也沒有。
直到血跡完全洗去，才關掉水龍頭。
路德沿著牆下滑，全身裸體坐在地板上。
不行，他撐不下去了，他肚子好餓。緩慢地倒地，冰涼的磁磚、潮濕的地板。他不想倒在
這種地方。
從架上將上衣拉下來，蓋在自己全裸的身上，路德尋找著手機。迷茫的視線尋找號碼，撥
通電話。
拜託，看在老天的份上，快接電話吧。路德祈求著，努力撐住不要昏迷。
「馬修斯先生？」終於對方接起電話。羅伊冷靜沉穩的聲音響起，聽得出來語氣十分意外
，似乎還有點嫌惡的感覺。
第一次主動聯絡卻被嫌惡，感覺固然不好受，不過現在也沒時間感傷了。
「羅伊，快來救我－－」路德向羅伊求救。聲音虛弱得連他自己都嚇一跳。
羅伊愣了一會，趕緊詢問，「你在哪？」
「我在醫院的三樓的獨間淋浴室裡。我現在走不出去－－」外面那麼多人，他怕他會忍不
住吃了其中一個。尤其是他已禁食許久，就怕只吃一個還遠遠不能滿足他。催促羅伊，「
羅伊，快點－－」手一軟，連手機都拿不住了。
羅伊對手機喊了幾聲，沒有回應，真真切切感受到事情嚴重性，沒向任何人通報一聲，便
離開崗位，前往路德的醫院。
路德舉起自己的手，緩緩湊向自己的嘴，開口用力咬下，吸允自己手腕上的血液。
突然間，他想起一個很久以前聽過的故事。
在某個極冷地區裡，有一種捕獵狼的方法。獵人在匕首上塗點兔子的血，然後插在冰裡面
，接下來等待聞到血味而來的狼。狼聞到血腥味，會主動靠近匕首，以為那就是他的大餐
，然後伸出舌頭舔舐匕首上的血。銳利的匕首會劃破狼的舌頭，而寒冷的天氣麻痺了狼的
痛覺。狼舔著自己的血，吃得津津有味，殊不知血流越來越多，最後失血致死。
獵人就能輕鬆捕獵到狼。
他現在就像那在雪地裡喝著自己血液的狼，自己吃著自己，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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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振場回來了，真的很不錯，氣氛很溫馨。
主辦單位很用心很優秀。我覺得很棒!!!
然後，COS花井的那位同學真的是帥翻天了!!!
大家沒去真是太可惜了，光是光井同學就很值回票價喔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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