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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五年前 就是凌聰把魏魁打包丟回台灣的時候 簡單來說 那時為了尋找/隱藏魏魁 凌聰和阿東有過激烈纏鬥 勝者當然是陰狠的笑爺 不過礙於內容有點遠 就恕我以說明帶過..... *** 【五年前】 窒息感。 陳祏最後考上了高醫,決定通車上下課, 每天從學校坐公車回家、再從家裡坐公車去學校, 住在家裡,究竟是為什麼,或許是他再也受不了躲在沒有季東勺的空間, 自己一個人啃食著那個可怕的決定、創造出來的氛圍與後果, 所以回到這個有他的城市。 就算兩個人的關係已經不如從前,陳祏還是渴望著,就算是打著笑臉、 假意兩人之間從未曾發生什麼事情一般,也想賴在他身邊。 但阿東已經不一樣了。 「陳醫師!陳醫師開門!」半夜的呼叫聲, 其實陳祏已經很習慣,看著爸爸迅速的穿上白袍,陳祏一拉鐵門放人進來。 他不喜歡爸爸當黑道醫生,因為老是有些複雜的人會出入家裡, 但現在既然回家了,能夠幫忙的地方還是偶爾為之。 可是這一次放進來的人卻令他錯愕。 是阿東──小弟扛著受傷的阿東進到門裡來, 和側身的陳祏擦過,鮮血的味道配上他緊繃的臉, 陳祏發現自己細細的在發抖。 企圖冷靜下來。陳祏招呼小弟把季東勺放上診療台, 幫他脫去上衣,發現他背後多了一片刺青,是一支亂梅。 血染過他的身體,讓梅花彷彿在血地中綻放、又似即將枯萎, 在他左背上,一個血洞正在不斷冒血,阿姨和爸爸走進來也一瞬間怔了。 「準備開刀!」爸爸還是冷靜的, 陳祏剛回到高雄的時候覺得爸爸老了,但現在的爸爸看起來卻非常沉穩, 讓原本驚慌中的陳祏也跟著安定下來,火速的幫忙準備用具。 為什麼呢?為什麼會這樣呢?就算離開了他身邊、 就算他在黑幫中地位很高,還是無法讓他脫離危險嗎? 開完了刀,未從麻醉中清醒的季東勺看起來很年幼,閉著眼沉沉睡著, 小弟和爸爸談論著是誰刺傷了季東勺, 陳祏隱隱約約的聽到姓凌,大約猜出就是那個人。 陳祏疲憊的坐在地上,冰涼感不斷上衝, 「我會選外科。」陳祏對著同樣望著季東勺的爸爸開口。「以後,我要走外科。」 「終於知道爸爸的厲害了嗎?」陳書閱假做打趣的回答兒子, 「其實你當醫師賺不到錢啦……」 陳祏只是安靜的坐著,像當年撞見季東勺和圈圈親熱的時候,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流淚。 「是為了阿東嗎?」看著正專注地失神的兒子,陳書閱淡淡的說: 「他不會想看你這樣。」 黑道火拼不時都會有這樣的狀況,因為阿東算會打的, 所以不常出現受傷的情形,但他同時也處在很危險的情境, 因為會找上他的,往往沒打算要他活。 「爸爸,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又為什麼我無法阻止他? 陳祏說話的步調很慢拍,像一滴一滴流下的鮮血。「你同意他當黑道嗎?」 「他說他沒得選,」陳書閱望著季東勺。「我懂他的意思。」 「我也沒得選。」就像他沒得選,一定得走上這條路一樣, 陳祏有些激動。「那你就懂我的意思嗎?難道就沒有人可以阻止他這樣做? 這世界上真的沒有一條路可以不用當黑道,就解決從前的仇恨嗎? 黑道能有多厲害?會有多厲害?不過就是命一條!我討厭看到他這樣! 真的很討厭!」 看著你受傷、看著你危險、我討厭, 更討厭什麼都不能做的我自己! 陳祏猙獰著臉,心跳很快很快,像不斷鞭笞著他這跑不動的馬車不斷前行, 扯動他全身上下的血管,逼著他很用力很用力的過一天。 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起來,強迫自己站直, 轉過頭一步、扯下衣帽架上他沾血的衣服,就開始著裝。 「阿東,你在做什麼?你還不能動! 你的肝臟破裂,好不容易救了回來,要多休息!」 陳書閱當然知道他是聽到了陳祏的話,掙扎著醒來的, 更是因為一口氣,才逞強要離開,但這時候還很危險,怎麼能讓他走? 「我回去休息。」 每天從醒來、到睡覺、甚至做夢的每一刻,都在告訴自己── 我不愛他、也不恨他──才能保持不瘋狂。 陳書閱難以阻止,只好放開他,陳祏卻追了出去。「季東勺!」 「這麼討厭,就別再見我了。」季東勺慘笑兩聲,連頭也不想回。 「原來覺得很討厭,是我們唯一的共識嗎?」 我做錯了嗎?陳祏忍不住嗚咽出聲。「不是……,我是……」 「我也很討厭、別人討厭我,所以我們就避不見面吧!」季東勺還是走了。 後來阿姨都會煮鱸魚湯給阿東喝,隔了幾天, 正好陳祏放學回來,就怯生生的請阿姨讓他去送。 除了那天不歡而散,他一直放在心上外,更多的是想看看阿東恢復得如何。 其實還有一件事他想和季東勺談,就是關係的修補, 或許是被嚇到,陳祏連著三天晚上,不是夢到變成鬼魂的季東勺站在他床前, 就是夢到急救救不回來了,一醒來一身都是冰冷, 「我錯了。」陳祏只想這麼告訴他。 「你就去大爺家吧!他從前幾天開始住進大爺家了。」阿姨說。 就是那個人說的──最有權勢的人。 走進宅邸、走進一棟房子裡,僕人只說這一棟都是阿東住的, 雖然忍著不張望,卻還是忍不住偷偷轉動眼球。 阿東住在這樣的地方,想到小時候兩個人住一間小房間, 陳祏忍不住想──他一定很寂寞。 「您得等一下。」僕人領著他在玄關脫鞋, 拿拖鞋的時候他卻在鞋櫃裡看到一雙高跟鞋。 玩伴兩個字溜進他頭腦裡,走出房間的卻是個美麗的女人, 感覺比他們大個一兩歲,卻不是從前那種一臉淺白易懂的小玩伴。 女人看了陳祏一眼,不像是挑釁,卻是居高臨下的睥睨。「沒見過你。」 言下之意是她常常出入季東勺的房子,更常見到不同的人。 陳祏將魚湯藏在背後,女人像是交代什麼的對他一笑: 「雖然我不介意,還是請你別玩太瘋,東爺現在需要休息。」 像是個女主人──陳祏感覺自己相形失色,一陣反胃感衝上來, 只想逃走。陳祏站在沙發前卻無法坐下,心跳得很快, 呼吸很緊,於是從口袋裡取出藥片,和著僕人端上來的茶水吞下去。 僕人進房間去通報,不了多久穿著整齊的季東勺走了出來。 「剛剛那個女生,」蒼白著臉笑,陳祏還是問了。「她是常常來的人嗎?」 「算是,畢竟是交往對象。」季東勺喝了一口熱茶。 「玩伴是玩伴,交往對象是交往對象,我分得很清楚,她也是。」 「你的意思是,她並不在乎……你和別人有來往?」 「她很識大體,所以我才和她在一起。」季東勺說了在一起三個字, 像鐘聲不斷飄來飄去。 阿東的臉現在感覺好遠,陳祏覺得自己臉很麻, 來的時候要說的話都像霧一樣消散了,只勉強說了開頭。「我還是想要當你……」 哥哥嗎?哥哥是什麼?意義又是什麼? 當初是他強硬的要走,現在阿東怎麼看這件事? 說不出口。陳祏吸了一大口氣站起來,才想到應該問的不是這些。 「你好一點了嗎?」陳祏問。 「我很好。」季東勺就回答。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吧!」陳祏公事公辦的又說,就見季東勺打開上衣露出後背。 傷口很好。陳祏的指尖觸過他背上的梅,不知怎麼就說了重點。 「對不起,我錯了。」 季東勺一陣僵硬。「什麼?」 「要記得喝湯。」陳祏扯出一個笑容,聲音有些嘶啞。 「有空就多回來看看我爸和阿姨吧!」 現在這樣很好,他沒有喜歡的人,只有固定的交往對象, 和玩伴,沒有人和他爭執不休,也沒有心靈寄託……,像這樣,很好。 沒有弱點、很好。 陳祏低下頭,無法再看季東勺一眼。 「回家看叔叔阿姨,而已嗎?」季東勺咬牙問他, 「沒有別的?那你為什麼不抬頭看我?」 我又算什麼呢?陳祏抬起頭、表情呆茫,全不聚焦在季東勺臉上。 「那這是什麼?」季東勺扯住他,從口袋裡搜出藥盒來,難受的問: 「你來看我、痛苦到要吃鎮定劑嗎?」 陳祏抖著望向季東勺,發抖得無法回答。 果然這就是答案。季東勺叫了僕人過來。「幫我送陳醫師。」 季東勺暗自囑咐自己,現在能夠給他的已經不是陪伴的幸福了。 -- 緩緩掉落的楓葉像思念 為何挽回要趕在冬天來之前 愛你穿越時間 兩行來自秋末的眼淚 讓愛滲透了地面 我要的只是妳在我身邊 送上今天一直在腦中的 周杰倫的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01.12.206.106
loveWentz:頭推! 高醫耶! 好親切~我的母校 10/14 00:26
.....@______@ 那陳祏是你學長 (亂說話) ※ 編輯: GREATID 來自: 101.12.206.106 (10/14 00:28)
momokan:嗚喔~也太糾結了吧TAT我的小心肝都疼了(?) 10/14 00:49
Maplelight:屋挖 傻子兩個Orz 10/14 01:09
minimeiii:兩個傻瓜..無誤 10/14 06:32
minimeiii:不過我覺得最笨的是阿東..亨亨 10/14 06:36
minimeiii:真的沒得選嘛?..只要差不逞兇鬥狠..才不會像現在這樣咧 10/14 06:37
minimeiii:其實阿東只要問叔叔..什麼事情不都明白了嗎..唉呀 10/14 06:39
minimeiii:真的是小朋友 10/14 0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