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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我是壞小子 凱特說得對,他們已經負責這部片很久了,除了同每一位演職人員熟稔之外,布萊恩 梅還會主動和他們打招呼,而且絕不是客套,他像點數過一整個星系的行星一樣,一一叫 出他們的名字,而我正在想「同志演員德瑞克賈寇比也來捧場了」,他們熱情地齊聲喚那 位眼神迷幻的白髮老帥哥「羅傑」,看著那些穿著打扮甚至氣場和別人很不一樣的賓客, 上前來和這二位擁抱寒暄,但我卻一個也不認識,凱特在百忙之餘偷偷在我耳邊講悄悄話 ,提了一些奇怪的字眼,不知道是人名還是樂團名,見我傻愣愣的模樣,凱特大概是覺得 這個人沒救了,搖了搖頭走開。 大螢幕上的倒數計時,顯示還有三分鐘電影就要首映,我站在暗處望著還有不少人這 時侯才姍姍入座,觀眾席上仍然浮躁,還有人趁機和前排的樂團成員握手,似乎還聊起來 了,快滾,我暗自罵道,但那身影是? 燈光逐漸暗下來的時候,那個人才匆匆告退,往後排走去,我連忙追了上去,他並沒 有在哪一排停下鑽進自己的位置,只是繼續走著,我從大步走變成了跑步,終於在燈光全 暗的那一瞬間,拉住了那個人,我不用看見他的臉,光憑模糊的身影,還有那隻手,指尖 和掌心老繭的位置,指結的觸感,就知道是誰了。 是我拉著他?還是被他拉著?為了不讓場內氣氛受日光燈影響,進出口還用黑布幕遮 住,掀開布幕,我還沒進入幻想的世界,就被迫回到現實。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我在空蕩蕩的走廊上,壓低了聲音,質問眼前的這個人 ,我一個月不見他,他竟然看起來有些陌生了,是髮型變了嗎?還真是避重就輕啊,我想 。 「如果我說我是來看你的,你相信嗎?」彼得的聲音在長廊上迴盪著,「你最近好嗎 ?」 當然不相信,我咬了咬嘴唇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趁還能做些什麼的時候,趁還有機會做些什麼的時候,做一些我本來該做的事。」 彼得自顧自地說:「我早該徹查到底是誰洩漏那些劇情和概念圖的,如果早一點把內奸揪 出來,告死他,就沒有人敢通風報信,也沒有人敢亂放消息,不過現在能做的不多了」 「但是你已經越界了。」我打斷彼得,「你現在做的事才真的觸法,你會挨告的。」 彼得露出慘澹的微笑,「幫我個忙吧!」 「不用你說,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的。」我說,「就像我總是默默幫你做的那些事 一樣。」 「不是這個。」彼得凝望著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永遠,永遠不要向他們屈服。 」 「你當我是什麼樣的人?你甚至還說我只有忠誠這點可以說嘴,儘管忠誠從來沒為我 帶來好處,只讓我被你輕賤,我一切的付出都被你視為理所當然。」我被惹惱了,「你該 做的,是跟我好好地道歉,至少好好地道別。」說著這些話,令我忍不住掉眼淚,於是我 別過頭去,聽著他的腳步聲逐漸遠離,終究消失了。 我只能說首映會很順利,因為所有預料外的狀況都集中發生在我身上了,在登機前我 查了英國首日票房,現在卡在座位上卻沒來由地又想再查一次,但請繫安全帶的警示燈已 經亮起,我不敢造次,怕被趕下飛機,只好把自己直直固定在座位上,試著用這種姿勢睡 一會兒。 然後我做了惡夢,夢見觀眾買好票進了戲院以後沒有片可以看,因為被緊急撤檔了, 而我就在出口處向憤怒的觀眾道歉,並且幫他們辦理退票。 猜怎麼著?辦公室裡的人說,昨天彼得回來過,就在我的班機下午抵達,而我選擇了 先回家整理行李的時候,說得像是彼得在辦公室裡舉辦驕傲遊行似的,卻說不出彼得和誰 碰面,我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懊惱,猜想或許是警衛收拾好了他的個人物品,裝好箱後問 他是要親自來取還是用快遞,而彼得選擇了前者。 我終於想到可以問前台總機和警衛,訪客記錄簿上有著彼得的草書簽名和時間,下午 三點十七分,警衛拿出他裝滿私人物品的箱子,讓他簽收,有沒有打內線電話給誰?有沒 有人和他在大廳碰面?「他打了一通內線電話給人事經理,但對方說相關文件會快遞給他 。」還有沒有別通?我追問,他們搖了搖頭。從登記到簽退,花了不到十分鐘。 那些被開除的、裁員的,都是這樣子嗎?我問,離職之後能不能用訪客的身份回來? 當然可以,但是被解雇的會被列在黑名單上,禁止進入工作區,這可是常識啊老兄,咱們 這種職位儘管卑微,可還是知道一些大人物們都不知道的細節啊,大規模裁員的時候也是 最先知道的,那如果連你們也要炒掉呢?不怕!總是要留人要幹骯髒活兒的,我們還得把 每個人先送走才能走,走前還要記得關門呢!資訊部的也是這樣啊!只是差在我們關的是 門他們關的是電腦,不過電腦的東西我哪懂啦!懂得話一定找份更安逸斯文的差事。 這才發現那麼多年來,我從來沒和警衛講過那麼多話,我甚至不想遇到警衛,不管是 在彼得辦公室裡關上燈的時候,還是加班時,我不想被誰提醒自己是個無人可社交的邊緣 人,還得表明自己是員工而非閒雜人等。 我考慮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電影兌換券,我數了兩張交給警衛,帶你的老婆週 末來看我們的新片吧?但是卻被警衛嘲笑,這東西我們這兒多的事,你看那邊有好幾疊折 價券,都沒人要拿。 我連忙強調那是完全免費的,而且在指定戲院還會送汽水和爆米花。 當我說到「免費」時,對方的眼神都發亮了,還向我多要好幾張,於是我最後把一整 疊兌換券都給了警衛,但仍然忍不住悲觀地想如果那傢伙的哪個親戚朋友拿了票券,看了 電影以後在網路上抱怨不好看,然後附加一句「還好是送的票」,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 腳嗎? 過去從來不覺得有向路邊的人推銷電影的必要,戲院裡會有大大小小平面或立體的海 報,和速食業者結合買下熱門時段的廣告,劇中角色賣漢堡,在高速公路邊插上巨大橫幅 但這些並不是一部中型片所能動用的資源,就算真的給出那些兌換券,事實證明這麼做也 消解不了我此刻的焦慮。 但我確定的是,倘若什麼也不做,我會更焦慮。 確定了片子在北美如期上映,首週末票房比成本還高一些,照這個趨勢應該會回本吧 ,我還來不及思考這算不算好成績,就又得把自己塞進了經濟艙前往東京的首映會。 才剛落地的當晚,就被帶去新宿的同志酒吧,我暗自感嘆日本人的應酬文化都那麼硬 嗎?還有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花了比我還貴的入場費的優子告訴我這家「九州男」從 一九七七年營業,佛萊迪來日本就會光顧。 就算早就知道他們和樂團的淵源,相較於亞洲其他國家的冷淡,平時節制的日本人突 然表現出瘋狂的一面,仍然令我訝異,優子還知道好多樂團小典故,說到後來我自己都想 跳上新幹線直奔京都,來一趟古寺巡禮兼賞楓之旅,然後買一隻招財貓做紀念。 陌生語言播報著新聞,畫面卻是熟悉的地方,卻也不是熟悉的模樣,加州南北端都燒 起了大火,空氣中的懸浮物肉眼可見,有錢人紛紛拋棄豪宅避難去了,那麼沒錢的人呢? 只能徒勞地戴著口罩打掃,蒙著灰燼,躲在家裡過活。 這令我更不想告別這樣一個空氣冰冷清新,夜裡下雨到了早晨便停歇,自來水裡沒有 大量熏人氯氣的國家,如果現實允許的話,多想留下來過新年。 飛機還因為視線不清在空中多盤旋了幾圈才降落,有如不想回去的心情躁動著,我看 著有如沉默之丘的城鎮,在他方充滿的能量,彷彿瞬間洩光。 時差讓我在半夜仍毫無睡意,我百無聊賴地翻過網飛選單頁面上一齣齣青春校園劇, 當你被濃霧籠罩無法出門時,也只好在家看電視,網飛的用戶應該變多了吧?我嫉妒地想 ,看著一個個叫不出名字的年輕演員,幾年後能留下來幾個?新一波長大前一波就嫌太老 了,而我的年紀做他們的爸爸還有剩,一陣寒意令我驚恐地關掉電視,丟下遙控器,抓起 我的筆電。 『嗨,我以前沒有看過你』在我等待票房更新時,一位用兇惡的肥橘貓頭像的「我是 壞小子」傳來這樣的訊息。 「我是今年四月才加入的,為了工作,想瞭解一下樂團。」我回覆:「我並沒有聽很 多樂團,忘了說我的工作是電影相關產業,你呢?」 『我二零一二年加入臉書社團的,之前則是在一些搖滾樂的論壇出沒。』對方補充: 『寫一些深度分析文,例如說探討電影和歌曲中的隱喻。』 「我最討厭看電影講什麼隱喻啦象徵啦政治聯想什麼的,憑直覺感受難道不夠嗎?像 那個什麼《銀翼殺手》」雙手迅速地打字時,才發現已經鬱悶了許久不曾宣洩。 『《銀翼殺手》可是我的愛片。』 「我就覺得難道我不能純粹感受那美得不可方物的氛圍,還有那種說不出口的感受嗎 ?」我挑釁地表示。 兩句話幾乎是同時出現。 『我還以為你討厭它?』 「我很好奇你的文章到底有多嚴肅。」我突然覺得這人實在太好笑了,說話老氣橫秋 ,引用歌名的暱稱看起來卻像個狂妄的青少年,我決定叫他「壞蛋先生」,或許比爾可以 跟他談得很開心,「但我一點也不想費事去讀,你大概很討厭我這種沒有文化的人。」我 故意把話講得酸溜溜的,得意之際瞥見螢幕右下角的時間已經過十二點了,於是我在週一 的凌晨三點,刷新了票房頁面。 錯過了倫敦首映的我,卑微的願望就是能在週一晚上抽空去一趟附近的戲院,以一個 純觀眾的身份,沒有壓力地走進戲院,坐在黑暗的影廳裡,不靠理智的分析,而是憑藉著 感受,好好體會、享受一次這部電影。 但我做的卻是寫一封信邀功,說明這是公司今年第二部北美票房破億的片,在海外也 有不錯的成績,給這晦暗的日子裡帶來了光彩,相關工作人員應該得到應有的鼓勵,不管 是精神上,或是實質上的,我還列出每個人和其作出的貢獻。 興沖沖地寄出信之後,本預期會立刻收到一些封制式化的「恭喜」,沒想到第一封回 信就說這部片作為商業片的成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接下來幾部獎季片可能都會有更好的 收益成本比率,這令我惱怒得關掉了所有與工作有關的視窗,我為什麼還在這裡寫這種信 ,好想去日本度假啊! 正在思索這種酸味是不是來自於獎季的競爭,攸關於內部資源分配,馬上有人引用網 路上好事者的攻擊了,說片商不該在獎季主推這樣一部醜聞導演拍的片。 不管是網路上酸民的還是親愛的同事們,你們會不會開戰得太早了些,這只是一部省 錢拍出來的娛樂商業片,只是沒有巨大怪獸巨大機器人等豪華特效,花不到一億,但和獎 季實在扯不上邊,按照合約在首頁加上『請您參考』的字樣又如何?我也可以說我報名了 諾貝爾和平獎啊!這些事不過是為了賺點錢而已,大家捫心自問,有誰排斥賺錢的? 但是,既然攻擊的聲量那麼猛烈,看來也只能低調再低調了,值得慶幸的是,高調也 不是我的強項,我想,真的要搞獎季公關我也不會啊!我連推銷自己都有問題。 不過我還是交代部屬留心輿情,講部屬未免太自大,就是部門裡因為不夠親近權力核 心,沒法跟著老大跳槽所以現在走不掉的人。 「你一定要看看這個。」凱文把我拉住,指著一整串相似內容的新聞。 『被控訴性侵的導演可以得到四千萬的分紅』我念著報導的文字,不禁怒罵:「怎麼 可能拿四千萬,他們吹牛也不打草稿。」 「這不是真的嗎?」凱文疑惑地問,或許還有點失望。 「怎麼可能會合理?」我反問:「你看過報表了嗎?」 「就是看過後才覺得是真的啊!」 「列出四千萬的分紅,你認為會給導演全拿嗎?拍傳記電影,主人翁雖然過世了,但 是他的遺孀和家人要不要拿?樂團的人要不要拿?還有合作拍片的公司要不要拿?開什麼 玩笑!」我細數著各個項目,「不怪你,我大概知道這是哪位『老朋友』造的謠,讓我打 通電話。」大衛站在凱文桌邊,用他桌上的電話直逕開始撥號,來電答鈴竟是〈看是你逼 我的〉,這完全與受話者的年齡不相稱,「我是福斯的大衛。」 「大衛,好久不見,有事嗎?」芮秋的聲音聽起來帶個高亢的訝異,但當然也可能是 裝出來的。 「我在辦公室裡打電話給你,旁邊是我的同事凱文,來,向網飛的行銷總監瑞秋李伊 女士打個招呼。」我將手機放在桌上,開了擴音講話。 「您好。」凱文戰戰兢兢地打了個招呼。 「你終於畢業了,開始『栽培』自己的班底了嗎?」芮秋不忘暗示我曾是彼得的下屬 。 「有件事情想要請問一下,在網路上攻擊《波希米亞狂想曲》的,是你們的人吧?」 我開門見山地問。 「我是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芮秋說:「不過我們肯定是會攻擊的,這麼大的一個 靶子,不打反而是我們的失職,要想想這是戰爭,容不下君子風度,獎季最後一位君子, 是看著《莎翁情史》拿最佳影片的史匹伯,寧可勝之不武,正大光明的輸終歸是輸。」 「若是基於事實,我也就認了,可是你們拿這種似是而非的假資料出來,分明是要激 化輿論。」我按捺著怒氣說:「用片名搜尋新聞,出來的第一條就是了。」 芮秋還真的敲起了鍵盤查找新聞,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緩緩地說:「這個數字我想 不難取得吧?」 「難道沒有內鬼嗎?」我質問。 「內鬼?」芮秋疑惑地復述,這次的沈默更久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你要知道 ,這些財務數字都不是什麼機密,你如果要指控我什麼,可得要有證據。」 「所以你們都不管競業條款了嗎?」 「大衛,我對這件事情並不知情,我可以盡我所能去瞭解,但無法做任何保證。」芮 秋的聲音,聽起來有種熟悉的官腔,「我知道你對彼得來這裡工作還無法釋懷,但是他並 不是跳槽,希望你能諒解。」 她已經擺出專業姿態迎戰了,「他還欠我一些解釋。」,我咬著牙說。 「那是你們兩人之間的問題。」芮秋說:「聽著,我們之間的競爭關係並不若你想像 得那麼激烈,我們會為《羅馬》主攻導演劇本攝影等獎項,你想想,這正好是你們較弱的 環節,尤其是導演獎項,我覺得你們想都不用想了,當然我們的目標是最佳影片,你說是 不是?」 我不願意承認芮秋說的話,她又接著說:「而你們最突出的強項是男演員獎,你若看 過《羅馬》就知道這部片根本沒有挑大樑的男演員。」 「我還記得有甩棍呢。」我語帶諷刺的說:「所以你想說的是?」 「相信我,我們是被整個好萊塢的保守勢力當作目標,所以我們自己的壓力就已經非 常大,沒空理你們,你們不過是即將被整併的對象,如果我們把你當對手,絕對不會那麼 客氣。」芮秋嘆了一口氣,「把你的精神留在鞏固自己的實力吧,你以為獎季的攻訐很可 怕嗎?沒錯,獎季就和競選一樣,每一刀砍下去不只是要見血還要見骨,但只要你認輸退 出就沒事了,可是......」 「可是什麼?」我不客氣地追問。 「有人想要置你們於死地,不是你們認輸臣服就會停手,可是包括你都看不清這一點 。」芮秋突然猶豫了一下,「我這麼說吧,主訴求觀眾群重疊越大,競爭越激烈,這可是 非常基本的理論,你都沒學過嗎?所以你那部片絕不是他們的首要目標」聲音越來越低。 「那麼哪部片才是首要目標?」我脫口而出。 「你也不是第一天上班了,不要什麼都要別人明明白白告訴你,請你自己觀察一下, 這是我對你『最後』良心的忠告。」芮秋落下狠話。 我看了看一旁的凱文,關掉了擴音,抓起手機往外走,直到我的聲音可以淹沒在環境 中,我背過身去用頭抵著牆壁,掩著嘴輕聲說:「我想問妳一件事,妳跟彼得復合了嗎? 當初我一直以為害你們離婚的人是我,但其實介入者另有其人對吧?」我猶豫了一下,說 出了『大明星』的名字。 電話那端沈默了幾秒,突然開罵:「這不關你的事吧?我本來可以體諒你現在的心情 ,儘量不對你口出惡言,但我的耐心和時間都是有限的,再見!」 我被掛電話後才意識到自己此舉過於情緒化,也無端打擾了芮秋,想要做什麼事情彌 補,但我正想要傳個道歉簡訊,才想起她不是才剛說她希望不要再被打擾了嗎? 除此之外,我還在後輩面前出醜,而且講電話的時候肯定大聲到旁人不需偷聽就能了 然談話內容,那表示我在整個三樓,至少四分之一個三樓面前丟臉了。 在我上演著懊惱的獨角戲時,比爾晃著他的腦袋走了過來,招了招手暗示我跟著他走 ,我們進了會議室,本以為他要反過來勸我不要情緒化,但他只是默默地把筆電接上了會 議室的投影機,打開檔案。 「這是我自己做的整理,我從去年底開始做的,我應該要從二十年前就開始做。」比 爾說:「依照時間軸列出各家媒體和社群發的專文,粗略地分成三種:由右至左分別是: 友善的、中立的,還有惡意的。」他抬起頭,「你發現什麼了嗎?」 我得用雙手掩住了嘴,才沒有大叫出聲。 噗浪 https://www.plurk.com/yukino_hhwang 同人板 https://slashtw.space/?149 AO3 https://archiveofourown.org/users/yukino_hhwang 連載活動:你回應提一個數字,我會回答一個關於這一對的設定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3.137.67.184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64099445.A.2F6.html ※ 編輯: hhwang (223.137.67.184 臺灣), 07/26/2019 08:04:59
ji9quu8sji: 2307/26 08:25
你角色最大的秘密是什麼? 大衛一開始隱瞞和彼得的關係,後來又要替彼得保密。 彼得最大的秘密應該是之前的「交往」對象 ※ 編輯: hhwang (223.137.67.184 臺灣), 07/26/2019 09:39:53
holychen: 1907/26 12:04
你的角色穿著怎樣的內著? 彼得穿Armani,大衛不愛穿 ※ 編輯: hhwang (223.137.67.184 臺灣), 07/26/2019 12:18:59
foxandcat: 輿論怎麼了?07/26 20:08
大概已經到了一邊是「吾皇萬歲萬萬歲」 另一邊就該死的地步了吧 ※ 編輯: hhwang (118.160.12.190 臺灣), 07/26/2019 20:37: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