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oldenink (很不安怎去優雅)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鳳凰雩非 十(下)(終)
時間Sun Jan 13 12:35:18 2013
孩子的成長跟日月更迭同樣不知不覺，所謂學壞長歪的那一瞬，為人父母或許
會知曉，卻常常來不及阻止。
陸吾看著很快便長成弱冠青年的雩非，不知道第幾次痛定思痛地回想到底是哪個
環節行差踏錯。
「陸吾你又皺眉，笑一個嘛。」
雩非披散墨色長髮，穿著一襲豔紅長衫，蹺腳坐在軟榻邊，擎著黃銅煙管，朝陸吾
輕吹一口淡紫色煙氣。
陸吾的眉皺得更凶。「少拿對客人那套哄我。」
「是是是，不哄你。」
覺得沒趣的雩非把煙管一擺，往後一躺，沒掩緊的襟口大敞，胸前的曖昧春光若隱
若現。
早就放棄去糾正牠穿衣習慣的陸吾微微偏過頭，只能眼不見為淨。
「我還是不懂你什麼生意不好做，居然選開青樓？」
雩非歪頭扳著手指數了半天，「嗯，這約莫是你這三年來第二十七次這麼問。你想
讓我體會人心險惡，我就挑三教九流都會找上門的生意，有何不對？」
「酒樓飯館、行船走馬，那怕江湖賣藝都行。你偏挑這等下九流的行業。」
「就算同是下九流，我起碼不偷不搶，自食其力。再說，這煙花樓是收留流離失所的
各路眾生，從不逼良為娼，而且賣藝不賣身。到底哪裡不好？」
陸吾望著一臉困惑認真發問的雩非許久，敗下陣來。
「……哪裡都不好。」讓你的飼主三不五時就在鏡中對我叨唸這點，尤其不好。
「陸吾。」
「怎麼？」他已經走到門邊，停下腳步轉身。
「若你經過市集，麻煩幫我買煙花，過兩天是七夕。」
「就這樣？」
「就這樣。」雩非點頭。
「沒別的要問？」瞧牠分明一臉欲言又止。
雩非咧開笑容，「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陸吾，你說我今年會找到那個人嗎？」
「哪個？」他明知故問。
「就是我跟你說過，常夢見抱著我哭，但我不知道他姓名、長相的那個人啊。」
「……天曉得。」
話才出口他也覺得好笑。是啊，確實只有天曉得。
「嗯，希望今年能找到。」雩非很樂觀，「不然每年都辦煙花大會，勞師動眾還
血本無歸。」
「是誰說看到有情人在七夕煙花下相互依偎，就覺得一切辛苦都值得了？」
「那是官腔，做生意用的官腔。明明是你教我的。」
陸吾點頭。是啊，都是他教的，一不小心就教成這副德行。
深深體會到自己教子無方，陸吾推開門扉，拖著略顯沉重的腳步上街採買。
血本無歸的煙花大會連續舉辦二十年，雩非仍沒有找到牠的夢中人。
那怕是再沉魚落雁的美貌，數十年不變定會遭人議論。
在與陸吾商量後，雩非帶著願意繼續跟著牠的幾個仙怪，開始在這十里紅塵流浪，
人海飄盪。
他們在不同的城鄉定居、遷移、再定居、再遷移，看盡人生百態亦見證朝代更迭。
不管容貌與身分如何變換，雩非的名和青樓在七夕舉辦煙花大會的習慣，從不改變。
那是雩非化人後在凡間第一個百年。
經過百年，雩非被所經歷的人事物摧折、磨練、轉變。原本的天真單純漸漸消失，
開始對人防備，甚至有了算計心機。
牠學會圓融處事，八面玲瓏，任誰見了牠都喜歡，而為牠爭風吃醋的每個人都不
得罪。
陸吾看著雩非終於長成他當初的理想樣貌卻毫不欣慰，只覺心痛。
他知道這幾年的雩非很不快樂。
牠依舊逢人就笑，花見花開，但那股笑意卻跟其他紅牌臉上送往迎來的笑容別無
二致。
牠變得少說話，除非必要，大多時候都懶洋洋地拎著酒盞躺在軟榻上買醉，有時
夜裡興起會爬上屋頂，說是要去觀天星。
昨天夜裡，他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牠從屋頂勸下來。
雩非問他：「陸吾，這樣活著好無聊喔。我什麼時候可以死？」
「你不是還沒找到那個夢中人？」他沒注意到自己的回話在顫抖。
「我有很努力找啊！但他就是躲著我、不出現，我哪有辦法？」
「或許今年會找著。」
「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啦！不稀罕！」牠將手上的琉璃酒盞一砸，晶瑩碎片和
瀲灩酒水灑了遍地。「那個勞啥子煙花大會也不要辦了。我何必自討苦吃，形隻
影單去看別人雙雙對對？」
雩非的酒量太好，陸吾知道牠只是藉酒發洩。正因如此，才更心疼。
他難得柔聲安慰：「傻鳥，還有我陪你。」
自從雩非化人之後，他就不曾這般喚過。
「陸吾你是仙啊。你可以回你的天上，不用在這裡陪我。」
「我高興待著，你管不著。」
牠看向面無表情回話的陸吾，忍不住笑出聲。
「傻陸吾。」
「傻鳥。」
「傻陸吾！」
「傻鳥！」
幸虧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幼稚對罵，沖散不久前的鬱悶氛圍，讓陸吾把牠帶回房裡，
壓著牠上床睡覺。
「……陸吾。」牠蓋著棉被，只露出兩隻烏溜溜的大眼。
「怎麼？」知道雩非夜裡看不清楚，他將油燈移到牠床畔。
「煙花大會今年還是要辦喔。我自己找不到，能看別人找到喜歡的人也好。」
陸吾摸摸牠的頭，點頭答應。
那年的煙花大會辦得格外盛大，五路八方的來客將煙花樓前後左右擠得水洩不通。
其中不只慕名而來的人們，還有不少五界眾生混雜其中。
那一夜，煙花樓豔冠群芳的頭牌花魁珠豔，不知從何處覓得失傳百年的夢幻佚曲
＜霓裳羽衣曲＞，帶著樓裡一班樂師，瞞著樓主雩非偷偷摸摸排練兩個月，在一樓
天井擺開架式，登台獻藝。
雩非沒有下樓，拎著酒盞斜倚在欄杆處往下望。
歡快樂音與七夕佳節極合襯，牠瞇眼望向穿著一襲火紅薄紗的珠豔隨著舞曲旋轉、
擺動，突然覺得那一舉一動萬分眼熟。
耳邊的磬在敲、簫在吹、箏在彈，牠的目光卻好像穿過眼前的喧騰歌舞，看見一場
數百年前經歷過的表演。
不同的是當舞到末段，樂音轉緩，抒情於曲時，珠豔低柔的嗓音緩緩唱起：「笛裡
關山，柳下坊陌，墜紅無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漂零久，而今何意，醉臥酒壚
側。」
雩非聽著那句「漂零久，而今何意，醉臥酒壚側」怔怔地落下淚來。
牠摸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打從來到人間，任憑再苦再痛再難過的境地，牠從來
不哭，怎麼就被一首曲子勾出淚來？
望著自己的淚，牠一瞬間想起許多被遺忘的前塵往事。
「雩非。」
牠聞聲回頭，那個夢寐以求的人正站在牠的房門前微笑。
雩非望著久別重逢的天帝，止不住不斷滑落的淚水。
天帝走近牠，低頭為牠舐去苦澀的淚，一如百年前牠曾為他所做的。
「雩非，跟我回去。」
「……我不要。」
柔情滿懷的天帝頓時愣住，「為什麼？」
「你把我丟在人間不聞不問一百年，現在一句話就要我跟你回去，是否太便宜
了些？」
雖然長年以來都透過銅鏡和陸吾聯繫，得知雩非在凡間的一舉一動，但真的面臨
性格大變後的雩非，依舊讓他錯愕。
他急著解釋，「雩非，我沒丟下你不管。是怕你待在我身邊，會再遭橫禍。」
「你能保證我這次回去不會？」
「……不能。」思慮再三，他很誠實地搖頭。「我只能竭盡所能的保護你，也教你
如何保護自己。」
「那你自己呢？」牠指向天帝方才就開始飄出詭異氣味的右手。
被人間煙火薰陶久，牠對惡意歹念變得敏感。
天帝的右手怕是舊傷復發了。
他在雩非的眼神逼迫下解開禁制拆下繃帶，亮出那隻雖然恢復原本膚色，不再發黑
腫脹，但掌心的傷依舊猙獰滲血的右手。
雩非二話不說，拉著天帝進屋，東翻西找為他尋金創藥。
「雩非，那沒用的。」
牠盯著解開禁制後開始不斷滲血，沖散藥粉的傷口，不信邪。「不試怎知沒用？」
雩非將一旁洗臉台上的綾巾打濕，拭去藥粉和鮮血，把心一橫，低頭湊上那個發臭的
血口，將汙血吮出，吐進面盆裡。
「雩非！」他急忙要抽回右手，卻被緊緊按住。「那有魔氣，會傷到你的。」
「我才不怕。」
發現傷口暫時不再猛烈出血，牠把握時間灑上金創藥，拿自己的手絹將傷口密密
裹好。
正當牠得意自己處理妥當時，偏黑血色漸漸染上白手絹。
「醫仙說那是心病。因為我有心魔，所以遲遲未癒。」
牠望著那片越來越擴大的血色，比傷患還焦急。「你有什麼心魔？我能幫忙嗎？
我該怎麼做比較好？」
「跟我回去。」他還是重複重逢時的請求。
「那個晚點再說，我是問你的手傷！」
「你點頭跟我回去，它就會好了。」
雩非懶得與他費時周旋，敷衍點頭。「好好好，跟你回去跟你回去。現在你該
告訴我，你的心魔是什麼？手傷該……咦？」
牠傻氣地揉了揉眼，想確定自己真的沒看錯。
那塊眨眼前還不斷暈染的汙血，現在不只停止擴大，甚至一點一點地消失、消失、
徹底消失。
他看著目瞪口呆的雩非微笑，「瞧，沒騙你吧？」
雩非拆開手絹，發現那傷口已痊癒到只剩一彎血紅的傷疤。牠抬頭看了天帝半晌，
得出一個結論：「你算計我？」
若不是有心誆騙牠，凡間的金創藥怎有辦法能治癒他纏綿數百年的魔傷？
「我說過，那是心魔。而我的心魔，就是你。」
「……何以見得？」牠不再是數百年前天真不懂事的傻鳳凰，牠依舊存疑，不願
相信天帝的說法。
「你被陸吾帶走後，我聽醫仙的話用崑崙雪水洗傷口。原先真的逐漸痊癒，不再
滲血。」
「後來呢？」
「後來又開始三不五時的疼痛。後來我發現，只要我想到你，手傷就會復發。」
天帝沒說出口的是，一次比一次嚴重。但他近乎自虐地在享受這種痛楚，唯有如此
方能稍抵他刻骨椎心的相思。
「那就別去想我啊。」牠有些賭氣地答。
「我沒有去想。」他看到雩非不滿地皺眉，不慌不忙續道，「我每天都看著你，
滿腦子都是你。」
「……堂堂天帝說這種肉麻話，你不害臊？」
「我說實話，為何要害臊？」
「你！」牠指著天帝指了半天，突然發現自己在風月場打滾多年的伶牙俐齒甜言蜜語
全派不上用場。
「雩非，我喜歡你。」
「你你你……你說什麼，我沒聽清。」牠轉過頭，摀住雙耳。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天帝每說一次，便在雩非身上落下一吻。從推拒的手、不聽的耳，到不老實的嘴。
「嗚、嗯……好啦！我聽到了！」
他抱著雩非，愉快地再落下一吻。「跟我回去吧？」
「我不答應，你是否就賴著不走？」
「那當然。」
「那天庭政務怎麼辦？」
「我找了兩個宰相，分擔公務，也避免我再犯錯。」
望著有恃無恐的天帝，雩非有些動搖。「那我的青樓生意怎麼辦？」
「交給朱厭？牠那種身帶兵禍的妖怪還是別亂跑的好。」
點頭表示贊同，雩非歪頭想了半天。「欸，好像沒問題了？」
「本來就沒問題啊。」他拍拍在他面前仍不自覺流露傻氣的雩非，低低笑開。
「啊！陸吾！糟糕我居然把陸吾給忘了！」
「你要問陸吾的話，他在門邊站很久了。」
順著天帝的手指，牠看見陸吾雙手環胸站在門邊，依舊面無表情。
「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男大不中留，快滾。」
「陸吾你別生氣嘛！我會常常回來看你。」雩非馬上拋開天帝，湊到陸吾身邊。
「我要回崑崙養老去，傻鳥你快跟那傻瓜滾回天庭，別來煩我。」
話才剛說完，陸吾便化作一道紫光，消失無蹤。
雩非愣愣望著說走就走的陸吾，失望全寫在臉上。
「大騙子，明明說過會陪我的。」牠嘟著嘴，想起前幾日陸吾難得的柔聲安慰，
更顯惆悵。
「往後讓我陪著你，不好嗎？」天帝走到雩非身後，伸手環抱住牠。
牠往後靠進天帝的懷裡，難掩失落。「可是我會很想、很想他。」
這段在人間流浪的歲月，若是沒有陸吾相伴，牠鐵定熬不到今日。
「過些日子，我再帶你去找他玩。」
「可是他不是說別去煩他？」
天帝露出沉穩中帶著狡黠的微笑，「所以我說，是去找他『玩』。」
雩非愣了一愣，轉身抱住天帝，送上大大的親吻。「湮然！你好聰明！」
「再叫一次。」
「什麼？」
「我的名字。」
「湮然。」雩非慎重地喚出這兩個字，然後勾起甜蜜的笑意，「湮然，我喜歡你。」
他將額抵上雩非的額，「雩非，我也喜歡你。」
「說好了，要一直陪著我喔！」
「說好了，一直陪著你。」
說好要互相作伴，這個數百年前許下的諾言，我沒有一日忘記。
今後，也將永遠遵守，實行下去。
<終>
--
首先要鄭重道歉
對不起是我不自量力的放話
讓追文的同學空等了
真的很對不起 m(_ _)m
--
說好的髮夾彎被拓寬成小轉彎
基於種種理由
雖然目前看來覺得也還能接受...啦
說到髮夾彎呢
原版是人間生活順風順水帶點惆悵
好不容易等到天帝到來
天帝(和讀者？)預想雩非應該心神激動立馬點頭
但卻被一秒打槍還附帶鄙棄臉
然後就斷在這裡換下一篇XDDD
不過寫著寫著中途殺出陸吾大大棒打鳶鴛(無誤)
再加上回數壓縮的關係
整個力道減很弱
髮夾彎就不髮夾了= 3=
--
以下開始落落長的後記 趕時間的請左轉離場XD
會認真填這坑是個意外
要感謝萬能的顧問大大鼓勵(？)
讓我救回手殘誤刪寫很久的前四回
不然這故事應是另一個長相了
這原本是個支線任務
想寫個小虐怡情的故事又不想花太多時間
大概是這前提
注定了雲霄飛車一直線吧
明明很漫長的時間軸卻一直快轉
明明該細描的私心和情感轉折不斷換幕
(加上角色精簡把好幾人的戲份都丟給陸吾 造成他的超高人氣囧>)
或許是個耐心寫會比較好看的故事
但當下抱持一種先寫先贏的幼稚心態
最後發現還是輸了這樣(轉頭)
所以早上就先說了：「謝謝你們容忍如此任性的作者」
撇開情節，文句也很卡
一方面是離古代太遠(挑這坑也是想練手感 但這麼說有點欠打||)
另一方面是挑了微妙的人獸
莫名堅持使用很容易出戲的"牠"
以及用力避開所有提到"人"的詞組(ex:所有人.其他人.別人...etc.)
因為都是神仙精怪啊=3=
喜歡仙怪文但顯然看不夠多也是個問題
人味很重 有點太重了
最後附上人物出處和小道具(？)列表 http://ppt.cc/7a3w
（框框無法顯示是"鵺"字）
話說這是當初挖坑的初心(遠)
那麼
再度感謝收看的讀者們～
掰惹未
預計會有一篇魔主大大 一篇傻瓜傻鳥的番外
可以把碗收起來了XD
鎏墨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62.237.14
推 gxu04:等到了～～先推在看！！！ 01/13 12:36
說了不用搶推的嘛= 3=
推 orangeumi:好好奇是髮夾彎比較彎還是小轉彎比較彎（重點誤） 01/13 12:43
→ orangeumi:恭喜完結 辛苦了 01/13 12:44
髮夾彎比較彎XD 謝謝賞光Q__Q
推 stupidbird2:等等~不是說重生後不記得上世之事嗎? 為什麼雩非還記 01/13 12:46
→ stupidbird2:得阿???鎏墨大人辛苦了~等您睡醒,想聽髮夾彎的故事(毆 01/13 12:48
凡事都有例外嘛
說不記得 但第一次重生卻記得喜好(紅樹枝和湮然)
第二次牠一直夢到湮然跟牠的最後一面(先不管是不是湮然耍心機XD)
所以因為某個契機想起也還好？
文裡提到紅色胎記是前世留戀
那等於是湮然在牠身上做的記號
所以後來雩非看到自己的淚 才會想起一切
不過這部分太細 也可有可無 就沒特別強調了
這樣講可以接受嗎？XD
推 gxu04:傻鳥死了兩次才終於在一起，等到這樣的結局我已經可以安息了 01/13 12:56
→ lazycat924:呃 啊 囧? 01/13 12:56
方便的話 多講個兩句話讓我解釋一下？XD
→ gxu04:一邊無聊玩跳一邊刷大B果然是正確的，可以在第一時間看到+ + 01/13 12:57
→ gxu04:作者辛苦了～要吃飽睡飽飽喔，晚上應該要回很多推文了XDDD 01/13 12:58
→ gxu04:是說看到後來變得聰明一點的傻鳥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01/13 12:58
→ gxu04:陸吾媽媽就要這樣下戲了嘛？沒配個誰給他嘛，他好辛苦耶～ 01/13 12:59
等文也辛苦了啊orz
陸吾媽媽會找到他的春天的(大概XD)
推 Rastyle:耶耶完結了 可以來睡了~~(X) 01/13 13:04
對不起Q___Q
→ minimeiii:傻鳥其實還是傻傻的XD 01/13 13:06
是啊 捨不得讓牠太世故= 3=
推 lovele:就這樣終了!有點不滿足啊~~~番外呢~陸吾呢~朱厭呢~~~ 01/13 13:09
為何會殺出個朱厭啦www
→ gxu04:啊、發現剛剛的留言少了一個字，邊玩跳棋邊刷大B才對 Orz 01/13 13:26
沒關係 我大概有懂XD
推 laluz:傻鳥可以訓練到當老鴇(!?)已經很難為陸吾大大了吧www 01/13 13:38
L大中肯(拇指)
推 meidusa:快去睡吧，完結真好：） 01/13 14:05
謝謝Q//Q
推 littlewendy:恭喜完結 期待看眾人番外 ：） 01/13 14:15
也也也 也沒有眾人啦(小聲)
推 StAKA:恭喜完結!!!! 01/13 14:29
謝謝賞光～
推 auterqe:恭喜完結！期待甜蜜蜜番外！！ 01/13 14:40
我盡量=w=
推 Aquila0910:終於是在一起了~恭喜完結~真的是個好充實的一天一夜啊~ 01/13 14:52
→ Aquila0910:我可以安心來讀書了~~ 01/13 14:53
念書請加油啊XDDD
推 LoveTachan:作者辛苦了!!!這結局好棒，傻鳥的進化也好棒(心) 01/13 14:54
有好棒嗎Q Q 謝謝不嫌棄>"<
推 memoblue:終於在一起！！！可以敲番外嗎 01/13 15:28
可以啊～敲碗不犯法的XD
推 jump51128:恭喜完結！！ .....建議陸吾麻麻還是回去種花吧XD 01/13 15:31
天庭問題多 回家種花最好XD
推 Maplelight:陸吾果真辛苦啊XD 不過 這也是他自己種的果XDDDD 01/13 15:59
因果報應啊(遠)
推 yuuallen:恭喜完結！終於看到這兩個傻瓜好好團圓了O_Q 01/13 16:43
跟著追文也辛苦了～
推 southup:今天想著要一口氣看完剛好終!!超棒!!傻瓜與傻鳥都超可愛 01/13 17:14
一口氣看完沒有頭昏眼花嗎 如此雲霄飛車XDDDDDDDDDDDD
推 likeite:恭喜完結！作者辛苦了 終於團圓我好感動又不捨好像在嫁女 01/13 17:22
→ likeite:兒OAQ 01/13 17:23
居然是女兒嗎ww
推 kusano0215:傻鳥真的只有聰明了一點點XDDD陸吾嘴硬心軟是個好保母! 01/13 18:16
就那麼一點www 陸吾大大的好人卡已經一卡車啦XD
推 Aeartha:終於!!!!!!!!!! 我可以安心的睡了~~~ 01/13 21:10
祝您有個好夢ˇ
推 mapleshell:好喜歡傻鳥~!! (可是之前不是疑似要打仗XD?) 01/13 21:14
沒提就是最後沒打起來www
(天帝表示：不然我爆肝是爆心酸的嗎Q^Q)
推 dcain:恭喜完結！這篇太可愛了每天追看心情很好~謝謝作者~~>///< 01/13 23:49
謝謝d大 能讓妳喜歡好開心>/////<
推 amorneo:恭喜完結!!!! 是說會有朱厭的故事嗎XD 01/13 23:55
他在別人的故事裡有戲份www
推 ireneu6vm06:恭喜完結 陸吾辛苦了>"< 01/14 00:05
陸吾大大終於可以回老家結婚了～(誤)
推 maru0912:恭喜完結!! 我看到手傷那邊竟然想到鳳凰的眼淚什麼都能治 01/14 00:35
→ maru0912:ww(錯棚了!) 唸完書上來看到這篇真是太開心了!! 01/14 00:36
我家這隻是講中文的鳳凰 品種不同功能也不同XDD
推 Maplelight:角色精簡XD （還是只注意到陸吾ww） 01/14 00:59
到底多喜歡他啊www
推 gxu04:陸吾從第一回出場就討喜的完結啊=3= 01/14 02:07
所謂人見人愛 花見花開的萬人迷是吧XD
推 stupidbird2:XDDDDDD 敲碗個番外10集好了~傻鳥傻的時候好可愛(唉~ 01/14 03:26
→ stupidbird2:再次恭喜完結阿~作者大人辛苦了! 陸吾好可愛(續敲碗 01/14 03:27
放高利貸也不是這樣的吧(噴哭) 我不過就兩天沒扶老太太過馬路 至於嗎Q^Q
回覆也辛苦了 多謝賞光=//=
推 Rastyle:其實是睡午覺啦XDDD沒有真的熬夜 作者不要道歉XDDDD 01/14 11:15
謝謝Q___Q (不要再哭了#)
推 lovele:推番外十篇!!! 01/14 12:49
推齊也不會有神龍出現的= =+
※ 編輯: goldenink 來自: 1.162.237.14 (01/14 1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