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按摩嗎？」
「啊？」
沒有聽清楚對方在說什麼，但Leo沒有當一回事，甚至當成一半是沒有聽到的。直到有個
溫熱的觸感撫上他的後頸，他才猛然回神。
杜文曄的手指在Leo的肩頸輕按，Leo的背很僵很緊也很硬，他在的指尖碰觸到Leo的頸上
時，對方拍開了他的手。
Leo狠瞪了一下對後頭的人，看到杜文曄愣住的表情時，他才收歛了自己的嘴角。
「……抱歉，我怕癢。」這是實話，但Leo不喜歡被觸碰的感覺，尤其是被後頭的人。
「不，是我太習慣了，抱歉。」
杜文曄歉意的抽手，他只是太習慣了，不管是對男對女，尤其是對長輩，他都會有這樣自
動自發的舉動。
在他抽手的時候，他瞥見了Leo後頸上，有一大一小的黑痣。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痣讓
他覺得眼熟。不過……他想不起來。
「……對了，你的車子已經到了吧？」
「對，前兩天前就到了。」
Leo不自覺離著對方越來越遠，但對方靠近他的距離一直很固定，但他還是覺得算了，離
得很近又怎麼樣？他不想去太在意這些事情。
「那你就待在辦公室先習慣文書作業吧？不用跟我跑case了，這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話說得很客氣，但其實Leo語氣很果斷。
他以為杜文曄會開口繼續要跟著他，但是對方雖然頓了一下，「說的也是，這幾天麻煩你
了。」
對任何人之間都有一點距離，杜文曄的笑容說起來很制式，對誰都一樣。
而他就要這種距離。
Leo擺了擺手，麻不麻煩他知道，與其麻煩，他覺得更多的是反感，但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有意切斷並退了一步，不管對方怎麼想，他都無所謂了。
對，他想了一下。
是呀！不管別人怎麼想，關他屁事？
呼了一口氣，Leo覺得內心的煩躁減輕了，回頭看杜文曄已不覺得對方很礙眼。而看到他
回頭的杜文曄一樣看著他笑，哪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我坐計程車回去吧？經理住得地方和這裡不順路吧？」杜文曄經過幾天來的相處
，已經知道對方離他住得有段很長的距離，現在他們在的地方在Leo住得區域附近，他想
他應該要自己回去了。
「喔……我待會還有事，不然你就先回去吧？」
Leo當然沒有捥留的意思，不是要放生對方，但是業務本來就是要自食其力，於公於私，
他都想放手。獅子都會將孩子推下山谷，何況是『陌生人』。他算是很好心了，之前他帶
過的三冠王，他也帶不到一個月，就讓別人去自己摸索。杜文曄來頭不一樣，但要做房仲
，就得比照辦理。
「好，那……明天見？」
「五六日禁休，你明天休息吧？」
「我想過陣子再……」
話說到一半，Leo的手機就響了。看到來電名稱後Leo皺緊眉頭，側過身體接電話。「喂？
宋小姐嗎？我是Leo……請問……是？」
然後杜文曄看到對方的臉色變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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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誠喜歡杜文曄，沒有所謂的『為什麼』或『點在哪裡』，他光是看到對方皎好的面孔和
優雅的舉止就臉紅心跳不已。他承認，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像高中女生一樣，連對上眼都覺
得不好意思。
有些人天生就知道『喜歡』和『不喜歡』，對於戀愛的感覺很敏感，秦誠就是這種類型。
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秦誠知道這種同性的單戀對一般人來說不可接受，杜文曄在入學後
沒有多久就交上一個女朋友， 秦誠是過一陣子才發現的，當時喜歡的感覺還沒有那麼濃
厚，所以只是感到有點心情微妙。
後來喜歡的感覺越來越深，他知道這一輩子應該都沒有辦法訴說他的情意了，他多喜歡杜
文曄就越希望對方不要發現他的感覺，他不想看到對方因為對他失望或是厭惡……
不知不覺杜文曄的女友跟他漸行漸遠，甚至在學期末轉學了，但杜文曄從來沒有直接說自
己在跟某個人交往，更沒有提到分手……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秦誠發現，溫柔的杜文曄，卻有一種讓人摸不清楚、搞不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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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你個鬼，腦袋長在哪裡？」
杜文曄待在辦公室外的小廚房裡，他原本正準備幫辦公室裡的人泡茶。這原本是行政跟資
歷較淺的新手的工作，但他卻自願接了下來。理由是這些小工作能夠更快了解公司的情況
。
其實杜文曄並不是完全的新手，在學時期他就在總公司短期工作，但他的專質都和他的就
學一樣是在管理上，而不是在販售上。他在販售上是生手這件事並沒有特別想隱瞞，但是
不管是家人還是Leo，都跟他說不用說明白，襄理負責的工作還是在行政上，簡單來說就
是副店長。銷售還是要學，但是除非需要主管階級出來擺平的突發事件，他暫時還可以慢
慢學銷售。
雖然不是全都只做新人的工作，但一步一步也……
正想著，辦公室的方向發出斥責的聲音，是Leo。杜文曄探頭出來，卻看到Leo正毛躁的踩
在鐵製的垃圾筒蓋上，對著站在前頭的業務員發怒，他記得叫做對方是叫做阿東的新人?
「這麼簡單的案子你都可以miss掉，腦袋裡是在裝什麼，空洞嗎？現在要怎麼辦？以前的
努力不都白費了嗎？你根本在浪費時間。」
被痛罵一頓的平頭新人低著頭，緊握著拳頭，似乎在忍耐。
「但是經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晚去赴約的，這個宋小姐真的很奇怪，好不容易決定了時
間又會突然改掉，有時候又會放鴿子……我這次真的是因為有個快成交的案子拖到才會晚
到的。」
被罵得不甘願，小高咬著牙，他自知理虧，但是遇到這樣的客人，他能怎麼辦？放下手邊
的客人去赴約嗎？誰知道這個老是放人鴿子的宋小姐會突然準時出現在約好的地點……？
「那你有打電話延後會面時間嗎？」
「當然有，但她沒有接……」
「他沒接會直接打到我手機抱怨？你要怎麼解釋？好，那你另外一組客人有成交嗎？而且
那不是租賃的案子嗎？租賃會比買賣重要嗎？你要不要跟我探討一下你半年來的成交率？
」
Leo的手拍在白板上，示意上頭公開的成交量，打壓意味濃厚。
「你要不要跟我探討一下你這個月有多少收入來自租賃仲介還有任國煒？要不是任國煒好
死不死帶到你，沒有直系分紅你要怎麼辦？領普專的底薪嗎？搞清楚任國煒隨時都能說不
帶你了，你要不要算一下抽到直系分紅後你的薪水還剩多少？」
阿東的身體抽動了一會，依他的個性，這麼沉默是很少見的事。
旁邊還在辦公室的業務們不多，大多都出去跑業務或放假了，因此待在公司裡的業務幾乎
都探頭出來看事情。
「要這樣的話我就讓任國煒去帶其他的新人，看你會不會再長進一點。」
聽到這裡，小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他開口。
「我不……」
「啊……我用好了，要喝杯咖啡嗎？還是要茶？」突然介入兩個人之間，杜文曄手裡拿著
剛剛泡好的紅茶，還有罐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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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專是房仲的名詞，加盟店會出現普專或高專，簡單來說普專是有底薪的給薪制，相對的
管理制度會比較嚴謹，會有一定的責任額跟固定上班時間。
高專就是無給薪。相對的公司較無約束，因為公司只抽少許的傭金，但是相對的不適合新
手，因為沒賣出去就沒得吃飯了~
故事裡的店是普專制，應該啦~~~~(?)
資料來源：http://www.j2h.tw/bbs/bbs38/6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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