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morneo:好悲傷的前男友Q^Q 05/04 15:34
推 Junior2:夢遊 05/04 20:23
「所以說你到底是哪裡來的？」
L坐在樹枝上，宇宙人坐在一旁，兩人都比樹還要渺小許多，那
是一顆很大很大的樹，這棵樹孕育了這個星球，如果失去這棵生命樹
，星球上的樹木就會絕種。
「這問題很危險，你不該問。」宇宙人說道：「就這麼說吧，我
們快要絕種了。」
「那不是應該……」
「噓。」宇宙人用手指摀住L的嘴唇，另一手指著較高的樹枝，
小聲在耳邊說道：「你看。」
L看到樹枝上滴落了一顆又一顆的結晶，結晶掉落到地面，被土
壤吸收，發出光芒。接著在原地生出了小苗。
「這是這星球繁衍的方式，很有趣吧？這棵樹可以拯救瀕危的生
命，所以才說這裡很珍貴。」宇宙人說著，攬著L的肩膀，又收回手
，「我這樣不會又引起什麼爭端吧？」
L搖搖頭，笑了起來，笑得很開朗，就是個青春的少年，那樣開
懷的笑。
宇宙人和L的關係很快就進展到交往的階段，他是相當急性子的
，雖然他駕駛著一台時空機器，但他總是片刻不得閒。只要一閒下來
他就會渾身不對勁。
他們一同旅行了一個月左右，但到過許多星球，在看了那麼多的
事情之後，L覺得自己和從前不一樣了。他覺得自己也該回到國家，
替自己的國家效命了。還有那一顆樹，他必須要把那棵樹帶回家。
最後他提出一個要求，讓宇宙人將他帶回那個只有樹木居住的星
球。宇宙人自許是一個相當貼心的男友，因此自然是義不容辭的帶他
回到那星球。
結果一離開時空機器，L卻是把宇宙人給敲昏，最後再用鎖鏈綁
在時空機器裡，一旁的笑臉貓又出現。一開始是貓的形狀，最後變成
了人類的樣子，是一個有著邪惡笑容的清瘦少年。
「他會很生氣的。」笑臉貓看著一旁昏厥的宇宙人，「你確定要
這麼做？你會永遠失去他的。」
「一個無人星球，拯救一個國家的主神，我別無選擇。」L深呼
吸，雙眼泛淚，那森林都被淋濕，「我別無選擇。」
「其實你是有選擇的。」笑臉貓對L說道：「你可以等他醒來，
問他的意見。」
「你也知道他會說什麼。」L笑了起來，「他拒絕我的話，我會
做不下去，但主神就要死了，我的父親……」
笑臉貓笑起來，一揮手，時空機器開始運轉，「去吧，快點，他
就快醒了。」
當L將生命樹的命源挖出，放在罐子裡，跑回時空機器上時，宇
宙人緩緩醒來，一張眼就看見捧著罐子走進時空機器裡的L，然後才
發現自己被鎖鍊綁住，用力的拉扯，但毫無作用。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會把這個星球毀掉的！那麼多、那
麼多生命，你怎麼可以？」宇宙人吼道：「你明明不是這種人！快點
把命源放回去，快要來不及了！這麼做是不對的！你應該不是那麼自
私的！」
「你記得我父親吧？你知道他是我們國家的主神嗎？唯一的主神
。」L笑著說起話來，拉下引擎拉桿，時空機器開始運轉，「如果失
去主神，我們國家就會被冰雪覆蓋，我必須拯救主神。」
「但那是一整片森林，全部都是生命啊！」
「我知道。」L堅定的回道：「但一個無人星球，換一個國家的
延續，會太過分嗎？」
他的雙眼裡頭都是淚水，但沒有掉落，宇宙人看著L的臉，皺著
眉頭，一臉憤怒的撇開臉，不再和L交談。
這也是最後一次他們的交談。
L回到國家後，連忙將命源帶給主神，主神吸收了命源，恢復生
命力，整個國家的風雪稍微減緩，不再那樣冰封。
他離開皇宮，來到他們兩人相遇的那個地方，L看到冰原上竟然
長了一株小草，他笑了起來，卻又感覺到難以言喻的沉重。
宇宙人雙手擺在身後，站在一邊看著L，L也看著他，宇宙人想要
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只剩沉默。L早已做好準備，宇宙人會離開，
而且不會再回來。
這就是故事的終點，而且最好宇宙人再也不要回到這裡，他不會
想要看見將要發生的事情的。
L看著宇宙人回到時空機器上，時空機器的引擎開始運轉，宇宙
人離開了，和笑臉貓說得一模一樣。
他笑起來，躺在冰原上，看著那冒出芽的小草，一個無人星球換
取一個國家的命脈，他是這個國家的子嗣，怎麼做都是錯，怎麼做都
是自私。
他的國家不需要王子，只需要主神，王子不只有他一個，他只不
過是千萬子民中，比較被偏愛的一個，也不是真的多麼重要。他們國
家最重要的是主神，而如此一來主神甦醒，其餘的子民都能活命了。
只是他毀了一個星球上的種族是事實，一個只有樹木的星球，那
些都是一個又一個生命。L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他也知道他應該怎樣
負責。
他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用力的插進自己的心窩，那鮮血染紅
了冰原，也染紅了那一株小苗。
等到宇宙人被笑臉貓勸服，回到他與L相遇的那片冰源，他捨不
得，他不忍心讓L一個人在冰原上寂寞。可是他看見的是那一片鮮血
，和那已經太過僵硬的軀殼。
◎
「等等，你不是還活著嗎？」我指著L，還戳了戳他的膝蓋，「
而且還有肉體。」
「這是意外，你也知道現在時空機器出問題了，而且……」L笑
起來，「算了，你去問笑臉貓吧。」
「總之，宇宙人試著改變過去。」L說著：「但當然他是抵擋不
了宇宙的命定，我最後還是一樣死了。」
「他怎麼改變過去的？」
「這……」
◎
宇宙人駕駛著時空機器，回到了稍微早一點的時間，在L還未自
殺，他們兩人都還沒走到冰原的時間點。
他在皇宮擁抱住L，告訴他他很抱歉，是他的錯，沒有注意到這
些。宇宙人並非有辦法與L繼續交往，分手就是分手了，但宇宙人不
希望L自殺，自殺會使得靈魂相當痛苦，L值得更好的。
後來他安心的離開了，直到他一踏上時空機器，他發現未來改變
了，卻不是照著他的劇本。
L走到冰原上時，看見冰原上的小芽，笑了起來，但結冰的冰層
卻突然從長了小苗的地方開始龜裂，接著發出巨大的聲響，一隻很沉
睡已久，冰藍色，滿是霜雪的龍從冰層底下甦醒，當L與牠四目相對
，L從腳開始瞬間結冰，直到全身都結成冰，巨龍踩碎了他，接著就
振翅而去。宇宙人被笑臉貓拉回時空機上，連忙運轉引擎逃走。
那是宇宙人第一次發現，歷史是不能被改寫的，只是學會這件事
情的代價，讓他付了幾百年都還付不乾淨。
◎
「等等，你不是還活著嗎？」我問道：「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說真的是因為機器出問題？」
「笑臉貓會告訴你的。」L說道，笑得相當好看，「對了，我問
你，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如果……是我？」我指了指自己，不解的問道：「什麼？」
「如果你的宇宙人要死了，現在你必須用另一個人的生命拯救他
，你會怎樣選擇？」
我停頓了一會兒，「你是說宇宙人嗎？還是別人？」
「宇宙人。」
L的雙眼有一座森林，我想那座森林或許早就知道L與他們的命運
了，否則怎麼會有一座森林，那麼美，那麼美住在他的眼底？
「我覺得宇宙人會希望我什麼也不做。」我笑起來，「而且我相
信他一定會想辦法躲過災難的。」
在我一說完的時候，就感覺一個熟悉的氣息靠近，我被人從背後
擁抱，宇宙人帶著些許顫抖，他抱我抱得很緊，像是下一秒鐘我就要
從這裡消失了似的。
「這麼激動？」我笑起來問道，輕輕摸了摸他的手。
「我只是……想要確定你還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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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前男友是電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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