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崩壞
依然無法記起清一色的任何事。
為什麼要逼迫我到這種地步？他的那雙眼睛，隱約記得，
但是，是在哪兒呢？
總是這麼注視著我，恍若要把我的靈魂掏空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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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晚了，對不起。今天和學生玩的太開心，」推開門，一片凌亂的房間
，讓我的心剎那間結凍。
聽著村子裡人類的辯說，掩蓋自私的牽強，慢慢的，我的耳朵再也聽不到
任何聲音。
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呀。
花喃終於接受了我，開始屬於我們兩人的幸福日子。
『花喃，我找到工作了。』
『雖然薪水不多，但是足夠我們兩個生活了。』
『悟能，我們終於不會再孤單了。』
握住我的手，信任我的花喃，我竟然沒有能力保護她。
等我回過神來，身旁已經堆滿屍體了。
該死的人群的屍塊。
「對不起，花喃。」身上、臉上，都是血液。
「妳說妳喜歡我的手，但我的手卻沾滿鮮血。」
咬著牙笑了幾下，我站起身，前往百眼魔王之城。
「我會救妳的，花喃，我一定救妳。」
「八戒，你在發什麼呆？」三藏的聲音突然闖進。
「喔，沒什麼。」淡淡的應聲。
「你以前跟那個變態占卜師見過面嗎？」
「沒有。但是他卻知道我的過去，而且還憎恨著我。」怎麼也想不起來有
關他的事。
「是嗎。看來百眼魔王一族有生存者的傳聞也不完全是假的。」三藏作出結論。
存活者？我陷入深思。有可能嗎？
「我記得，我把他們全殺光了呀。」依稀還能記憶淒厲的叫聲，刺穿肉體的
觸感，血液四散的景象。
「那是你下手太輕了啦。」三藏冷冷的道。
因為我的軟弱，給大家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不但悟淨受傷，悟空也失蹤，
三藏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受，竟然對著悟淨開槍。這些，都是為了我，而我連
為什麼都不清楚，真是太沒用了。
瞪視著悠閒坐在敵人前方的清一色，我依舊無法回想起任何事，想起的，
都是令人難過的記憶。
「大家好。」一派溫文有禮的笑容，他笑著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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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候起，我的耳朵再也聽不見聲音。
下著滂泊的大雨，不停落下的雨滴打出的聲響，就如同我的耳鳴一樣。
刺穿一個妖怪的身體，不在意的丟開，尋找下一個獵物，再刺穿。
『誰來殺了我』
偌大空蕩的城堡，不堪一擊的妖怪，穿過無數的長廊，我失神的找尋。
『耳鳴好嚴重』
「花喃，花喃。你在這裡嗎？」
『我已經快發狂了』
「悟能？」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喚。我迅速的到達地牢。
「妳還活著，太好了。」鬆了一口氣，隔著欄杆我擁著她。
「對不起，我居然讓妳遭受到這種痛苦。」花喃纖細的肩膀微微顫動著，
沒有說話。
「花喃，我們回去吧！我會保護妳的。」我四處尋找牢獄鑰匙，似乎不在這裡。我竟然沒發現她異樣的無聲。
「一切都太遲了，悟能。」花喃淡淡的開口，抽出我腰上的刀。
「花喃？」我的聲音發顫，睜大眼，有股不好的預感。
「我的肚子裡，已經有那個怪物的小孩了。所以，」在笑，花喃竟然微笑著。
『誰來殺了我』
「再見了，悟能。」笑著留下兩行清淚，啊，我老是讓她哭泣。
『快殺了我』
「花喃！」我一定已經瀕臨瘋狂邊緣。
繃緊的弦斷了。
耳鳴停止。
我的聲音比冰還冷。
「花喃。」
花喃的動作倏地煞住，僵硬在原地。
「悟能？」她膽怯的喚，頓時她害怕的連自戕的勇氣都喪失了。
「過來。」隔著欄杆，我向她伸出手。
百眼魔王。
百眼魔王的小孩。
誰來阻止我。
花喃顫兢兢的緩緩朝向我走來，停佇在我面前。我的手撫上她的腹，
孕育著百眼魔王後代的肚子，愛憐的。
「這是你第二次被污衊了，花喃，對不起。」彷彿被催眠似的，
我不斷的喃喃自語。
花喃俯視著身下的我，眼裡除了驚惶，當下多了一份決心。
解脫所有束縛的眼神。
「我都知道了，悟能。」異常溫柔的話語，卻在短時間內促使我發狂。
『誰來殺了我』
當我再看到我的手的同時，它已經穿破花喃的肚子。
「悟能，誠實一點吧。」勉強撐住身體的花喃，流著眼淚哀求。
冷酷無言的抽回手，連帶的泉湧而出的花喃的鮮血，染滿了我全身。
是瘋狂所致，還是眼盲，我的世界看出去，淨是一片赤紅的血海。
「作你自己、、、」她已經虛弱的說不完全，就這樣的癱軟在我懷中沒了氣息。
我的雙手，全是花喃的血。
這裡，是地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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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四人的友情遊戲，真是讓我感動的痛哭流涕呀。
豬悟能，你這付模樣還真適合你。
盡我所能的凌辱你、逼迫你，你依然無法想起，真該佩服你的意志力嗎？
被我壓在身下的這個樣子，因氣憤扭曲的臉孔，實在是再適合你不過了。
「喔，你的表情越來越棒囉！」
「我不討厭你裝成偽善者的模樣，而且，只有你那淒慘的模樣和殺意，
才能滿足我的心呢！」
你的眼神失焦了呀，唉唉，回想到哪裡了呢，看看你的好夥伴多著急呀。
想起我沒？
不要緊，我會慢慢的，幫助你回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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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嘆了口氣，我走到你身後。「那個女人死了嗎？」
你緩緩的回過頭。
「太好了！」惡意的，我開心的恭喜。
「這樣你就不用看到她生下怪物的小孩了。」雖然說罪魁禍首是我。
「你很愛她吧？」嘲諷的，我掀開你的瘡疤，狠狠的重擊。
「姊弟亂倫真的那麼有意思嗎？」
沒掉一滴淚，你冷著眼朝我殺過來。
輕鬆的駕下你的劍，你該不會以為自己能夠打贏我吧。
「呵呵，你的眼神真棒，怪不得能殺光城裡所有妖怪。」沉默的作無謂的攻擊，你那麼生自己的氣嗎。
我沒耐性陪你懺悔，隨便的揮刀砍了你腹部。
「我幾乎不認為你是人類呢！」終於倒了下來。
「對了，搞不好那個傳說是真的。」倒在血泊中掙扎的你，也是那般美麗呢。
不過今天一天倒是讓你沾了太多的血了。
「據說人類只要淋到一千個妖怪的血，就會變成妖怪的喔！」
該不該也讓你成為同類呢，我笑著抱起躺臥地上的你。
「放、放開我。」勉強的吐出一句話，隨即你又重重的咳了起來。
「別抵抗了，這些都是你自找的。」踏過地上斑斑的血跡和屍塊，
回到裡城的房間。你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
看著昏睡中的你，不禁輕輕撫了你的頰。
「也難怪你這麼強，你的武術可是我教的。」動手幫你療傷。
你終於又回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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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的
是血海中的幻影
還是你真實的訣別
即使張開眼睛 也看不見任何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