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華區beta BB-Love 關於我們 聯絡資訊
H 防爆頁! ~~~~~~~~~~~~~~~~~~~~~~~~~~~~~~~~~~~~~~~~~~~~~~~~~~~~~~~~~~~~~~~~~~~~~~~~~~~~~   「這次,你去了哪兒?怎麼隔了二年才看到你?」看著好友忙進忙出,他自己也不好 乾坐,動手幫忙徐謹拾掇著曬乾的香草。   徐謹站起身來,跟鴻之一起把香草放好,進了門,燒了水,慢慢地沏起茶來,一邊說 道:「這回可去地遠了,出走玉門關,路經樓蘭西域諸國,最後在遠地取了一種香草回來 。」   「是什麼香草呀?」   徐謹走回內室,取出一小包物品,一打開,一種柔美甘甜的氣味飄開,所有心思像靜 了下來,徐謹抓了一把,從手中落下一粒粒的淺紫,在桌上堆了一小疊紫色香山。   「此名為薰衣草,其香氣具有舒緩止痛,安定心神之效。」徐謹說著。   陳鴻之看著那奇特的香草,又想要遠去千里才可得之,也只有徐謹這香癡願意去了, 不過,既然都已經去了那麼遠,想必也聽聞了許多異事,興致一起,問道:「那你此去必 然見聞多了許多,可否為我略說一二?」   徐謹笑了笑,取過香盒,撚檀香,剔下乳香沒藥安息香及其餘香藥,又丟了些薰衣草 入香爐,芬芳裊裊,幽冷香氣多了一股溫柔氣息,彷彿像是羽翼般地舒展開來,說道:「 也好,我就為你說個奇聞吧!」   「彼處有天界,該界有七重天九階層,各個階層其天人各異,所掌權責皆為不同,又 有人子飛昇為君主,引發該界大戰....」徐謹慢慢地說了起來。   看看凡間,卡米爾又看看同伴,不滿說道:「你叫我下凡,守護人類?」   「反正你唱歌也唱了幾千年了,換個工作不好?聖詩團少你一個,也不會走音啦!」 雷格爾低下頭繼續寫著文書記錄。   「唱歌是天職,難道你不唱歌嗎?你叫我堂堂六翼天使下凡,只做這種跟屁蟲的工作 ,會不會太過份?」卡米爾不爽地搶過雷格爾的文書。   雖然自己只有兩翼,但是雷格爾一點也不想輸給卡米爾這個傢夥,他們可是一起孵化 的兄弟,他對著卡米爾的頭大力一敲,趁他哀號時把東西拿了回來,卡米爾一臉不爽地看 著他。   雷格爾嘆了口氣,說道:「誰也不想接這種爛攤子,前些日子天界才大戰過,那人帶 走了三分之一的大軍,你不是也很清楚?」   是呀!吾等光燄之子,豈能向塵土之物跪拜?晨星之子的傲氣與美麗,仍舊存在於天 界的傳說之中,光輝的熾天使是何等地閃耀傲然,怎麼願與塵土之子一起,卡米爾在心裡 想著。   「再加上..近來看守天使們與人間女子淫亂生子,紛紛墮天,這種事才讓我更加煩 心...為主看顧人子是我們的職責,但現今,我都不曉得是要顧自己人還是顧人類了, 你堂堂六翼天使,定力總不會也這麼差吧?」雷格爾再嘆了一口氣,說起來這也是情非得 已,下級天使早在大戰及墮天風波中,損失不少戰力人手,只能硬拉著自己兄弟下水幫忙 。   看雷格爾說地無奈,卡米爾也只能點頭,望著凡間說道:「那,要守護的人是哪個? 」   雷格爾指了指下方,在雲霧中現出一個黑髮黑眼的孩子不停地哭泣著。   卡米爾扁了扁嘴:「你這是開玩笑吧?不祥之子?」   「什麼不祥之子?不要看到黑色的就大驚小怪好不好?那個國家的人全部都是黑髮黑 眼啦!」雷格爾在心中啐道,只會唱歌的笨蛋!   「這不是我們的管轄範圍,那應該是東方神靈所轄之地,現在是要湊什麼熱鬧?」卡 米爾一樣不滿地說道。   「交流見習,這是新制度。」雷格爾也搞不懂為什麼名單上會有這樣的人類,隨口說 了一個理由,反正卡米爾那種上階天使不懂下階天使的事務。   卡米爾不情不願地收起全身的光芒,將四翼神力封入手上的黃金環中,留下背上的羽 翼,往人間飛去。   河南陽翟,郊外的亂葬崗,一群餓昏了野狗盯著瘦小的孩子咆哮著,今年黃河水患, 不知淹死多少農家,屍體多地無法埋葬,便通通都丟到外頭的一地,成了亂葬崗,而遍地 的野狗為了求生,吃食人肉裹腹,性子早變地兇殘不堪。   孩子手裡拿著木棍,不住地害怕發抖,爹娘早就喪生於水難,昏了的自己卻被丟到此 處,眼見就要喪命於野狗腹中,忽然,天邊發出一道閃光,幾片白羽落下,自己的身子就 飛騰了起來。   有一個人抱住了自己,背上有著寬大美麗的白色羽翅,金黃色的捲髮,深藍色的眼睛 對著他笑,輕聲說道:「孩子不要害怕,天父遣我來看顧你,陪你走過人生的艱難道途。 」   孩子驚地傻了,望著那人的臉,聽著他溫柔的聲音,漸漸在他溫暖的懷裡入睡。   隔天清晨,孩子發現自己不在亂葬崗裡,而是睡在一棟有著紅色大門的房子前,門前 還掛著白色燈籠。   門忽然地開了,走出了一個美貌婦人,眼睛紅紅的,手裡拿著香籃,像是自己的娘, 孩子想起娘來,竟拉著婦人衣裙,哇地一聲,哭道:「娘..」   婦人嚇了一跳,抬起孩子的臉,竟有幾分像是自己剛死去的兒子,不忍心甩了他離去 ,而是好心地帶他回到府裡,仔細地梳洗了起來。   「孩子乖,你說,你叫做什麼名字?怎麼會一個人流落在此呢?」婦人抱著孩子,輕 聲地問道,孩童身上特有的乳香,讓她想起兒子依戀的模樣。   「我.我叫小狗子,爹娘都死在那黃河大水裡..我也不知怎麼就走來這裡了。」孩 子想起爹娘,眼淚又掉了下來,淚汪汪地應著婦人,婦人心疼地拿著手帕擦擦眼淚,沒想 到這麼小的孩子就沒了爹娘,若沒有人收留他,這孩子怎麼活地下去呢?心下動了惻隱之 心,自己也死了孩子,不如就收養了他吧!就等夫君回家,跟他說個一聲,又把孩子給哄 睡了。   兩夫妻看著床上熟睡的孩子,真有幾分像是自己的骨肉,孩子剛死不久,兩夫妻都無 法忘懷兒子的可愛,就算再生一個,也不是第一個心頭肉了,這孤兒隨意走到這裡,又叫 了一聲娘,也算是與自家有緣,兩人相視一笑,就決定收養了這個孩子。   這孩子就這麼進了李家的門,李家主人是個秀才,卻過不了科舉之試,後來就在這長 安城裡教書授課,當個私塾先生養家活口,給孩子取了名字,名叫李逸軒。   李逸軒這孩子聰明勤學,又是孝順,隔了幾年,養母又生下一子,他也對幼子多加照 顧,沒有絲毫嫉妒之心,一家子過地和樂融融,倒是養母因操勞家務,身子逐漸地差了起 來。   「逸軒,爹和弟弟就勞你多照顧了..」養母握著李逸軒的手,含著溫柔又悲傷的目 光說著,這幾年,自己的身子是越來越差了,要想看到自己孩子長大成人已是奢望,還好 家裡收著這乖巧的孩子,心頭的擔子總是有他擔著。   「娘..我一定會乖乖聽您的話,您好好吃藥,快點好起來吧!」李逸軒撫著娘的手 ,半帶哽咽地說道,自從自己來到李家,一切都是娘親與爹親照顧,竟過地比之前農家生 活還要來地安逸,還教自己讀書寫字,他不要這麼溫柔的娘離開他....   「逸軒乖,你已經大了,娘...」看著孩子要哭的模樣,想起他十年前剛來到這的 模樣,還是一樣地令人心疼,自己也是不捨,但是世事不由人,相公還手牽著幼子,一樣 不捨地看著她,孩子似乎不太明白什麼,跟哥哥擠在床邊,一起拉著娘的手,說著不要走 。   最後爹爹勸了兩人回房,自己獨自留在房裡看著。   懷著滿腹的哀傷回到房裡,李逸軒望著門外的月,好像好多年前,在惶恐中也看過天 邊的月,那時有一個人抱著自己,輕聲安慰著自己不要害怕,這一生都會有他牽手走過。   想起娘的事,他不禁又難過地流淚,沒有了娘,日子就變地不同了,要照顧爹與弟弟 ,自己真地做地到嗎?面對不知未來的恐懼,心裡是不住地惶恐,回到床上,用被子裹住 自己,多想要有一個人也能安慰這樣的自己,心思苦痛地睡去。   迷濛地睜開眼睛,眼前有一層淡淡的光,有一個人把自己擁在懷裡,溫柔地唱著歌, 輕輕的聲音,像流水一樣,帶走了心中的悲傷,李逸軒伸出手來,摸了摸眼前的人,原本 看不清楚的面容,漸漸清晰了起來,一雙湛藍似水的眸子,光輝燦爛的笑容,就像是多年 前的那一個夜晚。   他訝異地看了看,有雙手攬著自己的腰,一雙潔白的羽翼環住自己,還可以感受到白 羽飄動的模樣,他動了動,打斷了那個人的細語歌聲,他瞇著眼看他,說道:「孩子不哭 不哭,這一生我都會陪你。」   他安心地攬上那個人的頸子,將眼淚蹭在他的懷裡,淚水不再流下,心中滿是平靜, 抬頭問道:「你是誰?名字是?」   卡米爾沒想到這個問題,想想自己天界的名字無法以人間文字敘說,便自己取了一個 ,說道:「我是你的守護者,叫天翼。」   李逸軒不知道什麼叫守護者,但是,有這樣的人願意安慰自己,心裡是充滿平安快樂 的,漸漸地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早上起了身,心裡的哀愁像是散了去,想來是那個美夢讓自己寬心,卻在下床時,看 見床頭有著一根美麗的白羽,他拾了起來,像是昨夜夢境裡的痕跡,不禁喃喃念道:「這 是真的嗎?守護者天翼?」   「逸軒,快起來吧!娘已經走了...要多勞煩你照顧弟弟了。」聽到爹親的敲門聲 ,李逸軒沒有空再多想,開了房門,牽起弟弟的小手,趕快幫著父親料起母親的後事及家 事。   一家子就這樣互相扶持地過了十年,等到幼弟及冠,決定做點小生意養家活口時,李 逸軒也才想到該怎麼過自己的日子,讀書一直是自己所好,而父親也希望自己去考個科舉 ,讓自己書香門第之名不於沒落,因此,開始發憤圖強,專心讀書個一年,竟真是榜上有 名,吏部文書下了來,差李逸軒前往附近鄰縣當個縣令,拜別了父親,帶了些盤纏,他一 人孤身走馬上任。   一到了臨縣,雖是山川景緻差不多,但是這縣卻常傳出山賊偷盜之舉,弄地是人心惶 惶不得安寧,李逸軒尋線追索,抓了幾個小賊,卻抓不到主事的賊頭,查來查去,反倒是 縣裡聞名的張大善人有點古怪。   這張大善人他也是見過的,長地和和氣氣,但一雙眼卻是狡詐多怪,不似溫厚人家, 這日,就著春光明媚,邀了李逸軒上山出遊欣賞風光。   「張兄,沒想到這兒風景真美。」李逸軒與張善人併肩走著,後頭家丁跟著,山上清 風徐徐,果然令人神清氣爽。   張善人咧嘴一笑,說道:「大人喜歡就好,這樣葬身於此也不算冤枉。」說完便亮出 刀刃,驚地李逸軒不住後退,顫聲問道:「你想謀害朝廷命官?」   「若非大人查案精明,逼著我這山賊頭子幾乎忍不住,我又怎願做此一殺著?」   「果然是你..每每遭竊之後,你家就事成一筆生意,救濟貧苦,原來是這麼來的。 」李逸軒咬著牙,恨恨說道。   「既然大人都已經明白,就請上黃泉路吧!」說罷,一刀砍來,好在李逸軒年輕力壯 ,身手矯健,逃了開來,一路往山頂上奔去。   行到末路,竟是萬丈深淵,後頭又有追兵,李逸軒正急地不知如何是好,忽見前方有 一雲霧,伸出一隻手來,傳來聲響,說道:「跟我走!」那聲音竟有幾分熟悉,握了上去 ,就被一把拉到雲霧裡,後方看不到人,想他已墜深淵,得意地走了。   雲霧中,天翼穩穩地抱住李逸軒,對著他微笑,輕拍著他的背,示意他不要驚慌,見 到熟悉的眉眼,又窩在溫暖的懷抱中,李逸軒逐漸地放下心來,天翼的羽翼鼓動,一團雲 霧散了開去,冽冽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過了一會,腳尖就踩上了軟嫩的青草地。   天翼將他放了開來,轉身就要消失,李逸軒卻抓住他的手不放,不捨道:「十年才能 見你一面嗎?」   天翼一聽,停了下來,說道:「何來十年之說,我可是日日夜夜守在你身旁。」守護 人類多年,他終於也學會了人間的說話方式。   李逸軒咬了咬唇,委屈說道:「你說一生陪我,但我見不著你、摸不著你,哪知你何 時在?你莫是騙我?想起夜裡之事,總覺如夢似幻,不知該不該信!」   天翼苦笑,自己都現身救人了,還被如此懷疑,這差果然不太好當,收了羽翼,就站 在李逸軒的面前。   一樣是那湛藍的眼,溢滿關愛溫柔,金色的捲髮長至腰際,被風吹起了幾縷,背上白 色的羽翼消失,一身像是沒見過的白色衣物,雙腿潔白修長,赤著腳踏在青草上,削薄的 唇彎起,柔柔地對著他笑,週身像有一層淡淡柔光,直至今日此時,李逸軒才能看清楚這 屢屢相救的人。   天翼也看著李逸軒,沒有辦法想像,以前在雲霧中看到的不祥之子,長大後竟是如此 俊雅,一頭漂亮的黑髮,初時摟過的嬌小身軀,已是身形頎長,小時可愛的大眼眸,竟已 成朗朗星目,透著沉穩內斂的光芒,這些年來,自己看著他長大,從一個小孤兒,成長為 賢良的縣官,心中不禁感到喜悅驕傲,這就是守護人類的心情?   天翼牽起李逸軒的手,昔日的小手已經長成這十指修長的大手,手心卻還是像小時候 的微涼,笑道:「走吧!我帶你下山,這樣好不好?」   李逸軒點了點頭,隨著他而行,一路上認真地看著他,想要明白這些年來對他的想念 ,總是溫柔的微笑,令自己安心的一言一語,這雙手,可以牽著自己多久?   回到府中,隔日李逸軒升堂,把那嚇地屁滾尿流的張善人乾脆地治了罪,終於還給地 方一個安寧。   這年冬夜,李逸軒回到家裡與父親弟媳一同過年,除夕夜裡,一家子圍著火炕吃食, 弟弟和媳婦兒說著話,懷裡抱著剛出生的孩子,自己與家父敘說上任的趣事,好不熱鬧。   「逸軒你可有看上哪家的姑娘?想想你也大了,是該娶妻生子的。」逗著長孫,李父 這樣說著。   李逸軒搖了搖頭,說實在,自己一心都在公務上,倒真沒有注意過此事,是該成親的 ,但是自己想成親嗎?娶一個陌生的女子,共度一生,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過兩天,就請媒婆替你說媒可好?」或許是爺倆逗弄地狠了,小娃兒竟啼哭了起來 ,他一手把孩子抱起來安撫,心不在焉地說了聲好。   看著桌上一張張的女子畫像,李逸軒忽然覺得娶親真是件麻煩事,光看這些畫像,是 要如何決定自己一生廝守的人呢?他又嘆了一口氣,覺得心裡更煩了,這時候要是有人陪 自己說說話多好?最後還是煩燥地上了床睡去了。   月光透過窗櫺,形成些許的剪影,襯著月光更為皎潔,在光華之中,漸漸地形成了一 個人影,人影的背後,似乎多了一對羽翅,週身都朦朦朧朧地泛著青銀色的光。   天翼緩緩地伸展開羽翼,走近了桌子,看著滿桌的畫像,再望望床上的人,他沒有想 到,有一天,那麼嬌小的孩子也已經長大到要娶妻生子,與另外一個人共度一生。   他輕輕地坐到床沿,看著李逸軒的睡臉,用手指描過他的眉眼,高挺的鼻,淡色的嘴 唇,這是自己日日心繫的人兒,那天,在雲霧中擁著他時,身上有著淡淡的青草香,現在 也是這樣嗎?他好奇地吻上那片薄唇。   很奇妙的滋味,軟軟嫩嫩地,像是花瓣一樣的觸感,深深地吸一口他的氣息,有著青 草的味道,淡淡地怡人,他又輕撫過李逸軒的髮,從小到大,他撫過這頭髮絲很多次,從 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眷戀著這樣柔順的繞指溫柔。   那個叫做妻子的人,也會這樣吻著他,撫摸他嗎?一思即此,天翼的心,不知為何竟 莫名地痛了起來。   吾等光燄之子,何時也染上塵埃,懂的哀傷與痛楚?是因為他嗎?是因為這日日相繫 的守護不捨嗎?天翼一點都不明白這樣的心情。   李逸軒原本就不是熟睡的性子,這輕輕的撫觸,讓他睜開了雙眼,望著眼前的人,一 樣是淡淡的光暈,柔和地看不清楚的面容,他安心地往天翼身上靠去,幽幽一嘆,苦惱地 説道:「娶妻真是麻煩...」   天翼看著他,問道:「你喜歡那些姑娘嗎?」   李逸軒搖頭苦笑,老實說,自己什麼心都沒有,純粹是看像挑人,哪裡知道哪家姑娘 是自己喜歡的呢?要說喜歡的話,枕邊的天翼是自己最喜歡的。   彷彿可以感知李逸軒的心情,天翼隨著他苦笑,卻有著一分欣喜,自己是他最喜歡的 人呢!把他擁進懷裡,輕碰著額頭,眼對著眼,心裡是甜甜的滋味。   李逸軒捧起天翼的臉,說道:「再讓我看清楚一點好嗎?我想看你真正的樣子。」天 翼身上的光芒更盛,原本淡白的身影,化為鮮亮的色彩,甩了甩頭,耳朵旁生了一對羽翼 ,腳踝處也多了一對羽翼,黃金色的長髮流洩於腰間,湛藍如海的眸子更加深邃,唇瓣是 紅豔的珊瑚色,四肢修長,穿著像白雲般的衣裳,有著黎明般的金亮摺邊,肌膚如同白銀 一樣閃耀,莊嚴華麗地不可思議,全身像是不可直視的光亮火燄,這是熾天使真正的模樣 。   看著眼前的人,李逸軒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他從未見過這樣俊美的人,情不自禁地 摸上耳旁亮潔如日光的羽翼,惹地天翼倒抽一口氣,他不解地看著他,卻一點都不想放手 。   從未..從未有人這樣碰過他,最為高階的天使,最為聖潔的存在,任何碰觸,都是 一種褻瀆,但是這凡人帶著愛意的撫弄,在身體裡激起強烈的情感,越高階的存在形態, 對情緒心思的感受就越強,即使只有一點點,都會被這樣的感知能力擴大成幾千倍,所以 天翼不得不倒抽一口氣,為這樣的知覺驚嚇,更糟的是,自己一點都不想李逸軒停下。   吻上嫣紅的唇,柔軟地不像是真的,彷彿只是輕飄飄的空氣,卻散著無比芬芳的香氣 ,讓人捨不得離開,想要更多,所以李逸軒一手放在天翼的後腦,一手撫著他的臉頰,將 舌頭一吋吋地侵入對方的嘴裡。   第一次知道,什麼是無法呼吸的感受,對天翼來說,不僅是唇齒之間的交纏,人類渴 求的慾望,像是火一樣地蔓延過自己全身,熾熱襲捲了一切,帶來根本不懂的激情快感, 身體受不了地想要顫抖,另一方面,卻貪求能夠更加地瘋狂,腦海裡閃過一絲疑問,難道 ,這就是引起墮天的原因嗎?這種無法瞭解的渴求,不存在於天界的慾念。   李逸軒放開了他,一手勾住天翼的頸子,跨坐在他的腰間,一手伸進衣裡,撫摸著胸 口的寸寸肌膚,原本如白銀的膚色,染上緋紅,像極了嬌貴的淡色珊瑚,再度地舔上紅豔 的唇,扯開上身的衣物,摩梭著彼此的肌膚,想要,想要彼此的身體再更貼近一點。   想要..想要更接近一點的呼求,一樣也在天翼的心裡大響,他困難地嚥了一口水, 阻止神智中的傾斜,想稍微抽離這肌膚相親的熱度,卻看見懷中那人的璀璨星眸,點點星 光,那是靈魂的執著,不願也不肯離去,從很久之前就賴定了自己的懷抱,喜歡,喜歡他 的溫柔,喜歡他的撫慰,撒嬌地要著自己的陪伴,心裡總是有著自己的身影,這樣愛嬌的 柔軟心緒,像是粉紅色的霧氣,裹住了自己週身,無法逃開的溫柔,夾雜許許多多的綺思 ,不需要肢體上的動作,光是想像,就逗弄地自己無法自制。   環抱著天翼的頸子,抬高腰身,李逸軒發現自己的下體已經站立了起來,不禁覺得羞 恥,但是身體熱度,更加地催促著他,沒有經過情事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依照著本 能,往天翼身上蹭去,輕輕呻吟,在他腹部留下煽情的體液。   天翼再也無法忍耐這樣的誘惑,好想與懷中的人結合,忘卻己身的存在,不管是不是 淫亂犯戒,不管是不是墮天罪衍,他解開彼此下身的衣物,投身於身軀的纏綿之中。   輕輕地進入對方的身體,身軀交纏帶來一波波的快意,惹來一聲聲的媚叫,但神識上 的知覺,更是極致的折磨,每一個律動中,天翼都可以感受到對方身體中的灼熱,以及追 求更多快感的執念,狂暴地破壞掉身為天人的神聖意志,只能隨著他墮落到慾望的深淵中 ,無法翻身。   盯著天翼的臉,原本溫柔好看的臉,被情慾染地似乎有些苦楚,李逸軒捧起他的臉頰 ,望進眼眸,一種名為疼惜的情意,從眼裡流洩出來,傳達到天翼已然混亂的心神當中, 像是一股清流,喚醒愛的知覺,萌開成極樂狂喜的花朵,天翼吻上了他,把自己所有的感 受,狂亂地、憐惜地、愛戀地所有感覺都借由傳心術傾倒到他的心裡。   這是什麼心情?巨大的情緒洪流,衝擊著自己的身心,心兒被漲地滿滿的,原來自己 是這樣地被愛著,李逸軒承受不住地落下淚來,下身激動地收縮著,強烈地感受著這結合 的滋味,終於到達頂點,前端抽搐地洩了出來。   這種極度的高潮,過度刺激了天翼的覺知,他忍受不住地在李逸軒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留下淺淺的牙印,漸漸地淡去鮮明的身影,留下白光似的影子與李逸軒相擁而眠。   清晨起身,已經不見天翼的身影,一掀開被子,就見到身子下面精水淋漓,羞窘不已 ,李逸軒尷尬地打理著自己,卻看到鎖骨上的淺淺牙印,想起昨夜裡的雲雨之歡,心頭不 禁又是一陣的甜,將桌上散亂的畫像一一拾掇,再也不想成親,再也不願與那陌生無情的 女子共度一生。   過了一年,縣裡竟傳起瘟疫,縣裡無數百姓喪生,李逸軒身為縣令,自然也是忙地不 可開交,過度勞累之下,竟也染上了病,更不敢回家,就怕不小心這疫病傳給了家人。   房裡的藥爐還煮著,飄著濃重的藥味兒,李逸軒讓下人都退了去,自己一人在床上休 息,身體高燒地難受,胃裡頻頻作嘔,半點湯水也吞不下,痛苦難耐,他多想有個人能陪 著他渡過。   病中甚苦,神智讓高燒折磨地幾乎殆盡,昏沉中,忽然覺得額上傳來一絲涼意,有人 輕撫過他的額頭,輕嘆了一聲。   睜開眼,淡色的白光,溫柔的眼看著他,是天翼坐在他的身旁,李逸軒啞著聲音,淒 淒說道:「好想你...怎麼都不來見我?」說完,眼眶竟紅了起來。   天翼心疼地看著他,人總是有生老病死這一關,天命不可違,沒有自己插手的餘地, 看著他憔悴的模樣,想來日子也是不遠了,是否就該帶著他回歸天界呢?   李逸軒又咳了幾聲,撒嬌地往天翼懷裡偎去,靠上他的身軀,身體的熱度似乎是降了 下來,沒有先前那麼難過。   天翼愛憐地摸著他汗溼的髮,更加不捨得他受到病痛的折騰,說道:「你願意跟我走 嗎?你的日子就要到了...」   李逸軒對他虛弱地一笑,握住天翼的手,想起幼時初見的話,這一生,他都會陪著自 己渡過,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十指交纏,白光倏地濃了起來,魂兒輕飄飄地離了身子,原本感覺到的病苦,漸漸消 失,天翼將李逸軒的魂魄摟在懷裡,張開羽翼,在虛空中往天界飛去。   「我該慶幸..讓你守護的是個男的嗎?」雷格爾撫著額頭,忍著暴打自家兄弟的一 口氣,無奈地說道。   「那..你都知道了?」卡米爾吞吞吐吐地說著,緊握著李逸軒的手,把他護在身後 ,想來雷格爾對自己是不會有好臉色看的。   「你是白癡呀!虧你是堂堂的六翼天使,定力這麼差,居然把守護的人子吃乾抹淨, 還帶了回來,你知不知道這是墮天呀?」看到卡米爾那副死也不放的樣子,雷格爾再也忍 不住怒氣,狠狠地賞了他一個大爆栗。   「他..他一生勤政愛民,又孝順父母,友愛兄弟,本來就應該上天堂的。」卡米爾 忍痛咬牙說道,這傢伙下手真重。   「我跟你討論的是他的功蹟嗎?我在講你的失職,混蛋!要是生下了一子半女,你就 直接去地獄見那個人了,你到底懂不懂呀?」雷米爾更火大地往他頭上用力一敲。   「我們又沒有..生...」卡米爾現在才發現,雷格爾真是非常盡責,什麼都知道 的一清二楚,連那一夜成歡都被記了下來,不禁有點困窘。   「還好生不出來,要真地生了出來,我哪保地住你!」雷格爾冷哼一聲,好在自己手 腳夠快,當時就施術遮了起來,那一晚,兄弟不覺得丟人,他自己都覺得害臊,第一次明 白墮天的原因是這樣的。   「所以,你都弄好了?」卡米爾試探地問道,下級天使事務,他完全不明白,只能仰 望雷格爾處理。   「滾回你的聖詩團,我要帶新天使熟悉環境。」雷格爾懶地理他,兀自地對著李逸軒 笑,招著手叫他過來。   看看兄弟工作時的招牌笑容,又望望李逸軒的不知所措,卡米爾一點也不想放手,他 要永遠牽著他的手,賴皮道:「我也要一起去!」   陳鴻之喝了一口茶,隨手在紫色香堆中撥弄,一片小小白羽就露了出來,好奇說道: 「這是哪來的呀?」   徐謹抿了抿唇,拿過那片白羽,輕笑道:「萬里之遙,耳朵還這麼尖。」   陳鴻之看看窗外,忙了一個下午,又聊天喝茶的,竟然已經天黑,徐謹說道:「既然 晚了,乾脆就住下吧!」   看著徐謹轉身整理客房的身影,陳鴻之想著最後的那一句話,還是苦笑著,自己永遠 都聽不懂徐謹的弦外之音呀!卻總是這麼迷戀著他低沉的嗓音與說話喝茶的模樣,自己是 不是也很奇怪呢? ~~~~~~~~~~~~~~~~~~~~~~~~~~~~~~~~~~~~~~~~~~~~~~~~~~~~~~~~~~~~~~~~~~~~~~~~~ 熾天使:Seraphim,意思是造熱者,傳熱者。是神的使者中最高位者,不過極少從事任何 勞動,唯一的使命就是歌頌神,展現神的愛。熾天使無形無體、與神直接溝通,是純粹的 光和思考的靈體,以其振動創造生命,以赤紅的火焰為象徽,是以太陽為化身的最優秀的 天使。若是必須現身于人前時,是以六翼四首(亦有二首之說)之姿出現,本文是美化過的 形象。熾天使的希伯來語,是治癒者、至高者二字的合成字,因此蛇或龍自古即是醫學的 代表,也有說法是”燃燒”和”蛇”的合成。 孵化:因為天使的來源並沒有確定的說法,所以借用天使之卵的概念,同時誕生的天使, 就稱為兄弟,而不是具有血緣關係。 那個人:意指Lucifer,因不滿耶穌上升天國而為神子,率領三分之一的天使叛變,後被 Micheal打敗,墮落於地獄,而成為撒旦惡魔。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4.8.13.208
wintersky:中西合併欸ˇ 徐謹=李逸軒 現在是守護天使??? 03/30 09:21
徐謹跟李逸軒沒關係捏..是守護天使沒錯..
apple366:喔喔~~好棒的中西合併~~~(轉圈) 03/30 13:15
是中西合併沒錯..一整個..orz ※ 編輯: Gher 來自: 124.8.10.183 (03/31 2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