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waihir24 (欷夜)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所謂愛...
時間Tue Feb 10 13:00:04 2009
嗯...我承認我沒有取名字的天份...orz
突然發現我上篇發表文章跟這篇相差的時間......囧
(哭跑)
(以上都是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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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蒼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到宮中，完全不顧不斷滴落顆顆血紅的傷口來到我面前，
咬牙切齒對我狂吼。
我看見他佈滿血絲的雙眼內寫著無盡的仇恨和悲痛，出發前光鮮筆挺的輕甲戰服已
經破損不堪，鮮血污跡把他的臉遮了個結實，我無法判定他臉上的表情是否寫上了一絲
一毫的玩笑之意，只是愣愣的、愣愣的盯著他唯一可辨認的雙眼瞧，卻只是瞧見了那赤
裸裸的恨與痛。
「……死了？」
我聽見我自己的聲音這樣喃喃，我不確定這是否真是自己所言，或者只是自己的幻
覺、一場的夢幻，而下一秒中那人就會蹦出來，伸手敲打蒼的頭，要他不要這樣捉弄自
己。
一向都是這樣的。
我知道那人是蒼思慕傾戀了二十年的人，而自己不過只是個突然冒出來的外人罷了
。
蒼是討厭自己的，所以……這樣騙人的吧？騙人的吧？
那人還是好好的活著，不多久就會轉進這個小院，然後對我說「我回來了」是吧？
也許是我漠然的表情激怒了蒼，他在我說完話的下一瞬間撲了上來，雙手用力抓住
我的衣襟，幾乎將我抬離地面。「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的話飛雪堡根本就不會攻
上來，浩飛大哥也不會……也不會……」
浩飛大哥也不會……浩飛大哥也不會……難不成、難不成浩飛他真的……真的……
「為什麼浩飛大哥要為你這種人死掉？為什麼不是你自己去死？」蒼紅了眼，晃得
我眼前一片發黑，「為什麼你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這裡？浩飛大哥在外面為你出生入死
，你為他做了什麼？你只是躲在這裡安心的受人保護而已，你甚至和他一起面對的勇氣
都沒有！你有資格說你愛他嗎！你不配！」
不配……是啊……我不配……我什麼都幫不上忙，只會找麻煩而已……不配……我
不配……
心裡好像有什麼隨著蒼的話破碎散落成一片，我眼中只能看見那雙發紅憎恨的眼睛
，其餘只有一片黑暗，我甚至覺得讓蒼就這樣把我掐死了也好……浩飛……浩飛……
「……沈公子、沈公子！」
嫣紅的聲音將我飄飛的神智喚了回來，我注意到我整個人半躺在嫣紅懷中，而蒼已
經被兩位侍衛架了開來，只是他仍然殷紅著眼掙扎的直要撲上來。
我倚起身子對嫣紅搖了搖手，示意她不用擔心，而後直視蒼此刻的模樣。
漫塵滿面、疲憊不堪、猙獰血口、乾涸血漬……浩飛、此刻也是這樣的嗎？也許還
缺了胳膊、少了腿，沉靜的躺在山腰上的某一處，任憑那些不知名的敵人踢動、踩踏，
或者被飛雪堡那慕容飛雪給割下了頭高掛旗幟之上，那雙總是溫柔凝視自己的雙眼只剩
下灰白的瞪視，再也流轉不出那動人光采、再也不會用寵溺眼神將自己溺死在那片幽黑
的眼潭中……
我忍不住緊緊抓住胸口，體內疼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蒼還在不停的說著，疲憊身軀根本掙脫不了侍衛的箝制，卻還是掙扎不已。
「沈昱竹，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死！你知道浩飛大哥為了你擋掉了多少暗箭嗎？你知
道他為了你承受宮內多少的壓力嗎？你知道自從你來了之後他幾乎都沒什麼休息嗎？而
你做了什麼？你為他做了什麼！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死！」
是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知道他在安置我的這個小院週邊安排了無數
暗衛，大多是從他自己的護衛中調過來的……我知道宮中長老堂主下屬都不信任我這慕
容家的私生子，認為我是慕容飛雪故意送來的間諜……我知道他每天除了宮中事務之外
都為了我的問題忙到天色微亮，早上又撐著來看我，露出天塌下來都沒問題的表情……
是的，我都知道……
所以我都乖乖待在小院裡不亂跑，偷偷讓嫣紅囑咐一些暗衛回去保護他；所以我裝
作呆傻，對宮裡的事務不聽不看不聞，不讓自己有機會聽聞機密；所以我每晚都爬上屋
頂去，注視遠方書房的燈熄才跟著入眠，然後在他來前梳洗完畢，擺出他最喜歡的燦爛
笑臉……
在他面前我是如此無力，唯一能做的只有不要添麻煩。
其實我是可以自己離開寒天宮，這樣他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但每當自己下定決心
時，他總是會在第一時間跑來抱住自己，要我相信他，要我不要拋棄他，要我留在他身
邊……
這是他的願望……也是、我的願望……為了成全我的自私，所以我努力的、努力的
不讓自己添上麻煩，雖然和他的付出比起來是如此無力……怎知道、怎知道……若早知
如此，我寧願我們那年湖畔度元宵時不曾遇見、不曾相識……
蒼虛脫似的大口喘著氣，他傲人的體力大概也在之前的戰鬥裡消耗殆盡，只能軟綿
綿的掛在侍衛攙著的手上，只有那雙眼依舊烈焰不息。
「放開我。」蒼停止喘息，轉頭冷冷地對兩位侍衛命令。
韓大跟韓淼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我。
「幹什麼，是我是二宮主還是他是二宮主？」蒼寒聲道，「你們放心，我不會對他
怎樣，就算把他千刀萬刮宮主也回不來了。況且他吩咐過你們吧？不論結果如何，你們
都要護他周全的不是？」他突然冷笑了起來，「我才不是某人，我絕對不會讓浩飛大哥
的心血白費的。」說著轉頭冷冷看著我。「這樣至少，大哥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
九泉之下……九泉之下……
聽聞到這個詞，我不禁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九泉之下呵……人都已經
走了，你們又何必如此？連讓我一同上路的機會也要剝奪掉嗎……你們好狠的心……你
好狠啊、韓浩飛……說好會活著回來的……明明就答應會活著回來的……
見我一直垂眼不作聲，蒼又更生氣了，嗓音冰冷有如寒冬飛雪，「我問你，為什麼
你不去觀戰？」
「……浩飛要我不要去。」因為我會害他分心。
「他叫你不要去你就不去！」蒼尖銳的大吼，「那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死！」
「……我會去的。」我輕聲低道，「如果這是他的願望的話，我會去的。」如果我
死了他會覺得比較好的話，我死了又如何？反正很早很早以前，除了他以外，這人世間
已經沒有我眷戀的地方。
蒼被我的話噎了一下，復又怒氣沖沖道，「別說什麼好聽話！若是這麼真的愛他，
你怎麼可能可以安安心心的躲在這裡讓愛人在外頭出生入死！要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和
他一同面對！」
「……就算一點武藝也沒有？」我抬首望向蒼，自喉中發出的聲響揉入了一些我無
法自制的淒愴，「就算跟上去只會是累贅、就算跟上去一點用也沒有，只會讓他需要分
心照顧我？」
「一點用也沒有，最少還可以幫他擋個箭！就算面臨千軍萬馬而我無能為力，我也
要盡我所能的保護他！我可不是軟腳蝦，就算什麼也做不到，至少也要同生共死！」
「……然後讓他傷心欲絕，心神大亂，錯上加錯？」我再次低垂下眼，「對不起，
蒼。你不是軟腳蝦，但我做不到……」做不到明知道去了只會讓他生存的可能性減少也
要去、做不到明知道傷了我他會比我更痛還去擋箭……我寧願讓自己比他痛也不要讓他
痛、寧願看著他死去也不要他看著我死去……
「做不到？哼！連去城邊看一下都做不到嗎？」
「……是。我做不到……」
你以為我不想去嗎？我該怎麼告訴你，飛雪堡有一整隊百八十人的連弩隊，可逾百
里外直擊目標；有密而不宣的暗影，神出鬼沒，武功高強，我確定只要我一出現在戰場
周圍，將會被狙擊或是被強擄而去……我知道你並不怕這些，而這些其實都不可怕，我
怕的是會讓浩飛的心血白費。
「呵－－還真敢說啊！這樣你還敢說你愛他？我呸！」蒼用力吐了口痰飛向我，我
不閃不避，就讓它直接飛到我臉上。
「二宮主！你太過分了！沈公子不過是聽從大宮主的吩咐而已！你不要欺人太甚！」
「死丫頭！到底妳是寒天宮的人還是他沈昱竹的人？」
「我是大宮主的人！『二』、宮、主！」
「妳！」
「哼！」
我聽見嫣紅和蒼大聲對罵的聲音，感覺到一雙柔荑帶著絲巾輕撫過臉龐，我本來想
告訴她，不必這樣，我已經不在乎了，其實。這世界我已經不在乎了。只是轉念想了想
，嫣紅畢竟是寒天堡的人，未來是要在蒼手下做事的，自己表現出和她感情很好的樣子
，搞不好反而會讓蒼對她的印象不好。想想還是閉上了嘴，默不作聲。
想來蒼是氣得不輕，連我們兩隔了一丈遠都可清楚聽見他粗喘的聲音。
「好、好！好妳個嫣紅丫頭！不愧是浩飛大哥最忠心的手下，果真伶牙俐齒，應對
不凡！」蒼連聲音都充滿了咬牙切齒的味道，我可不能讓嫣紅也一同被他怨恨上。
伸手拉了拉還想回嘴的嫣紅，我抬眼對上蒼怒火沖天的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
我話說的平淡，但蒼明顯又被我氣到發火，收窄的袖口下一雙拳頭握的死緊。
「有！怎麼會沒有！」他恨聲道。
「大宮主已逝，請二宮主一次說完吧。」好快點回去主持戰況……
蒼聞言頓時勃然大怒，「你！好個沈昱竹，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我就知道你根本
就是在騙浩飛大哥，引來飛雪堡想吞併我寒天宮！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韓大、韓淼！」
「二宮主。」侍衛兩人拱手為禮。
聽聞到侍衛兩回得硬生，蒼又噎了一下，恨恨瞪了兩個直屬韓浩飛的暗衛。「幹什
麼！我只是要你們看好他！我可不想在戰事結束後只看到一個屍體，這和你們的任務沒
衝突吧？！」
「是。」
蒼又恨恨瞪了我一眼，丟下一句話就甩手離開這個院落。
「我不會承認你的愛的，沈昱竹！一個在愛人生死存亡之際還可以安坐的住不去觀
看情況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承認那是愛的！」
我只是垂眼，默不作聲。
「沈公子……」
我對著憂心忡忡的嫣紅勉強揚揚嘴角，「沒事的，嫣紅。不用擔心，沒事的。」
「讓我靜一靜就好。」
「好的。公子請不要想太多，要相信宮主。」
「……嗯、我知道了。」
「那請公子好好休息，嫣紅下去了。」
「……嗯。」我低垂下眼，沉默不語。
蒼、也許你說的對……所謂愛，應該可以讓人更加勇敢，生不能同時，死也該同穴
相伴……只是啊蒼，對我而言，愛是不讓所愛為難，不讓所愛受到委屈傷害，所以那種
焦躁與心痛我來承受就好，你說我自私也好、冷血也好，這是我所能給的我的愛……
我抬眼望向天空，戰場上的塵煙似乎也瀰漫了過來，我呆呆望著天空好一會，拾起
一旁的紙筆寫下寥寥數句。
浩飛不在了，我的生存意義就消失了……還留著幹什麼呢？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擱下筆我由衷希望此舉不會讓嫣紅他們受到太大的責難，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與他人無關，希望這張留言能保屋外那幾個善良人們，所有責任，讓我承擔就好……
我看了看字條，又呆望了窗外一會，不遠處的竹林迎風颯颯；小院裡，嫣紅正在灑
掃庭院，我對著這日常看慣的景象笑了笑，隨後拿出藏在暗格裡的小瓶一口喝下。
遠處宮外依舊殺聲震天，而我這個小院似乎獨自隔絕，再也沒有關係……是的，再
也無關了……
※ ※ ※ ※ ※
寒天宮牆外漫天塵土遮蔽晴空，環抱四周的無際森林眾鳥亂舞，陡峭斜坡上褐黃土
地早已染成一片血紅，殺紅了眼。
面對飛雪堡的進逼，寒天宮眾早在宮主韓浩飛殞命時潰不成軍，如今更是節節敗退
，只剩下三宮主指揮著宮眾咬牙苦撐。
柳御天側身躲過身後揮來的大刀，手中長劍順勢向右半轉個迴旋，數聲慘叫與燙熱
液體同時襲擊上身，他沒空細看敵人被他傷得如何，只能機械性的不斷揮劍、閃躲、刺
出、揮劍、閃躲、刺出……身上的傷早已不計其數，手臂虛軟的幾乎抬不起來，但他知
道自己不能倒下，倒下的話，一切處心積慮將功虧一簣……如此，他如何對的起大哥！
只是……他沒想到他那個傻二哥尹蒼邗會這麼不理智，居然拋下前方廝殺的眾兄弟
不顧，拋下大局，就為了那所謂的罪魁禍首……
是不是罪魁禍首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為了那個笨蛋，他快被害死了……要找麻煩
也麻煩看下時間點！就不能等結束後再來算總帳嗎？雖然早就知道那傻傢伙喜歡大哥……
但他不知道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居然一點也不重要……這樣放他獨撐戰局……他不曉得
……自己究竟還能撐多久……快點、拜託快點……他快要不行了……
閃神的一瞬間，腰間傳來巨痛，從後頭襲來的刀，幾乎將他砍成兩半。柳御天忍痛
迴劍後刺，將偷襲者斃於身後，卻被敵人從前方一刀砍在肩上，劇烈的痛楚讓他眼前頓
時一黑，力氣似乎隨著血液飛也似的流洩而出……他真的不行了……
柳御天模糊的視線中，只能眼睜睜看著敵人猙獰著臉揮刀襲來……
「御天！」
某人驚叫聲喚醒他昏沉的意識，還沒意識過來，已經落入某個溫軟懷裡。
同時，敵人後方爆出燦爛紅光。
柳御天不禁笑了出來。
終於……等到了……
「眾弟兄們……全員反擊……」他沙啞著嗓音令道，隨即陷入黑暗。
※ ※ ※ ※ ※
走在宮中彎曲的小徑上，前方通往的就是自己戀人居住的小院，一想到戀人那輕輕
淡淡的燦然笑臉，他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他知道他的戀人一向太過理智，不會辯解也不懂得為自己著想，這下想必是擔心透
了卻又不敢出院來查看，怕會給自己添麻煩。天曉得，他多麼希望他可以給自己多添點
麻煩，才不會顯得自己太沒用。
飛雪堡已經不構成威脅了，慕容飛雪也已經坦承昱只是個藉口，寒天宮中的奸細也
一個一個冒出頭來，一切就如他所預料。
輕輕推開小院緊閉的門，正在院中灑掃的嫣紅瞬間瞪了過來，一看清來人模樣，嫣
紅馬上驚呼出聲。
「啊！宮主！」
韓浩飛微笑點點頭，「嗯、是我。」
「我就知道宮主您一定沒事！」嫣紅激動的雙眼通紅。
「昱呢？」
「沈公子一直都待在房裡呢。」
「嗯、妳可以下去了。」頓了頓，「對了，這裡收拾收拾吧。我要把昱接到我那裡
去。」
「好的！」嫣紅笑彎了眼，歡喜的收拾東西去。
韓浩天笑看著這沒大沒小的丫頭，轉身進入廂房。
「不──！」
不一會，驚怒吼聲傳遍寒天宮。
若干年後──
「昱、你看，又到元宵了！燈火照耀著湖畔閃閃發亮，是不是像我們當年初見？我
還記得，那是你第一次逃離慕容大宅，卻在這裡看花燈看到入迷，連被慕容家的追兵給
追上也不知道，要不是我出手，你可能真要被慕容家關一輩子也說不定……」
「吶、昱，你仔細看看。我們第二次見面也是在這湖畔你記得嗎？那時你已經是臨
近村里的教書師傅，趁著元宵來看看熱鬧，卻被人群給擠進湖中，我坐在畫舫內正好瞧
見，於是我又救了你……」
「吶吶、昱，你真的不瞧瞧？今年的湖也被映照得耀眼炫麗，你說過在你眼中，這
是最美的景象，你看看好不好？好不好……」
「回來好不好……昱……」
畫舫上，一個男人抱著另一個沉睡不醒的男人，在元宵小團圓夜裡，泣不成聲。
離魂散 於五臟六脯無損 食之魂離
--The End
本來只是想寫一種不一樣的愛的方式
如果只把對話挑出來看的話，我真的想說小昱昱你真不討人喜歡＝ ＝
嗯...
祝大家元宵節快樂!ˊAˋ (以經過了!!!)
(溜走)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5.184.116
※ 編輯: Gwaihir24 來自: 218.165.184.116 (02/10 13:04)
推 sakura1118:<囧>!!!!!!!! 02/10 14:24
→ Gwaihir24:<囧>!!!!!!!! 02/10 15:23
推 pig7574:這個"蒼"...我還以為他是打完了回去興師問罪的,沒想到.="= 02/10 15:29
嗯嗯...沒想到= ="
→ pilione:看到蒼我嚇了一跳... 02/10 16:38
推 mkopin:看當「蒼」驚了很大下..... 02/10 18:06
囧...蒼...蒼怎麼了?
推 monaprincess:看完後 大大嘆了一口氣…… 我覺得蒼沒那麼愛大哥 02/10 18:29
→ monaprincess:不然得知浩飛的死 怎麼會第一時間跑回來罵人 囧 02/10 18:29
在我心目中,蒼仰慕浩飛很久很久了.....
在他心目中,搶走浩飛的昱比慕蓉飛雪還可惡吧......
推 Fully:囧!!!!!!!! 原來浩飛沒死 可是.......〒△〒 怎麼會這樣.. 02/10 23:03
本來就是計謀而已,蒼不知道是因為個性太衝動,昱是沒必要說,
陰錯陽差...唉
真的非常感謝大家推文ˊˇˋ 開心ˇ
※ 編輯: Gwaihir24 來自: 218.165.177.198 (02/11 09:37)
推 sidar:我喜歡這篇~結局也不錯( ￣ c￣)y▂ξ 02/11 20:17
→ sidar:lag很久的施美藥膏.....一般藥房都有賣說,超商沒有 02/11 20:18
→ Gwaihir24:謝謝妳喜歡這篇文ˇ 我下次在被蚊子咬就去找藥膏 感謝 02/13 00: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