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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也好 我的心情就當作入了土的秘密 好人也好 壞人也好 只要能在你心裡 *** 紛紛擾擾。 凌聰頭上帶著毛帽、長大衣,走在紐約街頭, 走進一間循常的咖啡館,在吧台上坐了會兒,點了一杯濃縮咖啡和鬆塔, 把手機放在桌上,而後和吧檯說了些話,就把錢放在他手中。 紐約的夜生活裡有很多毒蟲,凌聰一直都知道,他們偶爾會手頭緊,需要一些錢。 夜色裡帶著昏黃,巷子裡的燈光隔著玻璃窗無聲喧擾著。 間歇性的振動。 凌聰拿起手機看了下,是簡訊,傳訊內容不外乎是二度確認地點和時間。 時間快到了。凌聰拿起手機走到後門外邊處點煙抽著,摸了下懷中的暗袋。 夜霜和音樂混雜。抽了四五根煙之後掀門看了下, 重新走進咖啡館,閃身進到廁所裡。 就是這樣的重複等待,等待時間到來。 鏡子裡的自己沒有黃種人特有的色調,而是透明蒼白, 無關乎人種,更像是人格的透視,凌聰抽空左側右側觀察了下自己的臉, 等待的事情就發生了。 玻璃碰撞聲、穢語,慌張在幾乎無人的咖啡館中蔓延。 男人走到廁所前時,凌聰正在攏髮,手指挑了一下瀏海,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動作掩住了他的臉, 男人擠到洗手台前來的時候一點都沒發現,身後的年輕男人,是個熟人。 穢語。男子推開凌聰時一點都沒有禮貌,高大的身體幾乎擋住凌聰的臉。 是幾乎。 或許是氣氛過度的對比,男子太慌亂而凌聰太冷靜, 就算被從鏡前擠動也異常冷靜,對著鏡子的反射盯著男子笑。 就這樣笑著,直到男子感到不對,抬頭看到凌聰清澈的笑眼。 其實就是等待著這男人出現在廁所,凌聰沒有心情也不打算遲疑, 掏出沾著藥物的手帕、摀住他的口,像提著大件行李從後門離開。 這是愛德華‧薛芬的最後一天、最後幾十分鐘,步調快速而緊湊。 凌聰像是趕著路,將這巨大的行李放在地上趴放著, 從懷裡掏出消音器、組裝,打穿他的後腦。 很快。第一次看到凌聰殺人,魏魁除了震驚,也只能安靜。 跟到廁所發現愛德華已經不在,魏魁就知道不好,一路跑著找尋, 終於撞見提著重物跑不遠的凌聰,在垃圾車前馬不停蹄的一槍斃了他。 整件事不到三秒,沒有聲音,極度的安靜。 對凌聰而言,此時的他不是仇人、也不是惡人、甚至不是人, 沒有快意也沒有憤怒、就是一次任務。 設局、下藥、綁架、殺害,四個步驟之間結束的任務。 魏魁看著他轉過頭來,表情很空洞。 似乎不是做了什麼重要的事,凌聰就這樣轉身離開。 證據就這樣隨著愛德華消失了。 「你,回到四爺身邊了,是嗎?」 魏魁撫著額頭,忍不住苦笑了,這局棋走到最後一步,輸了。 輸在凌聰這一步─還以為是幫著他,卻不知道原來就是自作多情而已。 魏魁原本挾著大爺的勢力和地位,和愛德華‧薛芬約在咖啡館, 準備要交換與四爺有關的犯罪訊息,「你怎麼知道我們約在這裡?」 其實他死了也不足惜,光是知道他對凌聰做的那些事, 就足以令他萬死,但尚未掌握讓四爺一招斃命的王牌之前, 魏魁只能忍著,不料就這樣功虧一簣。 「你的手機,被我設定了轉發。」 和魏魁走得很近這陣子,凌聰動了些手腳、取得消息,殺了魏魁的最後王牌。 「你快走吧!我也要走了。」 魏魁看著凌聰走向另一邊的暗巷, 愛德華幾乎已經死透,只能探手在他衣服裡搜索一陣子, 大略看了下,拿些東西放進口袋中。 似乎只能離開,魏魁站起身,大約知道自己今後的命運, 連孫擎颺都因為二爺的事情與他漸行漸遠,今天這事還能有何打算? 恐怕也只有逃脫一途。 思索了一下,魏魁只覺得夜裡的光害嚴重, 不但令人暈眩,甚至不像真實的。 阿聰你究竟打算著什麼?究竟希望我走到什麼境地? 是想要把我逼到絕境、還是要讓我孤單的活下去? 阿聰,你究竟是要害我、還是要救我? 你究竟是要害阿颺、還是要就阿颺? 那麼你呢?又有誰能來拯救你呢? 拿起手機撥打熟悉的號碼,人在千頭萬緒中往往顯得茫然, 電話那一頭的人究竟現在又是怎麼想的?現在似乎也輪不到魏魁思索這麼多。 另一頭的人接了,聲音單調而冷淡,幸好魏魁的情緒也不是太激昂。 「阿颺,你現在在哪裡?」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99.38.73
archis:未看先推 又更了 不枉我撐到現在還沒睡 04/21 23:44
ddsebb:太聰明的人真的搞不懂阿!! 04/21 23:45
archis:終於快跟官將首接上了 笑爺幸福近了 四爺死期不遠了 04/21 23:48
老實說速度好難掌握 orz 暗自擔心飆過快 情節太跳連不上 ※ 編輯: GREATID 來自: 123.99.38.73 (04/22 00:02)
Maplelight:不會不會 OK的 有接上 04/22 00:32
newdill:劇情快接上了,越來越緊張了~ 04/22 0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