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kokosaw:推耿直又有感覺的耗子~ 05/26 11:43
推 sakuya312108:耗子!!你真是個漢子!!!!(拇指) 05/26 12:56
推 jodococo:推 05/26 15:51
推 rachconcerto:等好久啦~~~ 05/26 16:53
推 preciola:推~等好久囉~~ 05/26 20:03
推 RedeyesID:耗子！你是條漢子！！ 05/26 20:34
用拳頭打過不該打的東西的一般人都知道，那是件很痛的事情。顯然楊浩然
同學也不在一般人之列外。捶過牆壁之後，他從頭到腳像蝦子那樣蜷縮了起來，
右手抱著剛攻擊水泥硬體的左手，整個人痛得一抖一抖。
「痛死了，都是你，張之群，你這垃圾……」耗子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蝦球中
傳出。「都是你害的……」
耗子含哭腔的抱怨聲讓張之群想起很久以前的事。那是大一下期末，因為敎
他們微積分的那個講師給分標準很奇怪，作弊抄作業的學生過了，每次都自己寫
作業乖乖考試的張之群反而被當。那次張之群在盛怒狀態下也是拿牆壁出氣，不
過他捶的不是宿舍平滑粉刷過的牆，而是洗石子鋪滿一顆顆粗糙小方粒的那種。
可想而知衝動的下場鐵定很悽慘，據後來看片子的醫生說，大概再用力一點
他的骨頭就裂了。幸虧他上有痛覺知道收手，所以只造成右手指節上一片很難癒
合的傷口。
「你沒神經喔？打牆壁會痛自己不知道嗎？」當時耗子一邊載他去市區看骨
科、一邊這樣罵人。
後來張之群無論怎麼生氣，都沒再打過比桌子更硬的東西。爸媽跟同學都說
他脾氣變好了，只有耗子和他本人知道那是受過慘痛教訓的關係。
很有默契地，現在在床上捲成一團的耗子似乎也想起了那次事件。因為張之
群聽到黑暗中顫抖的嗓音說出跟他當年反駁用語一模一樣的內容：
「當你心更痛的時候，這根本算不了什麼。白痴。」
兩年前逞強耍帥屁出來的垃圾話，換個場合竟然後勁十足。張之群皺起眉
頭，他什麼也做不到，只能看著耗子頰邊的枕套漸漸出現一團濕印暈開，糾結到
化不開的心情甚至讓他恐懼再次試圖觸摸那抽搐的肩膀。窗外天空在失眠者翻來
覆去的期間淡去顏色，漸漸增強的微弱光線中，耗子本就不壯的身體看來更加單
薄了幾分。
天終於大亮。一陣鑰匙轉動的聲音後，房門被從外打開。徹夜未歸的另外兩
位室友畏畏縮縮出現時，張之群正坐在號子床腳的樓梯頂端。好不容易才迷迷糊
糊睡著的耗子被吵醒了，勉強睜開的眼睛腫到兩倍大，似乎沒有下床或道早安的
打算。
「耗子還在睡？」底下傳來很小的氣音，是室友之一有緯。
「拖鞋在那，應該是。」室友之二阿良用同樣的氣音回答。
摸進來的兩個人帶了幾個大紙箱，他們各自回到自己座位，輕手輕腳、幾乎
是偷偷摸摸地開始把自己的東西往紙箱裡塞。
「你醒了啊？」
張之群隔壁床的有緯爬上床收棉被床單時注意到耗子醒著，只好尷尬的這樣
打招呼。
「你們要走了？」耗子瞪著天花板啞啞地問。「不是說下星期才回去嗎？這
麼早打包幹什麼？」
「我、我們想今天就走！」有緯兩三把抓了被單枕頭棉被就逃竄下地。
「拜託，現在誰還敢住這裡啊？」底下的阿良帶著顧慮一瞥張之群的座位。
「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有膽的。」
張之群看到耗子咬住了下嘴唇不回話，他知道那是耗子生悶氣時的標準動
作。不熟的人常說楊浩然腦裡不知道裝什麼，熟了之後就會知道其實事情沒那麼
複雜。以他對耗子的了解來說，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是在氣什麼。耗子人很細心
很體貼，不過有時會過度把個人標準套到別人身上。他現在鐵定是在氣另外兩個
人昨晚逃去同學家避難，留他自己一個人在宿舍被嚇。
平心而論那氣得沒道理，遇到室友猝死不敢留下來沒什麼，或許敢留下來的
才叫不正常。要逃耗子也是有外宿同學居處可借住，昨天是他自己要留下的，根
本怪不得別人落跑。張之群雖然有點心酸，卻理性的無法護短，他不會跟耗子一
樣責怪其他室友對死亡恐懼。
「之群的爸媽晩點會過來幫他收東西，你們不留下來幫忙？」耗子的口氣帶
上了某種明知故問的嘲諷。
「這個……你還沒要走嘛？」有緯說。
「你跟他比較熟……」阿良呐呐地回。
張之群嘆一口氣。本來嘛！只不過是抽宿舍時剛好都抽到，彼此稍微有點認
識就湊成一寢同住的，要他們幫忙收死人的遺物是難了點。原本就不是什麼推心
置腹的至交，耗子怎麼能期待他們做出跟他一樣體貼到有些過頭的行為？怎麼能
期待平凡的大學生不怕死人不怕鬼？
「要走就走吧！收東西小聲點。」耗子一翻身面朝下把臉埋入枕頭。「該清
的自己清乾淨，不要害我被扣保證金！」
耗子冷冷的口氣換來兩位室友一陣低語，明顯的透露出不快訊息。那些對話
聲雖然小，可是張之群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口氣啊？」
「靠，人又不是我殺的，凶屁。」
張之群苦笑，只能在心底祈禱耗子聽不清楚對話內容。這個傢伙除了心細到
龜毛之外，還有著敵我分明的好個性，兼之超愛記恨。大家是朋友的時候好可以
很好，不過一旦被他認定為不是自己伙的就完蛋大吉、從此日子難過。
耗子跟張之群從大一到大三全住一起，無論校內校外都沒被扣過半毛保證
金，每次就算跟其他室友沒有默契也會互相提醒搬出時要清掃。可是剛才那口氣
可不是單純提醒，根本就充滿了怨氣。張之群感覺得出來，耗子絕非單純在意保
證金或是最後得自己一人清掃。這個傢伙只不過是把對室友們無理的責怪翻了一
翻、藉題找事罷了。
「你啊！有沒有這麼愛記恨？又樹敵了說……」
張之群同情地看看另兩位室友，對耗子這樣說。類似的話過去三年內他說無
數次了，可是人愛記恨跟龜毛都是本性，講也很難改掉的。
「對了，你們兩個說話最好小心點。」無論內容是否清楚，耗子當然也聽到
了下方的小小聲音。他又抬起頭來，臉和聲音都跟沒睡好的嘴巴一樣臭。「小強
搞不好還在這裡，別說他壞話。」
「幹！楊浩然！你不要嚇人！」阿良大叫。
「我沒有嚇人，這是為你們好。」耗子說著，又翻身過去面對天花板躺好，
很認真地回答。「昨晚我有感覺他回來了，天亮以後還在不在我不知道。」
「真的假的……」有緯不安地環顧四週。
「你不要唬人，耗子。」阿良的口氣軟化了點。「你又沒陰陽眼，怎麼知道
他回來……過？」
「看是看不見，但感覺得到。」耗子用手臂遮住眼睛，臉上其餘沒被遮住的
部位表情不像說謊也不像在唬人。「我以前就感覺得到不乾淨的東西，只是上大
學以後感覺不到了，才一直沒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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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齊大生仁聖帝東岳東岳大帝尊前：
民邪淫，多好誌怪，輕人道而尚鬼神。百戲羅列有祀典，唯行文隨意無匡正。
今托尊名以逾禮，借聖澤以樂太平；妄言神將，乃假靡音為警世俗，娛耳目以薰
萬姓。文章鄙陋，若有辱及聖聽諸多冒犯，尚乞寬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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