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約定
終於得到你，完整的擁有給我無限的快感。
我已決定了你的未來唯一僅能和我相守。
啊、啊，我這個魔王居然會栽在一個人類少年手上。
也罷，這種情感，也許是我曾經嘲弄過人類的所謂的愛吧。
真沒想到我也有這麼一天。我掩面而笑。
「清？」你疑惑的聲音傳來。
睜眼看見你捧了一盤點心佇立在身邊，我一手接過盤子一面抱你坐上我的腿。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作這些瑣事了。」懲罰性的咬了你耳垂一下。
漲紅臉躲開，你連忙回答，「反正我也閒著呀。」
順了順你的髮絲，親密的和你雙手交疊，「怎麼，現在還害羞？」我開口調侃
道。
聞言你連耳背都紅了，卻仍傲慢的瞪視著我，「我哪有，你不要亂說。」
邊抽回自己的手。
我大笑著在你頸項吻上印記，昨夜的愛慾痕跡仍舊清晰。
「就這樣，我們一起生活吧。」我吹拂著你耳邊輕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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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甜蜜的咒文般，你對我作出邀請。
有生以來首度有人對我說出的話語，我就要抑制不住劇烈的心跳鼓動。
「為什麼？」我顫著嗓子問，兩手緊抓著你衣袖，指節泛出蒼白。
因為我很有趣？
「嗯？」
因為我這新玩具有收藏價值？
「這個呀….」
極度的緊張幾乎讓我淌出淚來，原來自己這麼無用啊。我咬破唇嚐到血味。
「當然是因為愛你呀，傻瓜。」你細細低語，眼睛含笑的舔上我的傷口。
「愛？」我可以信任你嗎？相信你會愛憐我這個無人關懷的人類。
因為就連人類都對我漠不關心哪。
你撐起我的臉，探入我的眼，「魔王應該是不會愛人的。」輕柔撫摸我面頰
的你的手，如同低沉吟誦的話語。
「你擁有魔王唯一的愛。」我的手按上你的手。
你一派佻達的抬眉瞇眼，「這樣記住了嗎？悟能。」
「嗯。」我對你笑瞇了眼答。
「我也愛你。」
早在第一眼看見你之際，就對你強烈著迷。
= = =
我終於能像普通人類一樣，開懷大笑。
終於開始注意到這個周遭世界的一草一木。
然而，我那不知下落的親生姊姊，不知過著如何的生活。
是否和我相同，過著快樂的日子呢。
或許，清會幫忙吧。
「你說什麼？」你訝異的問道。
我努力的解說給你聽，你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所以想請你幫忙，找我姊姊，反正你那麼多手下。」你在不高興什麼啊？
你轉過身，不回答我的話。
我晃到你身後，探頭看你。「怎麼了？你在生氣？」
連我的臉都不看，話也不回，在生氣些什麼呀？
「哪，清…..」我拉拉你的袖子。
你甩開我的手，踱步到椅子上一骨腦坐下。
「你有姊姊的話…..」你閉起一眼、一眼瞄我，終於吐出一句話。
我又跟到你身前，點頭示意。「是啊，怎麼了？」
「那不就代表在這世界上，還有人比我和你更接近嗎？」你垂眼嘔氣的說。
「還有血緣耶，可惡。」
啥？
你在忌妒？
「哈哈，哈哈哈哈！！」我抱著肚子笑起來。
真是小孩子氣哪。
你難得出現困窘的表情，「笑什麼笑，你這傢伙…」揮著衣袖出氣。
你好可愛，我撲上前抱住你。「笨蛋，怎麼和姊姊吃醋呀。」忍不住笑意的說。
「我就是佔有慾強，不行哪！」單手環住我的腰，你不屑的口氣。
「才不把你讓給別人哩。」說著用力一抱。
我在你懷裡咯咯笑的不停。
原來，這就是所謂幸福的感覺啊。
「好啦，你幫我嘛，我只是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我羞澀笨拙的吻你的頰。
你硬是避開我的唇，「哼，想用美男計，我才不會上當。」
「拜託啦，清…..」
「不要。」
「清…」
牽扯許久，你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
只要知道在哪裡就好，我只需要遠遠看著她就足夠了。
我自幼離散的血親哪。
如今，我已經遇到比血親更重要的人了。
「約好了，找到姊姊之後…」你指著我鼻頭耳提面命。
「就和你一起生活到永遠。」我甜笑著說。
「我承諾你，一直在一起。」因為過於崇敬而發抖的聲音，我對你起誓。
你壓倒我的身子，「如果毀約，我會殺了你。」
「是、是。」後面的話語在你的吻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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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最近都不找女人了說。」
「是啊，這樣下去可以嗎？真不知道王在想什麼。」
「對呀，那麼迷戀一個人類，而且還是男的。」
我的腳步停在城裡女族的前方。
聽到的交談真是不堪入耳。
我假裝沒事從她們旁邊過去，一隻手擋住我的去路。
「等等！」拔尖的女音。
我看向她們，「有事嗎？」微微一笑有禮的問。
「哼，這麼囂張，也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如何！」鄙視的口氣，攻擊的話語。
我知道是忌妒心使然。「對不起，清最近沒空召喚你們服侍哪。」
「我一個他就忙到天昏地暗了。」溫文笑答。
「你！！哼，罷了，反正你也高興沒多久了。」
「是呀，王一定要和女人交歡才行！」勝利般得意的女眷。
為什麼？
「呵呵，魔王可是妖怪耶，這個族要下去當然需要王的子嗣。」
「而….可惜…你是生不出子嗣來的，哈！哈！哈！」
後代？
我如遭雷擊般清醒了。
由一個自己架構起來的美夢中。
夢裡我是我，你是你。
夢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王的血統可是很珍貴的，力量也會不相同，你該不會想要叫別人代替王吧？
哈哈！」
「就是呀，還以為自己多得寵，等著吧！」
「王馬上就玩膩你了！」
「王不可能只為了你一個人捨棄整個百眼族的！」
女人開心的嘲弄聲一聲接著一聲。
我連什麼時候移動身體離開那邊都不知道。
腦中全是夢的破片，一片一片刮著心口，啞了喉頭。
一進房，就是你雀躍的臉。
「悟能，快過來！」你急忙拉我入懷。
「你一定很高興的。」
「找到你姊姊了，在不遠的一個鎮上。」你興奮的指著地圖給我看，
我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
「清…」
「明天我就帶你去看她。」
「清…」我微弱的喚。
「怎麼了？不舒服嗎？」你摸摸我的額頭。
「你…..」
「怎麼了？」終於發覺我的異常，你凝起聲音。
「百眼族….沒有你的…繁殖？？會滅亡嗎？？」我勉強堆笑戲謔的問。
你的身體一僵，瞇起眼注視我，「誰跟你說這些的？」
「果然？哈哈。」我乾乾的笑，臉頰貼住你的胸。
你隨意的跨開步伐躺上椅背，支撐著我的重量。「怎樣都好，我才不在乎
他們。」霸氣的說。
我聽著你沉穩的心跳聲，「但是….」
「我在乎的只有你，其他的就算死光我也無所謂。」
啊，不是謊言，你對我說的全是真心，我閉上眼。
你真的會為了我捨棄所有。
「我想去看姊姊。」突然提出要求。
你詫異的答，「現在？明天再去吧。」
「我想現在就去，我好開心你找到了她，謝謝。」我抬眼笑。
= = =
和我相同的眼睛。
我在遠方偷偷凝望正在晾衣物的少女。
雖然不可思議，但是她真的是我姊姊，我可以感覺的出來。
「什麼嘛，結果你比你姊姊還美。」你在身後叨唸著。
本來是不想打擾她的生活的，現下，我有了別的計劃。
「回去吧，清。」我說。
「咦？不多待久一點？」
我勾住你的頸，「不用了。」
「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悟能。」你笑著吻我。
「當然，我可不想讓你給殺了呀。」
「呵呵，等回去後你可要好好獎賞我。」手還不安分的游移。
「好的。」我輕輕笑出聲答。
眼淚無聲的飄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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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的
是血海中的幻影
還是你真實的訣別
即使張開眼睛 也看不見任何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