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雛鳥情結 16(上)

[goldenink (種樹的時機)]

　　　　那天之後，冷靜下來的褚惟勳看著古學庸被自己親手折騰的慘況，後悔莫及。


　　　　他抱著古學庸去浴室清洗滿身污穢，在嚴重出血的私處和各處較明顯的

　　　　撕咬傷口上藥，換好睡衣、蓋好棉被，直到戀人再度睡去，才走進客廳

　　　　整理一片狼籍。


　　　　古學庸昏昏沉沉燒了兩天，褚惟勳也在床邊守了兩天。

　　　　準備三餐、遞藥片、換傷藥，極盡他所能的照顧。


　　　　他知道失控傷害最喜歡的人是他不對，但醒來後的古學庸若無其事，讓他

　　　　不知如何開口認錯。

　　　　那天的一切像不小心轉錯頻道的社會新聞，壓下按鈕畫面跳轉，又回到

　　　　流水帳般的日常連續劇。


　　　　第三天，古學庸的身體終於恢復到能下床走動的程度。

　　　　他先到鞋櫃，把所有鞋子都擦好排整齊，確認裡頭沒有再出現任何一雙

　　　　陌生的鞋。

　　　　再拿出酒精，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將那座沙發自頭至尾仔細擦過三次，

　　　　把那幾盆需要照顧的熊童子移到日照充足的地方，然後，再也不靠近客廳一步。


　　　　他依舊負擔大部分家務，依舊按時去上課，依舊每週一、三、五去Rain cats

　　　　打工，依舊兩個月回家一次。

　　　　作息不改生活如昔，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古學庸覺得自己沒變，還是淡然處世的性子，不管是親近的同學還是

　　　　關心他的宋天寧問起，都說沒事。

　　　　他也不再和戀人起衝突，不管是裝病請假去兜風、半夜三點去吃宵夜、

　　　　抑或試玩網購的性愛玩具……柔順接受褚惟勳所有合理和不合理的要求。


　　　　──順著他，就沒事。古學庸想。


　　　　百依百順予取予求，溫柔美麗又有才氣的戀人，夫復何求？

　　　　但褚惟勳就是開心不起來，總覺得這段感情正以看不見的進度一點一滴消逝。


　　　　他試著放軟姿態，買古學庸喜歡的點心、帶他看想看的電影，卻連一個

　　　　敷衍的微笑都沒有。

　　　　他嘗試冷靜溝通，不管怎麼問，古學庸都說沒事。

　　　　最後他耐性用盡，抓住對方的肩膀質問：「是不是想分手？」，答案卻是

　　　　文不對題的「好痛」二字。


　　　　哄不動、講不聽、罵不怕。

　　　　最後常是褚惟勳被惹怒，把人撲倒發狠的做，逼他做出真實反應。

　　　　只有那時古學庸才會喊叫掙扎，臉上出現無表情以外的表情。

　　　　但不管再痛、再難受，他還是不哭。


　　　　每次褚惟勳回神發現自己又把人弄傷，想亡羊補牢幫忙清理上藥，古學庸

　　　　只有此時會拒絕他，一臉木然強撐起身，拋下以往的羞怯彆扭，不管渾身赤裸，

　　　　也不管腿間緩緩淌下精液和鮮血的狼狽，就算踉蹌跌倒也不要褚惟勳幫忙，

　　　　一步一步走進浴室。

　　　　自己受傷，自己療傷。


　　　　但古學庸從不曾認真拒絕褚惟勳的碰觸，也不像大一撞見他和卓立樹在一起後，

　　　　要求他戴套。更沒提過任何類似分手的字句。

　　　　可是褚惟勳就覺得古學庸想離開他。


　　　　日子一天一天過，褚惟勳越來越煩躁，僅剩那幾根大麻菸也越燒越快。


　　　　他們的狀態像三拍子的華爾滋，若無其事、爆發衝突、彌補討好，然後從頭。

　　　　無限迴圈。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他知道古學庸也是。


　　　　古學庸開始沒來由打顫、發冷，但手腳依然暖和，也沒出現頭痛、流鼻水等

　　　　感冒症狀。

　　　　直到他打開虞姬寄來的照片，才找出病因。


　　　　那是上個月在KTV替店長慶生的活動照。

　　　　上頭的他夾在因討厭拍照而皺眉的宋天寧和喝了酒正開心大笑的虞姬之間，

　　　　彎著眼，笑容燦爛。


　　　　他摸著電腦螢幕上的自己，手指輕輕劃過那抹陌生的弧度。

　　　　原來，他一點都不快樂。


　　　　他把雙腳縮在椅子上，抱住膝頭，將自己縮成一團放空思緒，任憑窗外日光

　　　　從午後絢爛變成黃昏黯淡。


　　　　許久不曾響起的輕快鋼琴曲迴盪在房裡，那是家人專屬的鈴聲。


　　　　「……喂？」好像太久沒有說話，他聲音微啞。


　　　　「庸？你在忙嗎？」


　　　　古學庸習慣性搖頭，等了一秒才想起對方看不見，「沒有，二姊。」


　　　　「你……這兩天有沒有空啊？如果沒課的話……」一向爽朗的古君儀難得

　　　　說話吞吞吐吐。「可以回家看看嗎？」


　　　　「家裡怎麼了？」


　　　　一結束通話，古學庸拎了背包，立刻打給在學校的褚惟勳，但對方沒有接。

　　　　他在語音信箱留言後，寫好紙條貼在冰箱上，急急忙忙出門。


　　　　騎車到火車站坐車，到站後再轉公車，等他趕到家門口時，已是華燈初上的

　　　　夜晚。


　　　　「庸！你回來了！」


　　　　來開門的古君儀一把抱住他，雙眼微紅。


　　　　他拍拍二姊的背安撫，「我回來了。大姊呢？」


　　　　「在房間。爸媽正在陪她。我帶你去，大姊一定很開心。」


　　　　看見遠在外縣市唸書的老么突然趕回家，古家父母輪流給了愛子一個擁抱，

　　　　安靜地和二女兒退出房間。


　　　　「大姊，我回來了。」古學庸的背包還沒放下，一身風塵僕僕，在古德潤

　　　　床邊坐下。


　　　　「怎麼回來了？」古德潤面無血色，笑得溫柔卻相當虛弱。


　　　　不擅說謊的古學庸有些尷尬，「就……回來看看妳。」


　　　　「一定是君儀對不對？就說我沒事，她還去吵你。最近很忙吧？你瘦好多。」


　　　　她的手摸上小弟略顯消瘦的臉頰，手腕上的紗布紅得刺眼。

　　　　古學庸盯著姊姊割腕的痕跡，說不出話。


　　　　「沒事。醫生說沒傷到重要神經。」她緩緩坐起身，扯出一抹笑，

　　　　「不過是她不要我，其實也沒什麼。」


　　　　古學庸只能搖頭。


　　　　他知道大姊有個交往多年的女友。

　　　　小個子，大眼睛，笑起來很甜很可愛。以前來家裡玩過幾次，父母也都

　　　　願意接納她，沒想到……


　　　　或許是藥物作用，古德潤的神情有些恍惚，「以前啊……和她在一起時，

　　　　每天都好開心，什麼都沒有也無所謂。她提分手那天，我哭了好久，

　　　　突然覺得她不愛我，那我活著做什麼？就真的不想活了……」


　　　　古德潤拆開紗布，把那個就算手術縫合還是怵目驚心的傷口給小弟看。


　　　　「結果在手上留下那麼醜的疤，害媽咪和君儀都哭了，爸還氣得打我一巴掌。

　　　　他說他從小到大都沒打過小孩，因為我們都很乖，沒想到我長大反而那麼

　　　　不懂事，傷透他的心。其實我也很傷心，只是不知道是為誰多一些……」


　　　　古學庸不忍再聽，彎腰抱住親愛的姊姊。


　　　　「庸，愛情好恐怖喔。不要像姊姊那麼傻，這是不良示範喔。」


　　　　古學庸把頭埋在姊姊肩上，輕聲說：「我懂。」


　　　　愛情真的很恐怖。就算遭到背叛、暴力對待，但想起他以前的好，

　　　　現在努力補償的溫柔，總覺得還能繼續喜歡他。

　　　　三年多的感情不容易，看過的展覽、玩過的地方、買過的東西……

　　　　一同經歷的風景都因為對方的存在，獨一無二。

　　　　但他已經對褚惟勳失去信任，如同褚惟勳也不相信他真的沒要分手。

　　　　他不知道這樣下去傷痕累累的身體和心，還能撐多久？還有多少喜歡禁得起

　　　　如此消磨？


　　　　「和他吵架了？」關於小弟的戀情，父母還不知道，但她有從二妹那裡聽說。


　　　　「……嗯。」算是吧。


　　　　「這樣啊。」古德潤輕拍弟弟的背，「溝通看看，真心相愛的話，

　　　　可以一起努力改善的。」


　　　　「……如果不能溝通呢？」


　　　　「那你就要開始思考是否真的那麼喜歡對方？你得為自己設立停損點，

　　　　時間到了就認賠殺出。別像我鑽牛角尖，輸了愛情還賠上自己。」


　　　　「大姊，你會後悔喜歡她嗎？」


　　　　古德潤笑了，伸手揉亂古學庸的頭髮，「你現在問我，當然後悔得要死啊……

　　　　可是，我希望有一天會看開。希望那時我能笑著說：『愛過她，我不後悔。』」


　　　　古德潤的眼淚湧出眼眶，滑下臉頰。

　　　　但那個帶淚的微笑，很美。


　　　　看著那樣的笑容，古學庸知道，大姊會沒事的。


　　　　回到學校前，古學庸繞到褚惟勳常去的銀飾店。

　　　　鑲著紅色水鑽的醫療鋼針穿過柔軟耳垂，在一瞬刺痛後，變成溫熱的悶疼。


　　　　摸著人生中第一個耳洞，古學庸告訴自己：打下第三個耳洞的那天，

　　　　也是他告別褚惟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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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BGM: http://www.youtube.com/watch?v=eg_YNQGphaA
歌詞: http://mojim.com/twy104616x6x7.htm

那天在小巨蛋聽完，轉頭就跟親友說：我找到主題曲了。
可惜他們沒辦法牽手走到最後。
所以聽完可以接梁靜茹的可惜不是你XD

珍惜生命　請撥1995
大姊是笨蛋，好孩子不可以學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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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程度應該不用標<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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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8.80.118
推 tunya704:未看先推~
推 tunya704:大姐T___T
搶推也沒糖果啊 下次不要這樣囉XDDD

推 kcetair:後悔有什麼用 你學不會愛惜啊T__T 人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喜歡
→ kcetair:的人T__T
就是一笨小孩啊( ￣ c￣)y▂ξ

推 shachou:天啊~!!!還有兩個..不!!!!(抱頭) 還以為小庸已經心死了啊.
所謂垂死掙扎是這麼寫的XD

→ kcetair:搞不好褚妃很快就集滿三點了（喂
集點還是7-11最好啊～(咦)

推 Maplelight:我以為是打下耳洞的第三天　　還開心的咧Orz
→ Maplelight:集滿三點是遲早的
→ Maplelight:前面拿酒精消毒...是什麼心情呢？
→ Maplelight:難道是學長被當成髒東西了XDDDDDD
他不是嗎XDDDDD

推 hilde:拉撒咪阿XD  其實我希望學長戲份變多怎麼會這樣!!
→ hilde:小庸真是死心眼的一踏糊塗，無用的執著阿......還有兩點!
因為您感受到作者對學長的偏愛\(*′▽‵*)/

推 dykell:畢竟是初戀，還是都活在自己世界的小麻糬...我覺得他在埋葬
→ dykell:這段感情，能夠下決心就很棒了！是說不會在3個兒洞前發生照
→ dykell:片事件吧= =+++
為什麼對那個照片那麼執著啊XDDDD

→ dykell:還有因為跟貴人在一起(!?)的笑容發現自己不開心真是...=//=
雖然重點歪了 但歪得好！(拇指)

推 Gioucmt:求日更......
那麼巧XD 最近要開始忙了 應該會寫了就貼，不刻意等隔日更=v=

推 xantheholic:小庸qqqqqqqqqq
乖～(遞面紙)

→ Gioucmt:借問，他第3個耳洞要打在哪？耳骨嗎.....?
(愣)不用啊...我自己的話，不算耳骨，左邊最多有四個。擠一擠(？)應該可以打到五個。
而且也沒規定要同邊嘛XD

推 fish2cat:古小庸!麻煩學學隔壁的隔壁的再隔壁那棚,停止磨損曾有的
→ fish2cat:愛,然後假借聖旨出宮好嗎-_- 受虐還要集滿三次是哪招?!
本劇組經費拮据沒錢遠走阿美利堅啊Q^Q
中國人相信三是個吉數(唬)

推 girl2006243:擔心某人死不放手...真的覺得過得不開心一切都不值得
對啊。不管念書工作還是戀愛，最後還是拿這個當判斷標準最中肯= =+

推 jump51128:請小庸直接打第三個耳洞...QQ  (欸
這樣是作弊啊XDDD

推 whitecoffee: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
為什麼照著唸有種很可愛的感覺*飛踢

推 tigerMIA:大推這天!!!!無與倫比的美麗最愛這首 小麻糬也太固執>"<
不覺得這首歌既色情又治癒嗎？　(色情的是你#)

推 yehhey:褚同學請把這首詩抄十次　 http://0rz.tw/X7LoA
→ yehhey:褚同學：還不是愛，是喜歡、很喜歡。　（炸）　Q口Q
抄十次不夠 大概得刺在身上才會記住(喂)
是啊，只是喜歡而已喔糾咪^_<  ←討打

→ yehhey:p.3 「亦」或→ 抑？
多謝～新注音娘真是個誤導人的小東西*毆

推 kusano0215:其實算上那個「每次」，褚就已經出局了吧(歡呼
→ kusano0215:然後這就好像家暴案件，只因為對方會認錯後悔就原諒他.
→ kusano0215:...一次就算了還每次，褚才是惱羞成怒吧ˊ口ˋ還是說因
→ kusano0215:為已經有預感小庸會離開他，才想說要做個夠本?
惱羞啊...可以這麼說吧 就是個失控又不會表達的小朋友(遠)
如果想做個夠本他應該去找學長 欲仙欲死來著(喂)

推 skyflying72:發現自己受不了父母發現小孩自殘時只會責備小孩不孝..
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另開三千字來討論
不過我只想說 古爸說的不懂事是說大姊不懂得愛惜自己

推 southup:小庸加油!!!!正攻哈囉!!!!! 學長還有戲份嗎(誤
同學你的態度好正向我好感動(淚) 學長當然還有戲份啊ˇ敬請期待XD

推 stupidbird2:小庸心真大~還等到第三個耳洞,這樣還要被糟蹋很久耶囧
倒也沒有很久啦(遠)

→ minimeiii:停損點.這樣說也對.小庸加油
人生就像玩股票啊(大概無誤)

→ ryoryo1134:糟糕對於麻糬設的第三個耳洞才離開，真想搖他肩膀，
→ ryoryo1134:長痛不如短痛。
但起碼有個期限了嘛客倌您說是不是？(掌櫃搓手)

推 Usachan1119:紅毛這個DV男 !!! 我要忍不住說麻糬真是個蠢蛋 !!!
說到DV男我只會想到錦戶同學啊(抖抖) 不用忍可以直接說XD

推 l9B1:不用等到第三個吧......
他還沒有徹底死心嘛= 3=

推 nayuyu:集滿三點要被傷害多重.. 小庸在自虐嗎 Q口Q
可能有點M傾向吧(摸下巴)

推 lovesunao:還要集滿三點...我頭大了 現在比起褚我還比較想要打爆小
→ lovesunao:庸 而且他們都不會溝通喔喔喔喔喔喔喔！>D<
不行啦 打爆的話紅豆餡會噴出來 > 艸<

推 ryofang:噢 爽哥~~~我想你~~都什麼時候了 還在集點TTTTT
爽哥在妝髮了 廣告之後馬上回來～*

推 Hgom:怎麼辦？兩個我都想巴頭...
哪個頭？(喂)

推 seigaku00765:大姊!!!!!!!!!為什麼三個 一個就很多呃阿!!!!
大姊會好好的請不用擔心=w=

推 StAKA:還以為打了耳洞就=掰掰了 原來是三振制!!!(大驚
我們要按照比賽規則來嘛(哪來的比賽規則)

推 auterqe:事不過三阿...
可以這麼說=v=

推 quino:可以直接帶麻糬戳第三個耳洞嗎，不然我想捏爆這個傻麻糬>D<
用戳的感覺怪怪的=////=

推 shinyisung:總有一天我們都忘記 曾為了一個越演越爛的故事傷心(唱)
是不是命中100分！Q口Q

推 nosyi:還要集三個!事不過三的意思嘛!這樣的話，之前的事就夠了阿!
所以這計算並不等值啊XD

推 habaku:喔嗚~我怎麼覺得古小庸同學的情緒障礙 也是大問題之一...
你發現了XDD

推 cleanwater66:好痛啊啊啊啊Q^Q 居然還要兩個耳洞 我還要哭幾次Q_Q
接下來應該沒那麼桑心啦(我覺得)

推 aquakiss:作者應該不會介意我們現在馬上帶小庸去打另兩個耳洞吧="=
→ aquakiss:小庸這種個性配上褚同學的個性就是會讓自己傷傷傷傷傷啊~
我是不介意啦 但一次打三個傷口會好很慢啊XDDDD

推 charwin:相愛容易相處難....
一言以蔽之啊=v= 給你一張好寶寶XD

推 selfexile:還要等到第三個耳洞囧 小庸應該把之前的帳也算進去一次
→ selfexile:打三個才對(喂)
幸好他不是決定來個Lucky 7 =v= (毆)

推 lovesunao:紅豆餡噴出來有種莫名吸引力(?) 我最喜歡餡噴出來>D<)//
熱餡高溫 小心燙口XD

推 fish2cat:我好想學馬教主那樣搖古小庸的肩膀:清醒點阿阿阿阿....
不！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以下重覆十遍)

推 h5u:結果噴濃濃的咖哩(大誤
只好拿白飯來配了(喂)

推 line01270522:小庸的心死好另人心疼QQ 大推蘇打綠>////////<
就知道蘇打綠搶戲XD

推 chinyu9088:糟糕看一看只有我覺得古同學活該嗎(冏)到底什麼時候才
→ chinyu9088:要清醒呀(不耐煩)  孩子快醒醒吧OAQ
應該不只你 只是沒有人說出來而已www

→ quino:覺得褚同學的渣大半原因是小庸寵出來的，會走到這樣半死不活
→ quino:絕境小庸要負很大責任。自己不清醒爽哥和家人再怎麼勸也沒用
所以他自己承擔苦果了嘛(茶)

→ skyflying72:我懂呀，只是聽到的那一瞬間真是雪上加霜啊..呵..
(拍拍) 既然還活著，總會有辦法的。



※ 編輯: goldenink       來自: 111.251.106.147      (04/04 2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