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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是被水給潑醒的,看到趙祥手中拿著水壺,才想起我被綁了。 操你媽的……!我整個清醒過來,眼前不只趙祥跟那兩個高大保鑣,竟然還有洪天崗跟曹 國勇,他們應該早就去了秦嶺,怎麼會在杭州?不對,這裡不是杭州!我這才意識到周圍 淨是參天老林,層層樹冠濃密地擋住日光,是秦嶺……他們竟把我綁來秦嶺了!活該老是 被胖子叫天真,他叫得實在沒錯,趙祥那種人說的話沒一句可信,我根本不該聽的,一旦 被誤導就不可能正確地判斷了! 只聽得趙祥開口:「小三爺,接下來可得麻煩您自個兒走了,請您務必配合,這樣我們才 能保證解氏母子的安全。」 你還敢說!我怒火中燒,恨恨地盯著他們,卻發現視線渙散,頭很昏沉。他們肯定給我用 藥了,而且雙手還被綁在背後,全身肌肉僵硬的要命,狗日的! 「我跟您說解太太受到招待可是真的,解子陽還在醫院昏迷,我們需要您遞補他的位置, 若您不配合的話,我們旁邊照顧的人會立刻動手。」他話還沒說完,我身後馬上有人強推 著我走,我稍微反抗停留在原地,立刻就挨了一拳。 「小三爺不好意思。」這聲音我沒聽過,估計是其中一個夥計。先動手再道歉,還真有禮 啊! 我瞇起眼,眼前的景象稍微清晰了些,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背著裝備,在我前頭的有三個, 其中一個應該就是洪天崗。最前面的負責開路,一時間靜默無語,只聽到砍斷樹枝與踏過 落葉的聲音。 現在情勢對我極度不利,狼狽至極,幸好行走的感覺告訴我悶油瓶的軍刀應該還在,他們 沒有完全搜身,大概男人的腿沒什麼好摸的。只是外套上的口袋有點突起,我手被綁著無 法拿出來看,一時也想不起來我到底塞了什麼進去,「你給我解開繩子,這樣我不好走路 。」 趙祥沒有停下腳步,只拋下一句:「就快到了,小三爺請您再忍耐會。」他走了幾步後又 說:「剛才已經說過請您務必配合。」 我估量趙祥是裡面最肯講話的人,「老癢怎麼了?你們做了什麼?!從頭到尾我都沒看到 他,你們以為胡謅一通我就會相信?老子為什麼非得要配合你們!」 話一說完,走在我前頭的人突然停下腳步,只見他側過頭冷笑,「就知道這後生非得要個 證據,阿勇,把照片拿給他。」 「是。」語音一落,我手裡立刻被塞進一張照片,看來後面的人就是曹國勇。我瞇起眼細 看,病床上的人偏著頭閉眼,板寸頭,耳上戴著六角鈴鐺,給人感覺不倫不類,正是老癢 沒錯。他露在棉被外的身體裹滿了紗布,不知為何會傷成這樣。我不及細想,後頭又開始 推我,只能再次前進。 我走沒幾步,想起趙祥提到的那個「可行方案」,他說要用豬血血祭青銅樹來恢復洪天崗 記憶力,但血在哪?於是我又喊:「等一下,血祭用的豬在哪?」 原本以為會是趙祥答話,沒想到卻是洪天崗的聲音,「不必了。」我覺得有點奇怪,是因 為涼師爺告訴他們血會引來燭九陰嗎?既然沒再挨拳頭,我又叫著亂問了些問題,但都沒 有人理會,只得閉嘴。 一路上坡,我腳步越來越沉重,氣息已經開始不穩,果然是被下藥的後遺症,幸虧洪天崗 速度也慢了下來,後面的才不至於又狠推我走。地勢益加陡峭,且開始出現那些當初在金 魚山頂上看到的大榕樹,有的目測甚至得十人才能環抱。我漸感不支,慶幸的是視力恢復 許多,不需再瞇眼便能看清物體的輪廓。 之後大概走了兩包菸的時間,前面終於停下。我喘著休息,其他人沒有動作,只有曹國勇 像在尋找著什麼,沒幾下他便停在一棵特別巨大的榕樹前。樹皮外覆蓋著密密麻麻的氣生 根,像麻花一樣擰成一大團。曹國勇費了些功夫撥開,我才發現裡面竟是一個樹洞,這黑 黝黝的樹洞大得嚇人,且深不見底,估計塞下幾個成年人也沒問題。 只見他們每人都拿出防毒面具戴上,其中一個夥計扔了一個給我,看來他們打算從樹洞進 去青銅樹!我想起上次曾誤闖困住「真正」老癢的那個洞穴,老癢遺留下來的日記就提到 他們當初是從山頂林子的樹洞進來的,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樹洞。千年老林的根洞互相串聯 本是常態,說不定真的可以連到那裏去! 只是洞系裡的空氣極差,與各類菌種混合成濕冷嗆鼻的味道,上次在石頭棺槨裡我曾試著 把防毒面具拿下,卻被那味道刺激地極為難受。這幾人早就準備好防毒面具,果然有經驗 。 曹國勇自己先行進入,不一會便出來招手,其他人依序進入。一個夥計作勢又要來推我, 我只好跟上,經過洞口時瞄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個淺色的記號,但筆跡不是老癢卻是悶油 瓶的洋文記號,想來是他上次刻下的。 這些巨大榕樹竄入土裡的樹根都已相連在一起,與天然溶洞串聯成巨大的洞系,四通八達 ,岔口極多,根本無法辨清方向,曹國勇已換到最前頭的位置,每到岔口便根據悶油瓶的 記號帶路。老癢日記曾提到從這樹洞進去青銅樹極為險惡,十二個人死在路上,我想可能 是這些錯綜複雜的根系與裡頭毒氣所導致。 這裡頭的路大概也是悶油瓶找出來的,他在隊伍裡總是不受控制,時常神出鬼沒一個人亂 跑。不知道悶油瓶現在在哪,我之前還疑惑他這陣子怎這麼常來找我,現在大概知道他是 要保護我免於洪天崗的威脅了,但我不理他的紙條從他家偷跑出來,落到這種地步,他若 知道不知做何感想。 我想洪天崗他們還是顧忌我二叔的,若不是老癢傷成那樣,他們也不會把主意動到我頭上 。就算他們要透過我恢復他的記憶力,但應該不會真的對我怎樣。如果我真的失蹤的話, 有悶油瓶知道這些貓膩,到時二叔跟我爹一定會把洪天崗跟他堂口整個毀掉。 根洞裡越來越濕冷,每走一步都會把根上的蕈類給踩出汁液來,滑膩不堪,我的手又被綁 在背後,好幾次都是後面夥計拉我一把才免於跌倒。這情形逼使我的眼睛只能盯著腳下, 且腿部肌肉的使用比平常還要用力,先前爬上山頂時已經感到相當沉重,現在僵硬得快要 變成石頭了。 隨著地勢向下,泥土的成分趨多,延伸下來的樹根都是特別粗大的,我想應該就快要到了 ,抬頭一看,果然望出去不再是相連接的洞系,而是灰濛濛的一片。 其他人在出口附近停下,從這可以清楚看到青銅樹頂的祭祀台,還留著那時被巨蟒撞到坍 塌的痕跡,那個棺槨的蓋子甚至橫插在樹頂,十分嚇人。 看他們的樣子是篤定要上去了,曹國勇取出多功能鎬折成鉤子狀,跟繩子綁在一起後甩了 幾圈拋物線丟出,那多功能鎬便鉤到祭祀台邊的樹根,纏了好幾圈,手法跟上次那王老板 相同。幾個人依序坐在繩上滑了過去,曹國勇首先抵達,點起了固體燃料風燈,一下子明 亮起來。 我看著祭祀台,竟突然一陣暈眩,可能是迷藥的副作用加上缺氧的關係,差點就要跌倒。 這時夥計過來解我的手,我鬆了口氣以為終於可以鬆綁,沒想到他們只是從反綁改成正面 而已。於是我也上繩滑過去,暈眩感更加嚴重,只能用腳緊緊夾著繩子。 距離大約才三十來米,一下子便溜到頂上,我腳才剛碰到祭祀台,沒想到立刻被擊倒,眼 角刀光一閃,曹國勇竟拿出長刀往我心窩直捅! 六 曹國勇握著長刀直往我捅,我趕緊往左翻滾過去,差點翻過頭就要摔死,腦子暈得想吐。 他一下子收不回力道,連同刀柄沒入土裡,我想爬起卻礙於雙手綁住沒得使力,眼看他就 要拔出,娘的他這副狠勁是真的要讓我歇菜了!什麼豬血「不用了」當然都是鬼扯,他們 要用的是老子我的血,我怎麼那麼天真!我心中又急又氣,這真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情況 ,沒有任何人可以幫我,只能孤軍奮鬥了! 曹國勇再次往我殺來,他們好幾個人圍著,怎麼算都知道自己勝算太少,只能大喊:「我 知道恢復的方法!」 戴著防毒面具讓我的聲音有點模糊,我又喊了一次,洪天崗總算打了個手勢讓曹國勇停下 。我一看知道有門,抓緊機會說:「你記憶力大幅衰退對吧?但你不覺得奇怪嗎,你並沒 有得到青銅樹的力量,再說其他人都沒事為什麼偏偏你身上出了問題?你還記得是什麼東 西只有你帶著,而其他人……」 我話沒說完,洪天崗在面具後面的表情變得相當猙獰,手上青筋暴起,打斷我說:「這些 早就想過了,你以為我何必再來這裡?沒用的,動手!」 「等一下!你為什麼一定要殺我?這青銅樹底下有燭九陰巨蟒,一流血就會引來,你們沒 看到這邊塌成這樣,都是被蛇給撞出來的!」我想起那怨毒的紫色眼睛還有巨大至極的蛇 身,不禁打了個冷顫。 洪天崗嗤笑,「那隻蛇早就被你給燒死了,還怕什麼?你想知道為什麼是你,好啊,我洪 天崗二十幾年來為你們吳家立下多少功勞,你們想要削減我的勢力就算了,還讓我跟你這 小子低頭?休想!我的堂口都是我帶出來的人,你們別妄想掌控!」 我才領悟到原來他對早就懷恨在心!他是混混起家,一步一步才爬到這個地位,三叔靠本 身的氣勢跟經歷能壓制住這些人,彼此之間交換著利益關係;一旦換到我這青頭,誰都不 服氣,他只是在等時機而已!我去調閱他們帳簿,正等於踩到他的底線,那時就已埋下殺 機了! 此時一片沉默,洪天崗閉口不語,趙祥接話說:「你身上有麒麟竭的血,只有流下你的血 才能成功,小三爺你就認了吧,我們會幫助辦好你的後事的。」 日你先人,一個比一個狠毒,全部都和毒蛇一樣!「不用再叫我小三爺了,別想得太好, 還有張起靈知道這件事,你們回去也不用跟我二叔交代了!」我衝口威脅,希望多少有效 ,他娘的啊小哥你一定要讓我二叔知道真相啊! 我接著說:「流下我的血誰也不知道真的有效,但我真的知道恢復的方法,跟我進去青銅 樹裡面,從潛意識裡引導出來,那時解子揚是把我帶到裡面才起作用的。你現在打消主意 還來得及,我回去決不會跟二叔報備這件事。」 想不到洪天崗竟大笑了好一陣子,「都這樣了,我洪天崗還怕你們吳家嗎?小子也敢對我 威脅利誘,還真有膽,哈哈哈哈……」 我冷汗狂冒,心想糟糕竟戳中他的痛處!他已經無路可退,沒什麼好再顧忌,這種窮途末 路的人是最危險的,狠起來根本不可能阻止,我怎麼又刺激他?!我真是白癡,改口說道 :「不是的,洪叔,我們真的沒有想過要奪走你的堂口,這一切都是誤會,二叔只是讓我 熟悉堂口業務而已,您的營運狀況最有示範性所以我才去觀摩,三叔之前也跟我說過您是 最忠心的,絕對沒有要奪權的意思!」 洪天崗看著地上不語,我就著側倒在地的姿勢,暗中將繩子與地面岩塊碎屑摩擦,剛才夥 計綁得沒那麼緊,磨沒幾下便鬆開許多,手腕已可轉動,抽出不是問題。接下來只要能引 他進入樹中心,到時只剩他一老人,情勢逆轉,我用悶油瓶的軍刀挾持他應該可行! 「洪叔,我們進去青銅樹試試看吧?上次解子揚就是引我進去裡面才辦成的,若真不行, 晚輩也認了,是我們吳家做事不經心,冒犯了您!」快點改變主意啊! 洪天崗抬眼看我,似乎就要答應,趙祥見狀驚叫:「洪爺不行!這小子心眼多又蠢,直接 在這解決才省事!」 「你!」你別礙事!而且前一秒才口口聲聲「小三爺」跟「您」的,現在終於把真心話說 出來了吧! 所幸洪天崗抬手阻止了趙祥囉嗦,低沉說:「你先進去,別想耍花樣。」 情勢終於稍緩,那種強烈的暈眩感卻又強烈襲來,我掙扎著勉強爬起,卻聽到一聲清脆的 金屬撞擊聲音,低頭一看,竟然是那顆金屬小球!而且奇怪的是,那小球一離身,頭立刻 就不暈了! 這時旁邊不知是誰「啊」了一聲,我看向其他人,他們幾雙眼睛盯著我的腳旁,我才發現 小球已經滾到台子邊緣掉下去了!接下來是一連串撞到青銅枝杈的聲音,一時間所有人竟 都愣住,臉上的表情可怖至極,我沒想到我口袋裡鼓起的就是這顆小球,他們的樣子更讓 人疑惑,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更驚訝的是,我竟然聽到了「的……的……」類似無線電波的一陣怪聲,我一下子整個人 都毛了,頓時想起這聲音根本不是什麼無線電波,我怎麼給忘了,這是燭九陰出現前的聲 音啊!隨即整個青銅樹劇烈震動了幾下,往下一看,果然是燭九陰那隻巨大的紫色眼睛, 移動的速度飛快,牠就要上來了! 其他人倒顯得冷靜,手上各自抄出傢伙往中心聚攏,一名夥計更是從包裡拿出雷管,看來 他們也知道燭九陰極易燃燒的特質。 我趕緊朝中心走去,腳還沒跨出,卻感到一股極為霸道的力量突然將我抓上空中,我差點 又要嘔吐,原來是蛇尾纏住我的腰將我捲起!燭九陰上來了! 我立刻抽手將大腿的軍刀拔出刺下,耳邊也聽到其他人連續的槍聲,不料這鱗片硬得要命 ,反而還激怒了牠,一下子又把我抓去撞青銅樹杈!我額頭瞬間又熱又痛,鼻血狂流,更 糟的是牠還持續拿我到處亂撞,蛇尾愈纏愈緊,我的骨架都要散了! 不是有帶雷管嗎?為什麼不快點用!劇痛之中我卻看到他娘的還有另一隻燭九陰,居然有 兩隻!那夥計瞬間就被蛇尾掃下祭祀台,慘叫只維持了幾秒,不摔死也被底下的枝杈給插 死了,死得煞慘! 這時腰上的力道突然鬆開,蛇尾把我拍向一旁石壁,我喉口一甜張嘴就噴出血來。耳邊轟 地一聲巨響,不知是誰炸的信號彈,這隻燭九陰頓時燃燒起來,痛苦地四處亂撞,甚至捲 了好幾個石塊甩出,瞬間一片狼藉,煙塵漫天!我忙著閃避,心想不好,這裡又要塌了! 我急忙躲入一個大石塊後,這頂上正好壓著一片塌下來的石壁,形成了三角結構,可以 稍微遮擋一下。 胸腹之間熱辣辣的疼痛,我蹲坐在地稍微休息,卻突然感覺頭上一片陰影,抬頭一看之下 大為驚嚇,是曹國勇!我立刻抓起軍刀向他殺去,他一揮刀子馬上被打飛,只有手臂上多 了一條口子。 沒有勝算,我正想用那招最卑鄙的招式踹他,卻聽到他說「吳邪,是我」,渾身一個激靈 ,這是悶油瓶的嗓子!抬頭去看他的眼睛,與悶油瓶真的非常相似……但看起來有點焦急 ,沒往常那般淡定,我一時無法確認這是否是我的幻覺?還是物質化出來的人?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22.211.53
winner10936:這次難得沒有崩壞XDD我絕不會說我有點失望的 = 3 = 03/07 19:22
winner10936:最卑鄙的招式該不會是有關小邪的幸福的東西吧>///< 03/07 19:24
你得到它了! (咦? 得到了可以幹嘛嗎XDD) 悶哥不在 就沒有崩壞的靈感... 悶表示:小劇場因我而存在。
ktakara:張影帝駕到 03/07 20:52
XDD我好喜歡三蘇讓車伕是悶油瓶的舊版本 感覺很>///< ※ 編輯: gogodebby 來自: 140.122.211.53 (03/07 22:17)
tunya704:推~ 03/07 22:50
ffdog:舊版超讚>////< 03/07 23:40
katze13:快崩壞!!(被打) 03/08 11:33
努力、努力!! ※ 編輯: gogodebby 來自: 140.122.211.53 (03/08 22:03)
sanzo1212:可以跪求崩壞嗎?(喂) 05/04 03:40
我會努力的!!!三蘇快賜給我力量吧! ※ 編輯: gogodebby 來自: 140.122.211.53 (05/20 17: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