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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兒,你不一定要當殺手。」 身為京城兩大殺手之一「高軒」的師父唐宣義,總是這樣對他說。 「教你跳舞,也不表示你得賣藝。」 放下琴的時候,練習的空檔,師父也會這樣說。他只能照例面無表情點點頭, 表示聽到。 「宣義,你也好笑了。」迎風樓的嬤嬤綺紅——師父的老相好聽了,笑著這 樣頂他。「那你倒是說說看他長大了要做什麼。難不成還期待他應試去當官不 成?」 「這,要流兒自己決定。」師父靜靜地回答,總是笑著。 於是師父教他武功、教他舞蹈之外,還教他音樂寫字吟詩作對算術。說:什 麼都學點,好自己決定想做什麼。 虛歲十六那年,師父夜晚拿著金烏扇出門,就沒再回來。 莫德流在迎風樓內兩人的房間裡靜靜地等,等了十天,依舊不見人影。於是 他騎上師父的馬,馳向早已去慣的雲龍寺。老住持看到他的時候,平素恬靜的面 容裡有哀傷。他知道,師父不會回來了。 「這世上還有許多惡人得殺。」住持說。「但他交代過。你未來的路,得自 己決定。」 莫德流點了點頭,離開小廟時順路繞去王家村,取回師父送去修護的備用武 器。永伯打開給他檢查時,貼金扇面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刺痛了少年的眼睛。 回到迎風樓,嬤嬤看到他獨自回來,默默換上白衣,替他準備了素麻。沒有 喪禮,莫德流僅是換上孝服,替師父守喪守了七天。 他沒有哭,父母死的時候他也沒有哭,他不會。 第八天,莫德流換上平時穿的衣服,踏入迎風樓的院子。傍晚金黃色的陽光 灑在樓宇間,把樹影拉得老長。院子裡有個半醉的男人在跟歌妓嬉鬧,他走過時, 男人扯住他,笑著說怎麼不知道迎風樓有男妓。 「康公子,您誤會了,他是在這暫住的客人,不是賣藝的。」認識莫德流的 歌妓連忙澄清,使眼色要少年快走。「流兒,你回房去。」 要的話,其實莫德流是可以輕易讓這人躺著出去,或著也可以切開他的喉 嚨、開膛破肚。可是他沒有,他看著那人滿面漲紅的酒意,想起了喝兩杯就會醉 的師父,嘴角竟然拉開燦然微笑。 一旁的歌妓們,跟他不熟的看呆了;跟他熟的,不自覺起了哆嗦。 「真漂亮的孩子,是胡人吧?你叫什麼名字?」客人問。 「我叫流君,康公子。流水無情的流。」他答。 「好個流水無情。」那客人笑著,伸手觸摸少年深藍眼眸的邊緣。「你說, 一晚多少錢?你開口就是。」 「一百貫。我還是個清倌。」 少年笑著獅子大開口時,兩旁妓女全倒抽了口冷氣。但那客人只是哈哈一 笑,一把摟住他略嫌單薄的肩膀,連聲說好。 「一百貫就一百貫,兩百貫也成!」那人說。「你是唱曲的?彈琴的?還是 跳舞的?」 「流君跳舞。」莫德流轉頭,向旁邊熟識的年長妓女嫣然一笑。「雅姊姊, 請替我開個房間。」 那歌妓臉上的表情,已經只能用驚恐來形容。 而兩人還沒走到暖房內,就在走廊上被叫住。兇的像護仔母虎的是綺紅嬤 嬤,她身上白衣未換,身後跟著數名少女,是剛才那幾個被莫德流嚇傻的歌妓。 顯然是異變陡生,她們搬救兵來了。 「等等!」嬤嬤說。「在我的樓裡,說賣就賣嗎?還沒掛牌的人呢!連訂金 都沒付呢!上什麼床?」 「兩百貫,康公子付現。」莫德流拋給嬤嬤一個珊瑚墜子,那是客人仗著五 分醉意交給他的櫃坊信物。「西市陳家鋪,麻煩嬤嬤差人去取。」 「流兒!」 老鴇的喊叫被關在門外。暖香絲被上,莫德流任由男人把自己推倒、放下帳 幕。 當後方被男人堅硬的器官刺穿時,他覺得心裡有什麼也被撕裂了。躺在男子 律動的身體下,伴隨劇痛淌出的不是淚,而是血,於是他放任自己卸下冰冷的面 具,在扭曲的臉上痛笑出聲。 隔天,迎風樓的花名榜掛上了「流君」的名牌。 沒多久後,神秘殺手高軒又出現在長安的深夜中。 -- 這是沒心思寫正文的突發番外。 我承認我壓力一大就想虐莫小弟(掩面)。 -- 鮮網專欄「不合理的傳說」 http://ww2.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39844 《金烏扇》時差連載中 -- 那種事情我不知道 可能因為我是第三個吧......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72.206.123.136 ※ 編輯: teenowaru 來自: 72.206.123.136 (02/04 14:20)
isisme:莫小弟的心思好複雜orz 02/04 23:39
莫:我很直率。 (眾怒吼:你這騙子!)
LICE:其實沒那麼複雜吧?!(苦笑)他只是想藉由這種方式悼念而已,因為 02/05 23:45
LICE:莫小弟哭不出來啊 02/05 23:46
是的因為這位先生有自虐狂所以沒事就被我虐 (咦?) 順帶一提,據說當時一百貫約等於現在的八十萬到一百六十萬新台幣 小流君自己心情不好找人一夜情還叫人家付這麼大筆錢實在是喔~(搖頭) ※ 編輯: teenowaru 來自: 192.198.53.240 (02/06 04: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