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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猛的自床上坐起,玨玥驚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是夢嗎?」 如果是夢,為何臉上傳來的陣陣腫痛如此真實……?玨玥一摸臉頰,紗布……? 「醒了?」坐在床沿上,鬼谷有些不放心的用手被貼了下他的臉。「還痛?」 「……。」玨玥張開口又不想問,他根本被打昏了,發生了什麼事也不記得,身上到處 都痛,不過似乎已經有人幫他清洗過了,乾乾淨淨的,只是有種郁郁的藥草味。 「他沒能對你做什麼,桑亞跟去果然是正確的。」 鬼谷輕輕的擁了他一下,不過口氣還是一樣淡,但在一瞬間,玨玥似乎感受他的心跳。 「桑亞?我都不記得……。」玨玥悶悶的說,鬼谷不大搭理,只是在他身後墊了兩個 枕頭,讓他靠坐在床上。 「他救了你,賞了那傢伙一頓揍。」桑亞小個頭歸小個頭,從小在薩摩長大,武術底子 紮實的沒話說。 「喔!……這是哪裡……?」玨玥抬眼又問了句。 「這裡嗎?是我老頭的別墅。」鬼谷簡單的回答,翻身坐到玨玥身旁,摟著他的肩。 鬼谷的父親是個政治家,曾經當過日本首相,目前已經引退,但也被譽為全日最有政治 勢力的幕後人物,鬼谷羽,是他的獨子,由他的前妻所生,但羽的母親似乎在他年幼的 時候就和他父親離異,現在則已經過世……不過這些都是玨玥自別的地方聽來的,鬼谷 從來不說。 「我都不知道,你家裡的事……。」玨玥靠著他,有些疲累的閉上眼。 「我不想說。」鬼谷說了之後沉吟了會兒,又補了句:「……你想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你的事……我都不知道。」玨玥不太明白自己心中的煩躁,或許是 紐曼的是讓他突然覺得,每個認識柳川的人,都把他當作柳川,卻又將他排除在外……。 「你,就思考到這一些嗎?」鬼谷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想法,只好說一句算一句: 「自從柳川死了之後,我就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別人,包括朋友。 迪利亞和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幫了我很多,除了他,我從不對任何人提自己的事…… 桑亞是柳川自殺的其中一個主因,他奪去了柳川館主的寶座,基於一個對手的立場, 也相當了解柳川的一切,……我對他一直很不諒解,這幾年來,雖然他對我,算是 百般忍讓,我卻從不接納,將這視為理所當然……。 勒杭(In館館主)是個好人,平凡而簡單的人生是他的寫照,我忌妒他的幸運,他也曾 想和我好好相處,但我不知怎麼,就是……。 薩爾德蘭的聰明才智是我所想要的,但我明白他也有他的心結,所以我較少和他起衝突。 索悉雷,雖然他較?加入我們核心,但我這三年生活中,他的細心和體諒我也能夠明白…… 我想了很多很多,我發現,我只是因為太害怕再失去,才不願意接受他們的友誼,我 以為我可以都不要,但卻已經漸漸習慣有他們的日子。 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我想去珍惜這些,想走出自己的禁錮,我不想在被以前的生活阻礙了 ……,你知道,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什麼……時候?」玨玥張開眼,緩緩的問,他知道鬼谷的暗示,也知道這個答案對自己 很重要,但此時他卻無法直視鬼谷的眼……。 「某一天的晚上,有一個傢伙吵吵鬧鬧的要我背他……。」鬼谷不由自主的微笑: 「他喝的醉醺醺的,哭著問我……如果他是柳川的話,我會不會快樂一點……?」 「……是、是我嗎?」玨玥不大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倒是自己借酒耍賴的部分有些印象。 「你說呢?」鬼谷用了一點力,讓玨玥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 「……那,你的答案呢?」玨玥知道自己真的很在意這個問題,應是提起勇氣問他。 「我不知道。」鬼谷明顯的感受到玨玥一僵,輕拍著他的背:「我只知道, 柳川在的時候,我從來不曾快樂,他的死,更是讓我跌入深淵,我知道我所悲傷的, 是柳川沒能給我,我所給他那麼多的珍惜,但我在那個人身上感受到了……,我清楚的 感覺,他會為了我快樂、為了我生氣,就像我會為他這麼做一樣……。」 ◎ ◎ ◎ ◎ ◎ ◎ ◎ ◎ ◎ ◎ ◎ ◎ ◎ 玨玥跌坐在地上哀嚎,任憑索悉雷怎麼鼓勵他,都無法讓他離開塌塌米地板,索悉雷 只好讓他休息一下,但還是不斷嘮叨著。 「我知道你是選課(武鬥實作─高級)選錯了,但這次期中考你要是再不得點,你就不用 考期末考……,直接被當了,你知道嗎?」索悉雷皺起眉頭:「我真替你擔心耶!」 「我知道啊……!」玨玥疲累的喘息著:「但是我真的,沒這個細胞嘛!我有又不是 故意的……,在我們台灣,都只要上體育課就好了……,我以前上體育也上得不錯的, ……誰知道武鬥這麼難呀!」 「但你也不能到其他人都還在打,你已經坍在地上的地步吧……。」索悉雷煩惱的道: 「你至少要打我教你的太極劍練會,才不會一直挨打呀!……你一直被打,每一堂課 都被打的鼻青臉腫,我也不好……跟鬼谷交代吧!」 「……跟鬼谷交代什麼呀!這是我的成績,又不是他的!」玨玥有一點惱羞,「跟我 爸媽交代就好了吧!」 「你別反應這麼大嘛!……別說鬼谷了,我和你也算交情不錯,不然也不會雞婆到親自 來給你特訓呀!」索悉雷連忙討好他。 玨玥一想也對,武館階層分明,除了館主之外,底下還有護首、護院、護門、檻首、 檻院、檻門、檻生等七個階級,進得了武館各各都有隨滬資格不說,護門以上更是具有 殺手級的實力,想當然館主……,結果竟然落到來教他這個外行人的地步……。 「不過你們也都是賣鬼谷的面子吧!」玨玥突然嘆了一口氣:「其實大可不必,畢竟 我覺得我和他,不知道……,我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什麼意思?」索悉雷疑惑的道:「我覺得鬼谷比起以前開朗得多了,在你來了薩摩以後 ……,我們都希望你和鬼谷,嗯!……有好結果。」 「不是……,我覺得,是我的問題。」玨玥頓了一下:「索悉雷,你有喜歡的人嗎?」 索悉雷眼神一閃,長長的睫毛在微笑裡眨了眨:「我沒有時間談戀愛,怎麼了嗎?」 「嗯……!沒什麼,只是我,我覺得自從我開始思考自己和鬼谷的關係以後, 我有一點……,不再是以的邵玨玥了……。」玨玥深深的吸氣:「我不了解自己…… 我發現。」 「不了解自己?」索悉雷重複了次玨玥的話。 「嗯!」玨玥點頭:「我的意識裡知道鬼谷需要時間去調適心情,但我的潛意識似乎 等不及,我不知道我自己在緊張什麼,在等什麼,我變的很焦躁,……很多事情都不 在意了,這樣的我,很怪……。」 「那,你思考過自己真正的想法嗎?」索悉雷輕聲的探問。 「我有試過,但我不知道……,每當我想到這個問題,我就沒來由的心悸,我甚至……。」 玨玥皺著眉頭,用手扒了下頭髮試著讓自己緩和:「之前鬼谷對我說他的心情時, 我甚至忌妒他,有辦法了解自己的內心……。」 「你只是把自己逼的太緊罷了,放輕鬆一點,慢慢來,沒有人要你在一瞬間把自己的心思 全部表達出來呀!」索悉雷有些心疼的拍拍他的肩:「只要一點一點把自己想說的,一句 一句說給自己聽,你就會慢慢的恢復開朗的……,至少我知道,你很誠實,願意坦開心胸 說話,你還是我一開始認識的玨玥……。」 「真的嗎?」玨玥舒了一口氣,看著天花板。 「真的。」索悉雷笑了:「快樂一點,鬼谷喜歡的,應該是開朗的玨玥,對吧!」 ◎ ◎ ◎ ◎ ◎ ◎ ◎ ◎ ◎ ◎ ◎ ◎ ◎ 「你為什麼要跟他見面?」鬼谷說話的時候,氣惱的拍桌。 被硬生生的拖回鬼谷房裡,光是路上那可怕的沉默,就知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現在 果然……。玨玥不知說什麼才好,畢竟他的確是蠻著鬼谷私下和紐曼見面,不過鬼谷 發這麼大的脾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的意圖你還不知道嗎?還要我來跟你說明嗎?上一回的教訓你還學不乖?」鬼谷 簡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他:「我不懂你在想什麼!」 「我只是有一些事想……。」想弄清楚,畢竟再他心中有一點懷疑,其實鬼谷和紐曼 沒什麼不一樣,都是因為柳川的關係才接近他的,他只是想知道。 「有一些事?你難道不能問我?」鬼谷抓住玨玥纖細的手腕:「還是你根本和柳川一樣, 喜歡遊走於眾人之間?」 焦躁與憤怒已經完全將鬼谷灌滿,擁有柳川的容顏的玨玥,對於鬼谷,事實上是一種 威脅,畢竟他對於情愛的恐懼,全是源自於那個人。 「你說什麼呀!」玨玥不敢相信的狠很甩開他:「遊走於眾人之間?你為什麼不好好 想想?是你和紐曼自己來招惹我的呀!我有什麼錯?」 「難道你不會拒絕?」鬼谷瞇著眼:「你現在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副吃得開的樣子!」 「你要我拒絕誰?如果在紐曼和你的態度中作比較,如果撇除他上次發了狂打我的記憶, 那我該拒絕的肯定是你!」玨玥已經不管自己在說什麼了,乾脆想到什麼說什麼:「你 以為我天生賤骨頭?你已經忘記從一開始,你認識我的那天起,你是怎麼對待我的? 我跟你沒什麼關聯,你就可以恩怨不分的將你對柳川的恩怨反映在我身上,你的驕傲 不會讓你明白,我當時有多恨你!我以前也是天之驕子呀!你平白要我接受這種事, 你以為我看到你還說得出話來?更不用說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你還在這裡歇斯底里的 要我拒絕什麼人!我不會拒絕你的!我會殺了你!」 的確很糟糕。鬼谷不得不想起自己一開始處理自己情緒的方式有多悽慘,他要恨自己也是 理所當然的事,但在氣頭上的他,一點都無法馬上冷靜。 「那你就殺啊!如果你覺得我和紐曼比起來,他那種真的把你當作柳川,『疼惜』你 的感覺你比較喜歡,你就乾脆殺了我,反正要我這樣看著你們卿卿我我,我肯定做 不到!」 鬼谷發狠了,只想跟他大吵一架。 「我的確是無法把你跟柳川的恩怨分開,那又怎麼樣?你難道曾經真的相信過我? 你對迪利亞的信任都比對我的高!別說迪利亞,尹莫嶀、桑亞、索悉雷,你說呀! 你對他們其中哪一個說的心事比對我說的少?或許紐曼和我你都不想選,這些人對你體貼 又友善,你比較喜歡?」 「對!沒有錯!你說的都對!天下哪個人比較喜歡扯著嗓門跟自己爭執的人?我從沒見過 莫嶀學長對桑亞大聲過!你呢?或許我不是你喜歡的人,你做不到,那就算是朋友,你 對我有索悉雷對我一半好嗎?」玨玥既生氣又受傷的看著鬼谷:「答案你自己應該 很清楚,你連當我朋友的資格都沒有!」 鬼谷心中一陣寒意,冷冷的哼了一句:「你既然這麼覺得,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想必你留在我這裡也只是圖受委屈,你就請便吧!」 ◎ ◎ ◎ ◎ ◎ ◎ ◎ ◎ ◎ ◎ ◎ ◎ ◎ 恨自己的不爭氣,玨玥幾乎要掉下淚來,但又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鬼谷一說,他便堅決的 拿了自己隨身的一些私人物品,真的離開了,幸好,玨玥在心中安慰自己,幸好自己沒有 喜歡他太多,也幸好這段可笑的「同居」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 用顫抖的手拿著鑰匙開了門,坐在客廳裡的肯恩正在看電視。 「你怎麼回來了?」看得出來,他有一點驚訝。 「嗯!」玨玥不想回答他,反手關上門,脫了鞋走向房間。 「鬼谷學長知道你回來嗎?」肯恩還不事項的繼續問。 「嗯!」玨玥將手壓在房門上,耐著性子又回答了一句,才開們進房。 有一點疲累的趴在床上,玨玥拿著手機,撥號,打回台灣家裡。 「喂?」是老頭接的電話。 「喂!是我啦!老媽在嗎?」玨玥把臉埋在被窩裡,說話有一點含糊不清。 「你老媽在忙啊!跟我說不行嗎?」邵洎遠好些日子沒接到兒子的來電,快樂的想和他 多說一點話。「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 「我不想跟你說話,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受到一堆鳥氣!」玨玥眼中一陣溼熱, 有一點兇的罵他:「你在說就倒大霉了!」 「好好好!我馬上去叫你老媽來接……。」 邵洎遠還沒說完,玨玥已經掛了電話,並且順手將它關機了。 「你幹麻要我來這裡呀!死老頭……,你知道我在這裡有多難熬?該死、該死的! 我不要呀!我不想在待在這裡了……!」 玨玥一邊啜泣一邊將手機握的緊緊的,彷彿那是他在異鄉唯一的依靠。 「你知道我從來不是會想家的那種人,可是我現在,……老天,我想離開這裡,好想, 好想……。」 畢竟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玨玥咬著牙,想堅持著自己身為男生的一點尊嚴,卻又 只能用棉被將哭泣的臉掩住。 「我從來,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是、是因為你們沒教過我人心險惡…… 的關係嗎?」 說出這話時,玨玥哽咽的聲音中有一絲無可奈何的溫柔,又似是無力感。 「那,我現在學到了,可不可以讓我回去呀……?」 玨玥低聲的哭泣,整個人都在抽蓄、顫抖著。 「……我現在,只想回家,……我想回家!」 「算我沒長大好了,……算我什麼都不懂好了,……算我輸了,……我都認了。」 「你聽見了嗎?鬼谷……,你贏了!你贏了呀!你高興了?你高興了?讓我這樣狼狽, 你高興了?啊…………!」玨玥緊緊抱著棉被,任憑自己在其中大叫大哭。 「我什麼都不懂呀!你要我怎麼樣?……我只是一個正常家庭的孩子,有一些事, ……我根本不懂呀!你要我怎麼樣……?」 瘋狂的捶打著棉被,玨玥想像那是鬼谷冷酷的容顏。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你的痛苦!那又怎麼樣!」 「不願意告訴我呀……!是你不說的呀……!就算我想懂,……你也不說呀! ……我還能怎麼作?你教我呀……!」 掐著手中的枕頭,玨玥已經啜泣到呼吸急促的地步。 「從一開始你就對我那麼……殘酷,我已經自己走了很久,……我需要朋友,不然 ……我哪裡來的勇氣啊!……我不是你,我經歷過的事很少、很少,要我一邊喜歡你, 一邊保護自己,我沒有辦法……。」 「你怎麼可以拿我跟柳川比……,我喜歡你呀!……我很明白的呀!……我跟他不一樣的 呀!」 「你不可以……懷疑我的……!」 「……我沒辦法承受啊!……因為、因為我連你喜不喜歡我,……都不知道,…… 這不公平,我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啊……」 「而且我……」 玨玥嗚咽著說不出,啜泣了好一會兒,才有辦法將心中的話,像嘆息一樣輕輕的吐出。 「我一開始就喜歡你呀……!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 ◎ ◎ ◎ ◎ ◎ ◎ ◎ ◎ ◎ ◎ ◎ ◎ ◎ 日子,還是要過。玨玥告訴自己,一大早就提起精神餵了自己一頓豐盛的早餐,提著提包 出門,幸好今天一整天都是醫館的課,不然要他用這張憔悴的臉面對鬼谷或索悉雷、桑亞, 他肯定做不到。 「今天的課程是手術實作,A組的兩位同學到手術室見習。」助教簡單簡報了一下上課 流程,「A組的同學是邵玨玥和孟特‧約瑟亞。」 「助教,請問今天的手術是哪一類手術?」約瑟亞舉手發問。 「在眼科開的課當然是與眼部有關的,今天的是眼球移植。」助教微笑作答。「還有 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玨玥意識到助教是對著自己問的,趕忙回答。 走在長廊上,注意到玨玥有一點恍神,約瑟亞有一點擔心。 「玨玥,今天是手術實作的課程,精神是很重要的,你還可以吧!」 「喔……!別擔心,我只是想一下事情而已,不是精神不好。」玨玥有一點不好意思, 吐了一下舌頭。「我不會扯你後腳的!」 「當然,玨玥的成績一向很好的。」約瑟亞也回他一笑。 走到手術準備室,約瑟亞抽起病歷表稍微看了一下病患的名字,「克瓦拉‧紐曼…… 外力剉傷……。」 玨玥登時感到一陣暈眩,跌坐在地上,約瑟亞趕緊放下病歷表,前來扶他。「玨玥, 你沒事吧!」 「我……,那個病患是叫克瓦拉‧紐曼嗎?」玨玥的聲音有一點顫抖。 「是呀!」約瑟亞小心的回答:「怎麼了嗎?」 「他是不是樂館的學長?……剉傷哪一隻眼啊?」玨玥遲疑了下,問了兩個問題。 「他是啊!剉傷的是……。」約瑟亞又看了眼病例:「是右眼。」 果然……,紐曼,幾乎是徹底的瘋了,他想像自己是鬼谷嗎?他覺得自己是鬼谷, 就可以得到「柳川」的愛嗎? 「玨玥,如果你不行的話,我跟助教說一下,今天先換B組好了,我們下一回再作。」 約瑟亞真的擔心了起來:「畢竟我們是第一次見習手術,不宜有太多的『變因』, ……你認識他對吧!」 「不……,沒關係,我可以的。」玨玥撐起身體,站了起來:「其實我跟他沒有什麼 關係,只是認識而已,我不會受到太大影響的。」 「可是你剛剛……?」約瑟亞有些狐疑。 「我只是嚇了一跳,其實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玨玥深呼吸兩口:「走吧!我們可以 去了。」 「好吧!」約瑟亞跟著走出準備室,到消毒室更衣。 紐曼到底想要什麼?比起鬼谷,他險的更加深陷在柳川的陰影當中,他甚至可以不管 對方是誰,只要對方擁有一張柳川的臉,而現在他奪去自己的眼睛,他在想什麼? 他下一步是什麼……? 穿上消毒衣,玨玥對著鏡子帶上口罩,約瑟亞的聲音在他背後提醒。 「我們得在手術開始之前先到手術室檢查麻醉的工作。」約瑟亞搭上玨玥的肩。 「OK了嗎?我們走吧!」 打開手術室的門,冰冷的布景中放著一點令人放鬆的音樂,這是例行公事,讓手術的 大夫們不要一直處餘緊繃,而無法支持太久的手術時間,躺在手術台上的紐曼,讓 玨玥感到一種恐怖的熟悉感,縱然他已經陷入沉睡。 「今天要作移植的手術,對吧!」約瑟亞小聲的問一旁的護士。 「其實並沒有,因為意外發生已經造成他的眼球整個壞死了,而且近期並沒有捐贈者。」 護士有一點遺憾的表情。「所以……只是要裝義眼而已─小手術。」 一旁的兩人在討論的是很正常的,關於醫館實習,大手術或小手術見習的機會問題, 然而看著紐曼的玨玥卻無法不去想身邊一些事的關聯性。 意外發生而導致眼球壞死,近期內沒有捐贈者而只能裝上義眼……,那就幾乎是鬼谷的 翻版了……,除了他是自殘的之外……。 老天!玨玥打心中泛起一陣作嘔的惡質感,他究竟下了多大的決心,在他決定戳瞎自己 的時候……? 不過玨玥並沒能思考太久,因為不久後,主治醫師就進了手術室,在手術進行中, 醫師精準而熟練的刀法下,玨玥突然覺得,紐曼自殘的這件事有一點詭異,一切是 如此的協調,讓他打心底覺得毛,但又說不上來自己哪來的預感……,似乎這件事 的確是應該發生的……。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22.32.201
dawnrosa:小受的第六感...抖...感覺上好像會發現恐怖的事情 03/07 16:03
dmzj:玨玥打電話回家那一段…好心疼喔~>_< 03/13 2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