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化鬼
你在她身邊，看起來一點都不快樂。
我隔著幾公尺由空中俯視。
你依然美麗的讓我咬牙切齒。
悟能。
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愛上女人。
= = =
我清楚我躲不過你的搜尋。
所以盡可能表現出我生活自在的一面。
盡可能表現出，多麼愛慕著姊姊。
最靠近我的女人，得到我的心的女人，花喃是最好的設定。
我知道，只有這個方法能讓你放棄我。
為了給你自由，我紅著眼侵犯胞姊。
「悟能！為什麼？」花喃痛哭失聲的敲打著我，無用的反抗。
我只是深深進入她的身體。
卻得不到任何快感。
有的只是，本能的獸性反應。
「對不起，花喃。」我低語。
於是，
我化成了鬼。
為捍衛你魔王之名。
= = =
我一掌掐碎了手中的酒杯。
下一掌擊破小妖的腦袋。
我陰森著嗓音說，「換人，再說一次。」眼神掃過身下恐懼的眾人。
狂暴的血液極速流竄，我被自己尖銳的指甲戳傷。
甚至能嚐到口中的血味。
你作了什麼好事？悟能。
什麼好事！！
移動到新的城鎮，和姊姊結了婚。
「退下！全部退下。」我重重暴喝。
隻身回到房裡，我激烈破壞可觸之物。
你居然會作到這般地步。
我實在太低估你了，悟能。
放縱你讓你自由的後果，竟然會是這樣難堪。
我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沒想到我會將你逼到這種地步。
我痛苦的閉上眼。
= = =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我撫著頰審視眼前的少女。
雖然之前已經特地去確認過，現下再見面，依然無法平復我的怒火。
然而，女人是無辜的。
「悟能的滋味怎樣呢？」我嘲弄的托起女人的臉。
滿意的看著刷白慘無血色的面頰。
「大不大？」我在她頰上畫著圓圈。
「請你不要說這種話….」一下子就湧上眼淚，我伸出舌尖輕輕舔去。
「呵呵，和弟弟亂倫的人還這麼害羞嗎？」
我絲毫不肯放鬆，死咬著瘡疤不放。
「現在也很滿意這樣的生活了吧，或該說是，習慣了？」
女人漲紅臉，留下眼淚成串。
「已成事實，我也沒有辦法….」虛弱無力的辯解。
「我只能跟著他了….」
我危險的瞇起眼，轉身兩步。
「是嗎？被當成代替品這麼有趣？」我沉下聲音問。
花喃詫異的投來詢問的眼神，長久瀕臨界限的精神萬分脆弱。
「悟能是為了讓我死心才和你在一起的。」
我優雅禮貌的說。
「不可能！你是….你是男人….」倒退一下花喃抖著聲音。
「是啊，所以他才離開我。」我拉起她的手扶助她欲倒的身勢。
「別太震驚了哩。」好心的拭去她的淚。
我繼續追擊，「他愛我。」把過往的一切全盤托出。
所以請別奪走。
「說謊….」揪著眸子花喃痛心的指控。
哈哈。
我笑彎眼，只要作個試驗就行了呀。
「你只要告訴他，我強暴妳，你懷了我的孩子就行了。」
一個小小的謊言。
「我知道了。」
女人顫巍巍的聲音有某種程度的澈悟。
= = =
「我的肚子裡已經有妖怪的孩子了。」
花喃摸著肚子，無限哀淒的低語。
什麼？
你抓走花喃，是為擁抱她？
你竟然擁抱了花喃！
哈哈，我淒慘的笑笑，是啊，你怎麼可能不和女人交歡。
怎麼可能我走了還禁欲….
我無法給予你的，所以你由花喃身上索取嗎？
你是故意的嗎。
我憐愛的撫上花喃的腹部。
孩子。
百眼魔王的後代。
你的，孩子…..
我多麼羨慕、多麼忌妒花喃。
花喃也感受到你的強勁和深吻嗎。
更讓你將灼熱狠狠灌射入體內。
「誠實一點吧，悟能….」花喃輕撫我的頰。
「我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麼？？？
我驚起看著花喃，無言要求答案。
「我知道你們相愛。」她釋懷的溫柔點頭。
我們相愛…..
是啊….我們曾經相愛…..
但是…..
所以！！！！！
我想都沒想的，擎起右手穿破了花喃的肚子。
所以我無法忍受有女人得到你的事。
即使是花喃也相同。
啊、啊，她流著眼淚倒在我懷裡，還沒有一點埋怨的樣子。
是我對不起花喃。
所以，無法任花喃繼續生存。
於是，
我化成了鬼。
化成厲鬼。
讓你來殺了我吧。
＊ ＊＊
我終於能夠止住劇烈的嚎泣。
記憶中已經有多久沒如此悲傷痛哭過了。
真是給大家添麻煩了。
「八戒….你餓不餓…」悟空怯生生的悄悄接近。
我感激的摸了摸他的頭。
「讓你們擔心，真不好意思。」
悟空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仔細盯著我瞧。
「怎麼了？悟空。」我起身準備回吉普那去。
回大家身邊。
悟空牽起我的手，悶悶的說：「八戒眼睛好紅好腫….」
「我好難過喔。」
我安撫的摟摟他，「對不起嘛，因為我實在太傷心了。」
「我好怕你又恢復到我們剛見面那時候一樣。」
悟空抓緊我的手。
「冷冰冰、對誰都是那種態度。」
我瞥見三藏和悟淨等在前方。
低頭對悟空笑了笑。
「不會的。」
我堅定的回答。
「請悟空放心吧。」
悟淨衝過來劈頭就是往我頭上一敲。「你這死傢伙，想害我過勞死呀，
都讓你急出病來了！」
我哈哈笑的接下悟淨的拳。
三藏在後面馬上給了悟淨一計扇子。「萬年發情動物，你不要耍蠢了。」
「沒事了？」冷冷一句關心的話。
我看著活潑生動的四周，「是的。」真是謝謝大家包容我的任性了。
「死和尚！你是哪來的扇子啊！！」悟淨抱頭大叫。
「閉嘴。」
「啊啊，我肚子好餓哪！」悟空黏著我開始哀嚎。
「呵呵，是是。我知道了。大家別吵了吧。」我開始安撫。
三人安靜下來有志一同的注視著我。
如果那時候，沒有遇到你們，恐怕我現在無法站在這裡微笑了吧。。
雖然，我隱藏了我體內的惡鬼。
但是，現在再也沒有人能讓我崩潰了。
我握緊掌心裡的麻將牌。
走向夥伴。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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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的
是血海中的幻影
還是你真實的訣別
即使張開眼睛 也看不見任何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