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說,將近十年的年齡差距,對於兩人處理這種尷尬狀況的從容能力上還
是有差別的吧,加上,兩人之間,對於面對正式學名為「性」的這種人生大小事
,經驗值應該不是已經用年齡差距來計算,而是直接用羅嚴塔爾提督的出生年月
日來計算可能還比較容易得到正確的近似值。
吉爾菲艾斯通紅了臉頰,吶吶的表情正顯示紅髮男子正處於過度震驚而暫失
所有的應對能力。羅嚴塔爾笑笑的凝視著吉爾菲艾斯,最後,直接捧住吉爾菲艾
斯緋紅的面頰,吉爾菲艾斯不曉得怎麼面對,澄藍的雙眼只好垂了下來。
羅嚴塔爾微笑,輕輕蝶吻於吉爾菲艾斯此時怎麼看都很令人憐愛的面容上。
吉爾菲艾斯也不知如何拒絕這樣的溫柔,事實上,經過昨晚的情事後,真的要拒
絕,好像也言不嚴義不正。
等到羅嚴塔爾細細將吉爾菲艾斯的臉龐巡禮過幾回,吉爾菲艾斯才怯怯的抬
眼問:「你不生氣?」
「不生氣。」羅嚴塔爾笑笑的說。
「可是-」吉爾菲艾斯似乎還想說什麼話,話到舌尖,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羅嚴塔爾柔柔的將吉爾菲艾斯壓回床褥,此次是好好的,專心的深吻。
初經人事的吉爾菲艾斯被動的配合羅嚴塔爾的行動,直到吉爾菲艾斯似乎已
經有點承受不住,羅嚴塔爾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吉爾菲艾斯艷紅的雙唇。
半闔的星眸此時才幽幽渺渺的自方才的激情中逐漸清醒,對上金銀妖瞳中燦
亮的笑意,直覺的,有種莫名的惡寒竄慄全身。危險逼近!
「要負責唷。」俊麗提督低沉的嗓音好迷人,但迷人嗓音配上絕對稱不上善
意的笑容,真真正正讓純真的紅髮青年體會到什麼叫──人心險惡。
以往,不是沒有陪萊因哈特經歷過許多暗潮洶湧的宮廷鬥爭(當然,這一大
半也是有羅嚴塔爾的功勞才能安然度過),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那種為了預防萊因
哈特的戰功被搶走而使盡手段與心機。但這次,吉爾菲艾斯真真正正有不敵的無
措痛感。
面對吉爾菲艾斯的啞然,羅嚴塔爾大笑,將吉爾菲艾斯趕下了床:「你再不
上班,小心羅嚴克拉姆伯爵下通緝令。」
「咦?」吉爾菲艾斯被羅嚴塔爾的笑聲所迷惑,他被羅嚴塔爾作弄了嗎?只
能好小心的問:「你不起床上班?」
「不了。」重新趴回大床的羅嚴塔爾聲音悶悶的傳來:「今天身體不舒服,
沒必要硬撐著。」
「對不起。」吉爾菲艾斯看看床上的點點紅痕,他沒想過,歡愛會對對方造
成這麼大的身體負擔。
聽到吉爾菲艾斯自責的語氣,羅嚴塔爾翻過身來,壞笑道:「沒關係,反正
你要負責的。」
負責?羅嚴塔爾提督口中一再強調的「負責」究竟是代表什麼意義?會是他
想的意思嗎?結婚?這個字眼與歷歷在目的昨夜情景膠著於吉爾菲艾斯思考迴路
中,在回元帥府的一路上始終在腦中轟轟作響。
雖然情事之初是有些不愉快,雖然對安妮羅傑小姐與羅嚴塔爾有著深深的歉
疚感,但難以否認,初嚐人事的經驗卻是很美妙,而這不能不歸功於羅嚴塔爾的
引導。雖然他明白羅嚴塔爾的引導是在他生澀嘗試後,心不甘情不願的結果,不
過看起來,羅嚴塔爾顯然也不是那麼熟悉男人之間的情事,否則他也不會乾脆的
賴在床上。
但是,再怎麼美妙,事情的發生畢竟是個錯誤。不禁自問,要是他不因為羅
嚴塔爾的毛手毛腳醒來而將羅嚴塔爾踹下床,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明知這毛
手毛腳是羅嚴塔爾在昏睡狀況的無意識行為,而他也已被撩撥到難以自抑的舒服
,卻還是跟因睡眠被打擾而情緒不佳的羅嚴塔爾起言語爭執。若兩人不打那場架
,若他沒有將羅嚴塔爾壓倒,是不是他就不會有最終的衝動行為?
但,不管再怎麼自我檢討,事情的發生終究無可挽回,現在想的,應該是如
何善後,讓萊因哈特大人不會因為自己的衝動而喪失羅嚴塔爾這樣的男子。
回到元帥府,就被通知先到萊因哈特的辦公室報到。
「很少看到你眉毛可以扭那麼緊,說吧!昨晚無故外宿也不打招呼的人,是
有艷遇嗎?」金髮的青年在看到紅髮青年-他的摯友-走進辦公室時,露出只有
吉爾菲艾斯及安妮羅傑才能看到的親切笑容。不過,此時的笑容與其說親切,不
如說是調侃還更為恰當。
「萊因哈特閣下說笑了。」紅髮青年無奈苦笑:「我昨晚只是酒喝得有點多
,暫時借羅嚴塔爾提督的家住一個晚上。」雖然無奈,第一次在相依多年的人面
前有了秘密。但,就算他再怎麼誠實,他也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死都不能說。
「羅嚴塔爾?」萊因哈特秀麗的眉毛微挑:「倒不曉得你與羅嚴塔爾的感情
這麼好?」
除了苦笑以對,吉爾菲艾斯也不知道如今能作什麼。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隨
後的籌備會議上,繆拉准將發現自己的上司在討論時,思考依然明晰,但情緒上
可不是那麼平和。
「閣下,您還好嗎?」繆拉在討論告一段落後,關心的問起上司的狀況。
沉吟半晌,吉爾菲艾斯終於覺悟與其自己煩惱,還不如請教比自己年長的人
更為有用,於是他謹慎的開口:「繆拉准將,請問一下,如果有一個人A跟另一
個人B上床,結果上完床後,B要求A負責,通常表示什麼意思?」
「負責?閣下您有艷遇?」略顯驚愕的語氣讓吉爾菲艾斯臉色微窘,繆拉馬
上暗責自己過於忘形,吉爾菲艾斯平常表現的太有大將之風,往往讓他忘記他還
只是個雙十年華的純真青年。輕咳正聲:「嗯-通常〝負責〞這種事,應該是指
結婚戒指,要求名份之類吧,我想。」
結婚戒指?名份?吉爾菲艾斯腦袋中如蜂舞亂嗡,一片渾沌。果真是他想的
意思?不可能!羅嚴塔爾提督指的決不是那個意思!
「閣下怎麼會突然想問這樣的問題?」繆拉很自然的順口提起這樣的問題。
「羅嚴塔爾中將說的。」還在昏亂思緒中的吉爾菲艾斯不自覺的脫口,回答
之後,才懊悔的發覺自己說了什麼。
「羅嚴塔爾中將說的?」繆拉訝道:「又有女人要羅嚴塔爾中將負責?」
「又?」吉爾菲艾斯好訝異的問。雖然對羅嚴塔爾的風流事蹟多所耳聞,他
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赤裸裸的反應。
「閣下,你沒聽說?羅嚴塔爾中將曾經因為私鬥而被降職,原因就是因為有
個純真美麗的女孩子要他負責,羅嚴塔爾中將認為當初大家講好只是交往,不願
意負責,結果被女孩子的愛慕者要求決鬥,而且一次對上三個。要不是因為這次
降級,羅嚴塔爾中將也許就不只是中將,而是上將。」
是一天連趕三場,而不是同時對上三個。吉爾菲艾斯心裡一邊校正繆拉的故
事,也一邊同時想起當時在替萊因哈特大人收集值得網羅的軍官資料時,羅嚴塔
爾的部分就曾經提到這條。
「所以說,羅嚴塔爾中將從來不對任何人負責?」吉爾菲艾斯倒是從沒想過
以羅嚴塔爾的花名在外,如果對每個女人都負責,羅嚴塔爾可能結婚證書都領了
好幾張。
「事實上,聽米達麥亞中將說過,羅嚴塔爾中將在跟每個女孩子交往之前,
都會言明他沒有結婚的打算,要對方想清楚再跟他交往,但還是有些女孩子會想
不開,所以或多或少羅嚴塔爾中將還是偶爾會蹦出跟女人有關的小麻煩。說起來
有點不應該。在羅嚴塔爾中將在惹上桃色風波時,像我這種沒女人愛的男人都會
幸災樂禍一下。」繆拉頓了一下,像是有所遺憾的繼續笑道:「帝國美麗的花朵
們似乎都不願錯過羅嚴塔爾中將這樣的花蝴蝶。實在是有點不甘心!」
呀!花蝴蝶?那他算什麼?捕蝶網嗎?吉爾菲艾斯汗顏的想。
似假似真,繆拉笑笑的補上句話:「吉爾菲艾斯閣下,請您不要被羅嚴塔爾
中將帶壞唷。」
「您過慮了。」吉爾菲艾斯微笑的結束這個話題。
而問題並沒有消失,只是暫時因繁忙的公務所遺忘。吉爾菲艾斯直到午餐時
,才想起這個問題。
那時,吉爾菲艾斯正與羅嚴克拉姆伯爵在元帥府附近一家還蠻符合他們胃口
的小餐館等午餐上桌,羅嚴塔爾與米達麥亞一起進入餐廳的門口。他發現了他們
,所以向羅嚴克拉姆伯爵報告。
羅嚴克拉姆伯爵也正如預期,愉快的邀請兩位年輕提督一起共進午餐。
雖然是他向萊因哈特大人提醒兩位提督的出現,但吉爾菲艾斯此時其實卻不
想見到羅嚴塔爾。尷尬的看著羅嚴塔爾在他身旁入座,注意到有著金銀妖瞳的青
年眼神依然銳利,身桿依然挺直,但神色卻有些蒼白。
「羅嚴塔爾,你的臉色有點蒼白,身體還好嗎?」金髮青年關心的詢問部屬
狀況。
「多謝閣下關心,我的身體很好。」羅嚴塔爾恭敬答道,隨即神情一轉,謔
笑道:「哪像米達麥亞今早看到我就劈頭問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玩過頭?」
「羅嚴塔爾──」米達麥亞微嘆,有時真搞不懂這個好友的想法,這種話題
適合拿來說笑嗎?
萊因哈特笑了起來,不以為意。吉爾菲艾斯卻笑不出來,因為就是他將羅嚴
塔爾玩過頭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玩過頭?吉爾菲艾斯說說看,羅嚴塔爾提督昨晚的對象是個大美女?」萊
因哈特此時也好心情的說笑。
「羅嚴塔爾中將昨晚沒有大美女陪伴。」吉爾菲艾斯只能這樣答。
「倒是有紅髮的大帥哥。」羅嚴塔爾笑道,贏來吉爾菲艾斯轉過頭來怒瞪一
眼。
「吉爾菲艾斯不要生氣,我倒是很高興你能被帝國有名的美男子所稱讚。」
「美男子?」這會輪米亞麥亞笑了:「是呀!羅嚴塔爾的確是美男子。」
「這下叫做放火的反被火燒嗎?」羅嚴塔爾笑說。身為武職,與其聽見容貌
的被稱讚,還不如武勳恰如其分的被彰顯。
席間一片愉快,話題改轉往四人更有興趣的戰略辨證與政治分析。後來,在
午餐結束後散步回元帥府路上,萊因哈特與米達麥亞並肩走在前頭,繼續討論午
餐時的話題。吉爾菲艾斯則故意與羅嚴塔爾落在後頭,想要問清楚今早羅嚴塔爾
話中的意思。
「今早您不是說要請假?您這樣身體撐得住?」吉爾菲艾斯擔心的問,雖然
錯誤已經造成,但紅髮青年仍是強忍尷尬,發揮天性關懷眼前這位與他發生關係
的俊麗男子。
「以我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用〝您〞這麼客氣的字眼?」羅嚴塔爾捉狹的
笑。
吉爾菲艾斯臉微燥,惹得從今早進入辦公室就開始不爽的羅嚴塔爾心情稍微
好轉。沒有道理他被人關心是否又惹上任何麻煩時,紅髮的共犯還可以悠哉悠哉
。聽說他之所以被誤會就是有人要他〝負責〞是吧?
「吉爾菲艾斯少將,我們要不要找個時間討論婚禮的事情?」
吉爾菲艾斯一驚,完全說不出話來。過了一分鐘後,紅髮青年才吶吶開口:
「婚禮?」
「是的,婚禮!反悔嗎?今天早上我要您〝負責〞時,少將您可沒任何反對
的意思。」
「羅嚴塔爾閣下,請不要跟我開玩笑。」
「我的樣子看起來像開玩笑?」羅嚴塔爾挑眉問。
「不是?您只要告訴我,帝國軍當中有哪一對同性結婚,我就對閣下您負
責!」吉爾菲艾斯生氣的連敬語都忘記用。
「沒想到吉爾菲艾斯提督也受囿於世俗觀念之中。」
「我對挑戰這種倫理觀念並沒有像閣下那樣有驚世駭俗的興趣。」
「唷?我倒覺得我對挑戰這種自魯道夫大帝傳承下來將近五百年來權威的興
趣,是被羅嚴克拉姆伯爵與提督您所激發出來。」羅嚴塔爾笑笑挑釁,意雖指魯
道夫帝視同性戀有罪的習慣,但暗暗指涉於有著豪奢金髮與紅髮青年所共同努力
的目標,現在說清楚可是會被處以叛國重罪。
紅髮青年聞言,早不平和的神色瞬間沉凝,聰慧的他不會聽不出來羅嚴塔爾
的雙關涵義,過了一會,吉爾菲艾斯才緩緩的道:「我以為,在對高登巴姆王朝
的想法,您與羅嚴克拉姆伯爵的想法是一樣的。」
「那麼,身為羅嚴克拉姆伯爵心腹的吉爾菲艾斯少將呢?您與羅嚴克拉姆伯
爵的想法一致嗎?」羅嚴塔爾凝視著吉爾菲艾斯,吉爾菲艾斯點首同意後,羅嚴
塔爾才緩緩的繼續說:「如果我與羅嚴克拉姆伯爵想法一致,而您與羅嚴克拉姆
伯爵的想法也一致,沒有道理我們的想法不可以一致?沒有道理不可有同性婚姻
的想法就不能被挑戰?」
雖然這樣的詭辯言之成理,但沒有被情緒沖去明晰理智的吉爾菲艾斯並沒有
被這樣的論點說服,吉爾菲艾斯淡淡的說:「我相信,我們的大方向是一樣的,
但並不代表在兩個男人結婚這件議題上,我也有跟你一樣的想法。即使我今天贊
成同性婚姻,也不代表我就願意接受你的要脅。」
「要脅?吉爾菲艾斯少將的話過重了。我提議您要〝負責〞,但若您堅持不
負責,我能拿著槍逼您嗎?再者,我相信吉爾菲艾斯提督也聽過我的流言吧,我
也不是那麼愛對人負責。」
今早與繆拉的對話,羅嚴塔爾知道?吉爾菲艾斯不確定的看著羅嚴塔爾,羅
嚴塔爾像是了解吉爾菲艾斯心裡的疑惑,嘲說:「當我被米達麥亞問是不是又惹
麻煩,又被女人要求負責時,這種對我人格的直覺判斷可不是令人愉快的事。再
加上,聽說這個謠言可是從您那裡流出來的。我倒不曉得吉爾菲艾斯提督您可是
會毀謗他人的人哪!」
其實,羅嚴塔爾後來決定不請假來上班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為了面子問題
,不希望同僚們以為誤會他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找個空檔,與吉爾菲
艾斯好好談話,尋求對這場意外的共識。只是,當他今早聽到米達麥亞問他的
話,他改變了心意。
「我沒有!」瞬間落於下風的吉爾菲艾斯吶吶瞧著羅嚴塔爾譏峭的神色解釋
:「我只是問說,通常上床後的〝負責〞是什麼意思?」
「唷?對我的話有疑問,應該是來問當事人,怎麼會問其他不相干人等呢?」
羅嚴塔爾好溫柔的問,看在吉爾菲艾斯眼裡,真是險惡之極。此時,羅嚴塔爾實
在很想痛罵吉爾菲艾斯的純潔,聽不出來他只是因為身體經過違背習慣的性愛後
所產生的不適,說玩笑話整他,讓他良心不安嗎?
「這──」吉爾菲艾斯只好很尷尬的說出他今早的想法:「因為我不敢相信
羅嚴塔爾閣下話裡的〝負責〞,是要結婚的意思。」
羅嚴塔爾輕嘆,果然是處男,太過認真。
早不知不覺就已佇立在路邊說話,兩位高大的美男子引得所有的過路人不管
是熱切或是疑問的注目禮,米達麥亞在前面高聲叫喚,兩人已落後前行的萊因哈
特與米達麥亞甚多。
兩人繼續往前走,過了沉默的數分鐘,吉爾菲艾斯終於鼓起勇氣道歉:「抱
歉,讓您困擾了。」
「好說,好說,終歸你要負責的。」
「請問閣下這次的〝負責〞是代表什麼意思?」
「就是方才我們兩個反覆討論的意思。」
羅嚴塔爾還在生氣。吉爾菲艾斯默默承受羅嚴塔爾的怒氣,想來也是,身軀
被摧殘,還被謠言所質疑,任誰的心情都會不好。
「算了,不想再跟少將爭論結婚這種事情。你只要還我一晚就好。」羅嚴塔
爾終於決定放過吉爾菲艾斯一馬,笑容明明白白的惡劣。
「──還閣下一晚?」吉爾菲艾斯身軀一震,不能置信的問。
「是的,昨晚您怎樣對待我,還我一晚讓我用同樣方式對待您。」
昨晚的情景瞬間在吉爾菲艾斯腦袋中爆炸,要被那樣對待──
「懷疑?」羅嚴塔爾挑眉笑問。
吉爾菲艾斯遲疑的搖頭。
「不願意?」
吉爾菲艾斯毫不猶疑的點頭。
「好,給少將一個機會,我們用肉搏戰決勝負。我勝了,少將就不能有任何
異議,但少將若勝,就輪我還少將一晚。公平吧?」羅嚴塔爾狀似好商量,但氣
勢上卻容不得吉爾菲艾斯反駁。
「這──?」吉爾菲艾斯還想掙扎。
「這次肉搏戰我不會像昨晚那樣輸您的。這樣說定,等您從鎮壓完卡斯特羅
普星系動亂凱旋而歸後,我們就正式來比一場。」逕自下結論後,羅嚴塔爾拍拍
吉爾菲艾斯的肩,就自己趕上前面兩人的腳步。
他的自尊受到嚴重傷害,必須有人付出代價。其實,被男人上不是什麼大不
了的結果,但因為床上的肉搏戰打輸才是讓自負的羅嚴塔爾痛澈心扉的原因。心
裡暗地自嘲,結論就是,他可能真的沒什麼道德感。
吉爾菲艾斯此時無法理解羅嚴塔爾心裡真正介意的是什麼,他只是愣愣的瞧
著羅嚴塔爾離去。
於是,吉爾菲艾斯在來回卡斯特羅普星系的路上,除了必要的公務時間,其
餘的時間全都在找人練習肉搏戰。
羅嚴塔爾亦復如此,被他找上的米達麥亞雖是行家,但天天來的結果,讓米
達麥亞在第五天的時候就開始閃避羅嚴塔爾,結果是除了羅嚴克拉姆伯爵外的所
有提督,都被羅嚴塔爾痛打過。
問他們怎麼突然如此迫切希望精進肉搏戰的技巧,兩人雖在不同地方,答案
卻都極為類似。
為了男人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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