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ranitesky (微冷)
看板BB-Love
標題[自創] From A To Z：Quail
時間Fri Mar 20 21:23:18 2009
陳伯任看著袁和嘉，對他臉上那種未曾見過的焦躁哀愁神色莫名滿意。半晌，才悄悄收了
笑，泰然自若問道：「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
袁和嘉有些慌張的搖了搖頭，「沒什麼啦……真的沒什麼。」
「真的？」陳伯任懷疑的問，明知袁和嘉是用什麼心情擺出這種表情，他就算覺得滿意，
心裡卻有某處充斥著與此完全相反的感情。而這種讓他由陌生而至逐漸熟悉的感情，也已
不是第一次出現。
「真的！」袁和嘉根本是強顏歡笑，笑容僵硬得像是在哭。「我只是、我剛剛只是想到，
我以前曾經交過外文系的女朋友，那時候也認識了一些外文系的人──搞不好我認識你喜
歡的人喔！」
「是嗎？」陳伯任似笑非笑，胸臆間輕淺的酸脹疼痛越發深刻入骨。
「是啊！」袁和嘉急急點頭，「你也知道，外文系館跟電機系館就在隔壁，簡直是近水樓
台先得月，再加上天時地利人和，那時候跟我前女友很順利就在一起了。然後連帶跟他們
班的同學也很熟，你也知道，因為很近啊。」袁和嘉慌亂說著，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
出口的言詞已幾近語無倫次。
陳伯任微微一笑，說出來的話卻全然不是那麼溫和。「你在炫耀啊？」
「才不是！」袁和嘉脹紅了臉，激動的神情驀然靜謐下來，嘟嚷似的說著：「都已經分手
那麼久了，也沒什麼好炫燿的啊。」
「對啊，你看我們現在都是孤家寡人。感覺起來其實蠻可憐的耶。」陳伯任說著，眼神忽
然移向不知名的某處，呆呆的望著那片空氣，像是什麼也沒在想。「你說，我應該去告白
嗎？」
回過神來，他看向袁和嘉，只見袁和嘉一臉像是被天打雷劈過後呆滯得不能再呆滯的模樣
。
「……袁和嘉？」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袁和嘉終於回過神，卻像是已然忘卻方才話題的樣子。又或者，他只是想要再一次確認？
陳伯任靜靜看著他，只覺得無法再繼續無視他的心情、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語。心頭因他
而一陣陣的痠澀疼痛，欺負他的同時，其實也是在為難自己。他早該知道的。
「沒什麼。」他搖了搖頭，站起身。「我們回家吧。」
袁和嘉一臉迷惑悵惘，眼神莫名深邃而閃耀的瞧著他，終究也站起身，有些勉強的輕笑道
：「嗯，回家吧。」
陳伯任凝視著他，感覺心中無以名狀的後悔正兇猛噬襲而來。
□
半夜，陳伯任關掉筆電電源，從書桌前起身，準備去廚房喝點水，然後就上床睡覺。
然而一打開房門，卻聞到一陣淡淡的菸味襲來。袁和嘉窩在柔軟沙發裡，正看著深夜重播
的綜藝節目，明明女主持人正與特別來賓聯手賣力搞笑，袁和嘉卻是一臉與己無關的木然
。見他走出房，袁和嘉稍微瞟了他一眼，又轉頭回去看電視，嘴裡叼著的菸逸出絲絲白霧
。
陳伯任不由得在他身邊坐下，看他似乎沒有搭理自己的打算，感覺反常的同時，拿起對方
擺在桌上的菸盒敲了根菸出來，順手用了菸盒旁的銀質打火機點火。
將菸挾在指間，抽菸的動作仍有些生疏。畢竟他本來完全不會抽菸。半晌，似乎注意到他
的舉止，袁和嘉轉頭看他，一臉莫名奇妙兼具訝異的神色。
「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
「前陣子。」陳伯任淡淡說道，忽然微笑。「幹嘛，很驚訝啊？」
「你不是不抽菸的？」袁和嘉驚詫神色仍未褪去，拿菸的動作跟他截然不同，老練優雅又
好看，纖細白菸將那幾根手指襯得更加修長。
「想抽，就抽了。」陳伯任隨意回道。
袁和嘉一時無語。
半晌，才聽他低低說著：「……是因為，覺得焦躁的關係嗎？」
「什麼？」
「因為感到焦躁，所以才想抽菸。」袁和嘉定定看他，眼神忽然稍移，對著虛無的空氣露
出略帶涼意的眼神。「你有了喜歡的人，卻又還沒跟對方在一起，所以覺得焦躁，所以抽
菸。」
陳伯任無言的凝視著他，好半晌，手上一燙才瞬間回神，將菸暫時放置在菸灰缸裡，伸出
舌頭舔著微紅的皮膚。抬眼正好看見袁和嘉擔心的關注著他。
「或許吧。」
「為什麼你說不算暗戀？」袁和嘉逕自問道。手中那根菸幾乎只剩濾嘴部分，將菸頭在菸
灰缸裡捻熄，他再從菸盒拿了根菸出來，用嘴唇叼住然後點火。
「因為就不算啊。」陳伯任低低道，「我不是說，這件事不要再問了。」
「伯任。」袁和嘉凝睇著他，眼神既黯淡又明亮，無法看清他眼裡究竟蘊含著怎樣的感情
。「你如果喜歡那個人，就去告白啊。」
「袁和嘉……」陳伯任一時之間有些怔住，瞧著袁和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真的真的很喜歡，就告白吧。」袁和嘉溫柔說著，稍微側過頭，深深吸了口氣。
對此太過震驚，陳伯任反而回過神，隨即說道：「我才不要。」
「為什麼？」袁和嘉轉回了頭，用略為驚訝、但又隱約明白的視線注視他。
「不為什麼。」
陳伯任有些彆扭的說著，心裡自然清楚自己為什麼不肯去告白。
──是不能、也是不可能。
縱使不願意承認，但最切合實際的理由其實是他不敢。
他望著袁和嘉，忽然覺得莫名感傷起來。
「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在一起；而且，也不一定能夠在一起啊。」
「──那你的喜歡呢？」袁和嘉驀然悶聲問道，神情間溢出難以掩藏的惱怒氣息。「既然
喜歡，為什麼能夠說出這種薄情的話？」
「大概因為我是個薄情的人吧。」他輕輕苦笑。
「陳伯任──」
「好啦好啦。」陳伯任有些敷衍的拍了拍他。「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這種事你關心也
沒用啊。而且其實不需要你來關心。」
聞言，袁和嘉用力瞪著他，良久，才恨恨道：「你說不需要我關心？」
「是啊。」陳伯任應道，神色間顯得極是漫不經心。「因為又不關你的事。這不是很簡單
的道理嘛。你關心你自己就好了，不用為我費心。」
半晌，都沒聽見袁和嘉答話，陳伯任轉頭，卻見他帶著一身怒火倏然起身。還沒來得及說
什麼，袁和嘉便拿了鑰匙錢包怒氣騰騰的跨出家門，頗有一去不回頭的架勢。
而後袁和嘉一夜未歸。
陳伯任則躺在沙發上，帶著悔恨爽快混雜的心情與一雙黑眼圈將袁和嘉那包菸抽光，終於
在清晨時分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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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22.122.156.108
推 queerbb:頭推~~~ 讓人焦慮的一篇啊~~~ (咬手帕 03/20 21:35
推 lanyicos:媽媽阿~~~終於更新啦!!這兩隻到底是要迂迴到什麼時候啦XD 03/20 22:12
推 wrrose:啊!!趕快給我個痛快!!←(什麼鬼) 03/20 22:18
推 arazu:你們真的可以Z就結束嗎!!!!!!???(揍) 03/20 22:19
推 fish30202:天阿!!!終於出現啦～～快點和好甜蜜蜜的啦!!!O_Q 03/20 22:41
推 Fully:怎麼這麼糾結T^T 不過卡住的那個點是真的滿難突破的吧...Orz 03/20 22:49
推 silver82:推四樓，你們真的可以Z就完結嗎？>"< 03/20 22:54
推 yijiunlin:推三跟四樓Q__Q 什麼時候可以在一起阿Orz 03/20 23:37
推 bridget540:我認真的覺得學長與學弟的感覺對調了XD 03/20 23:49
→ bridget540:該不會學長是置底的那個吧( ′-`)y-～ 03/20 23:49
推 BONBEE:喔喔喔等好久XD 這兩個不要再悶了 快點講開吧XD 03/21 08:21
推 yakkluu:嗚嗚～陳同學～你幹麼這樣虐待自己又虐待別人... 03/23 00:51
→ yakkluu:更重要的是還虐待千千萬萬希望你們幸福的好讀者T﹍T 03/23 00:51
推 dreamingkid:看完這個我也好焦躁啊!!快給我菸!!(誤) 03/26 22: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