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dawnrosa:好可憐.... T_T 03/07 15:48
玨玥完全不敢看身旁並肩走著的鬼谷，剛剛再他床上「慘叫」的記憶已經將他的自尊轟炸
殆盡，讓他開始整理自我價值，原來……在自己的潛意識中竟然藏著一個淫蕩鬼……，
玨玥的心情完全陷入局部雷陣雨的狀態。
鬼谷學乖了，懶得去安撫他的情緒，就像普世價值的教誨，經驗不足或年紀太小的床伴
就是……難搞！更別說玨玥兩個條件都符合了！一言不發的走在他身旁，鬼谷安然的前
進著，等他自己先開口。
「……你幹麻……一直跟著我呀？」
玨玥終於發問了，心中不斷期禱鬼谷千萬不要跟自己同一堂課，要他跟他在這樣的情況
之後同在一個屋簷下兩個小時，他一定會羞愧而死。
「我要往這個方向呀！是你跟著我吧！」
鬼谷皺著眉頭回答，這傢伙這麼頭腦簡單嗎？跟他走在一起就是跟著他？他鬼谷羽還沒
多情到想跟一個連情人都還不是的人形影不離吧！
「你，要去上課呀？」拜託拜託拜託拜託……，玨玥在心中不停默念。
「……是吧！」也算是啦！鬼谷並不想多加解釋，只是一點例行公事而已，一個月一堂
的「課」，雖然意義不一樣。
「你要去上什麼課呀？」玨玥偷偷的瞥他一眼，心臟狂跳著。
「問的人應該先說吧！」鬼谷大剌剌的瞪他，猜不透他在探問個什麼勁兒，就算是跟他
同堂又怎麼樣？高興嗎？緊張嗎？還是丟臉？幹麻不一次說清楚呀！
「我……素描實作《初級》……。」玨玥支支嗚嗚個半天才說出來，心理愈來愈緊張。
「喔！」鬼谷斂一斂眉，心中暗笑，故意擺著他的問題不回答。
到底是……！玨玥心中急的險些要跺腳了，但又必須和鬼谷一般慢條斯理，故作不在意
的樣子。
「我要從這裡上去，你也是嗎？」玨玥眼看樓梯就在眼前，教室是樓上最近的一間，
如果鬼谷不從這邊上去，就肯定不是跟他同堂課了……。
「我還要再走一段。」鬼谷稍微一偏頭：「待會見了！」
玨玥心中一鬆，差點感動的落淚，老天果然有聽見他的禱告……！
「掰囉！」
玨玥幾乎是用歡樂步蹦蹦跳跳的上樓去，鬼谷瞪著他快樂的背影，差點氣的發抖。
「邵玨玥……。」伴隨一聲冷哼，鬼谷轉身離開。
一踏進素描教室，玨玥心中就快樂的漂浮起來。對嘛！選課是一開學就確定的，雖然
藝館的人對於藝館開的通識課程隨時都可以自由旁聽，但鬼谷可是一館之主呢！哪會來
修這種初級課程呢？
「今天晚了一點喔！」
對玨玥露出甜甜微笑的是武館館主索悉雷‧夏瓦，和桑亞一樣像洋娃娃的索悉雷將髮
紮成髮?盤在頭上，根本沒有一絲格鬥家的氣息。
「幸好教授今天也遲到了。」上天果然是站在他這一邊的，連點名都沒被點到，不然
要他說出遲到了理由……那乾脆把他當掉算了。
「嗯！」索悉雷思考了一下，便將原本的答案藏在心中，只是微笑點頭。「是呀！」
「學長，你怎麼還沒把作品架好哇？」玨玥抓起自己的畫板畫架，就把作品架了上去，
一面問身旁的索悉雷。
「喔！你還不知道吧！今天要換新的主題喔！」
玨玥的另一邊坐的是迪利亞的妹妹阿嫚妲，大大的眼骨碌骨碌的轉著，對於這些
「貴人」們不知為何總會出現在他身邊，玨玥交給命運作解釋，只覺得一切都是
緣分……。
「喔？是嗎？不過既然教授還沒來，那我就再補一下我的作品吧！」玨玥抽出炭筆，
輕輕的用拇指抹過畫面，補足光線氣氛，讓畫面上的臉孔更加立體。「畢竟是要算
分數的。」
阿嫚妲衝著自己微笑，索悉雷知道她會錯意了，自己並不是愛湊熱鬧的人，跟玨玥
同班而真的是緣分的人，恐怕只有他吧！而且他不把話說清楚也只是因為不想淌這混水
罷了，但索悉雷還是微笑回她。
「玨玥畫鬼谷時都有一種戀愛的感覺……。」阿嫚妲偏著頭看他修補，柔柔的小臉上
有一絲輕巧的笑容：「如果是霎雨畫我的畫，他會不會用這種細膩的神情呢？」
這該回答會還是不會呢……？玨玥心中一陣尷尬，回答是的話表示承認自己對鬼谷的
感覺，不是的話恐怕又會傷及她幼小的心靈，雖然阿嫚妲和他一樣已經十五歲了……。
「鬼谷一定對你很好吧！」阿嫚妲又問了另一個讓玨玥呆愣的話題：「不然你為什麼
要畫他呢？」
這、這、這、這、這……玨玥手上拿著炭筆，心中卻相信自己如果在這個情況下畫下去，
鐵定是在鬼谷臉上加一筆刀疤，要不是他……可惡……這怎麼回答呀？最好是鬼谷對他
有很好啦……！
「阿嫚妲，你自己心理都有預設答案了，要玨玥怎麼回答你呢？」索西雷苦笑著替玨玥
回答，一時解了他的危難。
玨玥鬆了一口氣，但他也知道阿嫚妲不會乖乖的什麼都不再問的，所以玨玥心中又開始
盼望教授快點到來。
「如果他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無法回答，覺得尷尬的話，那他該如何應付等一下的狀況
呢？」阿嫚妲一吐舌，笑的酒窩都深深陷入她粉嫩的頰中。
「啊？」玨玥腦中一團霧水，不過聽到教室外的腳步聲，待他一回頭，很快就明白阿嫚妲
的意思……。
◎ ◎ ◎ ◎ ◎ ◎ ◎ ◎ ◎ ◎ ◎ ◎ ◎
玨玥一下課就狠狠的把鬼谷甩在身後，獨自離去，不過完全無法影響鬼谷的好心情，
雖然他沒有表達出來。
他當然沒和玨玥「同堂上課」，而是他去「上」玨玥的那堂「課」……，沒錯！
他是當節課的代理教授！雖然鬼谷的資格上並未達到教授的地位，但在薩摩中，
館主體系獨立於教師系統之外，領有薪資，為了讓館主們多方涉略各種經驗，每個館主
都會代替自己的指導教授上十分之一的課程……。
原本見到玨玥快樂離去的表情，鬼谷簡直連腦部都氣得冒煙，但當他到達教室，看到畫板
上自己的畫像時，他愣住了，心中有一鼓說不出的感動，雖然玨玥的畫裡有一種他自己的
個性與氣質，少了鬼谷身上特有的冷酷與暴戾，但這樣的情況令他幾乎想當場……將他緊
緊抱住……。
「一個人自己在這裡傻笑？需要醫生幫忙嗎？」迪利亞自走廊的另一邊走來：「我有精神
科醫師的執照喔！」
「醫你自己吧！」鬼谷撇過頭，沒打算吃這虧。
「心情這麼好……？」迪利亞在鬼谷身旁坐下。「你和玨玥，穩定下來了？」
「比你的穩定一點。」鬼谷狠狠的反擊，昨日晚上迪利亞將玨玥灌的濫醉，還捉弄自己一
番的「深仇」依然在他腦中。
看著鬼谷的側臉，迪利亞沉默良久：「那就是不好的意思囉？……你知道我的事從來沒解
決過。」
「……抱歉。」鬼谷簡單的道歉，沒料到會牽動迪利亞舊日的傷口：「謝你了！雖然狀況
並沒有改善多少。」
在柳川死了之後，他除了腦傷之外，一直有精神上的問題，迪利亞，是他的主治醫生，
外科外還包括精神科，在一次心理診療中，迪利亞用自己的故事交換了鬼谷的心事……。
「不過你對柳川的事，比較釋懷了吧！」迪利亞順順瀏海，故作輕鬆。「不然你也不會少
了以往的嚴肅。」
「嗯！可是我不了解……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我想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鬼谷深吸一口氣，皺了下眉。「也或許，我對於玨玥的感覺，可能會因為我對柳川的淡去
，漸漸消失……？其實我並不確定……。」
「慢慢思考，事情都會解決的，我只是擔心你在同一個時空中，同樣的人在你身邊，
會讓你對玨玥產生幻覺。」迪利亞聳聳肩，繼續說道：「玨玥不是個貪心的人，他會
給你時間的，只要你也記得對他好。」
「……迪利亞，你知道……你這次倒是挺誠實的！」鬼谷睨了迪利亞一眼，冷哼一口氣：
「沒給我玩什麼精神科的爛把戲。」
「爛把戲嗎？……哈哈！」迪利亞低頭笑了兩聲：「大概吧！其實我自己也這麼覺得。」
「你今天很怪。」鬼谷偏過頭看他：「發生了什麼事？」
「嗯……！」迪利亞長長的單音中，表達著一種默認。
「所以，今天，你終於需要我了嗎？」鬼谷貼在牆上，「而不是需要簡簡單單的找個女人
陪你放縱？」
「錯了。」迪利亞勉強的微笑了下：「我也不需要你。」
「是嗎？」鬼谷點頭：「那你想說什麼？」
「這陣子，我應該沒什麼力氣幫你什麼了，所以呢……！」迪利亞別開頭：「至少
答應我，你會堅持下去。」
「……什麼意思？」鬼谷心中有一陣不安：「你放棄了嗎？」
「唉……！」迪利亞假裝出小丑般詭異的苦笑，想將所有思緒丟開，「我什麼時候真正
參與過呢？」
鬼谷只能呆呆的看著他，知道他的無奈，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說服他去奪回屬於他的
幸福。
「嗯……就這樣，我走了！」迪利亞站起身，走迴廊的那一端。
「迪利亞……你、你難道，你甘心嗎……？」鬼谷覺得一陣懊惱，難怪迪利亞多管閒事
的來提醒他別玩弄玨玥，他早該知道，迪利亞的一切，都要結束了……。
「我，甘心，我很高興有這樣的結局，羽，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迪利亞
自衣袋中掏出機票：「所以連我的份，一起努力吧！我希望我關心的人，都能為了我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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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曼快樂的訴說著北海道的雪景有多麼美麗，玨玥只是聽著，其實他也覺得自己鬧脾氣
鬧的夠久了，鬼谷和自己不穩定的狀態實在不容他一直耍賴，只是他一時完全想不到
如何結束這個話題。
「就明天吧！週末了，跟我去走走吧！你屬於自由的。」紐曼熱切地注視著玨玥：「
我可以感受到你和鬼谷在一起的徬徨和懊惱，你何不和我一起去找尋答案呢？」
「答案……？」玨玥陷入沉思。
鬼谷和他認識，終於跨越兩個月了，從剛開始他對於鬼谷的不以為然，鬼谷對他複雜的
恨意，現今到底是什麼狀況，玨玥實在也不知道，至於自由嗎？或許在一片迷惘中，
如果真的得不到一個結果，他倒寧可現在就恢復自由……。
「現在就告訴我吧！你去或不去？隨性一點，這可是自由的第一步呢！」紐曼傾身更靠近
玨玥一點，試圖影響他的決定。
「……好吧！」玨玥閉上眼下了決定，「我跟你去！」
「你們要去哪裡嗎？」從數步之遙的地方站起來，走近、並微笑搭著玨玥的肩，莫嶀的笑
容中其實藏了一點擔憂。「玨玥，你已經好些日子沒回寢室了，至少出遊一定要讓我知道
喔！」
「莫嶀學長……！」玨玥有些尷尬，其實莫嶀大部分時間也都和桑亞在一起，加上他不愛
管別人閒事的個性，會知道自己不常出現在寢室，那表示……很多人都知道了。「會啦！
其實我們只是要去北海道附近的一個漁港玩而已。」
「嗯……！那，鬼谷學長知道嗎？」莫嶀緊接著問了個令玨玥錯愕的問題。
「鬼谷是玨玥的什麼人？憑什麼要玨玥什麼事都告訴他？」紐曼倒是在此時顯露出火氣。
「或許現在還什麼都不是，不過告不告訴他這件事就足以決定他們以後的關係。」
莫嶀不溫不火的陳述事實：「這點你應該也很清楚吧！我只是理性的分析罷了。」
「……我會告訴他的。」玨玥思考了會兒說道。
「我已經知道了。」很符合鬼谷個性─像鬼魂一樣的突然出現，雖然玨玥還沒完全習慣。
「鬼谷……。」紐曼的口氣裡有谷恨恨的意味，因為他知道鬼谷的出現足以改變玨玥的
答案。
「鬼谷學長……！」莫嶀有一點擔心鬼谷此時的出現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想去就去吧！人有心事，需要沉澱是很正常的。」鬼谷難得的輕輕捏了玨玥的臉頰
一把：「只要你們不是獨自兩個人去的。」
「你該不會想跟著去吧！」紐曼不相信的懷疑著鬼谷的答覆。
「我不是小人，知道自己何時應該迴避。」鬼谷暗示性的諷刺著紐曼：「所以我說只要你
們不是單獨的就可以了，不然不只我，莫嶀也不放心吧！」
莫嶀其實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不過既然鬼谷都這麼說了，他還是點了下頭。
「還是多一點人去吧！也熱鬧一點。」
「你不用拐彎抹角的！這種事我自己也知道！」紐曼有一些惱羞成怒：「我會找幾個同學
和我們一起去的。」
「那就好！」鬼谷再度轉向玨玥：「我沒有生氣，你不要擔心！」
在玨玥還沒來得及對鬼谷一連串體貼的行徑有所反應之前，鬼谷一傾身，在玨玥頰上落下
一吻：「假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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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賞月是相當愜意的，而且玨玥其實也想思考一點身邊發生的事，不過當有人執意
要待在他身邊時，他其實也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同他聊天。
「你很在意鬼谷跟我、阿裕以前的關係？」紐曼和玨玥並著肩說話，想像時光又回到
從前，柳川裕耀還活著的時候。
「我承認我常常把你想作阿裕。」紐曼淡淡的提：「你知道阿裕吧！雖然你和他不一樣，
他是個很野的人，當桑亞‧邦達斯年紀還很小的時候，他在樂館被稱作『蝴蝶』，他的
戀人，也都是個性十足的人物。」
「包括鬼谷……？」玨玥知道紐曼不想聽到這話，但他還是說了，不知道為什麼，當
紐曼獨自待在他身邊時，總是讓他特別想念鬼谷。
「……是的！他是個老鷹一般的領導者，從他年幼時，剛進入薩摩時就是。」紐曼的
聲音像是一陣低吟：「我是……最特別的一個，因為我是……平凡人。我不像他們一樣，
我的父親只是一個平凡的公務員，只是因為他到薩摩來工作，我才能跟著來讀書，……
我沒有背景，沒有財富，什麼都沒有……。」
「你不用這麼……。」玨玥對於他的自悲感到有些驚慌。
「不過阿裕就是看上我這點，他親口告訴我，如果不是我的地位，是他從來不曾
接觸過的，他一眼都不會看我……。」低低、悠悠的聲音自紐曼口中傳來，令玨玥一愣。
「他說我……，是他最聽話的玩具，因為我不吵、不鬧，不像鬼谷一樣有意見，會
跟他爭執……。」
柳川嗎……？玨玥在心中打了一個冷顫，一個無情的人也不過如此……，讓兩個完全不同
典型的男人，為他完全心死……。
「你……從來沒想過要反抗嗎？」玨玥試探的問，
「反抗什麼呢？」紐曼有一點不明就理困惑。
「反抗這樣的感情呀……！他不愛你的，不是嗎？」玨玥驚訝的睜大眼。
「我不用反抗的，因為阿裕他不是不愛我，他是不愛任何人的，他，是要別人愛他的。」
紐曼點點頭表示明白，而後回答：「除了不愛他的鬼谷羽。」
錯了……。玨玥心中有一陣苦澀漸漸將他佔滿，應該是……正好相反吧！是鬼谷深深的
愛著，不愛他的柳川……玨玥皺著眉，他想到鬼谷冷冷而悲哀的表情……。
『我說了……我說了我愛他，也要他接受治療，他不要……』
「所以我忌妒鬼谷，他有我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但他憑什麼擁有阿裕的愛……？」
紐曼有些歇斯底里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懊惱的低吼著。「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呢？
如果，如果阿裕愛的是我不是他……，我就能告訴他我有多愛他……，我不要他死，
他一定會開開心心的接受治療的呀……！」
「你錯了……，其實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玨玥有一點不高興，這樣的控訴其實
已經太過，畢竟紐曼對鬼谷幾乎是完全不了解的。「鬼谷他……！」
「你才錯了！鬼谷的霸道難道你還見識不夠？難道還要我告訴你嗎？」紐曼的表情有一些
扭曲：「你知道嗎……？玨玥，你知道你和阿裕有多像嗎？你的神情，你的性格……，甚
至你愛的人……」
『……你跟柳川不一樣……你永遠都不會是他，永遠都不可能！』
模模糊糊想起這句話，玨玥依稀記得是鬼谷講的，也似乎知道是他酒醉的那個晚上，
現在和紐曼的話一對照，讓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想念鬼谷，雖然他常常頂著
該死的態度。
「不！我跟他不一樣，紐曼學長……！」玨玥堅定的大聲陳述。
「你不知道的！……或許你，不！你應該……，玨玥……」紐曼漸漸的沉入一種異常的
亢奮：「你應該也能接受我……，你可以的……，像阿裕一樣……」
「……你瘋了……！」玨玥驚的不知如何表達，漸漸的化作一生喃喃。
「你可以跟阿裕一樣，接受鬼谷，也接受我……，我可以忍受的……，沒關係……，
你大可以不愛我的……，但是不要離開……」紐曼失態的去抓玨玥的手。
「我不要！你瘋了！」玨玥猛的站起來，走向民宿的方向。
「不准你……！」紐曼突然從後面狠狠的撲了上來，將玨玥推倒在地上：「我愛你呀！
你不准這樣！不准你這麼任性……」
什麼……？玨玥有一些被嚇呆了，掙開紐曼：「學長你理性一點！」
「……不准你任性！不准！……」
紐曼開始捶打玨玥，任憑玨玥用手想保護頭部，還是被他捶的無法反擊。
「嗚……！」
當紐曼制住玨玥的手時，玨玥已經失去清醒判別的能力了。
「乖……，你聽話我就不會打你了……阿裕……！」紐曼喃喃的呼喚，輕吻玨玥的頸子。
「我不是……」
玨玥痛苦的別過頭，卻被他扯著頭髮硬是轉回，又狠狠的賞了一個巴掌，鮮血隨著一陣咳
嗽自玨玥口中噴出。
「……阿裕，阿裕我愛你呀……！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紐曼的唇壓在玨玥臉上，
一陣悲鳴唉唉洩出，對於他強制性的親吻，玨玥完全無法反抗。
……走開……！玨玥心中泛起一陣噁心，……該死的……，難道沒有人可以救救他嗎？
該死的……鬼谷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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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40.122.32.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